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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女【打码小妖精祝大家元旦快乐,河蟹什么的奏凯!】优写真集,我还故意打折清空……”
“他撒泼耍赖,我怎么也不哄哄……”
“他说要亲我,我躲什么躲啊……”
陈跃进丧眉耷眼地蹲在地上检查各件衣服的口袋,免得把遗漏在口袋里的东西一起洗掉,这一窝不靠谱的男人,常有把钞票洗成烂纸团的事情发生。
那些让人追悔莫及的回忆,一旦放闸便一发不可收拾,贝乐的眼圈逐渐潮湿了,贱小子把他当主子、当信仰,奉承着巴结着,狗腿子般鞍前马后伺候着,摇着狗尾巴仰望高高在上的他,他安之若素,没去考虑这公不公平。
陈跃进见他说着说着就哭了,不由有点慌乱,随手递上一张皱巴巴的纸,安慰道:“贝勒爷,你别难过了,小唯会找到的……”
贝乐拭去眼角的泪花,心如死灰地摇摇头,“混小子鬼灵精怪的,真想躲我,叫我去哪儿找?”
“是哦,”陈跃进气馁道:“他也没我打电话,太不够哥们了……”
“你看,他哥找了他那么久……”贝乐留意到手中的破纸条,“咦,这是什么?”
“呃?什么什么?”
贝乐来了精神,刷地坐直腰杆,摊开纸团,“你这纸条哪来的?”纸条上的一行文字被泪水浸泡糊了,只剩一个依稀可辨的“凡”字和一串电话号码。
“这衣服口袋里掏出来的,”陈跃进拎起一件外套,“清清的……”
电光火石之间,贝乐意识到了什么,捏着纸条的手剧烈颤抖——江兆唯的哥哥找来那天,闹得鸡飞狗跳,最后回去之前,给元明清也留过电话,当时所有人都嗤之以鼻!
傍晚时分,小俞遛狗经过国王坛,在院子外唤了半天没人应,正准备离去,便看到冯趣打外头回来。
小俞晃晃手里的盒子,“喏,达达的面包虫。”
冯趣打开院门,招手道:“进来坐吧。”
“不坐了,我还有一拨狗要溜呢,你们家没人吗?”
冯趣接过盒子搁在窗台上,“跃进买机票去了,贝乐估计在楼上整理行李,没心思搭理你,他刚打电话急火火叫我回来。”
小俞好奇:“买机票?去哪?”
“听说小唯找到了!”冯趣丢下这句话,风风火火地跑上楼了。
小俞愣了愣,将狗拴在树上,也跟上去。
经历过筹赎金的洗劫,贝乐原本奢华骚包的房间乱得不成体统,最近才略有起色,如今又乱了,床上堆满炫目的衣物,若干个豪华皮箱摊在地上。骚货戴着顶墨绿呢子镶孔雀毛的礼帽,左手一副银白边墨镜,右手一副鎏金豹纹墨镜,正左右为难,看到冯趣回来,立时面露欣喜:“你总算回来了!快给我看看,戴哪副墨镜比较搭这顶礼帽?”
“那顶鸡屁股一样的绿帽子,”冯趣扶着门框直喘粗气:“配什么墨镜都让人想吐!”
贝乐毫不气馁,换了顶灰色歪边礼帽,转身照镜子,“那还是这顶吧,大方自然。”
“你是不是该把店里和家里的事儿都交代一下?”冯趣嘴角抽搐:日你的隆冬球,催死人命的叫我赶回来就是因为这种破事?
“最近没注意保养,黑眼圈都出来了!”贝乐左照右照:“冯趣,你看我是不是没有以前帅了?”
“你是不是打算关门歇业?那我去发倒闭公告了。”冯趣连带眼角都抽了:你丫就像个被打入冷宫的女人,一听要见皇上就乱了分寸。
“衬衫八件,呢子大衣六件,领带么……”贝乐充耳不闻,拎着一串领带犹豫不决:“带什么花色好?”
小俞默然旁观一会儿,冷然问:“你怎么找到小唯的?”
“干脆都带上吧,反正不占位置。”贝乐一呼噜将领带全搁进去,头也不抬,“我找到他哥的电话,打电话问了详细地址。”
“你有什么打算?”
贝乐脱口而出:“找他回来啊,还用说吗?”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私?”
贝乐顿了顿,停下手里的活,直望向小俞:“你什么意思?”
小俞难得地没有笑,“江家只当你是关心小唯的好心人,如果知道你们的关系,知道你的目的,没有告你就不错了,更不会向你透露地址。你带他回来?凭什么?”
