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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涩听了就哈哈大笑,指着徐源的脸说,“你看你这张好人的脸!”说着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徐源的肩膀,后者赶紧躲开——他是陛下的人,还是少做接触好!青涩见状,冷哼一声,“没想到你还有点同情心,不过现在时机特殊,我是不是该到陛下面前说些什么。”说着还径自啧啧感叹,摸着光洁的下巴坏笑。
“你、你……你!”徐源连续说了三个你,也没说出下文,怎么也没有想到青涩是这样无耻的人!再看他一脸张扬得意,徐源顿时泄气了,他摇头叹道,“我不是怜惜属离的士兵,而是怜惜他的家人。”说着仰起头看着不远处正被一一斩杀的敌方士兵,“他们都是英雄。”
这回青涩没再取笑,认真的看了徐源半晌发现自己可能真的多想了,“你怎么不去做诗人?”徐源一听脸色立即涨红,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总是在一群军队汉子中肆意横行。“为国捐躯,未必就不是最好的归宿,这样动乱的时代,谁又能指望寿终正寝?”他说着,负手站在徐源身边,消瘦却蕴含着强烈爆发力的身体。
“是啊,这也许就是战争的残忍。”徐源也难得感叹。
青涩只是摇了摇头不再说话,转身离去。——战争的残忍?青涩不同意,若非要评论眼前的一幕,他相信,这是征伐的代价,战争是这世界上最纯粹的欲。望,他支配了人最原始的兽。性,不是性。欲,而是关乎于领地的扩张。这是每一个男人的梦想,或大或小,或多或少。
不知为何,他突然为徐源感觉到悲哀,下意识的觉得,他已经不再适合总将军的位置,因为他已经开始动摇了征伐的意义。
☆、二十二:别样情趣,冷暖自知1
待他回到帐篷中的时候,他听见了一阵交谈声,他警觉的环顾了一圈,小心翼翼的听着帐篷中的声音。只是短短的两句,他就听出另一个人一定是周颐,心下升起一股不满,不为别的,夏潜一句一个颐叫的实在亲切!他沉着脸,刚想闯进去,便下意识的设想了一下后果,发现情况不容乐观。
短暂的沉思过后,他又想到了一个自以为绝妙的主意,他后退两步,然后猛地冲入了帐篷,“陛下!外面有异象!”
周颐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反观夏潜则是一脸冷静,他安静的笑笑,好脾气的问,“什么异象?”
青涩被问的愣了一下,这点他还真没想到,不过也难不倒他,大丈夫保护自己的私有财产是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外面有一只马在天上飞。”他换上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
“……”夏潜看周颐一脸惊讶,甚至连嘴都闭不上的样子,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两声。“那就出去看看吧。”夏潜心里叹气,他知道青涩已经站在外面偷听了一会,周颐没有一点武学功底没有发现也不为奇怪。他只是没想到,这么离谱的谎话青涩也编的出来,甚至能说的一脸真挚!他总不能当着周颐的面揭穿,只能陪着青涩演,说着作势就要起身,周颐也慌乱的跟着站起来。
青涩却挡在帐篷前不让一步,扬着头十分笃定的说,“不用看,它已经飞走了!”说完在心里得意:这主意太妙了,死无对证!让你们打情骂俏!
“……”周颐开始偷偷打量夏潜的脸,心道:陛下的脾气也太好了!夏潜这会儿笑的已然有些牵强,一边送周颐往出走,一边叮嘱道,“近日天气严寒,你身体不好,要记得多加些棉衣。”
周颐听了安静的笑,眼中的倾慕恐怕只有夏潜看不出,“多谢陛下挂心。”
——挂心?挂个屁!青涩在心里愤愤不平的想,这两个人也太肆无忌惮了,竟然敢在自己面前眉飞色舞,不想活了?夏潜万万没想到,面前胡言乱语的人看上去竟然比自己还气愤?
“你这是什么表情?”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睛,夏潜觉得有些好笑。
青涩冷哼一声,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脑袋一扬冷言冷语道,“你眼光太差了,周颐那种货色,送给我我都不要!”
“你想让朕把他送给你?”夏潜有点生气了,何时有人敢这样对他讲话?只是,青涩在……吃醋?
