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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森林-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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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她有点惊讶,“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轮到我拖长尾音。
  “好吧。下次见。”她说。
  “嗯,再见。”我说。
  走了两步,隐隐觉得就这样告别不太妥当,于是停下脚步回头说:
  “其实我……”
  “嗯?”她也停下脚步,准备聆听。
  “我……”但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有点急又有点紧张。
  她等了一会,看我始终说不出话来,便向我走近两步。
  “没关系。”她说,“我跟你一样,也会紧张。”
  “是吗?”
  “嗯。”她点点头,“我没有跟异性单独相处的经验,因此很紧张。”
  “看不出来你会紧张。”
  “别忘了,”她微微一笑,“我是选老虎的人。”
  看到她的微笑,我心一松,表情不再僵硬。
  她又跟我挥挥手说再见后,便转身走进宿舍。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虽然如释重负,但不代表跟她在一起是不愉快的。
  我只是觉得那封寄错的情书是一块很大很大的石头,挡在我和她之间,
  因此我受到阻碍,无法自在随意地靠近她。
  而我也不时分心往后看,因为后面还有个笑容很甜美的女孩。
  5
  从此每当上完课后,我会在教室左边一百公尺外第三棵树下等她。
  “我们走走吧。”
  这是她每次看到我时所说的第一句话。
  说来奇怪,不管我们在一起多少次,每次一看到她,便觉得陌生。
  但只要走了五分钟的路,我便开始熟悉她。
  因此我们通常先是在校园走走,然后吃个饭、聊聊天。
  也曾看过三次电影,吃过两次冰,逛过一次书店。
  电影是在学校内看的,不用钱的那种,很符合选孔雀的我的特质。
  她是那种越相处越有味道的女孩,因此挡在我们中间的石头,
  随着相处次数的增加而变得越来越小。
  她的笑容变多了,我上课时也渐渐能将视线的焦点集中在她身上。
  至于笑容很甜美的女孩,她的笑容对我而言,已经越来越模糊。
  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喜欢刘玮亭?
  但即使现在还不算,我相信如果这种相处模式继续下去的话,
  不久后她便会占据我的生命。
  就像顺着河水一路蜿蜒往下,总有一天会看到大海。
  又到了礼拜二的上课时间,荣安还是在打瞌睡,但我已经很少睡了。
  一直注视着刘玮亭的背影很奇怪,偶尔也得看看教授、看看黑板。
  如果实在太无聊,我会在荣安的课本上涂鸦。
  下课钟响了,收拾书包时正好跟转头向后的刘玮亭四目相接,
  我笑一笑,然后起身先到教室左边一百公尺外第三棵树下等她。
  快走到树下时,隐约听到有人叫刘玮亭,我回过头,但没看见她。
  我不以为意,继续走到树下。
  刘玮亭牵着脚踏车走过来,说:“我们走走吧。”
  “嗯。”我点点头。
  才走了一分钟,她便擦擦汗说:“天气变热了。”
  “是啊,好像已经是夏天了。”
  “那我们到那棵大榕树下乘凉,好不好?”
  “好啊。”
  到了大榕树下,她将脚踏车停好,然后坐在树下,我也跟着坐下。
  “这个夏天你就毕业了,有何打算?”她拿出一张面纸,递给我。
  “继续念研究所。”我接过面纸,擦擦汗。
  “很好。”她笑了笑,“要加油。”
  “会的。”
  我们又聊一会毕业这个话题,突然看见荣安骑着脚踏车飞奔而来。
  “我……”他气喘吁吁,“我终于知道了!”
  正纳闷他到底知道什么时,他不等我发问便继续说:
  “刚刚我走出教室又听到有人叫她流尾停,这次我可以百分之百确定
  没有听错,我马上跑到教务处。上次只看到统计三的刘玮亭便没再
  往下看,原来统计四竟然还有一个人叫柳苇庭!“
  他拿出统计四的名条,把柳苇庭这名字圈出,我暗叫不妙,他又说:
  “刘玮亭、柳苇庭,听起来都像流尾停。所以你喜欢的人是统计四的
  柳苇庭,不是统计三的刘玮亭,你的情书寄错人了!“
  荣安说完后很得意,又高声强调一次,“寄—错—人—了—!”
