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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还是让毕启成十分欣喜。这是小舒子的第一句情话呢。就算让他受再多的苦,也值了。
第十八章
番外之卖画记
赵师爷上了年纪,大病一场迟迟未好,找了自家侄子介绍给知县大人。
前来顶替的赵焕寡言寡语,踏实稳重,舒伍觉得很好,看望了赵师爷后就把赵焕带回了县衙。
这个赵焕年纪轻轻,不满二十,一脸忠厚,毕启成越看越讨厌他。他怎么可以成天跟在小舒子身后,白天跟着,晚上还时不时地跑来,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陈年旧案,一样一样地找来跟小舒子商讨。治安,狱讼,钱谷,赋税,这赵焕是不是管的太宽了,他把自己当知县了吧?赵焕刚来,至于这么认真吗?可偏偏小舒子就稀罕待见这种性子认真的人。真可恶!
那什么县衙里的县丞,主簿,捕快,衙役,似乎也挺待见这小子,称呼一声“赵小师爷”。
就算不提这些,最让毕启成忍不下一口气的是,他一个赵小师爷凭什么占据书房的第三张桌子!
几日前,毕启成缠着小舒子在书房磨蹭,小舒子守礼的很,怎么都不肯,说他白日宣淫非君子所为,好不容易解了衣衫,就有人敲门,赵焕那劈木柴似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那赵焕就堂而皇之地进了书房,他还得听从小舒子的话给那家伙整理出一张桌子。小舒子和赵焕起草什么文件,把他搁在一旁。到了吃饭的时候,小舒子留赵焕吃饭,那家伙好歹还有张脸皮告辞走了。没成想,吃过饭不到一个时辰,赵焕又来了。看着他们两个人专注研讨,完全没有他什么事,毕启成只能不甘心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毕启成拈着毛笔,出神地看着小舒子,脑子一邪性就想起了那销魂之事,小舒子莹白的身子,饱满的双臀,细细的臀缝……想到这里,毕启成鬼使神差地在书页中间的缝隙里深深地划了一道,紧接着,身下的笔头就刷的立起来。毕启成难堪地坐着,满怀恼恨地瞪了一眼碍事的赵焕,都怪他,坏了他的好事。
该死的!
身下没有丝毫缓解,毕启成推开椅子,直奔厢房。
这段时间整理旧案,舒伍没有太多时间和少爷独处,少爷说怕打搅他,已经好几日不来书房了,说去厢房呆着了。
一日,舒伍去厢房找少爷,看到少爷正在厢房作画,画的委实不少。
“怎么画了这么多?”舒伍拿起一张端量,少爷喜爱作画,却从没这么勤快过。
“我要去卖画挣钱!”毕启成放下笔,开始收拾乱七八糟散了一地的画。
“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舒伍一脸无奈:“咱家钱够用。”
“我不能被赵焕比了下去。他个毛刚长齐的家伙,竟然说我坐享其成不劳而获。”毕启成一想起赵焕说这话时的模样就来气。
舒伍笑着摇头,少爷年少心性未改,和个小他七八岁的小师爷斗起气来。赵焕人老实,不通世故,想什么就说什么,少爷倒较起真来。他不需要少爷为生计奔波,他宁愿供少爷一辈子。可既然少爷有想法了,他也不能拦着,免得伤了少爷的自尊心。
头几日,少爷兴致冲冲地带上画出门,带回第一个铜板的时候,别提多得意了。再几日,少爷的兴趣就明显低了下去。舒伍有心安慰,劝少爷别再忙累了,可看到少爷扁着嘴不服气的样子,他那话就说不出来。算了,等少爷折腾够了自己消停下来吧。
知府过几日要来访,舒伍和府内众人做了些准备,赵焕帮了不少忙。说起赵焕,这孩子不错,等赵师爷病好了,他说要回去继续读书准备明年的秋闱。赵焕在县衙的时间不会长久,可态度极为认真,实属难得。
就是这个舒伍极为欣赏的赵焕,这一整日下来几次欲言又止。舒伍纳闷,赵焕想说什么?询问之下,赵焕一张圆脸憋得生红,终于是开了口,可言语里的内容,舒伍不可置信。
“大人您劝劝毕公子吧,青|楼岂是读书人所去之地?毕公子去烟花之地,简直有辱斯文。我是不经意看到的,要是旁人知道了,再晓得毕公子住在府上,那就把大人您的脸面也给丢了。”
赵焕不会无缘无故地编排少爷,可是要说少爷去青|楼寻欢,舒伍说什么也不相信。一定是赵焕看错了。就算没有看错,那也是少爷走错了路去错了地方。
