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去洗手间,祁司以站起来准备陪他去,严灼叫了一声“祁叔”,祁司以回过头去。
“祁叔,我有些话想跟你单独谈谈,不知道你能不能抽点空,只要两分锺就可以了。”严灼在笑,可是笑容却太牵强。
祁司以看了一眼天蔚,天蔚点点头出去了,小谭很机灵地跟上去。言允嗣看了严灼一眼,严灼一个眼色示意他也出去,他这才往外走。
两人坐在沙发上沈默了近半分锺,祁司以终於开了口:“什麽事?”
严灼抬眼看他,迟疑片刻,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抖抖,抖出一支烟後就往嘴上放。祁司以不太喜欢烟味,此刻也没有表露出反感的神色,倒是严灼像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将烟又放回去,说:“祁叔不喜欢烟味吧?”
祁司以刚想说“没关系”,听见严灼说:“你太太刚刚说您不抽烟。”
“嗯,不抽。但你想抽的话,也没有关系。”祁司以还是笑。
严灼也没有理会他这句话,只是紧紧地注视著他,或者说盯著他更合适,祁司以刚开始还没有在意,等过了半分锺後,才觉得不太自然。
“怎麽了?”祁司以开口问。
严灼笑了,笑意却带著讽刺,“没事。我只是觉得祁叔没有什麽地方比允嗣强。”
这话让祁司以十分惊愕,首先完全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其次是被人说不如某人的不快感让他蹙了蹙眉。
“什麽意思?”
“我不是说你的能力或者相貌什麽的不如允嗣,只是单方面地说你对韦延的态度。”严灼这话让祁司以又是一惊。
“说实话,允嗣是我从六年前就认识的朋友,我跟他交情好这是自然,而和韦延虽然交往的时间较短,但我也真的是把他当朋友。如今他是我的上司,他的好坏也直接跟我的利益挂钩。”
祁司以的脸色变得难看。“我完全不明白你的意思。”
严灼像是没有理会他,继续往下说:“韦延的性格你应该也了解,说好听点,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天才,说难听的就是一白痴。外表看起来冷冷酷酷的,其实内心脆弱得只想去依赖别人。然而,他又是死脑筋,依赖的人认准了,怎麽劝他,他都不会改……”
祁司以蹙著眉头看著眼前的青年。平时总是一副礼貌而明朗的模样,而此刻所说的话却是刻薄刺耳。
“他认准的人,祁叔应该也知道。”严灼的目光更加凌厉,“如果那个人不爱他,也是韦延自食其果,可是,那个人爱不爱他,我相信祁叔比我更了解。既然爱他,那我就不明白了,为什麽这个时候,那人还能弃他而不顾,还能继续跟自己的妻子演什麽‘恩爱戏’,难道韦延的生死都与他无关了吗?”
最後一句话让祁司以瞪大了眼睛,“你说什麽?”
“我还能说什麽?”严灼的语气低缓下来,“我说什麽都没有用。我只是想告诉你,韦延现在的情况糟透了!”
“上次的车祸过後,他还是不管不顾地只知道工作。他那麽卖力工作当然好啊,可是,一个人不吃不喝不睡地在工作後果是什麽,祁叔作为医生比我们更了解吧?”
“作为一个男人能把感情放得那麽重,我觉得他真的傻透了。傻到让我都有些鄙夷了,可是,更多的是让我看著难受。”
“更他妈的让人气愤的是,疗养他感情的伤药还必须是指定的,任何人都无法插足!你知道允嗣爱恋他多久了吗?他对他的感情丝毫不亚於韦延对你的执著。不过,我现在只能说,允嗣比你不幸,韦延愿意这麽耗著等著你,就注定了他永远等不到他想要的。”
祁司以这才明白了为什麽那段时间,韦延和言允嗣的关系那麽僵持,也明白了言允嗣对自己的冷淡。
半晌才冷静下来,“韦延他……”
自从元旦那次见过之後,两人已经有两个多星期没见过了。上次见面,祁司以只觉得韦延瘦了,却没有太过在意。
“他病得严重,可是死活不去医院,我送他去其他医院,他还是不愿意。他说他以前总是伤害自己引起你的注意,而现在,他只是想你真正地能在意他。”
祁司以的喉咙突然一紧,说不出话来。
“他前段时间应酬的时候,喝多了,他妈的他抱著我以为是你,竟然哭著喊他失去母亲的时候都没有失去你那麽无助和难受。和他相处这麽久,我还真没看过他这麽软弱的一面。我也不知道是托谁的福见识到了。”
“这些话本来不该告诉你,只是我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没办法袖手旁观。算是为了韦延,也是为了允嗣。”
严灼说完这些没再开口。包房内安静下来。
直到门再次被推开,祁司以才回过神来。天蔚看他的脸色有些发白,有些担忧地看著他,问:“老公,你没事吧?”
