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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辉立刻上了道,眼珠又开始盯着刘眉胸部乱转:“姐姐皮肤真白。”刘眉嚷道:“眼睛老实点儿!”
卢辉胆子大起来,话也就露骨了:“就见姐姐一回,心里憋得难受。咱们玩玩?”刘眉秋波闪动地低声说:“你也不看看,这是玩的地方吗?”卢辉用手指指外边道:“旁边开个房间?这地方我熟。”刘眉正色:“‘那怎么行?我是有身份的人。”
“有身份也有欲望啊!姐姐看我怎么样?‘卢辉猥亵地笑了。”看你也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刘眉故作不屑的样子。卢辉被挑得欲火烧心,越发急不可捺,豪言壮语顿出:”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刘眉见时机火候已到,便认真地道:“你要真有心,咱们找个海滨别墅待会儿?”卢辉突然觉得好事来得太快,一时沉吟起来。
刘眉眉梢一挑:“怎么?不敢!”
卢辉色胆陡增:“谁不敢?宁做花下鬼,死了也风流。走!”‘等等。“刘眉作思索状,然后道,”你去花水湾要一栋别墅,尽量僻静一点的,然后打电话告诉我楼号。“
“咋的?还不一块去?”卢辉有些疑虑。
“我在海州认识人太多,不能和你一起露面。”刘眉沉着解释。卢辉阴沉地盯住她的脸道:“姐姐不会耍我吧?我可是属猫的,毛不能倒着挔。”刘眉娇嗔道:“煮熟的鸭子还能飞呀?如果不是想犒劳犒劳你,我见都不会见你。快去呀!”
卢辉疑疑惑惑地起身离开,叮嘱道:“你可快点儿,啊!”刘眉含情脉脉地点头,待卢辉消失后,立刻拿起手机拨号。林小亮独居的豪华套房内,空无一人的客厅突然响起电话铃声。惊魂未定的林小亮正躲在浴室里照镜子,用药水涂抹脸上的挂伤。电话铃声使他又紧张起来,犹豫了好一阵,才拿起旁边的壁挂式电话,抖着声音问:“谁呀?”刘眉的声音传出:“你马上开车到花水湾温泉度假村门外等我!”林小亮问:“姐,你没事吧……”对方已挂断了电话。
林小亮赶紧穿衣戴帽,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树影掩映的别墅小楼透出温柔的灯光,四周空寂无人,冷清而宁静。刘眉如午夜的玫瑰仙子,飘然闪入虚掩的房门,还没等她站稳卢辉就迫不及待地扑了过来,喘着粗气道:“小心肝儿,你想死我了!”搂住便要亲嘴。
刘眉用手挡住他的臭嘴,说道:“别急,又没人抢你的,跟我做爱可得温柔些。”卢辉显然不会温柔,欲火难耐地嚷道:“不就那么回事儿嘛!还能玩儿出什么花儿来?”
刘眉噘起嘴巴作生气状:“那你也得洗洗啊!”
“我又不脏!”卢辉抱着不肯放手。
刘眉挣脱他:“你成天花街柳巷出出进进,还能不脏?”说着把他往浴室里推。卢辉边脱衣服边嘟嚷:“跟知识分子做爱真他妈麻烦!”边说边钻进了浴室。片刻,浴室里便响起哗哗的水声和卢辉哼唱的愉快的小调声。刘眉不敢怠慢,用戴着黑丝手套的手往酒杯里倒了些白色结晶体。为加速溶化,她又托起酒杯,用力晃了晃杯中的酒……
西山别墅默默地矗立在浓浓的夜色里,安详而又宁静。奔驰车无声无息地驶到门前停住,郭小鹏下车,整了整略有些乱的头发,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他轻轻踩着木质地板楼梯走上二楼,推门进入母亲的卧室。郭母正独自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儿子进来,笑着点了点头。屏幕上仍是郭母年轻时优美动人的扮相,却听不见声音。
郭小鹏默默地蹲在母亲面前,如远方归来的游子。郭母温柔地抚摸儿子的头发,轻声问:“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心事重重的郭小鹏摇了摇头,似乎显得很累。
郭母慈祥地轻声慢语道:“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否则不会忘的。”郭小鹏恍然大悟:“啊,今天是爸爸的忌日!”他跪在了母亲面前。郭母感叹:“是啊。他已经走了三十二年了。我也黄泉路近了……”郭小鹏伸手去捂母亲的嘴,眼里含着泪水。
郭母把儿子的手握在自己手中,疼爱地说道:“你的手跟你爸爸一样,又软又细,讨女人喜欢。”
郭小鹏不想惊动母亲的回忆,便把脸放在母亲腿上假寐。母亲绵软的问话在他耳边响起:“公司添新人了是吗?”
