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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弋倾文回到画舫时,只剩谷雨一人独自坐在棚顶,见弋倾文疾奔而来,谷雨立刻站了起来,刚要禀告霜降白露已将十二人生擒,此刻二人双双於房中为唐涵唐允疗伤,以及此後等等等等些许琐事,然而弋倾文只是伸手一摆,轻轻摇了摇头。
“什麽都留待明日再说罢……”他说完径自飘身而下,转眼消失於施文然房中。
谷雨略感错愕,却也只是点了点头,重又坐了回去,仍旧抬头望天。
这时清明从下面一跃而上,坐到了他身旁。弋倾文既已回来,自然不需他再守著,清明见谷雨仍一个人坐著发呆,索性陪著一起看天。
长夜空茫星光万点,身处这静谧无声的夜色之下,丝毫感觉不到方才一场惊心动魄的萧杀。
“清明。”谷雨突然唤了一声。
“嗯。”清明素来沈默,倾风二十四杀有一半都不爱说话,清明便是其中之一。
“弋楼主已经成了唐门族长……如果有一天风楼主必须和弋楼主持剑相抗,你待如何?”
清明想了想,才说道,“这不可能。”
“可却是显而易见……唐门若要立威,只怕少不了对倾风楼动手……”而弋楼主又是唐门族长,施文然更会成为今後的唐门掌门……
清明却摇摇头,轻声道,“我相信风楼主。”顿了顿,“我相信风楼主已经将全部的万一都考虑了进去,他不会忍心对弋楼主出手,不会愿意对施文然出手,也不会舍得对那个楼挽风出手……”清明难得说那麽许多话,声音干净平和,谷雨听得入神。
不忍心,不愿意,不舍得……谷雨看著漫天星辰,想著清明那番话,心中喃喃重复著。
“即便真的出手了,”清明最後转过头看著谷雨,又补充了一句,“即便真的出手了……也不可能是真心的。”
是这样麽?谷雨忽然低下了头,心疼难抑。
那麽,要成全这些不忍心,不愿意,不舍得……不就只有对自己忍得下心,愿得了意,舍得掉情了吗?
等弋倾文回到房中时,屋内仍旧弥漫著阵阵欢情欲爱的味道,弋倾文将窗格开大了一点後,这才慢慢走向里间。
里间此刻一片漆黑,只有外间的星光点点滴滴洒了进来,照进一片暗淡的余晖。和自己离开时毫无分别,施文然仍静静躺在床上,合眼沈睡。直到看见这一幕,弋倾文才顿感方才失重的心重又回到了胸腔原来的位置。
如果说之前是将施文然於唐纹染两人彻底分开来,那麽刚刚听到唐纹染那三字时,他才明白,他已经将两份感情彻底区别开来。
施文然……我累了。
没来由地他忽然觉得累了,很累,很疲倦……坐在床沿弯腰将脸埋在他温暖的颈间,那种好像触手就能摸到的安心便被他牢牢握在了手里,只握这一次就再不愿放手。
文然,真的很累。
之前那股强得骇人的可怕感此刻荡然无存,心里原本空旷的洞终於被安心一点点填满,满的一丝缝隙都不留。
文然……
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心上,弋倾文只觉从此时此刻开始,他的人生才有了些许走向圆满的可能。
文然。
作家的话:
今天双更了,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顺便问句,首页的背景音乐我换了首,不知道大家能听到麽?
☆、第176章 悠悠我心 11
第176章 悠悠我心 11
施文然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傍晚时分,睁开眼的一瞬,他有些茫然。只见窗外有金黄的余晖淡淡地撒在屋内的地上,刻下层层光影,白日的炎热与夜晚的凉爽融合成一股奇异的温暖。
“醒了?”
怔然之间,忽闻耳边传来一声低问,施文然转头去看,弋倾文正侧躺在里边,眼带笑意地望著他。
混沌的思绪在看到这张脸时突然变得清明起来,昨夜激烈的交欢,疯狂的做爱,无止无尽的呻吟低喊……一刹那统统涌入了脑海,施文然一张连顿时有些发红。
弋倾文见状轻轻一笑,左手撑这头,长发铺在床上,那姿势慵懒而又舒适。
“累麽?”