“送吧!”青涩听了站起身,狠狠的咬着牙,“你敢送,我就敢要!”话题开始偏离主题,从吃醋到跟夏潜‘抢人’。
“好!”夏潜也被激怒了,他负手而立,看着青涩冷冷的勾起嘴角,眼中不时有精光暗沉闪过,“你给朕跪下!”
“我……”一见这阵仗,青涩就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再看夏潜那张俊雅的脸上冷若冰霜,心里就更加不满——难道错的不是你?心虚的不该是你?“我不跪!你别对着我耍威风!”说完心里也没底,只能厚着脸皮叫嚣,毕竟关乎于以后在夏潜面前的地位,“我要走!夏潜我现在就要走!”说完就开始观察夏潜的表情。
夏潜听了想也不想的将手边的茶盏摔落在青涩身边,还要走?想他九五至尊要配合他说乱七八糟的谎话,还要顾忌他在床上的心情,这人竟然就像受气的小媳妇的一样威胁他要走?“要走,就别回来!”手掌拍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你要是真敢走出去,看我不整治你?
这些心理活动青涩当然不知道,虽然一肚子火,也发不出去,威胁竟然不管用?一不做二不休,做戏做全套!放肆的看了夏潜一眼,当真转身就往出走,挪到门口的时候就开始心虚了,小心翼翼的向后看,也不像先前那样张扬,“你真不留我?”
夏潜表面上冷笑,心里还是高兴的,“朕留得住你?”冷冷的眯起眼,周身便散发出一股阴冷之气。夏潜看他一步一步的往回蹭,才算明白,这人也就是说的狠,实际上还不是等自己去留?既然这样,就由不得他乱来,作为皇帝的尊严是丢不得的!“不走了?”他微笑,甚至还好心情的摆弄着手中的墨玉。
青涩闷闷的不说话,他能怎么办?这人要是当真铁石心肠不留他,他还真能走?当然不能,想他脑子里一根筋,这么多年就认准这么一个人,还不死缠到底?再说了,不就是吵架吗?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当然要能忍则忍!
夏潜做事向来都是有头有尾的,所以事情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重点,“跪下!”他淡笑,声音却清冷。青涩听了也不抬头,乖乖的跪在夏潜面前。夏潜满意的点点头,动了动手指轻声说,“两个时辰,让你长点记性!”今天还好,身边没有别的人,若下次青涩当着大臣的面儿跟自己大呼小叫,他这个皇帝还哪有脸面?
“……你就这么对我?”青涩听了瞪着夏潜狠狠的说。
“那你怎么对我?”该做的你客气了?朕到现在还有些不舒服!
“当然要供着你!我敢惹你吗?”眉毛一样,似笑非笑的勾了下嘴角,放肆的不得了。这话本来就有点阴阳怪气,落在夏潜耳朵里就更是变了样。
“供着?”手中的墨玉差点砸在青涩的脸上,“你以为朕是你们青家的祖先牌位?用你供着?”
“……”听闻此言,青涩不禁语塞,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冷着脸乖乖的跪在一边。夏潜也不再说话,坐在椅子上研究地图,两个人心里都有一股气,谁也不服软。
之后陆续有将领进来汇报情况,看夏潜冷着脸,身边还跪着人,说话都不禁十分小心。也有人质疑为什么不乘胜追击的事,却都被夏潜三言两语的打发了,看样子似乎另有对策。
就算青涩脸皮很厚,也不能说全然不在意进进出出的人,或小心翼翼或暗藏鄙夷的神情。他的确洗脱了没有用的男宠的身份,有用了,也还是男宠!夏潜总是貌似不经意的看了眼青涩,发现这人低着头,一动也不动,心里不禁恼怒——你说两句服软的话,朕不就让你起来了?没立场的人有资格这么倔吗?
他还真想对了,青涩虽然没脸没皮,但上来那股劲的确很倔。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夏潜先低头了,他的方式比较‘迂回’,轻咳了两声想到转移话题这个好主意,“今日朕下令停止进攻,你没什么想要说的吗?”
青涩终于抬起头,扫了一圈,没好气的哼哼,“你这是跟我说话呢?”
——废话!这里有别人吗?两个人相互瞪眼睛,青涩先转过头,没好气的说。“当然有话要说,这次的进攻一举拿下两座城池,虽说跟夏寰士兵骁勇善战不无关系,但也太过顺利,按照属离的部署来看,要么是自暴自弃,要么就是诱敌深入。”
夏潜眸子一闪,万分没有想到青涩竟然与自己想到一处,竟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