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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风楼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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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起风析的那番话,他忽然打了个冷颤。
  那人不知施文然心底念想,只当是他疼得慌,连忙倾身抱住了他,一掌按在他左手的脉象,轻轻安慰道:“没事啊,纹染,风析已经替你护住了脉,会疼,不过咬牙过去了,就好了……”
  施文然被他这样一抱,所有的思绪全部混乱,该说的想说的全部空白。
  相拥而造成的抵触,让那把插在锁骨间的刀越发刺得他疼痛难挡,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眼神渐渐看不清东西,满心满眼都是那人温柔的语调温柔的呵护。
  他莫名地沈醉,莫名地心碎。
  沈醉在属於他的拥搂,心碎在显然不属於自己的温柔。
  那人眼见施文然疼得双眼泛起了雾水,当下一声轻呵,“立秋、霜降!”
  话音刚落,两道人影已破门而入,拱手静候,“属下在。”
  “准备拔刀!”
  “是!”
  立秋连忙将桌上的火烛点上,端起烛台移至床边的矮架,柔柔微火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一张面目干净而清白文静的容样。
  “弋楼主,谁拔?”
  他口中的弋楼主,正是“倾风楼”那位远去多时不问江湖之事的另一位主事楼主,弋倾文。
  “我来。”弋倾文想也不想地脱口道:“立秋你按住他肩,我按下刀子的一刹那,他身子会剧烈颤动,不能防碍到拔刀。胸前穴位经脉血管甚多,稍不留神就要伤到。”
  “是!”
  这时霜降已端来了烧开的水,烛光摇曳中是娇好的女子娇好的丽颜。
  “霜降,你为他护住心脉,待我拔出刀你封住他胸口七处经脉,封血,直到真气绕过一个周天方能停止。立秋,之後该怎麽做,你一定比我更清楚。”
  “是……”
  “是!”
  两人随即一跃上床,弋倾文小心扶起施文然的身子,轻轻搂著。
  霜降坐至他背後,抬起白净纤秀的左手抵在了後心处,立秋越过他,两手牢牢扣住施文燃双手手腕,将他按在床上不留一丝挣扎的机会。
  弋倾文见一切妥善,一撂衣摆便欺身上床,撕开他的前襟後,伸手握住了背後的刀柄。
  一丝狠厉略过那双深情而专著的凤目。
  刀刺得太深太久,弋倾文心责风析为何不早早拔了去……虽然伤的位置不好,但以风析之能断不会拖上两天。
  弋倾文眉目深皱,忽然发现风析其实隐瞒的东西太多。
  为什麽不拔?
  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陡然间就略过了脑海。
  风析……莫不是,你的功力已退至连拔到渡力都不能了?
  他深呵出口气,心道此刻不是多想的时候,於是闭目凝神,突然运起内力按下半寸,一口气将那深深嵌在他体内的刀子拔了出来。
  施文然只觉意识模糊中一阵剧烈的激痛流过,浑身抽搐,立秋横手死死克住他身体反射下的挣动。
  鲜血瞬间如泉喷涌而出,滚烫的血液溅了弋倾文满身满脸。刀被拔出那一刻,弋倾文连拍施文然前胸十八处穴位,立秋在他肩处封住所有经脉,霜降催动内力源源不断地护住风府大穴,与风析之前留在胸口那团真气逐渐凝和,牢牢守住了命脉。
  动手上药缝合之前,弋倾文看著他苍白无血的脸,倾身在他汗湿的额前暖暖地印下一吻,手指擦了擦脸上沾满的血渍,凑在舌尖微微一舔,酸锈的味道让他眸子迸射出一股逼人的杀气。
  “纹染……是谁伤了你?”
  施文然吃力地睁开眼,看著那抹心疼与愤怒,全身的疼痛俱不重要,他忽然只介意此刻那人声声唤著的名字。
  “你叫我,什麽……” 
  “纹染啊……你怎麽了?连我都不认识了?”弋倾文一愣,以为他痛到发了傻,越发心疼,正要开口再问,却被施文然下一句冷凝了全部的心急与深情。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纹染……”即使名字再像也终究不是一样,胸口越疼反而感官越清晰,“你是谁,还、还有,我的名字,叫、施文然……”
  所以你听清楚了吗?我的名字叫,施文然……
  来不及去看那人一瞬间将柔和与温情冰结起来了的脸,闭上眼就恐怕昏迷前那张平淡如青天、迷离如流烟却自始至终对他百般温柔的容颜……从此、从此再不会重现。
  弋倾文冷著一张略显苍白的脸,一对凤目眯起两道狭长的犀利。忽然,他双手伸至施文然敞著的前襟,用力一撕,“嚓”一声,然而麦色的肌肤,紧|窒的腹上却没有记忆中那道熟悉的伤疤。
  他一手掐在施文然的脖子,弋倾文不顾他刚经历一场拔刀之痛,眸子寒冰如雪,“你是什麽人?”
