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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太似是被提起了伤心事,攥着帕子就往脸上抹泪:“静雅啊,你可不要责怪你爸爸,他是为你好。不愿你后半生无着无落孤苦无依。”
宋静雅心里一沉,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宋太太把司机赶下车去,这才一声哀嚎:“你爸爸他不知起了哪门子歪肠子,要把你改嫁给阮家的二少爷!”
宋静雅只觉得眼前一黑,再睁开眼时,白花花的太阳照在她的脸上,天都在旋转。
宋太太哭了个够:“你爸爸真是让猪油蒙了心。我就你这么一个闺女,他倒舍得糟蹋,我本就不同意你嫁给那个阮家大少爷,这下倒好,人还没暖热乎呢,一闭眼没了。现在他又要把你往火坑里推,女儿家的名声是这样糟践的么。”
母女俩暗地里商量了一番,让司机把车开去了学校。此时学校正在上课,阮陌杨手持讲义站在讲台上,眼神时不时飘向后排角落里呼呼大睡的江韶矽。
在黑板上写下一行字之后,让学生自行看书,他装模作样的在走道上转了几圈,绕到了江韶矽的座位前,悄然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面。
没有任何动静,江韶矽依旧睡得香甜。阮陌杨探下头来低声唤道:“韶矽,醒醒。”
前排有女同学偷笑,扭过头来打趣:“阮老师,你也拿他没有办法了么。”
阮陌杨直起身来,一本正经的说:“你认真看书吧。他在课堂上睡觉,我自会惩罚他。”
这时,只见江韶矽流着口水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来在空气中抓了抓,含糊不清喃喃自语:“我不考试…三哥…你带我出去玩…”
敢情这是在说梦话了,阮陌杨整颗心都软了,他情不自禁的在江韶矽的头顶抚了抚。
门外有同事唤他:“阮老师,有人找。”
阮陌杨瞧见宋静雅和宋太太时,觉得新鲜,他平日里与这俩人鲜少接触,话都说不上几句。
宋静雅见着阮陌杨,颇有些羞赧,支支吾吾说不上来什么。倒是宋太太胆大,开门见山的把话全说明白了。
阮陌杨听完就傻了,连连后退:“不不,我不可能娶你的。大嫂,这种玩笑不好开的。”
宋太太白了阮陌杨一眼:“你想娶我们还不嫁呢。”
随即她又苦头婆心劝了起来:“陌杨啊,你是个好孩子。家里两位长辈一时晕了头脑,你可不要跟着发晕,若是你父亲提起此事,你断然不能答应,知道么。”
阮陌杨点头如同捣蒜:“自然,自然。这事太荒唐了。”
待到宋家母女满意而归,下课铃也打响了,江韶矽依旧未醒,阮陌杨坐在他的对面,伸手摸了摸江韶矽柔软的头发,心想,有你在,我怎么可能娶别人。
江韶矽走进客厅,把话剧社发给他的剧本扔到了丁贵怀里:“放到我房里去。开饭开饭,饿死了。”
丁贵急忙照做。待到开席,餐桌上只有江韶矽一人,他咬着筷头试试探探的往别处看,丁贵察言观色,自作聪明道:“江团长去了司令部,还未回来。”
江韶矽瞪了他一眼:“谁说我找他。我就是随便看看。”
这时唐小五身着便装走进了小厅,丁贵吩咐旁人摆上一副碗筷,又殷勤万分的凑上前去:“唐少爷,您睡醒啦,厨房备了莲子粥,候着您哪。”
唐小五很是礼貌的一点头:“有劳丁管家了。”
丁贵受宠若惊:“不敢不敢。”
江韶矽瞅着唐小五那颗被纱布包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严严实实的大脑袋,暗想,这就是我的杰作,我把人给打成了这样,该!他怎么没有被我打残废!
两人在饭桌上相对无言,沉默着吃完了一餐。
吃完了饭,江韶矽回房背台词,他赤脚立在床上,一手持剧本,一手高高扬起做歌颂状:“我的爱人,你何苦让我这样思念你。原谅我的任性,即使你知道那是错的,包容我内心的躁动,安抚我的不安,因为我爱你的这颗心,胜过这世上虚妄的一切…”
台词未念完,江韶矽自己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想,这回是谁写的剧本,简直狗屁不通,骗骗那些爱流泪的女学生还行。
他单手叉腰,提了一口气,再次高声念道:“啊!我的爱人!你快回来吧!”
