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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隐常双脚临空坐在平台边的水泥石上,望下去就是马路,楼下还有一个小平台以至于不那么危险。
“你在看什么?”方宗宇走近。
“我在看上海。”苏隐常道。
“哈哈,这里只不过是一条马路罢了,虽然还能看见几条弄堂,哦,那边有座桥。夏天晚上来乘凉倒是不错,现在太冷。”方宗宇环顾四周伸手指道,凑近苏隐常认真盯着他的双眼。
“你不坐坐?”方宗宇读出了他眼里的恳切,便就坐到他身边。
苏隐常眺望着远处,满怀憧憬道:“你看,前处是弄堂;你看右边过去,一片洋房,那里代表着上流社会。你看左边,行人行车来来往往,全靠这座桥。你想看的,不想看的都在面前。你说,心有这么大吗?”
“景色很美。”方宗宇道。
“没错,什么都看的见,至少最终你还是看见了美的一面。”苏隐常道。
“是么?”方宗宇不屑地说。
“我喜欢这片景色,多过烟火。”苏隐常道。
“我喜欢烟火,因为它的绽放并不是无意义的。它的消逝,是因为绚烂而谢幕,它里子虽然挺卑微的,可是人生当中若不一次绽放,会留有遗憾的。”说完,眼睛盯着苏隐常细细地看。
“太短暂了。”苏隐常与他对视。
“还能有多短暂,丑陋不过是一副面具,如果不是自己上心又怎会痛恨、嫉妒。”苏隐常被他这句话怔了怔。
“隐常。”方宗宇细语。“我有点累,可以靠在你肩上歇会儿吗?”
不等他回答,方宗宇靠在了苏隐常的肩上。
不知是风吹的还是别的原因,苏隐常的脸红扑扑的像个苹果。他找了个话题,以至于气氛不会太奇怪:“你的手表,修好了吗?”
“我有点冷,可以抱抱你吗?”说着,一手往苏隐常的腰后背环住,另一只手往前扣住背后伸出的那只手,方宗宇两手交握,实实地抱住身体僵硬的苏隐常。
“你个子那么高,不会觉得累吗?”好半天,苏隐常呆呆地问。
方宗宇暗喜,轻柔道:“那就换你抱着我?”方宗宇慢慢直起身子,放开了在怀里挣扎的苏隐常。不一会儿,强势把苏隐常按倒在地上,骑在他身上,嘴唇用力地吻了下去,他感觉身下的人正用手抵着自己的胸口。舌头之间相互缠绕,方宗宇的吻认真又霸道,他抱着苏隐常,胸口此起彼伏,两具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一起。扯开身下人的围巾,把脸埋进了脖子里,又是吮吸又是舔。苏隐常喘息着哀求道:“好冷。”
方宗宇正情到浓时,那句话在他听来十分诱人,他把苏隐常翻到自己身上,自己躺在地上,手掌按着苏隐常的后脑勺深情地吻了又吻,乐此不疲。
“唔… …”方宗宇听见他呻吟着,似乎又不忍在这里继续下去,他渐渐放开了苏隐常,苏隐常连忙颤巍巍地爬了起来。方宗宇坐起身,笑道:“看得出来,你早就已经喜欢上我了。原来你真的喜欢男人,呵呵。放心,我也是把你当做女人来吻,你的嘴还挺软的。”说着,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方宗宇的这些话一刀一刀地划在苏隐常的心口,刚刚还好好的,居然一下子变了个人似地。他默不作声,冷冷地看着方宗宇。自己这一次真的错了,不该信他是个有良知的人,这个人表里不一,什么时候演戏,什么时候是真都难以分清。
蛇蝎般的男人。
苏隐常发觉平时那点不多的道理和对峙竟也拿不出了,眼神紧盯着方宗宇,突然走过去一记耳光甩在他脸上。
方宗宇抓着他的手,凶狠道:“你… …”对上苏隐常失落的眼眸,他于心不忍。
苏隐常被他抓得生疼,一脸痛苦的表情,眼神却狠狠地盯着方宗宇不放,好似一座冰山。方宗宇将他甩开:“还想训教我,你不照照镜子,改天我送面全身镜给你,让你照照自己是副什么样子。”
苏隐常心里酸酸的,想要开口骂人却不争气地哽咽了。对面的方宗宇不屑地冷哼,他只是淡淡道:“不敢劳烦你,方处长。”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方宗宇长长嘘了一口气,自己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竟然一个人笑了起来。
