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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风楼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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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多麽期盼能和施文然再见一面,这个念头,从来到这个诡异的地方开始就一直成为支撑他走到现在的希望甚至是信念。
  要他就算见到了施文然都要假装没见到,甚至冷漠相对不闻不问?!
  太可笑、这太可笑了!!
  “开玩笑也不是这样开的吧!!凭什麽?凭什麽他一个人就要连累那麽多人?”楼挽风忽然大怒,一双大眼被火烧得蹭亮,像黑夜里的星子那样,黑透得能瞧见里头全部的思想。
  “我告诉你,休想!只要我见到施文然我他吗就带著他逃,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像曲晚枫那样,卑躬屈膝地在他面前够苟延残喘!要我做一个男宠谄媚邀宠,不如先杀了我!!”
  一番激烈的控诉使得年轻的孩子急促地喘著气,曲络亭静静看他半晌,突然咳了几声。
  “咳咳……”他原本苍白的、无色的脸孔因这几声咳嗽而咳出了一丝红晕,比刚才看著要有起色得多。
  “这就是一真正的想法吗?”他咳完後重新看向楼挽风,之前淡淡地事不关己似乎是因为楼挽风的真情流露褪去不少。
  “可是刚刚还有人信誓旦旦地、要成为我三弟呢?原来你之前的觉悟是如此地浅薄……我不知道你是受谁指使特地跑到这里送死……但既然答应了,总该做到底你说是也不是?”
  “可这并不代表我可以忍受不见施文然!”
  “施……文然?他的名字吗?”曲络亭若有所思,楼挽风暗自捏了一下大腿,骂自己竟然不消息说出了大然的全名。
  看出了楼挽风的心思,曲络亭并不介意,反而给了他一个安心的表情。
  “我不会多嘴,你可以相信,我对你喜欢谁也没兴趣知道……”
  “才不是喜欢!”楼挽风打断他,但是又皱著眉头不解释清楚,“算了,反正你不会懂的。”
  “我本来也没想懂。”曲络亭也冷冷地打断了他,“既然有开始的准备那就做好到结束的觉悟……何况,现在即便你想退也退不了了。”
  “为什麽?”
  “因为……”曲络亭极好的听力已经让他知道有人站在了百步开外,“因为二弟似乎有话要说,有事找你。”
  楼挽风一愣,四下里瞧去,只见一人静静站在湖边一颗柳树下,他衣衫华丽,容貌俊挺,见楼挽风与曲络亭都望向了他,索性也就大大方方地朝他们走去。
  此人不是曲府最得宠最受曲成仙喜爱的曲少清,又会是谁?
  而正当楼挽风与曲络亭一番较量时,风析这边倒出了一些不算太大,但也绝不能说是很小的事。
  位於南安城最西侧以南,向来凭借妙手回春而出名的倾风楼二十四杀之一的立春,她的医馆被烧了。
  当接到立春风讯而赶到的风析,在看到被芒芒烟尘密布起来,仍有些微的火星不时啪啪作响时,他俊美的脸沈静了下来。
  “还没有找到立春吗?”风析看著眼前一片的狼藉,到处都是呛人的烟味,虽说火已经被扑灭了,但星星点点的火苗还在水渍中无力地燃烧,嚣张地表明之前那火势该是多麽地猛烈。
  他接到立春的风讯不过就在片刻之前,他们所住之处与立春的医馆相隔并不算太远,几人都又是甚好的伸手,怎麽可能在眨眼之间就不见了人、没了去向?
  立秋没有回话,在风析身边发愣了半天,风析一句过问忽然像惊醒了梦中人,他发疯一样地冲进已被烧得辨认不出的房屋。
  “立春!”立秋整个人如同著了魔一般,疯狂地在烧到黑碳的木堆中到处搜索。即便是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那被狂烈的火焰烤到发烫的木料还保持这一定的温度,立秋却根本没有知觉,执著的意念支撑著他徒手一根根搬开木料,木根太沈使不上力边用内力击碎,如此下来,不仅废墟一片他也耗失不少内力。
  一开始,风析还能保持神色平静,一动不动站在外头看著立秋盲目而徒劳的无用功……只是看著看著看到最後,他终於看不下去了,也冲进了火场,但他的目的不是寻找尸体,而是阻止立秋。
  “冷静!”他紧紧按著立秋的手,掌心向上摊开,处处可见通红的烫伤,和脏兮兮的焦黑木屑。
  那些被烧得粉碎的木头就这样嵌在白净的肉里,虽然没有出很多血,却看得人触目惊心。
  立秋惨淡地抽回手,低下了头却什麽都没有说,只是发呆一样地看著脚下湿冷的水圈,那是周遭百姓发现走水後合力救火的场景……可是当一桶桶水往里灌时,立春,你在哪里?
