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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碧柔声道:“主子都成这样子,还有心关心我,晚碧受宠若。”
我黯然道:“是我太傻,中了丽妃的计,还差点连累你。”
晚碧眼神愈发柔软温言道:“主子从不对人设防,也不多心,难免会落入陷阱。”
我伤感道:“长烟惭愧,若非侥幸被皇上所救。”
晚碧长长叹口气,轻启朱唇道:“到现在主子还认为这宫中还有侥幸,晚碧早已识破丽妃计谋,昨晚不过,将计就计。”
我心若沉沙惊疑道:“你如何得知。”
晚碧轻言道:“桐勇乃富贾之子,怎会屈当一小小侍卫,想必必有亲人在朝中任官,他常在长春宫走动,想必没少给丽妃娘娘传递消息。”
我了然,哀笑声道:“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
晚碧垂眸道:“皇上本不信任丽妃娘娘,应早在长春宫内安插眼线,才救得主子性命。”
我不言,犹在思念幼时桐勇与我做伴的时光,他腰间常挂着把小剑,踩着软鹿皮靴,胖乎乎的胳膊插在腰间,迥然一副小将军模样,扬着眉,极其神气,突画面一转,他低眉顺眼跪倒在丽妃面前,心一疼,不知为他还是为我。
忽然晚碧抬头对我说道:“主子,如今丽妃已失尽皇上心,主子有皇上撑腰,不妨反客为主。”
我骇然,心底一向恭顺温婉的晚碧竟起了这心思,我皱眉道:“我一男子,如何跟宫中女子样做这些下贱的事,她若再来招惹,躲开便是。”
晚碧眼色一沉,沉默良久,我尚在犹疑间,她却起了身行礼道:“若无事,奴婢先行告退,主子若有吩咐,只管唤我。”我知她心下气闷,不知如何劝慰,只得木讷点头道:“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晚碧拽裙离去,忽又顿了顿,转首道:“主子尚未尝过深宫滋味,莫到那时,方觉后悔。”说罢,我呆然看向她,门却已阖上,再看不见一丝光。
第15章 【十三】问心
凤宫的宫中从不缺风华绝代的女子,凤主坐拥天下,也操纵着这后宫女子们的心,什么时候开始患得患失起来,我自嘲笑笑,当晚碧将宫内消息传入我耳边时,那丝嘲笑却僵在嘴角,不觉中手中的毛笔抖落的几滴墨汁已污了笔下的画,皇上夜宿迎春宫,毓美人终是得偿所愿,借一舞艳惊四方,爬上龙床,升为贵人;深得皇上和太后欢喜,难怪他已两月未来。。
晚碧轻唤道:“主子”
我收神淡淡道:“晚碧,你说,一个人忘记另一个人需要多久。”
晚碧疑惑道:“主子何意”
我掷入笔洗之中,看一盏清水被墨汁慢慢染黑,缓缓道:“晚碧,将雪域云锦缎纱给毓贵人送去。”
晚碧道:“她现今得了宠,要什么没有,主子送这做什么。”
我直直看着晚碧道:“若我未记错,宫内司衣是你舅娘。”
晚碧愣了眼道:“奴婢舅娘确是宫内司衣。”
我低语道:“那就先将雪域云锦缎纱先送到妍司衣处,央她做成好看样式再送往毓贵人处,庆贺她荣升之喜。”
晚碧皱眉道:“毓贵人心气极高,当日主子尚得宠,她才忌主子三分,如今她得势,怕更不将主子放在眼里,主子何苦拿这么名贵的布料去贴她的冷屁股。”
我冷笑道:“她是什么人,我能不清楚么,她虽得宠,然终究家世卑微,你说她会如何。”
晚碧道:“她必拉拢其他妃子对付萧贵人,虽同为贵人,然萧氏已怀龙嗣,是她如今最大的敌人。”
我微微点头道:“不错,萧贵人是名门之后,相貌,品德样样不输毓贵人,不过有一处却很是比不得的,她是千金小姐,娇纵惯了,怎会甘心和毓贵人平起平坐。”
晚碧眼神一暗道:“主子意思是”
我略略颤抖的手终垂了下来道:“换季各宫都要换新衣裳,萧贵人若瞧见毓贵人的衣裳必迁怒司衣,到时毓贵人如此聪明的人,定知道怎么做。”
晚碧嘴角浮起一丝笑来道:“奴婢遵命。”说罢欠身而起,离了去。
她身后我呆然看着她离去,几次欲唤她止步却终未出口,我何时也变成绝情绝心之人,可是只要一想到媚眼含春的毓贵人躺入皇上的怀中,便觉有千万把刀子锥心,我娘受尽家中妯娌大娘欺辱,从不亏欠于人,却换不回父亲一个温暖的眼神,终于她的心倦了,冷了,再露不出温婉动人的笑,她曾紧拽住我手说:“若有一天,你喜欢上一人,那便死死抓住,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别松手,哪怕是毁了,也是你的。”我忘不了那刻母亲的眼神是有多怨恨多难过。