迎头一瓢冷水浇灭了雀跃热烈的狂喜,贝乐敛起洋溢满脸的笑容,若有所思地回答:“凭他会跟我回来。”
“凭他现在没长大,凭他现在被你迷得七荤八素?凭他现在,会跟你回来?”小俞连续强调了三个“现在”,接着问:“逼他和家里闹,为你牺牲一切?”
心里放不下去,嘴上答不上来,贝乐脑子里一片混乱,木讷讷地垂下头:“我……”
小俞苦口婆心地劝道:“那孩子报了一个很好的培训班,才刚静下心念了一段时间,这是他这个年龄的孩子该做的事儿,不管考试结果如何,能考上什么学校,也比现在这样辍学流浪好……”
贝乐蓦地挑起眉,幽幽地盯住他:“你怎么知道他报培训班?”
小俞哑口无言,知道自己说漏嘴了。
贝乐撒下手里的衣物,大步流星走过去,一把揪住小俞的衣领:“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贝乐!”冯趣连忙阻拦:“他说的没错!”
“你就胳膊肘往外拐吧!他知道小唯的下落,却不告诉我?”贝乐嚷完,眼圈发红地质问:“难道,你也知道,也瞒着我?看着我每天牵肠挂肚地煎熬,好玩是吧?”
冯趣哭笑不得,辩白道:“我发誓,我真不知道!真的!”
贝乐推开冯趣,咄咄逼人:“那你别拦着我揍他!”
小俞坦然承认:“对不起隐瞒了你,可我没有恶意,只是同情那个小孩。他虽然猥琐不要脸,但真的很早熟,也很自卑,常在你这受了委屈,就跑到我那去对猫猫狗狗吐苦水,尤其是明清遭绑架那段时间,他像只惊弓之鸟……你对他真的不够好。”
“闭嘴,”贝乐截断他的话,“我的错我自己知道,不需要你狗拿耗子!”
冯趣连搡带推地隔开两个人,“贝乐,你冷静下来考虑考虑!大动干戈带他回来,对他没有好处……”
贝乐反驳:“你不就是你二叔带大的?他在我身边也可以……”
冯趣吼道:“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能成长在正常美满的家庭里!”
贝乐动了动嘴唇,心灰意冷地坐倒下来,没有出言。
冯趣掰开贝乐的拳头,缓下语调:“别怪我说丧气话,十七岁时你爱的人,现在还爱吗?”
十七岁时爱的人,现在不爱了。
“你改变他的未来,好则好,不好的话,不能重来的……也许有一天爱不在了,他为你牺牲越多,怪你越多。”
十七岁时的牺牲,现在后悔了。
“江兆唯太小了,等他成年,是个男人,能拍着胸脯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再来谈爱,说在一起,更成熟稳妥,不是吗?”
贝乐抬手示意对方不要说了,疲惫地叹出一口悠长的苦气,起身继续收拾行李箱,“你去把外面挂着的那条围巾拿来。”
冯趣失望地扯了扯他:“贝乐……”
十七岁时那些爱情带来的伤痛,现在想起来仍唏嘘心疼,他不止一次地想:如果能回去,哪怕有遗憾、有变数,也要让对方知道他的爱,不再你躲我藏,不留下猜疑彷徨——“我不会影响他,只是去告诉他,我爱他,会等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元旦快乐O(∩_∩)O~
这文按计划差一章就完结了。
我已经在在预谋一个各方甜蜜各种惊喜的圆满番外给大家做春节礼物,敬请期待。
100、好像假的
江兆唯的脸蛋似乎圆了点儿,过个冬也变白了,杂草一样的黄头发剪光了,是一头挨近头皮的短毛寸,整个脑袋圆滚滚毛茸茸,他穿了厚厚的好几层衣服,怯怯地站在不远的一个黑咕隆咚的拐角处,探头探脑,像一只臃肿的松鼠。
千言万语在喉间,不知先吐露伤感还是蜜意、歉然还是誓言,贝乐的眼眶潮湿了,隔着校园的偏门,隔着静止的时光,遥遥相望,许久,他朝那人招手,充满爱怜和思念,饱含深情:“傻小子,怎么不过来?”
不想,江兆唯不动则已,一动就摧毁了文艺氛围,只见贱小子一溜内八字小跑过来,娇羞地请了个万福:“给贝勒爷请安~”
“给我正经点!”如果不是有扇铁门拦着,贝乐真想伸脚踹他个人仰马翻。
“老师说有人找,我还以为是我哥给我送零食呢。”江兆唯垂下眼帘,小声问:“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