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檞寄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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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在喝咖啡喝得最凶的时候,认识荃。
  大约是在研二下学期,赶毕业论文最忙碌的那阵子。
  那时一进到研究室,第一件事便是磨咖啡豆、加水、煮咖啡。
  每天起码得煮两杯咖啡,没有一天例外。
  没有喝咖啡的日子,就像穿皮鞋没穿袜子,怪怪的。
  这种喝咖啡的习惯,持续了三年。
  直到去年七月来到台北工作时,才算完全戒掉。
  今年初看到痞子蔡写的《爱尔兰咖啡》,又勾起我喝咖啡的欲望。
  写封E…mail问他,他回信说他是在台南喝到爱尔兰咖啡,
  而非在小说中所描述的台北。
  他也强调,只要是道地的爱尔兰咖啡,在哪喝都是一样的。
  爱尔兰咖啡既然崇尚自由,自然不会限制该在哪种咖啡馆品尝。
  他在信尾附加了一段话,他说爱尔兰咖啡对他而言,是有意义的。
  但对别人来说,可能就只是一种咖啡而已,没什么了不起。
  与其想喝属于别人的爱尔兰咖啡,不如寻找属于自己的珍珠奶茶,或是可口可乐也行。
  就像是明菁送我的那株檞寄生一样,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但在别人眼里,可能只是一根金黄色的枯枝而已。
  明菁说得没错,离开寄主的檞寄生,枯掉的树枝会逐渐变成金黄色。
  我想,那时刚到台北的我,大概就是一根枯掉的檞寄生枝吧。
  别人找的是饮料,我找的,却是新的寄主植物。
  可是对于已经枯掉的檞寄生而言,即使再找到新的寄主,也是没意义的。
  从台北到台中,我已经坐了二个小时又四十五分钟的火车。
  应该不能说是“坐”,因为我一直是站着或蹲着。
  很累。
  只是我不知道这种累,是因为坐车?
  还是因为回忆?
  这种累让我联想到我当研究生时的日子。
  考上研究所后,过日子的习惯开始改变。
  我、柏森、子尧兄和秀枝学姐仍然住在原处,孙樱和明菁则搬离胜九舍。
  孙樱在工作地方的附近,租了一间小套房。
  明菁搬到胜六舍,那是研究生宿舍,没有门禁时间。
  孙樱已经离开学生生活,跟我们之间的联系,变得非常少。
  少得像八十岁老人的牙齿。
  不过这少许的连系就像孙樱写的短篇小说一样,虽然简短,但是有力。
  这力量几乎摇撼我整个人生。
  我会认识荃,是因为孙樱。
  其实孙樱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有时虽然严肃了点,却很正直。
  我曾以为柏森和孙樱之间,会发生什么的。
  “我和孙樱,像是严厉的母亲与顽皮的小孩,不适合啦。”柏森说。
  “可是我觉得孙樱不错啊。”
  “她是不错,可惜头不够圆。”
  “你说什么?”
  “我要找投缘的人啊,她不够头圆,自然不投缘。”柏森哈哈大笑。
  我觉得很好奇,柏森从大学时代,一直很受女孩子欢迎。
  可是却从没交过女朋友。
  柏森是那种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喜欢哪种女孩子的人。
  如果他碰上喜欢的女孩子,一定毫不迟疑。
  只不过这个如果,一直没发生。
  我就不一样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我喜欢哪种女孩子。
  就像吃东西一样,我总是无法形容我喜欢吃的菜的样子或口味等等。
  我只能等菜端上来,吃了一口,才知道对我而言是太淡?还是太咸。
  认识明菁前,柏森常会帮我介绍女孩子,而且都是铁板之类的女孩。
  其实他也不是刻意介绍,只是有机会时就顺便拉我过去。
  “柏森,饶了我吧。这些女孩子我惹不起。”
  “看看嘛,搞不好你会喜欢喔。”
  “喜欢也没用。老虎咬不到的,狗也咬不到啊。”
  “你在说什么?”
  “你是老虎啊,你都没办法搞定了,找我更是没用。”
  “菜虫!你怎么可以把自己比喻成狗呢?”
  柏森先斥责我一声,然后哈哈大笑:
  “不过你这个比喻还算贴切。”
  认识明菁后,柏森就不再帮我介绍女孩子了。
  “你既然已经找到凤凰,就不用再去猎山鸡了。”柏森是这样说的。
  “是吗?”
