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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号可以振奋人心,但就算口号喊得再响亮,也得面对再次失业的事实,必须开始重新振作精神,继续寻觅可为我创造美好未来的工作。
哎……为什么这世界好男人和好工作一样,都那么难找?难道,非得等我瘦到一百斤后,才能与幸福牵手?嘿!如此说来,幸福也不是个好东西,怎么专门看人下菜碟儿?
为了找到幸福,我决定一边找工作、一边减肥。但为了精力充沛,还是以找工作这种运动为主,至于节食,依我之见,呃……稍微往后延迟一点儿,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毕竟,这身肥膘跟了我有些年头,想甩,还真不太容易。
没有时间悲怜自己的命运,也觉得没有什么好闹心的,既然不讨喜的事情已经发生,那就坦然接受。如果我郁闷出病来,还得去打两个吊瓶。要知道,现在看病简直像要人命一样,像我这种人,只能自娱自乐地放宽心活着,否则,有个头痛脑热,受折磨的就不单单是人体,还有关乎生存的钱财问题。
我打定主意后,又开始了一边为自己找工作、一边给何然找学校的生活。
记得白婉说过,我是一个能骗死人不偿命的女人,如果哪个男人不是单单用眼睛看世界,那么整个世界都会为我疯狂。
对于白婉说过的这句话,我曾大力对她褒奖一番。但也觉得,如果男人不用眼睛看世界,那么就好比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都是我老公一样,还真是……不符合实际。
不过,白婉的话倒也提醒了我,也许凭借我那据说是如黄鹂鸟似的声音,没准儿能找到个接线员的工作。
我嘿嘿一笑,终于在小报中缝中找到一家招话音员的公司,看了要求,觉得特适合我。于是我在何然的偷笑中清了清嗓子,打了个电话过去。
果然,对方听我软言两语后,当即就要求见面详谈工资待遇问题。
我放下电话,笑得不见眼球,对何然抖了抖裙子,装模作样地站起身,拎着包包,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
何然在我身后叫道:“谈好后早点儿回来,我等你。”
我回过头,送了一记肉麻兮兮的飞吻,拿捏着强调道:“您就等好吧。”
何然捂嘴窃笑,我扭了扭圆滚滚的腰肢,闪人了。
外面的天气越来越热,热得我有些上不来气儿。好不容易活着爬到地方,我抬头扫一眼如同民用住宅楼般的办公地点,难免有些失望。但我仍旧鼓励自己,干大事业的人,不需要苛求小节。
我看了看门牌号,敲了敲没有挂公司牌子的铁门,听见细微的声响后,觉得有人通过门镜看向我。虽然心里有点儿打鼓,但还是自报了来意,说:“我是来应聘的。”
里面的人将门咔嚓一声打开,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子对我公式化地笑了笑,很热情地说:“您是何女士吧?快请进!”
我点了点头,快速瞄了他一眼。觉得他的长相还不错,但那一身西装可真够邋遢的,就好像刚从睡袋中钻出来一般,褶皱得不成样子。心中防备,脑袋先脚步之前向门里探了探头,生怕遇见什么黑窝棚,到时候再赔了夫人又折兵。所幸,我看见不少话务员正在工作,而且,每个人都有个隔断,看起来还不错。
抬腿跨入,被男人让到简单装修过的办公室里,开始详谈。
我虽然心生疑惑,为什么这个公司神神秘秘的,但也不好开口询问。
一番询问下来,他说:“我看得出,何小姐是十分需要这份工作的。有些话呢,我们就明说吧。如果是一般人来应聘,我们会考虑一段时间。不过何小姐呢,就不用了。”
我心里明白,他这是看出来我不是捣乱的,而是真的想找份工作。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说辞。
我们又详谈了一会儿,谈好了工资和提成。很惊奇,很迅速,也很出乎我的意料,但是很显然,他对我的声音那是相当满意了。
而且,我也隐约明白了,这是个陪人聊天的行业。底薪给三百,但必须天天满勤才行。这里提成比较高,据说是给百分之十。如果按照这样计算,一分钟他们收费五块八,我若能拉住顾客,一天聊他四个小时,那么一天就能收入一百三十九块二毛钱!更何况,据说他们的热线非常火,岂止是四个小时的事儿啊?
