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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针,是我随身的银针……你瞧,话尽管乱说没关系,东西是不能乱吃的。你也
不听我把话说清楚,急急忙忙就吞药丸……〃他说话这功夫,江亭脸上红了又青青了又黑连变了几次神气,怕得腿象筛糠样抖了
起来。九宣凑近他嘴边,掰开他牙关看了看,讶道:〃这个药丸的蜡封做的不好
呀……都要融了,这一融还不就滑进肚子里了……唉呀呀,江总管,这个解药
,我虽然没吃过,不过吃了之後有什麽下场,我倒是很清楚……〃江亭只觉得喉头那药确是渐渐化开来,只吓得魂不附体,眼神里满是恐惧哀恳。
九宣在他背上腿上重重踢了几脚,江亭只觉得被踢之处痛彻心肺,〃哎哟〃一声蜷起
了身子,才发现手脚已经可以动弹,急急便用手去抠喉头,翻肠倒肚的吐了起来。
九宣笑吟吟地看著他,把刚才由他手里夺来的瓷瓶抛上抛下,待看他吐的差不多了
,一脚重重踏在他背上,柔声说:〃就算今天真毒死了严烈阳,你这三脚猫的功夫
又怎麽能坐得上城主之位?玩笑不是这等开法……想必你也不是主谋。你这等老
奸巨滑之人,钱也不缺,日子也没有什麽大不顺心,为什麽要冒这个险犯上杀人呢
?〃江亭全身痛得难熬,一声接一声的呻吟,却不开口说话。九宣在他身上踢的几脚大
有讲究,现在看他硬撑著,只是冷冷一笑,转身进了院子,竟不再睬他。江亭倒在
贮玉阁的院门口,叫唤的声音越来越响。引来了不少人,手忙脚乱的想扶他,却被
他势若疯虎般都挥了出去,叫得更加凄厉。
九宣 正文四 第3章章节字数:4500 更新时间:07…07…21 23:09天已过午,严烈阳也是没有回来。外头有人战战兢兢的进来探看动静,便见九宣执
著一枝笔,墨蘸的饱满,白纸上却一个字都没有。有个胆大的仆役进来了,打个千
儿,哆嗦了半天都没挤出句整话来。九宣低头想了半晌,慢慢地说:〃现在是越发
没了规矩,坐了半日,竟然一盏茶也没人给上。〃那人打个寒噤,脑子倒通了,说
道:〃多有怠慢……公子勿怪。城主在前面一直未归,那……江总管已经叫得
没声儿了,小的怕他一口气转不上来死了,反而误了公子的事情。〃九宣抬起脸来,那人愣愣的便站在那里。九宣适才将脸上的面具摘了去,极秀丽的
一张脸,削瘦清俊,眉如远山目如水。九宣眉头皱了皱,那人惊醒过来,不敢再说
,躬身退了出去。
过不多时,便有沏好的香茶端了上来。九宣放下手里笔,端起茶来喝了一口。送茶
那人看他面前案上仍是一张白纸,不由得心里暗暗纳闷。九宣问道:〃你叫什麽,
所司何职?〃那人道:〃小的姓宋名平,管後二进院子,和牲口上的事。〃九宣点了点头,道:〃那也算得大管家了……江亭死了,你上头少个辖治,不是
正好,做什麽理他死活?〃宋平有点噎住,虽然场面上的话他没有不会说的,在这个人面前却象是一句说不上
来。九宣也不跟他为难,把茶盅放下,缓缓说:〃你们城里我曾经住过很久。这间
贮玉便是我的屋子。〃宋平打个哆嗦,道:〃原来是朱公子,小人一向在外,不识得公子,公子勿怪。〃九宣一笑:〃我自是不来怪你。江亭他痛晕了也不打紧,过个把时辰便会醒过来,
只不要管他,让他接著疼,什麽时候他愿意开口说实话了,再来告诉我一声。我看
你象是个聪明人……〃宋平忙躬身,道:〃公子尽管吩咐。〃九宣道:〃北狼我来过不少次,可除了严烈阳,一个功夫好些的人也没有见过。你
们这里倒是怎麽打响的名头儿,成了北方一霸?〃宋平想著这倒不算什麽难题,便接口将北狼城的情况大致说了,说到北狼下辖百余
个堂口,总堂设在城北,堂内高手如云时,九宣轻轻嗯了一声,道:〃你这人说话
倒是伶俐简断,暂时先顶著江亭的差事吧。〃宋平心中打个突,不知此言吉凶,慢慢退了出来。几年前他原也听说城主有个内宠
,倾国倾城之貌,见过的人无不为之心醉,只觉得那是夸大之辞,一个男子,便是
再如何秀丽妖娆也有限了,多半和锦肆的相姑们也没大差别。现在却知道自己是井
底之蛙。那人身上半点脂粉气也没有,眉间一股英气,教人不能小觑。偏偏……
偏偏又那样……那样的好看。现下看他说话行事高深难测,一股威严,心里又是
奇怪,这样的人怎肯给人做男宠……他却也知道这些想头儿是绝不能让人知道,
脸上一派严霜的出来。九宣既然许了他大总管之位,谅来是不会假得了,心想著从
此後在这府中的权柄,也不由得在仓惶中多出一点欢喜来。
这一日的北狼城,白昼好似特别的长。
九宣坐在安静的贮玉阁里,似乎也还可以闻得到血腥气息。
他看得出,严烈阳想必也看得出,这事是内贼通外鬼,直冲著他来的。
婚事当然是不算数的了……九宣知道自己想到这一点时,有些轻松,有些释怀。
可是,心里那不能释怀的,又是什麽?
