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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箜,你为我做的,很多了。”拍了拍他的肩头,我看着这个与我从小一起长大,又精心照顾我这么久的朋友,对于他的感情,我是不能作出回应了,但我也绝不希望他为了我走上笑倾一样的结局。
“对了,有人想见见你,他是和落雪一起来的。”
我愣了一下,是谁?昨天似乎的确是有那么一个人站在旁边的,但因为自己太过紧张落雪的安危,并没有关注那人太多。他想见我?
茗箜出去以后,那个武林之士打扮的俊朗男子便走了进来。一身黑袍子突然让我不期然地想起了北国的轮尔,只是如果轮尔是带着皇族的胄气和高傲,此人则是带着江湖中人的侠骨,以及一丝流气。他直勾勾地看着我,然后走了进来,冲我一抱拳:“在下漠北许长山,受人所托,帮助三殿下寻找一个名叫苏凌之人。”他意有所指地冲我一笑,“你便是云三要找的人吗?”
我愣愣地看着他:“他,一直在找我?”
“当然。你道他是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是为了进这轻易来不得的灵医谷么,就把自己给刺伤了。”
心中轰隆一声,我有些站不稳,僵硬地转头看向落雪。我以为,你早已经对我失望了,我以为,在你离开的那一刻,我便已经被你抛弃了。
“我和他一个山门一个山门地闯过来,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连我冰山客的名声都给搞臭了。作为报酬,我想问你一件事。”他突然摆出要债的面孔来。
“你要,问什么?”
“也不是什么很复杂的问题。”他顿了顿,“你和三殿下长得一样,是双胞兄弟么?那为什么京中没有你的名字?我听那人喊你凌雪,你到底是叫什么啊?”
一长串问题,都不复杂,想来他也没有打算为难我。“我是他的弟弟,凌雪,只是易容后改叫苏凌,在民间长大,所以无人知道。”
“你们是亲兄弟,也要坚持在一块儿么?为什么放着女孩子不喜欢,单单喜欢一个男人?”他一直都没有弄明白云落雪为什么要坚持找苏凌,也不明白他们这几个皇家的兄弟间除了兄弟情谊,为什么还会多出儿女感情来。虽然云落雪和这个凌雪都是数一数二的美人,但是到底还是男人,不是么?
“我也不知道。”坐回落雪的榻边,用茗箜送来的热毛巾帮他细细地擦汗,想起初见时落雪的纨绔模样,想来也是我片面识人,后来几番曲折,终于两心相许,这其中我竟是已经没有时间再去考虑别的了。
许长山看见云凌雪的嘴角眉梢扬起的清淡又甜蜜的笑容,心中一跳,不知是怎么了,竟是感觉有些惊艳。
“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就是他,所以,别的人再好,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我想来都不能够舍落雪而取别人了。至于为什么喜欢……”有点迷茫,但是这样的恍然并不会让我感觉不安,“大概是因为宿命吧。”
我和落雪,生来就该是在一起的。
眼光一扫,看见原本昏迷着的人,眼角竟是流下了一行清泪,转瞬没入鬓角。我屏住了呼吸,看见落雪长睫微颤,一双紧紧闭着的眸子慢慢开启,氲着梦一般的水汽。相对无言,他的眼泪流得更凶,却是无声,眼睛偏偏还睁大了,似乎想要看清楚我的脸。
许长山很识相地无声无息地离开了。他伸出手来,虚弱却坚持:“凌,凌……”
紧握着他的手,将脸靠在他的手心:“傻瓜。为什么要弄伤自己?!你不知道我也好疼么?!”