但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是假的。舒伍想起来少爷最近不来找他了,可那一定是忙碌卖画的事情。
稍微闲下来一日,舒伍去厢房,发现门被反锁了。少爷做什么呢,怎么锁上门了?手指还停在门上,舒伍想了想,缩了回来。
隔着一颗粗树,舒伍注意到少爷手里揣着个小包袱出来。舒伍松了一口气,少爷去卖画的时候就用的那个包袱,看来少爷还倔着脾气要干下去呢。
转眼间,少爷就锁上门走了。
平日里,少爷出门不锁门的,舒伍也有一把钥匙,却没去开。少爷锁门,自有他的道理,许是怕别人动了他的画。
然而等少爷回家后,第一件事不是来找他,也不是吵着口渴了儿肚子饿了,而是去沐浴。看着神清气爽出来的少爷,舒伍不知怎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第二日,舒伍在大门口堵住了刚回来的少爷,分明闻到了脂粉气,舒伍犯恶心,侧身一让,少爷就忙不迭地进屋了。
再过一日,舒伍七里八拐转过几条街寻到了烟花巷。
坐在最大的那家翠红楼的对面,舒伍看到了喜笑颜开的少爷,少爷撑着腰,把空包袱往怀里一揣,大摇大摆地出了门往家走。
少爷,去嫖了。
舒伍不得不信了。
原来一个人的真心,真的不会长久,总是会变的。
缘分总会尽的。
那些海誓山盟,花前月下,也总有结束的时候。
少爷,还是觉出女子的好了。
少爷是念在两人有情的份上,才瞒着他。可这种念情,只会让他耻辱。想离开他另寻他人,直接说好了,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他又不是受不起。
他又不是拿得起放不下。
想离开就离开吧。
分开的时间长了,心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了。
舒伍拖着步子回了家,少爷想从后面抱住他,舒伍不留痕迹地闪开。
少爷身上还带着潮气,果不其然,少爷回家后先去洗浴了。
“小舒子,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毕启成自以为神秘地眨着眼。
“什么事?”舒伍心都冷了。
“我这几天去了一个好地方!”毕启成笑得牙都露出来。
舒伍不由得苦涩,少爷甚至不想跟他周旋了,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跟他挑明了。他已经很被动了,就算分开,也得洒脱一点。“少爷,你觉得女子好吗?”
“当然了。”毕启成不明就里,小舒子怎么问这个,女子当然比臭哄哄的男子好,再比如赵焕那样的硬石头,他可亲近不起来。
“你,你要是喜欢姑娘家,就找个正经人家。”舒伍说的是真心话,既然能喜欢姑娘,还是找正经人家吧,这样毕大人和毕老夫人也不用难过了。
“你说什么呢?”毕启成心慌了,“小舒子,你不要我了?”
“反正你迟早都会喜欢姑娘的,我们不如分开吧。”长痛不如短痛。
“怎么会这样?我们明明那么好,怎么能说分开呢?”毕启成急切地抓住舒伍的双手,“我才不喜欢姑娘家呢!小舒子,我只喜欢你!”
舒伍手被拽得生疼:“少爷,你松手。”
“我不松手!”毕启成大叫起来:“我就不松手!”
“少爷,你何苦呢。”
毕启成脑筋飞快地寻找原因,突然想起一副看起来忠良的面容:“小舒子,你是不是看上赵焕了?”
“胡说八道!”舒伍真的生气了,少爷在外面胡混,怎么有脸去猜忌别人的清白。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分开?你是不是嫌弃我没赵焕能干?”毕启成快哭出来了:“我也能挣钱的。你看,我今天就挣了很多银两的。”毕启成杂乱地解开衣襟,捂在胸口的几个大块银两纷纷掉下来。
毕启成一手拉着小舒子,一手去够地上的银两:“小舒子,我今天挣钱了。”
少爷脸上糊着泪水,舒伍替他抹了下去:“少爷,我不要这个。”少爷还是这样,想要的东西就是不撒手,哪有那么容易两全其美的事呢?既然少爷心中有了别人,他继续跟少爷不清不楚地纠缠又有什意思?
毕启成伤心极了,重复说道:“我今天真的挣钱了。我去翠红楼卖画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