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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表示你认为老虎很凶猛,女孩不该抚摸。可见思想还是转了个弯。”
“那她为什么不穿衣服呢?”
“人家身材好不行吗?一定需要复杂的理由吗?”
明菁双手轻抓着腰际,很顽皮地笑着,然后说:
“就像我现在饿了,你大概也饿了,所以我们应该很单纯地去吃晚饭。”
“单纯?”
“当然是单纯。吃饭怎么会复杂呢?”
我们又到中午那家餐馆吃饭,因为明菁的提议。
“过儿。回去记得告诉李柏森,这样才真正叫一天之中连续来两次。”
“你这样好酷喔。”
“这叫单纯。单纯地想改写你们的纪录而已。”
“为什么你还是想坐在同样的位置上呢?”
“还是单纯呀。既然是单纯,就要单纯到底。”
“那你要不要也点跟中午一样的菜?”
“这就不叫单纯,而是固执了。”明菁笑得很开心。
也许是因为受到明菁的影响,所以后来我跟明菁在一起的任何场合,我就会联想到单纯。
单纯到不需要去想我是男生而她是女生的尴尬问题。
虽然我知道后来我们之间并不单纯,但我总是刻意地维持单纯的想法。
明菁,你对我的付出,一直是单纯的。
即使我觉得这种单纯,近乎固执。
很多东西我总是记不起,但也有很多东西却怎么也无法忘记。
就像那晚跟明菁一起吃饭,我记得明菁说了很多事,我也说了很多。
但内容是什么,我却记不清楚。
随着明菁发笑时的掩口动作,或是用于强调语气的手势,
她右手上的银色手链,不断在我眼前晃动。
我常在难以入眠的夜里,梦到这道银色闪电。
我和明菁似乎只想单纯地说很多事,也单纯地想听对方说很多事而已。
单纯到忘了胜九舍关门的时间。
“啊!”明菁看了一下手表,发出惊呼,“惨了!”
“没错。快闪”我也看了表,离胜九关门,只剩下五分钟。
匆匆结了账,我跨上机车,明菁跳上后座,轻拍一下我右肩:
“快!”
“姑姑,你忘了说个'请'字喔。”
“过儿!”明菁非常焦急,又拍了一下我右肩,“别闹了。”
“不然说声'谢谢'也行。”
“过儿!”明菁拍了第三下,力道很重。
我笑了笑,加足马力,三分钟内,飙到胜九门口。
“等一等!”在丧钟敲完时,明菁侧身闪进快关上的铁门。
“呼……”明菁一面喘气,双手抓住铁门栏杆,挤了个笑容,“好险。”
“你现在可以说声'谢谢'了吧?”
“你还说”明菁瞪了我一眼,“刚刚你一定是故意的。”
“我只是好奇地想知道,如果你赶不上宿舍关门的时间会如何。”
“会很惨呀!笨。”
等到明菁的呼吸调匀,我跟她挥挥手,“晚安了。”
“过儿,你肩膀会痛吗?”
“肩膀还好,不过你一直没对我说谢谢,我心很痛。”
“过儿,谢谢你陪我一天。我今天很快乐。”
“我是开玩笑的。你一定累坏了,今晚早点睡吧。”
“嗯。”
我转身离去,走了两步。
“过儿。”
我停下脚步,回头。
“你回去时骑车慢一点,你刚刚骑好快,我很担心。”
我点点头。然后再度转身准备离去。
“过儿。”
我又把头转回来看着明菁。
“我说我今天很快乐,是说真的,不是客套话。”
“我知道了。”我笑了笑,又点点头。第三度转身离去。
“过儿。”
“姑姑。你把话一次说完吧。我转来转去,头会扭到。”
“没什么事啦。”明菁似乎很不好意思,“只是要你也早点睡而已。”
“嗯。”我索性走到铁门前,跟明菁隔着铁门互望。
只是单纯地互望,什么话也没说。
明菁的眼神很美,尤其在昏暗的灯光中,更添一些韵味。
突然想到以前总是跟柏森来这里看戏,没想到我现在却成了男主角。
我觉得浑身不自在,尴尬地笑了笑。
“过儿,你笑什么?”