他却咧开嘴笑了:“好想你,凌,我好想你。”
“我也是!我也是!”呜咽着点头,我再也忍不住,凑过去咬住他的唇,他动弹不得,却依旧倾尽力气回应我的感情,直到他闷哼一声,我才回过神,连忙松开他:“碰到你的伤口了吗?很痛吗?不会流血……”
他攥住我的手,遏止了我继续语无伦次的行为,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俄而脸上露出一丝坏笑,“只不过,你刚刚惹了火,得帮我解决一下。”抓住我伸向他下面,碰到小帐篷的那一瞬,我的脸直从面颊红到了脖子。
怎么一年没有见面,落雪会变得这样主动?心中有些疑惑,也莫名有些吃味,哪知这段时日,我很少有这样丰富的表情,有什么心事如今全然表现在了脸上。让落雪看了,立刻便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是因为太想你了,真的太想你,每天晚上都会想到,我们的相见,相爱,还有我最后摔门离开,回来却再也找不到你。每每从这样的梦境里面惊醒,就再也睡不着觉了。上天让我还能够见到你,还能亲口向你道歉,告诉我,我是真的喜欢你,爱着你凌雪,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你刚才说什么?”我睁大了眼盯着他,心骤然扑通扑通地加快了速度,“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我爱你,凌雪。以前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但是这一年里,我没有一刻不在后悔,没有亲自跟你说明。”
“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凌雪,苏凌,我爱你,一直一直爱你。”
“再说一遍。”
“我喜……唔。”没让他说完,我先受不了心中幸福到快要膨胀到爆炸的感觉,直接扑上去,送上一个吻,堵住了他未说完的情话。不知道是谁的眼泪,混合在一处,咸咸的,却一点也不苦涩。
他的体温渐渐上升,脸也浮起了红晕,双眸里是渐浓的欲望:“凌……”声音沙哑,扬着魅惑的尾调。面上一红,我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年时间过来,纵使是老夫老夫,也难免会感觉到有些害羞。
脸伏在他肩头,手摩挲着伸进他的下裳。指尖方触到硬挺之物,他便发出了微弱的一声叹息。只是还未来得及继续,门突然被打开。
作者有话要说:
☆、病危
“凌公子,要换药……”何亿大大咧咧的嗓音巨雷般将我炸得挺身坐起来。但是他还是看到了,声音戛然而止,“公……公子……刚刚刚刚才……”
“住嘴。”我脸一定是红得不像话了,被人看到这样的事,但是眼睛一扫落雪,发现他已经闭起眼睛装晕。只是看见他下身的鼓起和微微泛红的脸色,便不难猜出他并非真的昏迷。
我将何亿拽出门,问:“有什么事情么?”
“是茗大夫让我找公子去一趟里屋,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重要的事情?”会有什么重要的事,还要把我叫到密室去?茗箜的个性一向是严谨,向来不会就小事开玩笑。心下担忧,难道是落雪的伤势有什么问题么?
想及这种可能性,我一刻也不想耽搁,直奔药房。进了药房,熟稔地取了药架上第三排的一个抽屉出来,药架便向两边分了开来,露出一个暗道来。
本就只是一个方便谈一些秘密事情的地方,也没走上几步,便到了。茗箜手中拿着一张薄薄的纸,听见响动便抬头看我,眼中有一丝迟疑。
“发生什么事?”
“坐。”他帮我在椅子上加了暖垫,“看看你,也不多穿两件衣服再过来。”
他帮我披上衣服,拢了拢衣领,我这才感觉到了寒气渐渐涌过来,笑笑道:“我一时没觉得。”
茗箜的手停住了,没有立刻松开,长长的头发松松地散下来,“是么,没感觉到啊……”他的声音有些虚幻,带着点茫然的悲伤。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垂着的眼,“茗箜?”
“凌雪,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纤长的手指又收紧了两分,茗箜抬起头来,“这一年多里,我一直和师父保持着联系。虽然一直没有跟他提过你的存在。只是……他的来信里有些事,我想应该告诉你。”
他似乎本不想说这个,此时又慢慢松开了手,转身将怀中的那张纸拿了出来,顿了一下,还是递给了我。
接过那张薄如蝉翼的信,我在他的注视下一扫手中的信件,却再也笑不出来。
“你要回去吗?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父亲,你打算留下永远的遗憾吗?”
云虚白重病卧床,朝政都渐渐交给了云清雪处理,安心养病,可纵使如此,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