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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听越觉得他的声音很迷茫,也听的我很心疼,之后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幻,只有仅存的体温提醒着我他真的来过……
再次醒来的时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他,是师兄。
“伟祺!”他轻唤我一声,颤抖的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惊喜,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便将我拥入怀中:“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我推了推莫名其妙的师兄,他却收紧臂力越抱越紧,还不停的呢喃道:“穴居狼蛛已经死了,他们都死了,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的。”
“死了?”我反应过来抬头问他,他点点头,道:“他们都死了,你不用担心了。”
“担心?师兄……”
“没有人知道你被他们……”
“师兄,我没有!”原来他以为我被人那个什么了,难道大美人走之前都没有帮我清理?
“好,没有,没有,伟祺……”他轻轻吻了吻我的眼睛,我说:“蜘蛛死了?”
他点点头,道:“死了,都死了。”
“谁杀的?”蜘蛛死光了,我们拿什么跟师父交代?
“我。”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我傻了眼。
“那那只小蜘蛛呢?”
“也死了。”
“……”他的语气一直很淡,淡的我听不出他杀了人,倾魂剑出鞘见尸,可我还真没见师兄拔过剑,如今蜘蛛死光了,我们留在这里似乎也没什么意思了,可一想到要走我的心就乱的不得了,似乎要跳出我的胸膛,告诉我它不愿离开……
“伟祺,我们回去可好?”师兄将我搂在怀里对我低语,我点点头,他笑着吻吻我的眉心,又颦了颦眉,道:“还有些事我也不得不告诉你。”
“啊?”我疑惑的看着他,他将我的头埋在他的项间,紧紧搂着我,用飘渺的有些不真实的声音道:“师父在四个月前已经去了。”
“啊?”我惊讶的看着他,继而道:“师兄,你诅咒师父,不怕我告密啊?”他紧紧抱着我,下颚在我头发上轻轻摩擦:“伟祺,我说真的。”
我呵呵傻笑两声,道:“师兄,别开玩笑了,你还嫌我受的打击不够是不是?”
“伟祺,不是的,伟祺……”他轻轻摩娑着我的背,我愣了半天才道:“你说、真的?”
“伟祺,没关系,你还有我,还有我……”他突然捧起我的脸对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以后我陪你,可好?”
“……”我呆呆的盯着师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怎么可能呢?师父身体一直都很好啊,怎么突然就、突然就没了……
“伟祺?”他吻吻我的眉心,我抬眸看着他“,道:怎么死的?”
“饮毒,自尽。”说这话时我感觉有温热的液体落在我的手上,四个月前就是五月份,那个时候师父身边只有师兄,我知道师兄自责,所以我不能那么没用,不能让他担心,可是我一向积极乐观的师父怎么会饮毒自尽?
“师兄……”我轻唤他一声,将他的头埋进我的项间:“以后我陪你。”
他收紧臂力将我禁锢在怀中:“伟祺……”
“……”我轻轻抚摸着他至腰的柔发,竟有些满足了,这才是我的师兄,瑜瑾。
……
离开西域那天在下雨,秋末的雨很凉。
雾绵绵,雨缠缠。
雨打枯叶,落下一片树叶“沙沙”的凄凉声。
我跟师兄各持一伞,牵着马漫步在不太繁华的西域大街上,应该是各怀心事的原因,两人不约而同出奇的安静,突然吹来一阵不太寻常的微风,师兄紧握手中的倾魂剑,秋叶落尽,一白衣女子旋身落在一旁的树枝上,风扬裙角,不可方物。
“瑜瑾公子,久仰了。”她带着挂有纯白纱巾的斗笠,穿着纯白的纱衣,手中却有一条血红色的长鞭,与她如仙般的穿着格格不入,师兄挑眉看着她,浅笑道:“阁下是暗冥宫右法苏玉环?”
“在下正是苏玉环。”她跟我想象之中不太一样,至少她不是胖美人,身线优美,体态婀娜。
“不知苏女侠此来是何意?”