话音刚落,听到门口传来一声:“恩,不用喊了,我回来了。”
江韶矽顿时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转过身去,只见江韶年倚着门框抱着双臂望着他。
“啪”的一声合上了剧本,江韶矽盘腿坐在床上,冷淡的瞧着对方:“有何贵干,江团长。”
江韶年走上前去扳起了江韶矽的下巴:“你我之间有必要这样说话么。”
江韶矽厌烦的偏过头去,躲避哥哥的碰触:“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
说完他做好了准备,迎接江韶年的盛怒,同时也予以反击,他想,只要你敢骂我打我或者对我做出什么,我今天就跟你拼了。
出乎江韶矽的意料,江韶年缩回手来,转身冷淡的离开了。
江韶矽的心里忽然涌上来一股酸酸涩涩的感觉,一颗心从里凉到外,他把头埋在双腿之间,闭上了眼睛。他骂自己,江韶矽啊江韶矽,你这不是犯贱么,他理会你的时候你要闹别扭使脸色,他走了,看也不看你一眼了,你倒伤感上了。
第二天一大早,江韶年依旧未同江韶矽说任何一句话,面无表情的吃完了饭,临走之时他忽然回过头来,江韶矽心里顿时起了期待,筷头停在盘子上方,等待下文。
哪知江韶年的眼神挪到了别人身上,一字一句再清晰不过:“唐小五,我在客厅等你,吃完跟我去司令部。”
唐小五的表情明显一怔,随即流露出欣喜,放下勺子一跃而起,他那颗白色的头颅显得尤其滑稽,擦了擦手,他三步并作两步窜上了楼:“我吃饱了,我去换衣服。”
没有任何的眼神交流,江韶矽微张着嘴,嘴巴里还含着小块的食物,握着筷子的手迟迟不见缩回来,他望着他的哥哥,那挺拔的背影,连半点犹豫都无,干脆利索的消失在他的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TAT
等忙过这一阵,就好了TAT
谢谢支持,谢谢追看,偶先自我拍打个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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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误 入 阮 家 】 。。。
杜靖棠出门会友,倒被朋友拉去看其爱女的话剧,那位友人十分的热情,极力向杜靖棠推荐:“小女的表演天赋是极高的,她近来和同学一起排了一出剧目,今天要在他们学校大礼堂排演,杜爷不妨赏光同我一道去看看。”
杜靖棠对什么话剧是一点兴趣也无,可是又不好驳了友人的颜面,只得一同前往,汽车开到学校时,他恍然大悟,这不是江韶矽念书的地方么。
友人是卢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校长亲自陪同,刚一见面,就把校长给震住了,那身后站着的人不正是龙门的杜爷么。
这分量够重,校长自然不敢怠慢,点头哈腰跟在两位爷身旁当向导。
杜靖棠对他们说的都不感兴趣,他暗想,要是在这儿遇上韶矽,那才叫有趣。
威风八面的杜老大自己都未料到,随意想想就能即成现实。他抬脚迈进礼堂时,江韶矽恰好出场,正在表达着对女主角的爱意。
杜靖棠停住不动了,他不动,身后的打手们更不敢动,友人也颇为纳闷,校长更是大气不敢出,陪着杜爷一起发愣,礼堂门口被龙门的打手围得黑压压一片。
台上的女主角正对台下,最先看到了这般情景,惊喜叫道:“爸爸!”
随即跑下舞台,友人挽住了女儿的手对杜靖棠引荐起来。
江韶矽扭头一瞅,怔了几秒之后平平淡淡的点了个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尔后自顾自跑到后台去了。
杜靖棠唇角泛起一丝笑意,这小玩意儿还是老样子,大约这世上只有江韶矽一人敢这么对他。
面对江韶矽,杜靖棠把自己那套气派排场全收了,让打手们全部撤到校园里去,他跟着校长在后台转悠了一圈,果然看到江韶矽正在与同学交谈。
友人见过江韶矽,为了表示对阮富山的尊重和讨好,特意上前和江韶矽打了个招呼:“阮少爷,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