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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麽?!”祁司以原来有些红晕的脸很快变成了青色。
被推开的少年盯著他,没有说话。
让人窒息的沈默弥漫在两人之间的空气中。
韦延看了他两分锺後,便下床准备离开。
“你给我站住。”祁司以的语气有些愠怒,“我问你呢,你刚刚在干什麽?”
韦延回过头,“你不是都知道吗?”依旧是不冷不淡的声音,但此时祁司以听起来却觉得格外的刺耳。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麽?”声音微微发颤。
韦延没有看他,静静地走出了卧室。
“……”祁司以看著被关上的门,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搞什麽飞机,为什麽会出现这种事情?
第二天,祁司以顶著两只熊猫眼去上班。临走之前,什麽饭菜也没有准备,就自己简单地吃了两口烤面包,便出门了。
饿死那只小杂种。祁司以气呼呼地想著。昨天晚上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後,祁司以就睡不著了,导致他现在的脑袋昏沈沈的,想到今天还要值晚班,简直都有杀人的心思了。
不知道为什麽会那麽倒霉,偏偏今天来看外科的病人格外多。祁司以浑浑噩噩地看著一个个病人,一份份病例,头大得都快膨胀起来。更郁闷的是,护士几次拿著病历表折回来问这个字是什麽,那个字是什麽,弄得他格外的火大。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本想著可以到值班室去睡一觉。不想又出现了一个病危的病人,让他忙碌得团团转,一晚上都没得安宁。到了上午九点,病人的病情才有好转,祁司以也松了一口气。
前来值早班的同事说了一声辛苦了,祁司以便换上便装准备回家。想到今天哥哥会来公寓看他,他就有些归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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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司以和韦延的故事-04
回到公寓里,他惯性一般走向那间卧室,却见里面空无一人。
难道真的搬走了?可是电脑还在。
果然,祁司以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就看见韦延坐在沙发上无聊地按著遥控器。
“你刚刚去哪里了?”祁司以坐在他的斜对面。
“出去吃饭了。”
小杂种终於知道饿了,知道出去吃饭了。祁司以勾起了嘴角。
祁司以坐了一会儿,刚想打电话给哥哥,问他什麽时候过来。看著电视的韦延突然扔掉了手中的遥控器,遥控器不偏不倚地飞到了电视桌上。
祁司以微微有些错愕地看著他。
“不用打了,他关机。”
“什麽?”祁司以更加惊讶了。
“祁司予的电话关机了。”韦延扔下这句话,便进了卧室。
鬼才信你的话。祁司以想著,拨通了电话。当电话里传来机械般的女声时,祁司以愣住了。韦延怎麽会知道哥哥关机了,他打电话给祁司以干什麽?
他粗鲁地推开卧室的门,韦延在写著他的小说。
“你是不是打电话给他了。”
韦延没听见。
祁司以走上前去,扯下耳塞,声音如同病态般无力,“你打电话给我哥干什麽?”
少年仰著头,看著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没有说话。
祁司以拉住他的胳膊,将他扯了起来。少年踉跄地站起身来,站起来的他跟祁司以差不多高,两人就这麽平视著。
僵持了大约一分锺。
“我想让他带点早餐给我。”韦延神色淡然地说。
祁司以微微松了一口气。毕竟前天晚上,韦延对自己做了那种事情,自己竟然喊“哥”,但凡不笨的人都应该知道自己对亲生的哥哥有了那种见不得人感情。
“你昨天一天没吃饭吗?”祁司以坐在了身旁的凳子上。
“嗯。”
“以後要准时吃饭,不然得胃病了怎麽办?”祁司以以前说过很多次,但每次对方都是“嗯”了一声,然後继续我行我素。每天就等著祁司以回来做饭,如果祁司以值班,就两天不吃饭,除非是饿得受不了了,才会弄些东西吃。於是,祁司以就每天上班之前,准备一些饭菜放在冰箱里。
“你昨天没准备饭菜。”少年的回答让祁司以差点没气晕过去。
“而且我搬出去後,你也管不著我。”接著的话中语气有些赌气的成分。
祁司以的嘴角抽搐了几下,点了点头,“那麻烦你早点搬出去。”说著站起身来准备回卧室睡觉。
既然哥哥可没来,那不如躺床上补前两天的觉去。
躺在床上,很快祁司以便沈睡了过去。两天两夜的不休不眠让祁司以睡得跟死猪差不多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用手肘撑起身体想要去开床灯,却不想腰身传来的疼痛让他咧了咧嘴。可能是睡姿导致的腰痛吧。这样想著的同时祁司以伸出手去。手肘好像触碰到了一个物体……祁司以忙打开灯。
房间骤然亮了,让祁司以潜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睡脸。带著很满足的笑容沈沈地睡去,不同於白天的那张冷漠的脸。这样的韦延其实挺可爱的。祁司以想著。
突然,祁司以像想起来什麽似的看向自己被裹入被单里的身体。赤裸裸的身体,腰身还被身侧这个少年的手臂紧紧缠住。脑海里刹那一片空白。到底发生了什麽……裸裎相对的躯体、下身的疼痛、前天晚上的强吻……祁司以有些怔怔地看向手还放在自己腹部的少年。
无名的怒火在心底渐渐燃烧了起来。祁司以一脚踹在了还在睡梦中的少年的肚子上,少年应声落地。
“扑通”一声显得格外沈闷。好像是脑袋磕在了地板上……祁司以慌忙往地上看去,只见躺在地上的韦延迷糊地睁开了眼睛。当他看清坐在床上一脸关切的祁司以,露出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微笑。
……他竟然还笑的出来!祁司以刚刚的担心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甚至有些火冒三丈。
刚刚还是那麽关心的模样,转眼变得怒不可遏,韦延有些迷惑地看著他。
“你对我做了什麽?”祁司以怒吼道。
韦延站起身来,揉了揉磕在了地板上的脑袋。疼……但是,韦延还在忍住了,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你是不是有毛病?是哪根筋搭错了还是怎麽著?”祁司以咬牙切齿地说道。
刚刚还在微笑的韦延此时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表情。
“你这个小杂种说话呀。”祁司以看见他这副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看著他的脸,辱骂著他。
听到祁司以的辱骂,韦延的脸徒然变了变,捡起地上的衣服,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你给我解释清楚!”看著他要离去的背影,祁司以大叫道。
韦延没有理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止住了脚步。“解释什麽?”声音带著一丝轻蔑,他没有回头。
“为什麽你会在我房间里,为什麽我们没穿衣服?”不问祁司以也知道,其实他想问韦延的是“为什麽你要对我做那样的事情?”可是……
这时,韦延转过头来,勾起的嘴角带著轻视的笑容。“你应该知道的吧?”他顿了一下,然後一字一顿地说,“你,被我干了!”说完,便毫无留恋地扬长而去。
“你……”祁司以简直想杀掉这个令他羞得满脸通红的少年。“你给我滚,我再不想看到你!滚!”
咆哮声响彻整间公寓。
祁司以坐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身体还在瑟瑟发抖,此时的他将脑袋埋在被子里,气恼得想哭了。当年怎麽会不顾父母的反对,领养了这麽一只没心没肝的小狼崽?
越想越气愤的他,再次坐起身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听见桌子上闹锺的滴答声响。瞥了一眼,四点。
四点……这麽黑的话,已经是凌晨四点吧。从昨天上午到现在,自己足足睡了十八个小时。从小祁司以就这麽能睡,所以他一点也不觉得吃惊。这时,他突然十分痛恨这麽能睡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