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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了一下眼睛,仍旧处于茫然的阶段,只知道那人掐了我屁股一下。
我身后机车响起,银毛长腿一支,停在我身边,斜着危险的眸子,冷声问:“你认识那个小子?”
我摇头纳闷道:“不认识啊!”
银毛的机车突然蹿了出去,以海啸的速度直接将前面蹬自行车的小子给……撞倒了!接下来,不远处开始上演起现代武打片。不得不夸奖的是,银毛酷毙了的动作和那人哭天喊地的求饶声,都给人一种非常真实的视听效果。
我虽然很想为银毛叫好,但眼见有巡逻车朝着我们这边行驶过来,忙以三十米冲刺的速度跑向银毛,催促他赶快逃离现场。
被打的小子见巡逻车来了,便不再哭爹喊娘,而是死死扯住机车后座,不让我们离开。
不想进局子的我一脚踹过去,终于摆脱了那个掐了我屁股一把的流氓!
在我的示意下,机车绕了两圈后才重新返回到银毛的小危楼。
银毛看起来心情不好,也不和我说话,大步向楼上走。
我紧跟在他的身后,在气喘吁吁中突然撞上他的后背。他立刻转过身,一手捏向我的脸蛋儿,狠狠地教训道:“蠢货!”
我知道他是说我被掐之事,忙挣脱开他的钳制,为自己辩驳道:“不蠢能怎么样?他骑自行车,我用两腿跑,你说我能追上他吗?再说,他不过是掐了我一下而已。”
银毛目露凶光,阴森森地重复着我的话,“不过是掐了一下而已?”
我晓得他这个人虽然为人恶劣一些,但对我还是挺不错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胸口,为他平息一下怒气后,才笑呵呵地说道:“没什么好生气的。跟你说吧,这不算什么事儿,我以前遇见过更变态的。记得有次我坐公交车,那人也挤得爆满。也不知道是谁,在我下车时竟用小水果刀捅了一下我的屁股。
“哎……也不知道胖人招惹谁了,有些心理变态的人吧,就瞧着胖人不顺眼。就我这屁股,迄今为止都挨了三下了。一回是用刀刺,一回是用针扎,这回好点儿,用手掐。我就寻思着,如果我会武功就好了,一准儿打得他们……呜……”我眼睛突然睁大,心脏更是瞬间跳到了嗓子眼。整个神经系统都死机在身体里,让我好半天都无法动弹一下。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银毛会突然吻我,但眼前确实是他的脸,唇上确实是他的嘴,就连下巴上捏着的手指也是他的所属物。
貌似银毛已经亲过我很多次了。从恶意到巧合,由巧合到尴尬,从尴尬到突袭,由突袭到意外的吻。那么多不同的感受,让我清楚地分辨出,这次明显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在这空旷的楼栋中,我觉得自己仿佛是要溺毙的鱼,明明在水里,却无法呼吸。一直悬空的心脏开始在胸膛里乱撞。就连两只手都在他突然吻我的瞬间张开了十指,以怪异的姿势举在了身体两旁。
唇上的触觉有些冰凉,不似女人的柔软,却有着诱人的弹性,那是属于男人的触觉。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异性的好奇,我竟然张开嘴巴,用牙齿在他淡橘色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银毛发出一声诱人的闷哼,微微撤离开我的唇瓣,眼含莫名情愫地沙哑道:“你咬我。”
我立刻指控他,“是你先吻我。”
银毛仿佛不屑地“切”了一声,随即伸手抚上我的后脑,恶狠狠地说:“蠢货,这才叫吻!”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次低下头,将那条霸道的湿润舌头探入我的口中,卷起我惊吓过度的僵硬舌头,极其火辣热情地纠缠着。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再次呈现绝对的空白。
我乱了,真的乱了,乱得忘记了反抗,忘记了是否应该打他一巴掌,用以表示一下自己的立场。或者……我应该趁乱好好儿地感受一下这个吻,权当是飞来艳福?