我现在是满眼金灿灿的未来。心里虽然明白,这可能不是什么太好的工作,如果想留住顾客,怕是光分忧解难是不够的,必须得你侬我侬才行。但为了生活,我决定用声音去欺骗群众!
我这边一点头,他立刻让我投入工作。我也想赚钱,但觉得还是别出纰漏的好,于是要求先听听别人如何聊天,到自己开聊时,别乱了阵脚才好。
他让我自己先看看,他还得继续接待其他的敲门应聘者。
于是,我开始转悠到工作间去,透过一扇扇封闭式的透明玻璃隔断,看见一个个穿着各异的女人,听着由领导视察小孔里传出来的声音。一种优越感突然狂飙而起,竟觉得自己的素质不是普通的高,形象更是顶呱呱的好!
右手边第一个隔断里,坐着一个满脸皱纹的大妈,年约五十,却用极其稚嫩的声音对着电话说:“讨厌啦,人家很嫩的,皮肤一碰就仿佛要出水似的,可经不起你这么一掐。”我汗,还出水呢,我看她的皮肤,除了掉渣外只能出血了。
我转到下一个玻璃隔断,看见里面坐着一个顶着鸡窝头的妇女。她一手抠着香港脚送到鼻子上闻,一边用甜美发嗲的声音对着电话说:“嗯,我正在吃拉面,好辣好辣哦,这个味儿太浓了。呵呵……人家……最想吃的是……你哦。”我抖,觉得有点儿反胃,以后都不想吃拉面了。
我感慨一声,颇为苦恼地向后移动着脚步。我觉得自己没有这种天赋,做不了这种高难度的接线员工作。
当身子向后一闪时,那个身穿褶皱西装的老板再次出现,嘉奖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指了指一间空出来的玻璃隔断对我说:“去试试吧,我把线给你通上了。”
我想了想眼下的经济窘状,在极度矛盾的心里挣扎中,还是坐在了电话机旁。
突然亮起的电话红灯让我吓了一跳,忙做贼似的左右看看,所幸老板又去接待新的应聘者,倒也没人听我说话。于是,我万分紧张地拿起电话,听见里面的男人说:“宝贝儿,你三围如何,长什么样子?”
我的脸腾地就红了,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跟我叫过宝贝儿呢,更没有人问过我的三围。一时间有些发憷,不晓得要如何回答。
电话那边的男人等得不耐烦,粗鲁地催促道:“快说话啊,你知不知道热线很贵?再不说话,我投诉你去!”
我现在就怕别人投诉,于是忙开口道:“对……对不起,我是刚来的,不太懂规矩。”
男人听我如此一说,显然异常兴奋。
我脑袋瞬间充血,但嘴唇却僵硬得如同冰棍,就怕一开口,就变成撕心裂肺的狂吼。
旁边那隔断里的女人见我有异状,忙按了个内线转换,将我的线接到她那里,算是帮了我个大忙。
我缓过劲儿来后,冲着她感激地一笑。
那女子调侃了两句后,便挂了电话,用唇形对我说:“习惯了就好了。”
我点点头,等着下一个电话。很快下一个电话接通了,是一个要求通过电话做爱的男人。
我这时候已经完全明白接下来都会遇见一些什么样的客人,所以也没有太惊讶,但仍是万分地不适应。此刻,我就像是被迫接客的女子,在万般挣扎中,却不得不出卖了声音和灵魂,只为了这该死的生活!这种感觉很不好,却又让人无法挣脱。
旁边的女子见我愣神儿,好心地敲了敲我的玻璃窗。
我恢复了精神,却是很真诚地回了句,“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想我会写'做爱'两个字,但至今还没实践过这项技术工种。”
那男子认为我语气不善,故意嘲讽教训他,扬言要投诉我,然后生气地挂了电话。
老板来了,跟我还算和气地说:“如果想赚钱,就得拉下脸。”
我咬了咬牙,继续等电话,暗自告诉自己,这回一定可以!
不一会儿,电话灯亮,我接了起来,果然又遇见一个要求电话做爱的顾客,而且还要求我主动些。于是,我将心一横,又狠拧了自己的大腿一把,这才颤着声音说道:“那好吧,我们先谈谈心。”
我一直在违心且尽力忍住恶心地与他周旋着,直到电话里面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我看了看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