  手下的人却没有丝毫反应,显然已经痛昏了过去,弋倾文转过头就是一声厉斥,“立秋!”
  立秋连忙下床,退至一边,“立秋在。”
  弋倾文扫了他一眼,见他不慌不忙,神色自若,冷声道:“他是谁?”
  立秋低头,如实回道:“一日半前,此人为风楼主所救。”
  弋倾文盯著他看,似乎在掂量著什麽,片刻过後才问道:“他和风析什麽关系?”
  立秋拱手道,“立秋不知。”
  偌大的“吟风阁”内,烛火微弱地摇曳,静默无声。
  霜降看著昏迷的施文然,心下倒是一阵叹息。
  她与芒种两人亲随弋倾文多年,这几年跟著他大江南北四处采集名贵药草,虽日子过得悠闲自得,却不是不知他们的弋楼主心之所系。方才看见此人,忙乱中确实忽略了好多,如今静下心去看,虽然两张脸相似到这般地步,却也不是分毫不差,尤其此人一头短发极为显眼。
  所谓关心则乱,相必就是如此了罢……
  二十四杀中,只有他们二人不接受楼内调遣,只听凭两位楼主吩咐。那日接到立秋以风楼主之名连续两道召唤他们的“风讯”,便知可能是纹染少爷回楼了。
  於是他们的弋楼主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事,三人马不停蹄赶回,谁知道一照面就见到纹染少爷胸口一柄刺目的刀。
  然而又有谁会预料到,此刻躺在床上的竟还不是他们的纹染少爷……霜降越看越想,越想便越发的一身冷汗。
  只怕又是一场无妄之灾。
  立秋凝视著弋楼主冷到不能再冷的面色,心下悠悠低叹,风楼主实乃当世最了解弋楼主之人,所有反应料得是一分不差。
  “风楼主离去曾交代属下,此番出楼定是场远门,少则三月多则半年,风楼主望弋楼主这段时间暂时掌管楼中一切事务。”
  他从袖中摸出一封信,毕恭毕敬地道:“还有,这是风楼主亲笔书信一封。”
  弋倾文接过信,就著隐隐摇晃的烛光,甩手展信看起来。
  可只是看到一半,他修长的眉毛已深深聚拢在了眉心处,待整封信看完竟一运内力,纸笺顿时片片成灰。
  风析……
  弋倾文一阵怒气油然而生。
  风析,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你把一个和纹染生得一模一样的人送到我身边究竟想要做什麽?!
  你是想让我睹人思人还是嫌我现在了然一身还不够?
  他心下烦躁不已,莫名的心中就生出一丝不安来。他起身接过立秋床边架子上的烛台,忽然想起还有尚未去问的事。
  “风析出楼去哪了?他向来不理江湖事。”
  “禀楼主,风楼主此番出楼是受少林方丈慧觉大师之邀,顺便参加两个月後的武林大会,还有……”立秋顿了一顿,下意识地咬著唇,对即将要说出口的事和会造成的冲击有些忐忑。
  “还有什麽?”手中的火光弱小却仍旧将黑暗的屋阁照的温暖,弋倾文盯著摇摇欲灭的明亮,不禁害怕听到立秋下一句会说出的话。
  那是一种直觉上的逃避,尽管他不知道自己会听到什麽。
  “还有……就是去追查、追查纹染少爷的死因……”立秋一咬牙,一口气说了出来。
  霜降倒吸一口冷气。
  “当”地一下,弋倾文手中的烛台因主人的失力而跌在了地上,立秋一惊,忙上前运起掌风灭了烛火。
  顿时房间一片漆黑萧瑟。
  “你说……什麽?”弋倾文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中不稳到了恍惚,“谁的死因?”
  立秋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楼主……纹染少爷,过世了。”声音不小心泄露出一丝哽咽,立秋将这几天来发生的一切缓缓道出。
  “三日前,风楼主收到在情江附近,寒露大哥放出的‘风讯’……”弋倾文一震,立秋会意,於是解释道:“一年前,纹染少爷离开倾风楼时,弋楼主您已离楼一年多。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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