苏隐常回到了家里,自己没有提起刚才的事情,向外婆解释:“我和子鹏出去吃了顿饭。”
“你们感情还真好,对了,你的围巾呢?”外婆探头探脑四处寻找。
苏隐常意识到自己的围巾刚才被那个混蛋撤掉了,那是外婆给自己亲手织的,怎么会大意到不拾回来呢。心里懊悔不已。
只得讪讪地说:“可能,可能落在刚才的餐馆里了。”
见苏隐常一脸后悔,外婆也不忍心责难:“好啦,外婆再给你织一条啊。早点歇着吧。”说着,回到了自己房里。
苏隐常进了外婆的房里,外婆正在将樟木箱里的毛衣一件件地翻出来。
“外婆,你觉得方宗宇看上去不像个好人吗?”他直白地问出口。
外婆抬头打量苏隐常:“隐常,你和子鹏走得近我不反对,子鹏这个人我了解,他直来直去没个心眼。但是那个方处长不同,他是个很有城府的男人,你脑子简单,跟这种人一起会吃亏的。一个城府深的男人是惹不得的,虽说吃一堑长一智,人确实要受点历练才知成长。你也是个大人了,懂得进退,外婆也不多说什么,给你提个醒儿。”
“恩。”苏隐常若有所思。
“好啦,别多想了,早点去歇着吧。房间里的被单换过了,被子也加厚了。”外婆念叨着。
“谢谢外婆。”说着,出了门,往楼梯上去,回到自己房间里。
外婆边理着衣服一边无奈地摇头笑着。
这一晚,苏隐常都没有睡好,他躺在床上想,自己也带着面具的,平日里受了什么委屈都会告诉外婆,可是今天,却强装没事,自然也不想外婆担心,想到这里他又好受些了,至少自己说的是善意的谎言。可是想起天台上的纠缠,脸又刷地红起来,立刻抓起被子捂住脸。当脑海里被嫌弃的话语再次回忆起时,心里又抽着难受。就这么折腾了一个晚上,早上起来,脸上赫然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回来了?”方道全看上去精神特别好,神采奕奕地走到方宗宇身边:“我嗅到了一股炸药味道。一个会生气的男人,才有男人味。一个懂得早回家的人,你将来的妻子也会喜欢。你自己呢?”
方宗宇此刻的神情像是跳海不成被救起的失意人,进退两难间他没有说一句话,眼睛直直地看着方道全:“不,只要爷爷你开心,早不早回家有区别么。”
方道全看着方宗宇走上楼,眼里的慈爱渐渐变成一种尖锐的占有欲。俗话说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方道全之于方宗宇堪比父母,如今在方宗宇看来,已经被扭曲了,现在连提都不堪提起。
“隐常,晚上一起吃饭?宗宇也来的。”早晨,在办公室里林子鹏一到就跟正在喝水的苏隐常提晚上吃饭的事情。
苏隐常一听到那个名字,嘴里的水一口喷了出来。林子鹏拿了张纸巾给他擦,埋怨着:“你这人,笨死了。”
苏隐常抽过他手中的纸巾,擦了擦嘴角和桌上喷湿的书本道:“我不去。”
“不过今晚白小姐也去,我也不想当电灯泡。不过白小姐挺开朗的,很是聊得开。每天呆在家里闷死了,我爸爸现在管得我严,不让我去赌场,现在风头是紧,担心我惹是生非,还找人暗地里盯着我,外头人以为我林子鹏潇洒日子过得舒服了,哪知道我这种生活跟监狱没啥区别了。比起我,你可真是幸运了。”说着,松了松领结。
“胡说。难道你除了他就没其他朋友了?”苏隐常问。
“方宗宇这样的人还真不多见,不嫖不赌,所以我也放心介绍你们认识。这种人有个好处,很难落人把柄。男人做到他这个份上,也算是个楷模了。我要是个女的也嫁她了。”林子鹏道。
苏隐常笑道:“你个大男人的就这么点志气。”
“哈哈,我不是说笑嘛。”林子鹏余光瞟见顾老师:“顾老师,你今天怎么愁眉苦脸的?”
顾老师今天没有抹胭脂,脸色蜡黄得憔悴,她推了推眼睛:“没听到打铃吗,林老师,你该去上课了。”
“是么?”林子鹏两手环胸问道。
“昨天不是你跟我换的班吗?”顾老师大张着嘴。
“哦,对对对,我得赶紧去了。”林子鹏拍了一记脑子,立即从桌上抗起几本书急急忙忙赶了出去。
“真不知道子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