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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脚步顿了顿,道:“我姐最近急着找房子,等会我联系联系他就好。”
“也没有成年?”
小孩回过头来盯着我,眼神莫测:“你想干什么?”
我觉得解释下去没有什么好结果,明显我在小孩心里的定义已经从小JJ变为了色|情狂|恋|童癖,也就没继续说下去。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革命友谊,要是话一出口毁了怎么办?只有步步为营,才能深入敌方内部,拯救更多的人。瞧瞧我这情怀。
“你摆出一脸圣母像干什么,要不要我在你背后再给你来几根蜡烛?”
可是敌我双方差距太严峻,敌方火力强大,我方已经快阵亡了,后援部队呢,快上来支撑住。
“我姐可不是你能染指的,听到了没有?”
“你姐?”
“…你有意见?”
“不,只是好奇,况且我一个基…”话说到一半,我才反应过来他姐也是男人。我这智商……啧。彻底阵亡。
合租的男人替我们开的门,在我们进门的时候笑意还挺浓厚的,在得知小孩儿要搬走的消息那笑容就逐渐淡了不少。我并不好插嘴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小孩一边把冰箱里界限分明的一半菜全划拉出来做饭,一边跟那个颇有些拘谨的男人说话。
我唯一能够感叹的就是——还好这货今天没穿低腰。
男人果真是非常实诚,在听说小孩儿已经找好了租客又很感激的笑了出来。我心里默默无语,两个死心眼子。
中午那么多菜,明显不是给两个人吃就能吃得完的。不出我所料,小孩也请了男人同桌。男人一直在推辞,只是没有想到小孩一点没傲娇,很是执着的要求了很久。
最终的结果是目测根本吃不完的饭菜在三个老爷们的操作下,成功的消失了。
对于小孩的厨艺嘛,我的点评是还能吃。
只是小孩在听到我的评价之后,颇为狰狞的微笑了一把:“还能吃,也还能吐。你吐一个给我试试。”
我只好把内心的苦情默默的咽下去,家里有一个糟心孩子的苦楚真是难以言喻。
午饭后不久,我提出要消食,小孩没接茬。我就出门准备溜达了,只是在我出门的时候,小孩嘱咐了一句:“你下午要上班,你溜达完,我东西估摸也就收拾完了。到时候你就别上来了。我就站楼下等你,直接去你家。”
我压住心里的莫名其妙的别扭感,应了一声。
不得不说,小孩应当是对幼师这个职业上了心了,虽然嘴上是很硬。但是在小区院里逛了一会,我就发现不仅小区里孩子多,而且小区隔壁就有两家幼儿园。小孩子,想的还挺远。
一点多的时候,我逛回原位。小孩已经收拾完坐在花坛上了。只是这行李也太少了,少的不像样。不过我估摸这可能是小孩把我当做床伴的缘故。只是那个小孩脚边大大的老式收录机让我很惊讶。
小孩看着我走过去,脸上到没有特别表情,只是很自然的来了句:“走吧。”
我问他:“只有这么点东西,搬完了?”
“嗯。”小孩突然很安静,这让我生出一丝丝强迫别人的犯罪感。不过,这的确是有点强买强卖的意味。
“要是不愿意搬就不搬。”我的本意是小孩子还是要多注意,如果大家都不愉快,也就没有进行的意义了。
“禽兽,你这么管得这么宽呢。”
好吧,我就不该自寻死路。上了一次,主动要求永不退货,这算什么事= =
“像我这样的,多了去了。怎么就轮到你管我?”
