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女孩儿,长得好自不必说,文采、气质都是一流的。要是到我们家来,配给决儿也都可惜了。”
景老爷听这话,便知洪老爷已没那个心了,又笑了,说:“我们重儿更是,上次那么一闹,也不好再求什么了。”
洪老板叹了口气,说:“重儿那孩子,有时伶俐得很,有时又黏糊糊的,我也替你着急。不知他怎么当得起家来。”
“我也不叫他当家,他也没这个心。”景老爷说道,“我已定了,或是过年或是年后,便收了小宋做义子,叫他住进宅子来,一应是少爷的对待。”
洪老板点头,说道:“难为你舍得!我看小宋是个好的。”
景老爷却笑道:“可不是,且我也不及你子女满地的,现连儿孙都有了,可不是?”
“是呀,我娶亲早,女人也多,没你那么多规矩,只守着一个人的。”洪老板笑了笑,说,“不过也不是个每个孩子都那么争气的,还好长子是个中用的。”
景老爷便道:“净儿确实非常的好,以后叫他常来也跟小宋认识认识,彼此也好照顾。”
洪老板叹道:“只怕也难。净儿比我少时还霸道,魄力比决儿都强,心思却比你重儿还细,我竟也越发不知道他想的什么。还好以后你重儿不当家,不然也难逃他的算计。”
对于洪家长子净少爷的雷厉风行、对小商行的排斥、吞占,景老爷也是有过耳闻的。都说没见过做生意做得那样又狠又快、横扫千军、片甲不留的。只是在景老爷跟前,洪净依旧是恭敬有加的模样,且也不与景家的商号争抢,便看不出什么锋芒来。只是景老爷仍隐隐看出一些来,怕老一辈去了后,便是腥风血雨了。
洪老板深知洪净的作风,也有些担忧,又问:“不知小宋是怎样的?”
景老爷笑道:“小宋虽不是我亲儿子,却与我年轻时很像的。”
洪老板听了便笑说:“那我就放心了。”
景老爷又道:“我看白姑奶奶也少不得和你说了皇帝下恩典的事了吧?只说因贵族皇亲凋敝,若这些个门户只剩下女儿,嫁予庶人生子,也能教儿子袭爵,不过多花点子钱孝敬孝敬皇室就是了。”
其实白姑奶奶还来不及说这个景老爷便到了,只是洪老板也听说了,便又道:“且我想着,净儿其实也未娶妻……”一来,洪老板到底还有几分怜香惜玉之心,痛惋白梦在白家大宅里艰难受苦,不能自主,他日出嫁,若遇上不好的婆家,也是个死;二者,洪净为他长子,挑媳妇得分外慎重,这几年都没中意的,现在看白梦人品模样都极好,就是娘家那边花点钱罢了,就当是花钱买个爵位。
景老爷听了洪老板这话,只笑道:“这是。那么之前你往白家使的钱也算没白花。”
洪老板却笑道:“自然是,她这样的美人我是不嫌弃的,怎么知道你家的少爷竟也看不上眼?真不知道你重儿是爱哪样的?”
这话正触了景老爷心病,景老爷怫然不悦,只强笑道:“我也正愁这个。”
洪老板看出来景老爷不悦,忙道:“这有什么好愁的?他也正年轻呢!你看我的决儿,与你家重儿一样年纪,不也是未娶?我的净儿是长子,也都未婚。”
景老爷却道:“这哪里一样?”
哪里不一样?洪决虽然不婚,但是外头购置房子包养女孩也不少,只是从军后都断干净了。而洪净也收丫头的,只是没正经娶妻罢了。景重却是干干净净的,一个女子也没沾染过,倒是拉扯上了蓝仪、凤艳凰……唉,景老爷若是生的女儿,那不知是多喜庆的事,竟有那样的人中龙凤喜欢,却偏偏生的一个儿子!
这景重原来休假,赶上了洪决也休假,便一起到谢客楼吃酒。吃到一半,景重见席上只有二人对饮,便笑道:“想以前光景,你总说不够七八个人不成席。现在倒来对饮了!”
洪决一笑,又说:“现在便觉得那些酒肉朋友没甚意思。闲的也就罢了,偏现在十天没一天假的,还和他们闹去?”
景重又道:“那些女孩子呢?”
洪决道:“我也再没见外头的女孩,因不得空,不要空吊着她们。让她们自寻别的人去吧……且就是我不让她们去,她们见我不来,也竟是悄悄的去的。”
景重点头道:“这也是。那是她们的营生。再是了,怎么连花姑娘也不请一个来陪着吃酒?”