“没事。只是觉得这样罚站很好玩。你先上楼吧,我等你走后再走。”
“好吧。”明菁松开握住栏杆的手,然后将手放入外套的口袋。
“别再把双手插在口袋里了,那是坏习惯。”
“好。”明菁将手从口袋里抽出,“我走了哦。”
明菁走了几步,回过头:
“过儿。我答应跟你看电影,你难道不该说声谢谢?。”
“谢谢……谢谢……谢谢……我很慷慨,免费奉送两声谢谢。”
“过儿,正经点。”明菁的表情有点认真。
“为什么?”
“因为我是第一次跟男孩子看电影。”
明菁挥挥手,“晚安。”
我愣了一下,回过神时,明菁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墙角。
明菁,有很多话我总是来不及说出口,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所以你一直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约女孩子看电影。
我欠你的,不只是一声由衷的谢谢。
还有很多句对不起。
相信我,我被这道菜感动了
经过那次耶诞夜聚会以后,明菁和孙樱便常来我们那里。
尤其是晚上八点左右,她们会来陪秀枝学姐看电视。
我和柏森总喜欢边看电视剧,边骂编剧低能和变态。
难怪人家都说电视台方圆十里之内,绝对找不到半只狗。
因为狗都被宰杀光了,狗血用来洒进电视剧里。
有时她们受不了我们在电视旁边吐血,还会喧宾夺主,赶我们进房间。
如果她们待到很晚,我们会一起出去吃宵夜,再送她们回宿舍。
有次她们六点不到就跑来,还带了一堆东西。
原来秀枝学姐约她们来下厨。
看她们兴奋的样子,我就知道今天的晚餐会很惨。
我妈曾告诉我,在厨房煮饭很辛苦,所以不会有人在厨房里面带笑容。
只有两种人例外,一种是第一次煮饭;
另一种则是因为脸被油烟熏成扭曲,以致看起来像是面带笑容。
我猜她们是前者。
她们三人弄了半天,弄出了一桌菜。
我看了看餐桌上摆的七道菜,很纳闷那些是什么东西。
我只知道,绿色的是菜,黄色的是鱼,红色的是肉,白色的是汤。
那,黑色的呢?
我们六个人围成一桌吃饭。
“这道汤真是难……”子尧兄刚开口,柏森马上抢着说:
“真是难以形容的美味啊”
秀枝学姐瞪了柏森一眼,“让他说完嘛,我就不信他敢嫌汤不好喝。”
明菁拿起汤匙,喝了一口,微蹙着眉:
“孙樱,你放盐了吗?”
“依稀,仿佛,好像,曾经,放过。”孙樱沉思了一下。
我把汤匙偷偷藏起,今晚决定不喝汤了。
“过儿,你怎么只吃一道菜呢?”坐我旁边的明菁,转头问我。
“这小子跟王安石一样,吃饭只吃面前的那道菜。”柏森回答。
“这样不行的。”明菁把一道黄色的菜,换走我面前那道绿色的菜。
“过儿,吃吃看。”明菁笑了笑,“这是我煮的哦!”
这道黄色的菜煮得糊糊的,好像不是用瓦斯煮,而是用盐酸溶解。
我吃了一口,味道好奇怪,分不出来是什么食物。
“嗯……这道鱼烧得不错。”黄色的,是鱼吧。
“啊?”明菁很惊讶,“那是鸡肉呀!”
“真的吗?你竟然能把平凡的鸡肉煮成带有鲜鱼香味的佳肴,”
我点点头表示赞许,“不简单,你有天分。你一定是天生的厨师。”
我瞥了瞥明菁怀疑的眼神,拍拍她的肩膀:
“相信我,我被这道菜感动了。”
“过儿,你骗人。”
“我说真的,不然你问柏森。”我用眼神向柏森求援。
柏森也吃了一口,“菜虫说得没错,这应该是只吃过鱼的鸡?quot;
看着明菁失望的眼神,我很不忍心,于是低头猛吃那道黄色的鱼。
说错了,是黄色的鸡才对。
“过儿,别吃了。”
“这么好吃的鸡,怎么可以不吃呢?”
“真的吗?”
“如果我说是骗你的,你会打我吗?”
我和明菁应该是同时想到营火晚会那时的对话,于是相视而笑。
“真的好吃吗?”明菁似乎很不放心,又问了一次。
“嗯。菜跟人一样,重点是好吃,而不是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