“…”我突然发现我是没话可以说下去的。这两天就像是一场闹剧。我光顾着想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却忘了一些很重要的原则与逻辑。
“不过,捡到一半又扔回去,就是禽兽不如了。你不会连禽兽都不如吧。”
“…”我还是没有跟上话题的节奏。再说,我承不承认,得到的结论都不怎么让人愉悦。
“走吧,你不是还要上班吗。发什么呆啊。”
“…”我突然觉得,昨晚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并不是没有逻辑性的,比如能够轻易接受邀约的小孩儿和轻易提出邀约一颗大妈心事的我凑在一起,真的不止是一根叫巧合的针能缝住的,老天爷,你辛苦了。把我和这小破孩凑在一起,你真是不容易。
我走过去帮小孩拿了收录机,顺了顺他的头发,突然有一种无言以对的忧桑的情怀涌起。还没说什么,估计是我本人的表情有一点偏向禽兽不如的选择那方,小孩一下就把我的手拍了下来。
“我被你占便宜都占成这样了,你个大男人怎么老是神经兮兮的没完没了,一点都不瞥拖。”
再被周围大娘惊讶中带着鄙夷的眼神围观中,我暂时顾不上刚才去逗小孩,迅速的拉着小孩离开了作案现场。
上车后,我心里暗笑这小孩还没搞清楚我是干什么的,是哪人,就敢跟我走,胆子忒肥。于是怀着打趣的心思问小孩那句话什么意思:“你说太快了又有方言,我理解无能。”
小孩美得眼睛弯弯的坐在后面,就是一个字都不说。等到把他放在我家楼下,连钥匙都塞给他了,他才继续补了句:“晚上回来告诉你。”
在小孩得瑟的表情下,我心里那种吾家有儿初调情的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很多= =不严谨真是很令人头疼瞥拖【四川方言】:直接的意思
☆、终于开始
结果下午一去,就一直忙到晚上,我开车回家的时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小祖宗,其实对于自己多管闲事的结果,并不是没有想过。但是经过我天朝大国多年狗血剧情的浇灌,以及和小孩儿这几天的相处,我觉得小孩儿人并不虚浮,也没有第一次见面时那么那什么,所以一起住应该也没有多大的麻烦。
心里低低的吁了口气,带回家了就带回家了,反正这也空了好多年的。多一个人住,多一点人气。虽然小孩老是一个劲叫我禽兽,但是听起来还挺顺耳。这种二逼的少年情怀,多少年没见了。
等到我走到家门口,我内心还是小小的闷骚一下,希冀着能出现个小孩儿可能等在门口或者卧在沙发上来上一句问候什么的,但是很显然,这在把我视作禽兽的小孩眼里是天方夜谭。
我进门的时候,小孩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眉毛都要皱在一起了。
“在这块里看书做什么,去书房看。这么暗的光线是适合看书的吗?”
“你书房是关着的,我怎么好进去。”小孩埋头,很专注。
“…那这也不是看书的地。”我走进沙发。
小孩终于抬头看我,很严肃:“那这是什么地儿?”边说边一把扯出我领带,把我连人带衣服的往下拽。
“……”我觉得放在平时我一定就扑上去证明一下这是什么地儿了,但是现在,作为一个刚刚端正心态的君子,这种事显然是不能做的,于是我非常含蓄的从小孩手里拽回来我的领带,嘱咐他道:“书房可以用,去书房看去。”
小孩放下书,一手撑起下巴,一手随意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橘子一接一丢的玩,问了我一句:“你现在是不是正觉得自己特别的正人君子?”
被一个小孩通过面部表情识别出自己的心里所思,我有一点点的汗颜,但是没否认。
小孩对我得意的笑笑,他这一笑吧,笑的我有点愣神,又听见他说:“来,把嘴张开。”
我就失算的乖乖张开了,然后一个不知道脏不脏的橘子就塞进了我嘴里。
“来,不准吐。跟我说一遍。”
我回过神,本来应该拒绝的,鬼使神差,我想看完小孩怎么搞鬼就接受了。
“我是个正人君子。”
“我是个证人,”口水有点溜出来,我也不好哧溜的给收回去,于是只能停顿了下,接着犯错误:“橘子。”
“对了,你就是个二逼橘子。”小孩很欢腾的头也不回的去了书房。
我把橘子吐出来,揉了揉腮帮子,去厕所漱口。这死小孩。
漱了口出来,我以为我只能凑合着来一顿了。小孩就从书房里探出头,嚎了一嗓子:“厨房有饭菜,自己热来吃。”话音未落,脑袋就又收了回去。
我站在原地,琢磨着自己的形象是不是已经成功的扭转。就听见小孩的声音从书房里传出来:“谢谢你啊,禽兽。”
开玩笑,有我这么君子的禽兽吗?不过饭菜味道有长进。恩,这样来看,也不算白养活一人。
吃饭吃到一半,小孩就又溜溜达达的蹿到我眼前来了。
“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