洪决便笑道:“金将军大概知道我以前的作风,所以仔细和我说了,咱们这样身份的人,是不能吃花酒的。”
景重笑道:“也没有明文定律那样写的,不过是他自己不喜欢,这么说的。以前你爹劝你不要寻花问柳,买些学艺的女孩进府内,岂不干净,骂也骂过,气也气过,你总是不听。”
89、
洪决自己也笑了起来。他虽是个纨绔,但却仰慕豪杰,因此尊敬金玉隐自是常事。且说金玉隐原是北原金氏的嫡系子孙,并不是白、紫、蓝等帝皇亲贵之族,原是守望一方的战神之后。新帝登基,也大大的晋封了金玉隐,先将他封为北原王,又晋为从一品骠骑大将军,而凤艳凰只是三品护府大将军。这本也有离间之意:这金玉隐心高,凤艳凰则气傲,且看二人是否能相容。怎知金玉隐心高依旧,凤艳凰也气傲如故,二人却仍十分相敬,并无一丝嫌隙。
最好笑的是,以后若有什么旨来至长乐,凤艳凰也以官品不高之名推却,只叫金玉隐去奉召。金玉隐也多往京师去,常去挖苦讽刺蓝仪。而金玉隐不吃朝廷俸禄,蓝仪奈何不了他,且官品又不如他,只能忍气吞声。真真是一着昏招了。
金玉隐正有个兄弟叫金玉璋,也得封了个爵,原是个富贵闲人,最近却作兴和一花楼琴师如胶似漆的。族中都有非议,也有劝他的。那金玉璋素性是个肆意的,越发来兴了,打算和那琴师结为契兄弟,是要拜皇天后土的。又有长老劝他,他更要搞得风光的,又来请凤艳凰做主。
金玉璋正说明了因由。凤艳凰听这十分像是别人的家事,便笑道:“这却是没什么的。只是要风光的,倒不如请金将军吧?他原本就比我体面尊贵,又有一件‘长兄如父’的理。”
金玉璋却道:“话虽如此,但族中老人都来闹我了,还听说他们要请老母亲从老家过来,要一并劝我的。我兄长那性子,难道你不懂?分明是个不愿沾麻烦的。”
凤艳凰也不好答应,也不好推辞,便问是哪一天。金玉璋也答了。香葵在一旁也是惊讶,怎么金玉璋如此看重一个在青楼弹琴的男人。倒是景重会意,笑着翻了翻本子,道:“确实是不巧了。那天凤将军原是要开会的。”
金玉璋却道:“怎么这般不巧了?”
景重道:“偏就是这样不巧。我看金将军是个明理之人,又不拘一格的,明公将原委细细跟他说了,他也没有不应承的。”
凤艳凰笑道:“我也是万分乐意的,只是不巧。不如这样,你上契那天,我叫人送一份贺帖、贺礼去,便也是了。”
金玉璋却仍说:“那犹怕不够体面。”
魏貂却说:“这有什么不体面的?若是只是怕族中人非议,我看就是请了皇帝去赐婚,他们都是要非议的。只是你们契兄弟都顺心顺意便是了。”
金玉璋却摇头道:“我难道是怕族中众人的嘴了?他们说什么,我也懒得听,我本就懒怠与他们走动了。只是一件,我那好弟弟是个多心的,原怕他觉得委屈了。”
景重便想,那琴师出身既然不好,金玉璋又是个贵族,难免令人惶恐,便笑道:“这也不难了!只叫咱们长乐府的礼部帮你们操办,岂不是极体面的?”
金玉璋一听,却说:“我怕没这个理。”
景重又说:“并不是无理的,明公原是有爵位的,这些喜庆大事,原该这么办的。只是不知道将军觉得如何?”
金玉璋听了,便看向了凤艳凰。凤艳凰只一笑,说:“景舍人既这么说了,我又能如何?你回去只把申请往礼部递了。”
这法子倒算是两全了。凤艳凰虽然不怕贵族们,但也怕烦扰,何况因金玉隐的缘故,凤艳凰对金家不能像对白家等老世家那样毫无忌惮。但金玉璋又是金玉隐的亲兄弟,这也难了。闹上来到底是别人家事,凤艳凰终究不好管。又把皮球踢到了礼部,这是礼官答应或是不答应,凤艳凰都可推托干净。
这些个舍人都当了一些时日了,凤艳凰见魏貂是个坐不住的,委托他跑一些外头的事,倒办得不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