郭小鹏略感惊讶地抬起头来:“妈,您怎么知道的?”
郭母审视儿子:“是个女的?”
郭小鹏点点头。
郭母又问:“很漂亮?”
郭小鹏笑了:“妈妈真是料事如神,诸葛亮似的。”
郭母也笑起来:“妈哪儿是诸葛亮啊,只是最能看透儿子的心思,你就是走得再远,也走不出妈的眼睛呀!”
郭小鹏心里一抖,连忙问:“妈妈能把看人看事的办法教给儿子吗?”郭母意味深长地悠悠道:“一个男人活在世上,要过两大关:一个是金钱关,一个是女人关。”
郭小鹏低声说:“金钱和女人对我都不重要,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郭母语重心长:“你有钱,你也不在乎钱,这妈都知道。可你没有女人,这,妈也知道。妈最担心的是,你从小就过着一种黑暗的内心生活,长时间地忍受着一种精神上的折磨。可你又继承了你父亲的悲剧性格,似乎永远也无法解脱。只有女人,才能抚慰你心灵的创伤。可你没有。刘眉对你不合适。你的要求太高。这个女人,她究竟在哪儿呢?”
母亲的话轻柔悦耳,却如重锤砸在儿子的心上。郭小鹏仰起脸来看着母亲,仿佛要从她脸上找到心灵的答案。
郭母捧住了儿子的脸说:“鹏儿,妈这辈子对不住你。妈把你带到林家的时候,你才五岁。有一次,林小强和你打架时,说了句你别穿我爸爸买的鞋,你立刻脱下来扔了过去。从此一直穿我做的布鞋。从这件小事,妈就看出你的性格来了。妈真是高兴啊!”
郭小鹏被刻骨铭心的往事所触动,把头埋进母亲的怀里。郭母像哄婴儿一样轻轻拍着儿子的后背,柔声慢语如哼唱几时的歌谣:“孩子,你太累了。睡吧。妈已不久于人世,往后的日子谁来陪伴你呢?没见到这个可心的人儿,妈是死不瞑目啊!”
郭小鹏在母亲的怀里悄悄流下了眼泪。
午夜的黑暗中响起惊心动魄的警笛声,几辆警灯闪烁的警车从海滨大道飞驰而过。以三菱越野为首的警车车队开到花水湾温泉度假村28号别墅小楼前。李新建率领刑警们冲进二楼豪华套间。
强烈的灯光照射下,只见卢辉赤身裸体死在床上。
李新建看了一眼,便阴沉着脸走出房间,站在过道里抽烟。狡猾的对手又抢先了一步,好不容易才获取的线索就这样突然被掐断,而且掐得这样迅猛和及时。房间里,身穿白大褂的法医和技侦人员在紧张地勘查现场。李新建走进,低声问法医:“怎么死的?”
法医摘下口罩答道:“初步鉴定是吸食冰毒过量,导致心肌梗死死亡。”“冰毒?”李新建略感惊讶,紧跟着问道,“死亡时间能确定吗?”法医答:“基本可以确定。大约是一个小时前,最多不超过两小时。”一位技侦人员走过来汇报道:“看来是个老手,现场没留下任何痕迹。”刑警小郑和老范从门外冲了进来。李新建迎上去问道:“外围调查情况如何?”“服务小姐和保安报告,曾见过一个黑衣黑裙的女人不久前从这儿走出。‘小郑抢着说道。
老范补充说:“这个女人很神秘,像个幽灵。”
李新建默默点头,顺手拿起卢辉脸旁的枕巾,发现上面隐约有一块口红的擦痕。他使劲抽了抽鼻子,嗅到一种特殊的气味。
“可能是妓女。”小郑又抢着推断。
“妓女有用上千块钱口红的吗?”李新建沉着脸扫小郑一眼,“她们更用不起几千块钱的法国香水!”
小郑吐了吐舌头,脖子一缩不吱声了。
神秘的午夜女郎使李新建立刻便想到了那张美艳动人的脸,他的心不由紧了紧,情不自禁地为孤岛上的强民担忧起来:他会不会再遭毒手?他孤身一人能稳住局势吗?万—……
李新建不敢想下去了,他点上烟狠狠抽了几大口,掏出手机快速摁号,然后对着沉声道:“喂,张局长吗……”
晨光微露,雾气弥漫。小岛仍在酣睡的梦中。
突然间,杀声四起,吼声震天。全副武装的特警部队在直升机和快艇配合下猛扑制毒黑窝,岛上响起激烈的枪声,正举枪瞄准的了望塔上的汉子应声从木架顶倒栽葱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