  “嗯。她是一个无论你在什么时候认识她,都会嫌晚的那种女孩子。”
  会嫌晚吗?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对那时的我而言,明菁的存在,是重要的。
  没有明菁的话,我会很寂寞?还是会很不习惯?
  我不敢想象,也没有机会去想象。
  如果,我先认识荃,再认识明菁的话,我也会对荃有这种感觉吗?
  也许是不一样的。
  但人生不像在念研究所时做的实验,可以反复地改变实验条件,
  然后得出不同的实验结果。
  我只有一次人生,无论我满不满意,顺序就是这样的,无法更改。
  你一定是第一个读者
  我和柏森找了同一个指导教授,因为柏森说我们要患难与共。
  研究所的念书方式和大学时不太一样,通常要采取主动。
  除了所修的学分外,大部分的时间得准备各自的论文。
  因为论文方向不同,所以我和柏森选修的课程也不相同。
  不过课业都是同样的繁重,我们常在吃宵夜的时候互吐苦水。
  明菁好像也不轻松,总是听她抱怨书都念不完。
  虽然她还是常常来我们这里,不过看电视的时间变少了。
  不变的是,我和明菁还是会到顶楼阳台聊天。
  而明菁爬墙的身手,依旧矫健。
  明菁是那种即使在抱怨时,也会面带笑容的人。
  跟柏森聊天时,压力会随着倾诉的过程而暂时化解。
  可是跟明菁聊天时,便会觉得压力这东西根本不存在。
  “你和林明菁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柏森常问我。
  “应该是……是好朋友吧?”
  “你确定你没有昧着良心说话?”
  “我……”
  “你喜欢她吗?”
  “应该算喜欢,可是……”
  “菜虫,你总是这么犹豫不决。”柏森叹了一口气:
  “你究竟在害怕什么呢?”
  害怕?也许真是害怕没错。
  起码在找到更适合的形容词之前,用害怕这个字眼,是可以接受的。
  我究竟害怕什么呢?
  对我而言,明菁是太阳,隔着一定的距离,是温暖的。
  但太接近,我便怕被灼伤。
  我很想仔细地去思考这个问题,并尽可能地找出解决之道。
  不过技师考快到了,我得闭关两个月,准备考试。
  考完技师考后,又为了闭关期间延迟的论文进度头痛,所以也没多想。
  明菁在这段期间,总会叮咛我要照顾身体,不可以太累。
  “过儿,加油。”明菁的鼓励,一直不曾间断。
  技师考的结果,在三个半月后放榜。
  我和柏森都没考上,子尧兄没考,所以不存在落不落榜的问题。
  令我气馁的是,我只差一分。
  当我和柏森互相交换成绩单观看时,发现我的国文成绩差他十八分。
  我甚至比所有考生的国文平均成绩低了十分。
  而国文科,只考作文。
  我又堕入初二时看到作文簿在空中失速坠落的梦魇中。
  收到成绩单那天,我晚饭没吃,拿颗篮球跑到光复校区的篮球场。
  如果考试能像投篮一样就好了,我那天特别神准,几乎百发百中。
  投了一会篮,觉得有点累了,就蹲在篮框架下发呆。
  不禁回想起以前写作文的样子,包括那段当六脚猴子的岁月。
  可是我的作文成绩,虽然一直都不好,但也不至于太差啊。
  怎么这次的作文成绩这么差呢?
  难道我又用了什么不该用的形容词吗?
  我继续发呆,什么也不想。发呆了多久,我不清楚。
  眼前的人影愈来愈少,玩篮球的笑闹声愈来愈小,
  最后整座篮球场上只剩下我一个人。
  耳际仿佛听到一阵脚踏车的紧急煞车声,然后有个绿色身影向我走来。
  她走到我身旁,也蹲了下来。
  “穿裙子蹲着很难看,你知道吗?”过了许久,我开了口。
  好像觉得已经好多年没说话,喉咙有点干涩。我轻咳一声。
  “你终于肯说话啦。”
  “你别蹲了,真的很难看。”
  “会吗?我觉得很酷呀。”
  “你如果再把腿张开,会更酷。”
  “过儿!”
  “你也来打篮球吗?”我站起身,拍了拍腿。
  “你说呢?”明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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