“宫命难为,怪只怪瑜瑾公子你惹了不该惹的人。”说着,她已经旋身从树枝上落下,站在师兄面前:“瑜瑾公子,请赐教。”
师兄扬了扬唇,拱拱手道:“苏女侠,请。”
话刚落音,苏玉环便抽出那条血红色的鞭子朝师兄抽去,师兄侧身躲过,鞭子绕在了他手中的倾魂剑上,师兄微微翻了下手腕儿,鞭子便从他剑上落下,苏玉环凌空而起,师兄拔出手中的倾魂剑向苏玉环击去,苏玉环侧身欲躲,剑芒从她右臂划过,她立刻收鞭往另一侧落下,左手捂住右臂的伤口站在雨中:“瑜瑾公子果真好剑法。”
“苏女侠承让了。”原本出鞘见尸的倾魂剑却在此刻回鞘了,苏玉环点了点头转身,突然又停下脚步道:“瑜瑾公子,今日我来此的原因你大概也知道了,暗冥宫会陆续派人来找你,告辞。”
说完,她走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苏玉环本人,苏玉环的鞭法并不好,我敢说,若水芝姐跟她比鞭法她一定会输给水芝姐,原来暗冥宫也有无能的护法,怪不得梅朔不好意思让她出宫,梅朔好美色,这苏玉环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暗冥宫还真是个温柔乡,四大护法哪个不是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花晴影为男子,但整个儿人又柔又美,做男宠是再适合不过了。
芊芊为了梅朔来杀我,最后还不知死于谁手,四大美人中的,雨怜,玉姬……
梅朔实在太行了。
“师兄,芊芊的武功是不是很好啊?”记得她杀我时轻而易举的就把我悬挂在树枝上了,而且这么多年不止师兄,连秦月都没感觉到她的内力,她一定不是普通的高手。
“她武功应该不错,但她没有内力。”
师兄摸了摸满身是水的雪色马儿,我愣了愣,道:“没有内力?没有内力能那么轻松的把我挂在树上?”
“把你挂在树上?”师兄惊讶的看着我,我点点头,他突然“哈哈”大笑,我立刻板着脸看着他,道:“我差点就变成她手下的吊死鬼了你还笑的出来。”
他牵着马走到我面前,突然扔掉手中的伞捧着我的头在我的唇上乱吻一气,还没等我反应他又道:“都叫你好好练功你不听,吃到苦头了吧。”
突然拉进的距离让我有些不适应,想退又不敢退,反正他也把伞扔了,我干脆松开手里的马缰和他并排走在一起,他对我笑了笑拉着我翻身上马,纸竹伞上的雨珠随着旋转的动作落在地上,在我还未反应的情况下他已经从身后抱住我,我一手抓住马儿的鬃毛,一手紧握着那把纸竹伞,他一挥马鞭,马儿便失控似的朝前冲,滴滴答答的落水声伴随着他低低的笑声回荡在耳畔,马蹄在枯叶堆中印上它的记号,秋风吹过,两人扬起的发在空中纠缠,雨微凉……
回到梨山已是十月中旬,红枫落尽。
枯藤,独屋,孤冢。
秋雨连绵,渲染一份凄凉。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面对的。
可当那一座孤坟真正伫立在我眼前时我似乎才知道,原来师父真的走了,永远离开了。
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叫梨山老怪,我叫他梨花公子,他是养育了我十七年的人,几个月前还跟我嘻笑打闹的人,现在却独自躺在这孤坟之中,我伸手轻轻触碰他的墓碑,上面歪歪斜斜的刻着“恩师之灵位”。
原来师兄也不知道他的名字,雨水顺着脸颊滑落,混合着眼里包裹不住的液体,让我分不清那究竟是泪,还是水。
“伟祺……”听到这声音的同时,一把纸竹伞出现在上空,我回头看着身后撑伞的人,他紧抿着双唇看着我,干净的玉白衣衫被雨水打湿,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道:“师兄,这不是真的对吗?”
他的身子颤了颤,伸手抓住我放在他脸上的手,不语。
“师兄……”我失控似的扑进他的怀里,他他一惊,淡黄色纸竹伞从他手里滑落:“伟祺……”
他轻唤我一声,我将头埋在他怀里不说话,他回抱着我,轻轻拍打我的背,嘴里重复说着:“你还有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
雨渐歇,风微凉。
……
第三十九章 蜘蛛娘子
师父唯一的遗愿:找到黑寡妇,问清我的身世。
我一直都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身世,就是师父捡回的一个孤儿而已,可师父要我们抓蜘蛛,居然是因为黑寡妇知道我的身世,对于从来都没有对我负责的父母我不感兴趣,若不是因为师兄说这是师父的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