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鲜侑进门,正好撞见这一场。
登时火大,三两步跳将进来,对着那卢宗后背一脚踹,将他踹翻在地。
卢宗冷不防遭了一脚,气的当场要炸,站起身见是鲜侑,更是火爆,他一向看这人不大顺眼,这回正好,骂了两句就要打,鲜侑论打架不是他对手,不过这回着实恼了,见他嘴上还两溜鼻血,恶心的要死也气的要死,也不虚他,身上没带兵器,赤手空拳也上去。
卢宗一手挡住他踢来的右脚,一手去抓他肩膀,借他错肩的机会,横了肘去打他下颌,手还未到他肩膀,便给一只手扭住一折,卢宗回头对上云州怒骂道:
“我日,你个翻脸不认人的小娘们!”
云州手上使力,卢宗骂不出,立马又转了口:“云州儿,鲜将军,疼啊喂疼疼疼。”
连连讨饶,云州扭了他手在背后,往门外一送丢出去。
鲜侑已是急的满屋乱转,刚才得了空,这会终于找了把剑,气势汹汹提着追出来,一副要杀人吃肉的架势,云州回身站定挡住,道:“你别闹了。”
鲜侑骂道:“闹你祖宗!老子今天不卸他一条腿老子是你生的啊!”
云州道:“我没想和他怎么样。”
鲜侑道:“你当我是瞎的?天冷了是吧?他那狗爪子放在你裤裆里是取暖的?”
云州道:“我走神了。”
他并不多说,也不解释,转身去榻前仰面躺下,鲜侑气急败坏追过去:“你还挺有理?”
云州并没有从最初的痴怔中回过神,躺着,闭上眼又陷入空寂茫然之中,鲜侑按捺半晌终于定下来,道:“我不是来同你赌气的,刘珉公子出了意外,相王不日便要回平郜去,我也要一同回去,所以想问你,怎么打算的。”
云州闻言睁了眼,鲜侑将他散开的衣裳拉上,这过程中想起卢宗又是气结,拉到一半气不过,懒得服侍他,甩手由他乱着,云州道:“我知道,你去吧。”
鲜侑道:“你呢?”
云州道:“我在这里。”
鲜侑枯坐半晌,见他说了这句再不出声,心头一阵烦,起身,要走,云州突然抓住他手: “鲜侑,你留下吧,留下吧,你不能去那里,去了,你就回不来了,你没路可走,我也没路可走了,你这是要去寻死!”
鲜侑不耐烦道:“放开,我要走了。”
云州不理他怒气,扯着他拽回来,按着胳膊压住,撑着身体俯视,他胸膛大敞着,还是先前跟某人混在一处弄乱的,衣衫垂落,目眦发红,一身妖异放荡,鲜侑冷冰冰道:
“把你衣服穿上,我看着碍眼,要发骚自个把着你那玩意儿摸去,我没心情陪你干。”
云州道:“你不讲道理。”
鲜侑一个字:“滚!”
云州道:“你有病,说我死木脑子,你自己才是死木脑子,跟你这种人说话也说不通。”
鲜侑气道:“说不通怎样,你打我啊!
云州一本正经道:“我不打你,我硬了,干你,卢宗说你就是□。”
鲜侑炸了:“你别跟我提那孙子!”
云州道:“他说的是对的,我太让着你。”
鲜侑道:“你等着,等我去废了他,这不要脸的东西。”
说着抬脚去踹,却给抓着脚一扭,鲜侑疼的要废掉,跌回榻上:“你杀人啊!”
鲜侑疼的脸皱成一团,骂完睁眼,见脚上靴袜已经给脱掉,这要命的崽子正扒自己衣服,跟个狗似的在身上瞎刨乱拱,鲜侑岔气,无奈疼的实在是动不得,只得任他乱来,片刻身体便凉飕飕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很快又给一满是热气的怀抱拥住,那条疼的要了半条命的老腿还没休息好,又给他提起来,鲜侑直捶床板,叫道:“疼!”