  如果你有这样的时间发出风讯想我们求救,那麽此刻,你在哪里?为什麽偌大的春风馆中,那麽多的人,却独独不见了你?
  他忽然抬起头盯著跪在不远处哭泣的人群,心里慌得简直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咬著……
  为什麽整个春风馆的人都活下了,却独独没有让我看见活著的你?!
  为什麽!?
  为什麽……


☆、十三.7

  十三.7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昏黑无光的密室中,四面都是冰冷的高墙。这一方小小的世界什麽都没有,长久的无声无火无人能活活把人逼疯。
  他不知道他在这间房子里呆了多久,他知道这是考验,可是他不知道这考验是这麽的折磨人。
  每天都会有一碗水无声无息地在墙角出现,只要摸著墙走七步就不用担心那碗水被踢翻了。
  不过现在不用担心了……他已经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站起来,他几乎可以说是爬著喝光那碗水然後静静等待死亡日益逼迫。
  这是考验。
  静得让人发慌的空间中,施文然闭上眼睛,轻轻地和自己说。
  这不过就是考验。
  他记得他走进这个房间时,并没有人。当离开唐茗镇守的那一关时,他以为下一关仍然会有人镇守,可是没有。
  他没有见到一个人。
  而正当张口询问时,立刻四道重有千斤的墙从空中直直落下,直接将他圈围了起来。
  然後,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人给他指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光景下,他真的就这样撑了过来。
  他已经不知道时间过了不久,更不会知道外面已经日升几次、月落几回。
  他已经很就没有进食了,如果不是每天一碗准时的供水,他觉得自己早就死了。
  有供水,就说明有人,他不相信这地方已经先进到机器自动化。
  可无论他说什麽,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连声音都没有。
  一开始,也许他还能自己和自己说说话,这样就不会觉得时间慢得度秒如年。
  於是一天天下来,他不厌其烦地自己和自己说话,说说停停,直到突然有一瞬间,他发现再这麽下去他非疯了不可时,他就再也不开口了。
  然後令人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渐渐充斥了他的脑海,无数种思想变成无数种声音在他脑中乱窜。
  他知道,这是静到极点而造成的反弹。
  无声的世界才是最过分的喧闹。
  人心的喧闹。
  他一次次饿到昏死过去然後又被饿醒了过来,如此循环往复,他不知道还要多久他才能解脱。
  不过快了,真的快了……他意识逐渐模糊起来,忽然低低地笑出了声。
  “呵呵……”
  声音嘶哑低暗。
  真的很可笑……有些人总觉得自己其实无坚不摧,不惧死亡。可是当死亡真正降临并且用凌迟的速度一点点如此蚕食时,他明明可以有无数种方式让自己一瞬间毙命以摆脱这种折磨,可是人心最潜在的脆弱让人永远不能对自己下杀手。
  就如同你永远做不到让自己窒息一样,在最後的最後,生存的本能总会一次又一次插手,挽救其实你造就想放弃的生命。
  施文然啊施文然……原来这就是你的觉悟。
  你浅薄的觉悟,多麽可笑。
  在生死面前,一切都是那麽地渺小。
  他这几天想的很多,很多很多,多到他几乎觉得把这一辈子可能用来去想心事的时间全在这几天想够了。
  他很想小挽,非常想。从小到大,他都经受著楼家的磨练,他不觉得苦,因为有人从小陪在他身边支持著他。
  当楼挽风被他从小时候第一次见面想到最後那次分别後……他想起了那个说要从近以後对他好的弋倾文。
  他忽然觉得为什麽每次很多事往好处走的时候就突然急转而下。
  比如他好不容易缓和了他与弋倾文之间的关系,弋倾文就突然喜欢上他,并恳求自己给他一次机会,一次挽回的机会。
  他不知道挽回一词从何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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