思绪混乱间,我觉得口水仿佛要顺着嘴角流淌出去,忙用力地搅动舌头,努力吸了吸。
银毛呼吸一窒,身子一僵,那铺天盖地的吻便密密麻麻地袭来,差点儿没将我憋过气去。
在我大口喘息中,银毛终于放开了我。我的胸口起起伏伏,脸红得如同刷了红染料。我胆子小,不敢看他,只能尴尬地喘息着,尽量缩小自己的身体,恨不得隐形了才好。耳边传来有人上楼的脚步声,我忙从银毛的身边挤过去,然后噔噔地往楼上跑。
银毛转身跟在我身后,也不说话,气氛诡异得难以形容。
我心里寻思着,虽然我一直自认为本身条件不错,但明显银毛的外在条件比我高了不止一大截,他应该不会身高眼低地看上我吧?还是说,他被我的人格魅力征服了?有可能吗?有吗?或者,他觉得我挺可怜的,想为我上一堂免费的生理教育课?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这个老师也忒不负责了,怎么刚开了个序,就没有下文了?跟我看过的剧情片也太不一样了。
我必须深刻地教育自己,不能因为对方是个帅哥你就没有了处女操守。不是曾经对自己说过,第一次要留给老公、留给新婚之夜吗?
那个……貌似现在想这个问题不太对头吧?完了,我被银毛彻底搞得内分泌紊乱、思想抛锚了。
终于爬上五楼,银毛动手开了大门,并难得绅士地示意我先进。
当我抬腿迈进门槛时,突然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想法。竟觉得他之所以吻我,是因为可怜我。想我干巴巴地活到了二十二岁,竟然连吻的定义都没有搞清楚。
我心中一酸,嘴巴已经抢先理智一步,开口道:“银毛,谢谢你教我什么是吻。不过,我觉得你这样随便亲人家不太好。虽然我是自己人,但还是……啊……”
没等我唠叨完,银毛已经一脚踹上了我的屁股,让我扑通一声趴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银毛随即抬腿跨进屋子,弯下腰,分开腿,跪骑在我的身体两侧,面目狰狞地伸出手指,想要掐上我的脖子。
我吓得失声大叫:“救命啊!”
还没等我的声音拔到一定高度,门口突然蹿出一个人影,举起书包就狠狠地砸在了银毛的脑袋上!
银毛动作僵硬地回过头去看何然,然后两眼一翻,慢悠悠地倒在了我的身旁,彻底昏死了过去。
我忙从地上爬起来,探了探银毛的鼻息,发现他还在顽强地喘气,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疑惑道:“怎么一书包就能将人砸昏呢?看来现在学生的负担太重了,简直能要人命啊!”
何然瞧我没事儿,便从书包里抽出一盒非常“贵重”的巧克力。那原本漂亮的重金属外壳被砸出了一个大凹槽,让何然非常惋惜地轻叹一声,说:“原本这个包装盒挺好看的,可惜被砸坏了。”然后转身将门关上,拉着我进入了主卧室。
两个人坐到阳台上,他将那瘪了的金属盒子打开,拿出一粒包装得特别考究的巧克力,用白皙的指头轻轻扒开它华美的外衣,捏着那漂亮的心形巧克力放到我的嘴边,“喏,吃这个。”
我闻着那诱人的香气,只觉得口水泛滥,张开嘴就想咬。
何然却将巧克力收了回去,然后对我扬了扬下巴,小狐狸样地笑道:“何必,我要个生日吻!”
我呵呵一笑说:“原本我还以为是自己今天过生日,你特意攒钱给我买礼物呢,结果一看日期,简直错得离谱。”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想吃巧克力就和我说嘛,以后可不许偷偷积攒中午饭钱,知道吗?”
何然显然忽视了我的话,又将那巧克力放到我的鼻子下,诱拐着我的神经,提醒道:“何必,你不祝我生日快乐?”
我没有出息地咽了一口口水,突然看向何然身后,惊讶地叫道:“银毛,你醒了?”
何然一回头,我迅速张嘴将他手指间的巧克力吞到口中,那醇香的口感让我的毛孔都舒服得想要哼哼。
何然发现上当了,忙向我扑过来,伸手就去抠我嘴中的巧克力,口中还喊着:“还我!何必,你个赖皮!”
我嘴里塞满巧克力,发不出声音,却伸手抓住他挥舞着的爪子,还故意将口中的巧克力咬在牙齿间,摇头晃脑地气着他,挤眉弄眼地告诉他很好吃。
何然突然发起蛮力,竟将坐着的我一下子扑倒,身体迅速地压上我,低头就去咬我口中的巧克力!
在吃食面前我一向有着很高的自我防护本能,当即将巧克力缩回口中,想避免分食的命运。然而,何然掠夺的速度大大超过了我护食的速度。在我将巧克力缩回口中的那一刻,何然已经触碰到巧克力的边缘,并直接伸出小软舌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