严灼借机告辞了,临走前看祁司以的那一眼让他觉得有些心慌。那眼神带著期待与不屑。
祁司以与韦延的故事─104
回家的途中,祁司以回家的路上心神不宁。他答应了韦延,让他等,可是自己又一次又一次地动摇。身不由己,一直都在以此为理由在逃避,如今逃也逃不掉了。
严灼的话一直盘桓在他的脑海里。他压根没想过言允嗣会对韦延有意思,更没想过韦延竟然会脆弱到那种地步。
自从韦延回来,祁司以就对他以前的生活没有太多的了解。一直都在自私地考虑著自己该怎麽办。他根本没有去真正地关心过他,甚至在韦延住院的那段时间里,除了他留给一助的那句话,就再也没有去看过他。虽然韦延会出现祁安步的面前,可能是因为想见自己,他纵使明白,也在逃避。
在还是少年时代的韦延就是任性、孤僻而且脆弱的。等到他回国之後,祁司以以为他成熟坚强了,可是现在才知道,韦延对自己的感情还是单纯而青涩。
天蔚看祁司以魂不守舍地开著车,有些担心,“老公,你在想什麽?”
这麽多年,祁司以自认为习惯了她这麽称呼自己,而且自己也从来没有叫过她“老婆”,但此刻听著就是一阵心虚。
“没什麽。”祁司以看她一眼,看到天蔚微微一笑,他也跟著扬起嘴角然後回过头去。
自从那次独自安静了三天,祁司以就打算跟她说离婚,可是临阵却心软了。越是捱得久了,他越是说不出口。
以前两人犯下的错误是障碍,然而祁安步是永远的劫。
然而,今天知道了韦延的情况後,祁司以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再这麽拖延下去了。毕竟韦延还是依赖著他,需要他。
“天蔚,我们……”祁司以去看她的脸,没等她看过来,他又将视线转移到前方,“我们,离婚吧?”
说出离婚的那一刻,祁司以是踌躇的,说出口後他却松了一口气。
还沈浸在丈夫贴心喜悦中的天蔚听到这一句话时的表情是难以置信。
“为什麽?”
祁司以还在打著方向盘右转,头也没回,只是轻声地说:“我不应该耽误你。”
“我没有觉得和你结婚是耽误我。”天蔚的声音是温和的,她抿了一下嘴唇,“我爱你,司以。”
喉咙微微发涩,“我没有办法接受,对不起……”
天蔚的手扣住了安全带,一言不发。车内安静许久。
“是因为小延吗?”天蔚突然发问。
祁司以沈默著。
天蔚的语气陡然变得尖利,“是因为他对吗?你一直还喜欢他是吗?”
祁司以霍然看向她,天蔚好看的眉毛紧紧拧著,“但是小步呢,你有没有想过她?韦延他怎麽可以卑鄙到来拆散我们的家庭!”
天蔚一直都很聪明,她知道祁司以放不下的是女儿,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女儿钳制著他,祁司以明白。可是,之前他是真的放不下祁安步,现在也是该放下的时候了。
“我对不起她。”
“那我呢?”
“我也对不起你,天蔚。”
天蔚眼神凄然地看著他,嘴里小声的碎念著,“我不要离婚,我不要离婚!我不要!”过了片刻,她突然幽幽地说:“如果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