  我苦着一张脸,甚至不敢转头看刘玮亭。
  刘玮亭站起身,走到脚踏车边,踢掉支架,骑上车,扬长而去。
  我移动两步,嘴里只说出:“我……”
  却再也说不下去。
  荣安看看我,又看看远去的她,说:“我是不是又闯祸了?”
  我没理他,只是楞楞地看着她越来越淡的背影。
  当天晚上,我写了一封长长的信给刘玮亭,跟她解释这一切。
  隔天觉得似乎有话没说完,又写了一封。
  能说的都说了,只能静静等待下一次的上课时间。
  这几天我很沉默,连多话的荣安也不敢跟我说话。
  终于熬到礼拜二的上课时间,但她竟然没坐在笑容很甜的女孩身边。
  我心里有些慌,以为她不来了。
  还好四下搜寻后,发现她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靠近出口的位置。
  我想她大概是不想让我看到她的背影吧。
  下课后回头一看,她已经不见踪影。
  接下来连续两次上课的情形也一样,一下课她立刻走人,比我还快。
  这期间我又写了两封信给她,但她始终没回信。
  我只得硬着头皮到她的宿舍楼下,请人上楼找了她三次。
  前两次得到的回答是:她不在。
  第三次拜托的人比较老实,回答:她说她不在。
  我继续保持沉默。
  这是最后一次上课了,我也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在她的右侧。
  下课前五分钟,我已收拾好所有东西,准备一下课就往外冲。
  刚敲完下课钟,立刻转头看她,但她竟然不见。
  我大吃一惊,不管教授的话是否已说完,拔腿往外狂奔。
  终于在教室左边一百公尺外第三棵树旁追上她。
  我喊了声:“刘玮亭!”
  她停下脚踏车,但没回头,只问了句:“你确定你叫的人是我?”
  “对。”我抚着胸口,试着降温沸腾的肺,“我在叫你。”
  “有事吗?”
  “对不起。”
  “还有呢?”
  “真的很对不起。”
  她终于回过头,只是脖子似乎上紧了螺丝,以致转动的速度非常缓慢。
  然后她淡淡地扫了我一眼,淡得令我怀疑她的眼睛里是否还有瞳孔?
  “如果没其它事的话,那就再见了。”
  她迅速将头转回,骑上车走了。
  我的双脚牢牢钉在地上,无法移动,嘴里也没出声。
  荣安突然越过我身旁,追着刘玮亭的背影,大喊:
  “请原谅他吧!他不是故意的!”
  “是我不好!都是我造成的!”
  “听他说几句话吧!”
  “请你……”
  荣安越跑越远,声音越来越小,终于听不到了。
  然后我听到树上的蝉声,这是今年夏天第一次蝉鸣。
  我抬头往上看,只看到茂密的绿,没发现任何一只蝉。
  夏天结结实实地到了,而我的大学生涯也结束了。
  6
  我顺利毕业,准备念研究所。
  搬离大学部的宿舍,住进研究生的宿舍。
  荣安去当兵了,我和一个机械所的研究生住在新的寝室里。
  “我好像看过你。”这是新室友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刘玮亭应该升上大四,而笑容很甜的柳苇庭则不知下落。
  不过我在毕业典礼那天,毕业生游校园时,曾看过柳苇庭。
  她穿着学士服,被一颗水球击中肩膀,头发和衣服都溅湿了。
  她却咯咯地笑着,笑容依然甜美。
  然后我眼前一片模糊。
  不是因为感伤流泪,而是我在楞楞地望着她的同时,被水球砸中脸。
  没能跟刘玮亭在一起是件遗憾的事,而且我对她有很深的愧疚感。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只希望时间能冲淡彼此的记忆。
  不过这似乎很难,起码对我而言,很难忘掉她的最后一瞥。
  她的最后一瞥虽然很淡,但在我心里却雪亮得很。
  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研究室,回寝室通常只为了洗澡和睡觉。
  新室友似乎也是如此,因此我们碰头或是交谈的机会很少。
  一旦碰头,大概也是闲聊两句。
  他通常会说:“我好像看过你。”
  这几乎已经是他的口头禅了。
  新学期开学后一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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