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都说,他看不起他。
他才不听!
他不可能比不上他、他没道理比不上他,他是公孙家的家主,是降霜城的城主,便是县令看了他都要喊上一句家主,他不可能输他。
「放了她,我与你一战定输赢。」白衣的男人沉声说道。
公孙静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一把甩开水横波,满身伤痕的水横波狠狠撞在牢房的桌椅上,卷著身子疼的站不起来,白衣的男人一惊,想上前搀扶,却让公孙静档下。
「现在,是你与我的输赢。」公孙静冷眼看著他,狞笑著。
白衣的男人咬牙,胸中燃起熊熊怒火,愤恨的瞪著公孙静,他拔出腰中长剑,划出了一个剑旋,历时百年,公孙家与玉常露传人再次对决。
水横波勉强撑起身子,但她伤的实在是太重,才刚刚起身,便又倒了下去,梅疏影此时也赶到了,她连忙扑了过去,扶起倒在地上的水横波。
「横波,你还好麽?」梅疏影看到她的惨状,不住的落了泪,她怎麽会伤的这麽重,怎麽伤的这麽重。
「疏影,你来了……」
梅疏影点头如捣蒜,脸上的泪落的更凶了,「我怎麽可能扔下你不管呢?」
水横波扬起一笑,她抬起手臂指著白衣的男人,「你看,他也来了,他来救我了,他来救我,是不是,就表示他对我并不是没有一点情念的,你看,他还为我动了气了……」
这麽多年以来,她痴痴爱恋著他、追逐著他的背影,却总是被他一次又一次的躲开,一次又一次的避而不见狠狠地打击著,她爱他,爱的几乎都要疯了,他却始终不肯再见她一面,她有时候也会想,他对她,到底是有没有那麽一点儿心思的,如果没有,他又何必冒险救了她三次,如果有,他又何必一次一次的避而不见。
她爱他,爱的愿意奉献自己的一切,她爱他,几乎都要疯了啊!
为什麽,他总是不能明白呢……
熊熊燃烧著的大火已经烧进了屋子里,屋宇倾颓、倒塌的梁柱堆在一块儿烧成了一片火海,四周都宛如烧灼的业火的地狱,明明是寒冬,置身烈火之中的他们却是满身大汗,指尖都带著灼烫的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热度,而对战中的两人却恍若未觉一般,长剑清脆的相击,退开,再相击。
白衣的男人与公孙静这一战,胜败很明显,公孙静根本不敌,他一直都被白衣的男人压制著招式,无法灵活的施展,谁在这烧著的熊熊烈火之中仍能收放自如,谁的适应能力比对方更强,便是决定了胜败的关键,而显然的,那人不是公孙静。
他咬牙,矮身躲过一剑,却反被一脚踢出三尺,公孙静狼狈的站起身,吐了一口血沫,他不信他真的不如他,他不信他赢不了他,他想,一定是因为这环境的劣势的缘故,他是不可能会输他的。
公孙静举剑挡下那男人向他劈来的一剑,两人纵身跃开,力竭的公孙静难堪的摔倒在地,反之,白衣的男人却不喘不燥,甚至不见一丝疲累,翩然落下,衣袂飘飘,俊逸英姿,犹如谪仙,此时,白衣的男人身後的梁柱倒了一片,烈火烧上了他的发梢,他却身不动、意不摇,只是冷冷的瞪视著狼狈倒在地上的公孙静。
「最後一招,定胜负。」长剑直指,白衣的男人傲然说道。
便是知道他的斤两只有如此,不愿让他当众难堪,他才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他的要求,不肯赴他的战帖、不上他的邀约,只是,他没想到他竟会执著至此,甚至不惜伤了水横波,也要逼他出面,只为与他一战。
公孙静勉强撑起身,仗剑而立,他横剑,与他面对,带著强烈的恨意与愤怒,犹如一枚蓄势待发的羽箭,宁死不屈,宁死不从,公孙家的传人如何能输、如何能败,他不能输,特别是他,他宁死,也不要输给他。
他从袖中悄悄的拿出了什麽,面对他的白衣男人没看到,专注於战局之中的梅疏影没注意,他的身後,水横波却看到了,意识到了那是什麽,她想出口警告,而此时,白衣的男人却已经有了动作,手中的长剑直指公孙静,朝他直刺而来,公孙静横剑而立,静候,唇角噙著一抹事在必得的笑。
最後一击了,公孙静握紧了手中的东西,白衣男人已经到了他的面前,水横波来不及思考,推开梅疏影,往公孙静狠狠的撞了过去,公孙静让他撞的踉跄了下。