他一身嘶喊,身下剧痛。
顿时又软又颤,哆嗦个不住,床板也捶不动了,泌出眼泪来。
紧接着嘶喊成了哀嚎,最后干脆发不出声,除了疼还是疼,钝刀子割肉一般,来回不停的碾,只想立刻死了也不受这罪,意识也混乱,鲜侑几乎要给折腾疯,直想杀人,他抖着手在枕边四处的摸,不经意摸到一个什么方方正正的木盒子,攒了劲便往他脑袋上拍。
那木盒啪的粉碎,云州停了动。
鲜侑脸上一痒,什么黏黏糊糊的东西落了下来,他抹来一看,是血,顿时吓得脸也白了,抬了手摸他头,头发湿了,摸了一手红,云州坐在榻上垂了头。
鲜侑无力动弹,云州挡开他手:“没事儿。”
他下了榻,不一会头上裹了道白进来,衣服也穿了整齐,手里端着水,擦了身上狼藉的血斑,又要分开腿看他身下,鲜侑道:“别,就这样,我衣服给我。”
云州道:“我看看。”
他身下是血,那处撕裂,鲜侑不愿他再难受,坚持道:“衣服给我,送我回去。”
云州道:“我去找褚先生来。”
又出门命人去请,拿衾被替他将身体遮上,褚不樊进门,见一个正跪在榻前,头上纱布渗着血,一个躺在那跟死人似的,摸不着头脑,走近了:“这是让我看哪一个?”
云州道:“我把他弄伤了。”
声音沙哑哽咽,褚不樊听不得他这样,忙道:“别急,让我看看。”
褚不樊掀开衾被,长长的咦了一下,又盖上,鲜侑勉强笑:“左腿动不了。”
褚不樊回头道:“我替他处理伤,将军可否回避一下?”
云州踟蹰,最后还是去了,褚不樊重揭开被,给他翻过身清洗上药,褚先生定力惊人,除了先前一声咦,再无惊讶,仿佛那伤是上战场给砍的,面不改色淡定自然,末了嘱咐道:
“你这伤在难堪处,接着半月都只能喝汤了,另外饮食多忌,不可受凉,你好自为之。”
鲜侑道:“你给我衣服穿上,我要回去养伤。”
褚不樊出去,云州道:“他怎么样?”
褚不樊道:“恐怕要受些罪,不过没有大碍,他说要回去。”
云州道:“去你那吧,你那方便照应。”
褚不樊道:“将军,莫怪我多话,恕之他,在北边时,身体似乎受过重创,早已伤了根基,将军别一时意气,那等事情,本就你情我愿,不该强来。”
云州道:“我知道了,你带他走吧。”
褚不樊道:“将军头上的伤还在流血,该重新包扎一下。”
云州道:“你去吧,别管我了。”
鲜侑回去养了三五日的伤,总算能下地,恢复了精神,同褚不樊磋磨棋艺。
这日说起刘子善回京之事,褚不樊问道:“你也要回平郜?”
鲜侑道:“就在这几日,所以你惜量着,咱们的日子可不多。”
褚不樊叹道:“你为何不留着呢,留着多好。”
鲜侑摇摇头苦笑,搁了子,没了兴致,撑着下巴发呆,呆到最后突然想起一事,问道: “褚道士,你有没有那种东西?”
褚不樊道:“什么?”
鲜侑凑往耳边一说,褚不樊脸色一寒:“你要我可以给你弄。”
鲜侑提了两壶好酒,优哉游哉便出门去也,身体一舒坦,心情也好了不少,寻到卢将军的营帐,正跨步要进,见帐外立着两尊门神,遂笑道:
“这里没什么守的,仗都打完了,来跟我喝酒,别怕,有事我担着。”
那两军士屁颠屁颠便跟上,三人进了帐,卢总也正就着小菜喝酒,美滋滋的,鲜侑一屁股坐下,手上酒壶往案上一砸:“卢将军,我请你喝好酒。”
卢宗见他这一副大爷样,打开酒壶嗅了嗅,果然是好酒,香气醇厚,不由狐疑道:
“你请我喝酒?你不会给老子下药吧?”
他并不认为这姓鲜的有这胆子,遇到美酒从不放过,边问边就着壶啜了一口。
鲜侑面无表情道:“下的□。”
卢宗一向低级趣味,听这话大笑:
“那敢情好,不过你要是想要,我不用那玩意儿,也能让你爽个够。”
鲜侑道:“废话什么,喝吧。”
卢宗道:“你不喝?”
鲜侑道:“我身体不适,不能喝酒,你有茶吗?”
卢宗命人烧茶,一边喝酒一边嘿嘿笑道:“我知道你没事不会找我喝酒,你是为了云州儿吧,你放心,我卢宗对他没有一点坏心,你歇着吧啊!”
鲜侑道:“你不怕我趁你喝醉了,一刀废了你?”
卢宗道:“我喝不醉,你也没那本事。”
鲜侑道:“卢将军高见。”
鲜侑没滋没味的抿茶,看这几个推杯换盏的互劝,卢将军几杯酒下肚,有些不像样,自顾自扒起衣裳来,扒了衣衫扒裤子,鲜侑看他身畔两民军士,也气喘如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