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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总算唤醒了楼挽风的神志,他怔怔片刻,突然上前给了风析一个大大的拥抱,笑得比阳光还耀眼,声音充满了欢喜,“风析风析风析……”
风析被他这麽一搅和,於是笑出了声,伸手也揽住了他的肩,“你还是这麽出人意料。”像是在哄一个撒娇的孩子,轻轻揉拍著他的背,不由自主地跟著他也一叠声地呢喃著,“挽风、挽风……”
被拥著的感觉是那样温暖那样美好,楼挽风深深闻著他身上熟悉的清香,终於长出了口气。
“风析……”挣开了他的环保,抬起头好好地看著让他觉得最无双的人,帅气一笑,“风析,你还好吗?”
风析满眼的笑意,习惯地拍拍他的脑袋,言语中有难以发现的宠溺,“我很好……你呢?”仔细打量著楼挽风,发现这孩子与自己离开时没什麽很大改变,精神样貌都不错,於是也松了口气。
“还行吧!”楼挽风笑的得意,正要说下去,忽然想起了什麽,转头看向安静坐在一边的曲络亭。
风析一看之下,立刻拱手道,“在下风析,见过曲公子。”
曲络亭冷眼凝眉,似笑非笑,只轻轻一句,也不拱手作揖,道,“久闻‘倾风楼’楼主一名。”语气平淡,不动声色,教人听不出赞扬也觉不得讽刺,他就只是那麽平稳一句,任谁也猜不出心思。
“让曲公子久候多时,是风析失礼了。”
楼挽风小吃一惊,疑惑道,“哎呀,难道约大哥出来的人,就是风析你?”平日里他四下走动,曲络亭只是在远处静静陪伴,不过问也不干涉,只是今天曲络亭第一次开口叫自己陪他去南安“第一楼”等个人,原来这个人就是风析。
“不错……”风析对他笑笑,径自坐於一旁,而常伴於侧的立秋已慢慢踱步上来,见楼挽风二人,也只微微而笑,立於风析身侧。
对於立秋对自己的视而不见,曲络亭也不见怪,举杯抿了一口茶,轻道,“不知风楼主特意约曲某前来,有何重事?”
风析也不多加赘言,於是开门见山。
“七天前,‘倾风楼’下二十四杀中,妙手回春医馆被烧,想必曲公子也知晓。”他看了眼沈默的曲络亭,继续说,“风析已倾整楼之力寻找,却也遍寻不得立春下落,此番约见曲公子,便是想借助曲家之力,盟主之威,助风析一臂之力。”他态度诚恳,口气真挚,教人不得拒绝,只是曲络亭淡淡听过,并没有答应。
“‘倾风楼’实力江湖有名,若连风楼主都束手无策,又怎麽相信凭曲某之力定能找到贵楼的妙手神医?”
“曲公子此言差矣。”风析淡淡一笑,道,“曲公子乃天下武林盟主曲成仙长子,替曲前辈打理曲家诸事,处理江湖各事多年,天下间,谁人不笑公子您的明察秋毫赞扬您的赏罚分明,也正因如此,武林一派和谐,更因如此,风析才不得不寻求公子相救。”他高高一顶帽子扣了过来,曲络亭勾了勾嘴角,倒也不说什麽。
想来,能让风析开口说一救字,那事态必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曲络亭冷冷道,“若是找人,曲某最多只能依靠各武林门派弟子多加留意,至於是否能找到立春姑娘,却是个未知。”
“不,”风析温和的声音有片刻的冷凝,但稍纵即逝,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递到曲络亭面前,严肃道,“此事非曲公子出力不可。”
曲络亭一愣,待看清白纸黑字时,立刻沈下了脸,“这是……”
☆、十四.2
十四.2 舍得舍得,不是所有舍都有得
风析见曲络亭神色有变,便知这次托付算是成功了。他左手搁在桌沿,修长的指骨微微屈起,轻轻敲著桌面,缓而不急。
窗外有风吹过,荡开了他身上隐隐的香气绕了开来。
曲络亭森然地捏著手里那张薄薄的纸,本就苍白的唇色被他抿得更淡了。
楼挽风在一旁瞧得奇怪,见曲络亭没什麽反应,盯著张纸好似傻了,於是瞧瞧瞥了眼去看。他眼光略略一扫,上面都是笔划繁多的古代繁体字,他愣是没看懂写了些什麽。
曲络亭闭上了眼,不过一会儿,再睁眼时,之前的森冷已全部被隐藏到了眼底。
这是一封警告信。
他最後看了眼落款,没有名字,只有一片淡淡的,用粉色的细线,以湖绣的方式绣上的桃花花瓣。指尖轻轻抚摸著那片细腻凸起的形状,说不惊讶却是假的。
风析显然知道他注意到了那与众不同的落款,终於开口道:“这封信所用的纸张是上好的花宣纸。”花宣纸是祁朝特有的一种将纸张与丝纱融合的纸品,它吸附力极好,香墨滴上立刻就干,又因著丝纱的关系,可以用特质的细线绣上图样,很受女子的喜爱。只是它制成极其不易,所以售价极高,若非权贵,普通人根本用不上。
这封信没有署名姓谁名谁,显是不想人知其身份,可偏偏又选了这一纸千金的东西……是故意?挑衅?还是、暗示?