那不能释怀的……究竟是什麽?
严烈阳深夜方回,身上换过了一件白衫,显然是梳洗过的。九宣支著头坐在一边看
书,严烈阳的脚步在门口便停了下来,一时竟不知眼前之人是梦是真。淡淡的,以
为永远不能再拥有的香味,弥漫一室。九宣抬头看见他,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你
回来的真晚,事情很棘手麽?〃严烈阳踏进门来,说道:〃一共四十一人。〃九宣点点头:〃恐怕不止。〃严烈阳点了点头,这一天他著实是耗损心力,内乱这种事无论放在何处,一样是伤
元气。只是现在心中却觉得一片平静,他坐在他的身畔,一双手熟极的揽住他的腰
,叹了一声:〃你瘦得多了,日子不顺心麽?〃九宣有片刻的停滞,说道:〃映雪她去世了。〃严烈阳心里突的一跳,他自是明白柳映雪和九宣之间的情深义重。搂著他的手紧了
一紧,并不言语。九宣也不要他有什麽言语宽慰。只是觉得走了很久的路,实在是
累,而这处可以让他闭了眼休息。他闭了眼,靠在严烈阳肩上半晌,屋里两人都不
说话,熟悉的熏香味道,窗外永不止歇的风声,心中仿佛是安定,可是还有一点,
只那麽一点的刺,横在那里,拔也拔不去,抹也抹不平。
他不说,严烈阳却说了:〃这婚事,现在说来很荒唐了。不过告诉你也无妨,你要
笑也由得你。那个吕家老二吕茵……眉眼间,有几分象你。吕家想与我结盟,提
起这桩婚事,我当时只觉得永远不会再见到你,所以应了下来……〃九宣从鼻中轻轻哼了一声,脸转向一边。心里那一根刺,跳跳的不安份。
严烈阳只觉得面上发烧,自从拜师学武出道,好象从没有过这样难堪,难堪里又有
一些甜蜜,九宣他终是也在乎著他,当年告别时,那一句话说的何等明白。
过得三年五载,你们成亲成子,这世上有我无我,又有何分别?
有他无他……分别何止天差地远!
九宣著实累的狠了,踢掉脚上的靴子,倒头向後,头沾在枕上便睡了过去。严烈阳
这一天过得惊心动魄之极,平定肃清内乱也是大耗气力,在床的外沿躺了下来,一
双眼只顾著看他。他长大不了少……比前番见时更加消瘦,他精力渐渐不济,一
双眼仍然是舍不得合上。
大风在窗外呼啸而过,窗里面却是宁静安逸,温暖似春。
九宣在中夜醒来,殊不料烈阳也是没有睡,一手支著头,侧著身在那里看他。九宣
懒懒打了个哈欠,说道:〃你多少要事得办,在床上磨什麽,顶好的时光都磨完
了……夜里总不睡,白天哪里有精神?〃烈阳微微一笑,那一笑里万千的话藏在里面。九宣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睡意消去不
少,回以一笑,道:〃再呆──变木头了。〃他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拜那两年的相处所赐,他一直知道九宣喜欢什麽样的触抚,
手指沿著那曲线向下滑。九宣却只是白了他一眼,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