「你干什麽?!」公孙静手里的东西被水横波拿走了,突然遭此变故,一时反应不过来,一时心急,他连忙刺了她一剑,当她吃痛松了手,便一脚踢开水横波,回身要应战,白衣的男人那凌厉的一剑却已到了眼前,他举剑要挡,却已是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他手中的长剑透胸而过,
公孙静瞠大著一双眼,不相信到了最後竟是这样的结果,他不相信,他怎麽会输给他,怎麽可能会输给他,对了,都是那个女人,他想,都是那个女人的错,要不是她突然跑了出来,要不是她抢了他手里的东西,他怎麽会输,他不会输的,他是公孙家的家主。
公孙静举起手中的剑逼近白衣的男人,扬起手便是一阵乱挥,「不,不会输的,我都算好了的,不会输,都是那个女人,还有这场大火的错,要不,我怎麽可能会输给你!」
「胜败已定,你还不认输麽。」白衣的男人反守一掌,打落公孙静手上已经没了章法的剑,他握了握紧手中的剑,剑刃,仍埋在公孙静的胸膛里。
「不,我不会输,我不可能输,我是公孙家的家主,我怎麽会输给你,我怎麽可能会输给你!」公孙静猛地咳出了一口鲜血,却执著的掐上白衣男人的颈子,他要杀了他,他一定要杀了他,他毕生的愿望就是杀了他,怎麽能比他先死,他要杀了他!杀了他!
公孙静赤红著一双眼,满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他要杀了眼前的男人,杀了这个永远都纯白的犹如天上一轮皎洁的明月,永远都高高在上的不可攀越,永远都傲立群雄之上,笑看苍生的男人,这个,自己永远都比不上的男人,只要他死了,谁还会说他比不上他,谁还会说他不如他。
白衣男人挥落缠在颈子上的双手,他连掐死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却仍执著的要他的性命,他叹了一口气,带著一丝悲悯、一点同情的看著他。
「执迷、不悟。」
凝气於掌心,白衣的男人一掌击在公孙静的肩膀,击碎他的肋骨,断他的心脉,公孙静喷出一口血,溅了白衣的男人一身血花,他圆睁著一双不能置信的眼,带著怨恨与不甘,魂归九泉。
白衣的男人抽出自己的长剑。
他无法体会公孙静宁死也要分出一个胜负的心思,於他来说,还有更多事情、更多人比所谓的胜负、输赢都还要更加的重要,他拿剑,只是为了保护自己重要的人,他杀人,只是为了保护心中所珍惜的人,他杀,但不妄杀、不错杀。
只是,他可惜了公孙静此人,虽说他为人偏执、狂妄,但不管怎麽说,他都是难得的暗器高手,却执著於与他以剑分胜负,执著於眼前的输赢,让他失了分寸、失了理智,也,失了性命。
「横波?横波!」梅疏影搂著怀中奄奄一息的女人,轻轻地拍拍她的脸颊,伴随著一声急过一声的呼唤,但水横波呼吐清浅的几乎感觉不到,她搂紧了怀中的女子。「横波……」
「水姑娘?」白衣的男人连忙赶到两人面前,在他的呼喊声中,水横波缓缓地睁开了眼,她伸出手,想碰他,白衣的男人连忙握住了她的手。
「终於…我终於见到你了……终、终於,见到你了……」水横波又哭又笑的看著他,看著她深爱的男人
「水姑娘……」白衣的男人怔愣的看著那个虽然残破却依旧美丽的女子,那一双眼睛仍旧清明的直视著他,即使,他已不再如同初识时的单纯,
他低头一看,原来,公孙静最後握在手里的是一柄匕首,公孙静想摆脱水横波的钳制,一片慌乱之中,那匕首却刺入了水横波的心口。
「公子,我喜欢你……你、你是知道的…是麽?」水横波喘了几口气,此时,她已是入气少出气多了,却仍抽抽咽咽的说著。
她好爱他,真的,好爱、好爱他啊……
从第一次见面至今,已经多久了,从五年前再次见到他,又经过了多久,她不想去算,却无法阻止自己一天一天的算,她多久没见到,多久没有他的消息,多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她不想自己如此执著於他,却无法阻止自己追随著他。
白衣的男人点头,勾起一抹笑,带著几分哀伤,「嗯,我知道。」
水横波笑了,很开心,她一直看著那个男人,痴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