显然,曲络亭也想到了这一层。
“你认为,贵楼中二十四杀立春是被些这封信的人劫走了?”曲络亭慢慢将信折起,却没放下,轻轻捏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风析点头,道:“虽然没有什麽证据,可这封信出现的时机委实巧合了些。医馆前脚刚烧,後脚这封信就随著飞镖钉到了我面前,我很难不将它们联想到一起。何况倾风楼下,二十四杀中,唯有立春在江湖上以医立名,而此信中提到的解药……想必劫走立春就是为了此事。”本来,这算是倾风楼的私事,但是这信中又偏偏提起了半个月後的武林大会。信中扬言,若半个月内得不到解药,便要一毁四年一度的武林大会,而这大会的负责人,自然是武林盟主之子,曲络亭了。
至於烧了医馆,看来也是一种警告,警告风析。
“可是信上却没有说中了何毒,有何症状,即便我们要出手相救,也不知从何救起……”曲络亭接口道,“在下并非看轻楼中立春姑娘,若论江湖神医,她尚且排不上,为何独独选了她?我最近并未有听闻当世两大神医有什麽不测。”
若论神医之名,倾风楼的立春确实还不能挨上号。当世两大神医,一位长居西宁,名唤白昀之,此人长年呆在他的草堂内,不太过问江湖之事,何况他所居之处又与西宁的唐门太过靠近,据说此人与唐门有些交情,而江湖上大半的毒药都出自唐门之手,若中了毒又岂会傻到去寻与唐门沾亲带故的白昀之?而至於另一位神医却又是行踪不定,极难遇上。
他姓云,单名一个筝字。
云筝此人,虽不常救人性命,但偶尔出手却几乎都是将人从阎王手里硬抢过来的。他救人不问身世不论背景,性情有些乖僻,想救便救,不想救便是凭你在他面前被病毒折磨得不成人形,他也绝不多看一眼。
於是江湖这两位神医有等於没有,一个是不敢去求,一个又是没有那运气去碰,碰那个人是否有心情,这才使得倾风楼的立春名声大噪。毕竟人家一姑娘家抛头露面救死扶伤,何况那性子那容貌又是一等一的,她若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转世,那谁才是?
“的确,这也是风某一直不明之处。”风析摇头,叹了口气,“如果只是倾风楼的私人恩怨,风析自当亲力亲为绝不连累他人,只是此人又在信中出此狂言……武林大会乃武林大事,倾风楼虽不过问江湖之事,却也万万不敢担当此罪,所以千思万想,也只得求助於曲公子。不知曲公子意下为何?”
曲络亭听罢在心中冷笑一声。这位风楼主口口声声不愿连累不敢得罪,可算盘倒是打的精,在敌明我暗的情况下,索性凭著武林大会一事将自己硬生生拖了进去。或许这的确是倾风楼的私人过节,可武林大会是曲家全权负责打点的,若真出了什麽万一,倒真不是他曲络亭一个人能担当得起的。何况……何况立春在江湖上名声甚好,不少江湖名士都曾受恩於她,如果此番真给了倾风楼这一人情,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他心下几番思量,最终将信笺收进了袖口,缓缓道,“此事,曲某定当竭力相助,风楼主请放心。”
风析还未开口,楼挽风却好奇地问,“你们在说什麽?你答应了风析什麽?”
曲络亭看他一眼,并未理他。
楼挽风讪讪一咳,转头看著风析,风析对他温和地笑笑,“在说关於武林大会的事,到时候,挽风你来看麽?”他轻轻转开了话题,楼挽风立刻中招。
“是了,你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