不久就传来消息,萧贵人不满司衣与毓贵人当面起了争执争夺衣物,最后丽妃出面,让毓贵人将衣物让与萧贵人,事情发展与我设想一样,雪域云锦缎纱,绣上各色花样,萧贵人着上必定宛若天仙,可越诱人的东西就越危险,所以我毫不惊讶后来发生萧贵人流产的事件,她实在太蠢,太贪心,以为染上毓贵人身上特有的香气,穿上与她一样的衣裙,皇上就能宠爱她,她又怎会料到,那衣物上的香气是毓美人精心为她调制熏染上去,偷龙转凤后,衣服由丽妃转交给萧贵人,毓贵人便心安理得得隔岸观火,痛失爱子,面对一群吵闹相互指责的女人,我想,他很快就会来我这,来好好享受我能给他的那份安心。
第16章 【十四】晋升
皇上再入熙媛宫时我正把玩着只青碧亮润的玉箫,门口的宫女传信皇上已到,我几不可闻地恩了声,毫无欣喜之感,我是自责么,明明料想到毓贵人将会对萧贵人下手,为求皇上垂青,不惜与虎谋皮,推波助澜,那未出生的孩子…。
:“小絮”
我一惊,险些碎了手中玉箫,回神行礼道:“臣拜见皇上。”
皇上皱眉道:“怎才一月不见,你憔悴不少,脸色这般白。”
我心底一叹,皇上未来熙媛宫岂是一月之久,面上不显,整整衣衫浅笑道:“臣日日思念皇上,不想想着想着皇上竟出现在眼前,一时失神。”
皇上到我身边揽我坐下调笑道:“小絮果真有想朕。”
我面上一热侧脸道:“皇上不信臣”
他抚上我的手心,温柔道:“还说想朕,连怎么叫朕都忘了。”
我心一颤,眼眶发热轻唤出声:“弦。”
他轻拉我入怀,眼色流露出淡淡的哀伤,不知是否是在为刚刚逝去的孩子伤感,心底掠过一丝愧疚,我柔声道:“弦,可听我为你吹奏一首。”
他轻轻吻了吻我的脸道:“甚好,小絮吹得一定好听。”
我将萧放在唇下,吹了支扶风的小曲,婉转柔软,就如扶风城一样的清丽动人,这样的曲调能不能消减你的忧伤,这样的曲调能不能抚平你的不安,不知不觉我竟合着心境改了曲调,变了主调,呜咽起来,我回神过来停声道:“弦…。”
果然,他的眉间又添几分愁绪,他见我惊慌的模样反笑了笑,抚我背道:“朕的心被小絮吹得七零八落,冷了起来,小絮拿什么赔我。”
我头更低了低语道:“弦…。”忽然他搂住我肩将我横抱起来道:“小絮,就拿你身子来暖朕的心,你说可好。”
我羞赧地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不出声来,冰凉的丝料贴着温热的脸颊十分舒爽,绣帐垂下,他便略略急促地剥开我的衣衫,吻上我的唇,我细细地呻吟起来,不知是不是勾起了他的情绪,只觉夜色越来越沉,身上的人却依旧索取着我的身子,何时昏睡过去也不记得。
翌日,皇上早被我赶着去上了朝,我却懒懒赖在床上不愿起身,身子实在酸的很,却听见门轻声被推开,露出晚碧秀丽的脸,她悄声进了屋,蹲在我床前笑道:“主子可醒了。”
我拿手轻轻拍拍她的头笑道:“小丫头,今天怎么这么无礼。”
她早摸透我的性子,知我不恼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头。”
我哧地一笑道:“可有什么事。”
她眨眨笑道:“元公公来了,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我略略猜出是什么事,正色道:“替我更衣。”
她忙起身为我打理起来,梳洗整齐到了正殿,果是道册封的圣旨,册封我为嫔,沉稳地领旨谢恩,再无半点当初接圣旨的慌乱,时间真是个能锤炼人的东西。
元公公奉承了我几句,我含笑客气几句,忽他掏出袖中一玉佩小心交到我手上道:“这个,还望娘娘收好。”我一愣,这正是当初赐药时我随手送于他的翡翠琉璃玉佩。
元公公又低声道:“娘娘,这可是当初皇上还是小皇子时先皇赐予皇上的龙纹玉佩,千万别再掉了。”说罢含笑带着人离了去。
冰凉的玉佩贴在手心我却只觉烫手,心底泛起丝丝酸楚来,这玉佩到底又存了几分真心,为何我早已不期盼,却又给我这虚空的希望。
第17章 【十五】黄雀(一)
午间小憩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