施文然一怔,以为他在问自己有没有睡够,便摇了摇头,“不累……”才一说话,施文然就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沙哑干涩,不开口还不知道,一开口才发现喉咙阵阵疼痛。
“那……疼麽?”弋倾文凑到他耳朵边上。
“喉咙疼……”施文然点点头。弋倾文咳了一声,右手悄悄来到施文然的下身,摸上昨夜那热情承欢,与自己抵死缠绵的一处,轻轻按了下去。
“我说的,是这里……”
施文然不禁低哼了一声,这才後知後觉地顿悟弋倾文话中深意,突然有些恼羞成怒,咬牙道,“弋倾文!”
弋倾文阵阵低笑,朝他耳朵里吹了口气,调笑著,“既然不累不疼,不如我们……”他声音暧昧,语气情色,手掌缓缓而上,探入衣襟之中抚慰那被自己弄得通红肿胀的乳尖。
施文然倒吸一口气,一把扣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弋倾文翻手一侧便避开了,施文然折手再擒,两人双手顿时一抓一翻,一收一逃,一侧一挑,一进一退,一攻一让,一凉一热,仿若调情,亲密难分,最後还是弋倾文棋高一著,拖著他的手腕朝内绕转一圈,然後五指轻扣住,双手旋即紧紧相握在了一起。
将他的手背贴在自己脸庞,感受著施文然手掌的温度,弋倾文在他手背轻轻一吻,才说,“无论昨夜如何……现在的施文然,我最喜欢。”
施文然一顿,看著他一下下亲吻自己的手,忽然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他是怕自己醒来後悔,或者无法接受,所以才特地激自己和他动手,好明白自己在他心里,永远都会是那个从不妥协,隐忍坚定的施文然麽?
闭了闭眼,施文然对他的体贴有点无措,胸口慢慢延伸出一种感动,方要开口说些什麽,却不料弋倾文又惋惜地叹道,“不过昨夜在我身下忘情呻吟的那个施文然,也著实令人难以……”
施文然顿时脸色一变,再听不下去,就著相握的姿势一拳揍了过去,忍无可忍地道,“你这混蛋根本就是故意的!”弋倾文哎了一声,笑著避开,松开了手翻身下床,末了还不忘火上加油,“文然下一次打算再如何疼我呢?”
施文然恶狠狠的盯著他,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等你再中十次情裂吧!”
弋倾文一听大笑出声,连连摇头,想说什麽但看了看施文然的脸色,终於还是作罢,只咳了数声後才慢慢扶著他的腰坐了起来。
施文然皱著眉不去看弋倾文那得了便宜又卖乖的脸,借著他的手力下床,却发现除却喉咙干疼外,浑身上下居然也没有什麽特别难受的地方,只除了那个地方还略感一点酸麻,著实有些难以启齿。
似是察觉了他的疑惑,弋倾文伸手从衣架上扯了见外衣给他披上,“昨夜我用真气护住你尾椎几处穴道,你睡多久真气便自行修补多久,自然不会难受的。”
施文然不懂这些东西,但也大概猜出是这人在事後做了什麽,於是略觉尴尬,别开了眼,低低地问了句,“你……情裂解开了吗?”
弋倾文伸手为他整了整睡乱了的短发,最後望著他的眼睛才回道,“自是解了……”说著轻轻吻上了他的唇,“我让人送一桶热水进来,文然好好梳洗一下,我们去游南安,昨夜不过是头日典彩,今日开始春华夜盛事。”
这一吻温柔亲昵,施文然点了点头,弋倾文这才转身走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了自己。
春华夜啊……施文然望著的背影,再又转头望著窗子外霞光万丈的夕阳,一想起昨夜那万人空巷、热闹非凡的场面,心中难得起了一丝兴味。
将自己冲头到脚洗了个彻底,施文然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衣,仍旧是一件“云林袖”,质地清透,针脚绵密,只是撇去了之前的花样纹理,这一件衣服实在白得出尘,看著就教人觉得无比净洁,就这麽穿出去实在是浪费。
叹息了一声,施文然推门而出,只是才一跨出门便听到下方传来幽幽的古琴声。施文然低头望去,就瞧见弋倾文与自己同样一身白衣,此刻正盘膝坐在画舫廊椅之上,双膝之间放著一张七弦的瑶琴,左手轻按右手缓拨,低沈而又清亮的音色立刻在他双手之下被弹奏了出来,撩人心扉至极。
然而弋倾文却似乎并不满意,微蹙著眉头不断变调不停换音,施文然听著那简简单单的旋律只觉非常耳熟,哪里听过……突然弋倾文右手四指连拨了几个音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