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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郡尧的反应是白他一眼,转身把笔记型计算机的屏幕盖下,不让律砚勋看到里头的内容,回身看见律砚勋一脸失意,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手臂还是大张着,等候白郡尧自投怀抱。
“健太郎”在律砚勋身边绕来绕去,不时跳起巴着他,可能是因为指甲才修过的缘故,因此“健太郎”巴住了律砚勋的小腿,却会滑下来,然后它还是锲而不舍的巴上去,乐此不疲地重复着一样的动作,热情欢迎他的归来。
白郡尧双手交抱,靠着桌缘,好笑的看着律砚勋,以行动告诉他,他不会主动投怀送抱,但是律砚勋很坚持,两人眼神交会好一会儿,白郡尧输了。
他轻叹口气,朝律砚勋微伸手,律砚勋一个箭步冲过来将白郡尧抱满怀,白郡尧还来不及讲话,他已自动送上无数个吻,最后封住他的嘴,来个让白郡尧无法呼吸、无法思考、无法站稳的缠绵法式热吻,直到白郡尧觉得他会死于接吻之时,律砚勋才放开他。
“我好想你。”律砚勋抬手抚着白郡尧的脸颊,淡茶色的眼眸溢满深情。
白郡尧抬头看他,眯起眼来,颤着唇扯出个微笑,感觉心头那空空的寂寞被律砚勋的吻与这短短四字填满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律砚勋比预定早一天回来,但是他很高兴他回来了。
“你有没有话要跟我说呢?”
白郡尧望着律砚勋真挚的眼眸,这回是心甘情愿的说着:“欢迎回来。”
“我比较想听另一句。”
“给你便宜你还卖乖。”说着,白郡尧的拳头就招呼过去了。
白郡尧下意识的会避开律砚勋的脸,因为他是靠脸吃饭的小白脸……不,是模特儿。
“哦。”律砚勋微低头,失望于脸上一闪而逝,再抬头时,又是一脸雀跃,“我跟你说,我在米兰,帮你A了很多衣服,再两天就送到台湾了。”
“你没事替我A衣服干什么?”白郡尧眯起眼,火气已在眸底酝酿。
“反正不用钱啊!”律砚勋兴奋的说着,“还有还有,我带了Duomo的模型回来,你可以跟La Tour Eiffel放在一起,啊,Duomo就是Milan Cathedral,米兰……米兰……”
“米兰大教堂?”
“对,米兰大教堂。”
“模型呢?”白郡尧推开他,伸手。
“这里。”律砚勋蹲在被他丢弃的行李面前,从里头取出个硬纸盒,递给白郡尧。
白郡尧接过,打开一看,真的是米兰大教堂的等比例缩小模型。
“为什么要送我模型?”这是他第二次收到律砚勋的模型。
“你不喜欢?”律砚勋的脸色煞时刷白,看着白郡尧手上的米兰大教堂,表情像看到了世界末日一样悲惨。
“我又没说不喜欢,你那什么脸?”白郡尧忍不住踢了下律砚勋。“快说!”
“你不能打我。”
“你进去过了?”白郡尧就知道,律砚勋怎么可能知道他有在收集什么东西,原来他特意锁起来还是防不了这只家贼,“欠扁。”
他扑压在律砚勋背上,从后勒住律砚勋的脖子,“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白郡尧家有三房两厅,其中一间房在装潢时,他特地央设计师只需留两坪的空间即可,那间房就专放建筑物模型,那些是他自己出国或是在台湾玩时有看见买的,不过建筑物的模型很难买到,白郡尧只能看图片过干瘾。
律砚勋捉住白郡尧的手,跪在地上,“健太郎”以为他们两个人在玩,也跟着扑到白郡尧背上,努力地在白郡尧肩后冒出头来,彰显它的存在。
“我无聊在家,偷开看过……”律砚勋承受着白郡尧与“健太郎”的重量,愈说愈小声,感受到身后不断递送而来的火气,他忙补上一句:“喇叭锁很好开。”
白郡尧久久不语。
律砚勋急了,忙问:“你生气了?我……我只是~!@#%……”
到最后,律砚勋中英法义四种语言杂在一起讲,白郡尧忍不住抡拳往他后脑轻巴过去,“冷静一点。”
白郡尧先把趴在肩背上的“健太郎”捉下来后,才站起身,退离几步,望着惊慌失措的律砚勋。
律砚勋就算慌张,一张脸看起来还是酷酷的,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眸流露出的情感起伏,往往让白郡尧想回避。
“我……你生气?”律砚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
“我没生气。所以你才替我找模型?”白郡尧淡淡的问。
律砚勋点头,起身,在离白郡尧几步之遥的地方站定。
白郡尧叹气,明了律砚勋站那么远是因为要让他可以平视他。
为什么?为什么律砚勋会对他这么好?为什么他会喜欢他?明明他什么都没有文恭好,为什么律砚勋下去爱他,要爱他呢?这样的疑惑不断地在白郡尧脑海里回响着,以致于他脱口而出也毫无所觉。
“因为你是一个好人。”律砚勋回答。
“呃?”
“你问我为什么喜欢你,不是吗?因为你是一个好人。”律砚勋一字一句的缓慢说着。
“好人?这世上的好人不差我一个,我自认为我不是什么好东西。”白郡尧这才发现他将内心深藏的疑惑问出口了,但律砚勋的回答好笑到他想哭。
“你记得‘健太郎'吗?”
律砚勋弯腰抱起咬着他的裤管的“健太郎”,捉着它两只前脚,把肚子现给白郡尧看。
“它不是你的狗吗?”白郡尧给他一个“你白目”的眼神。
“不是,它是你两年前在一群小孩手下救的小狗狗啊!我一直以为你记得。”律砚勋说话仍是很缓慢,他努力的地将每个字的发音都说清楚,好让白郡尧听懂。
“我连五天前的事都记不清楚。”白郡尧承认他老了,他没有律砚勋那种记忆力。
“好吧……”律砚勋一手抱着白郡尧,一手牵着他的手,一道坐上床,他盘坐,面对白郡尧,清清喉咙,道:“我记得,馨仪介绍我们认识,是三年前,对吧?”
“嗯。”白郡尧想躲开律砚勋的眼眸,但又不由自主地转眸回望。
“一开始,我以为你是杨文恭,想好好给你下马威,没想到你不是,后来,真正的杨文恭出现,你也没有生气,我觉得你好虚伪。”
白郡尧一愣,这是他头一次听见有人对他的第一眼印象是“虚伪”的。
“不过,我想,反正不会再见面,就算了,可是,我每次回来,只要跟馨仪在一起,就会看见你,然后,我发现渐渐你看杨文恭的眼神不太对。”
“是吗?”有那么明显吗?
“不明显,可是,有同类的感觉。”律砚勋认真无比的说。
“我看不出来你是同性恋。”白郡尧不知道律砚勋有什么神力可以感觉到,他虽然是饭店柜台经理,但是他看人的功夫没有好到那里去,不过这也许是因为他只在职场上发挥他的专注力,下了班,他觉得没必要再维持这样的集中力的缘故吧。
“我以为馨仪跟你们说过,所以杨文恭看到我是一直闪避又很放心,你是因为只专注在杨文恭身上没空理我吧?”律砚勋苦笑。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吧?”白郡尧这一两个月的心境转变很大,光是文恭结婚,他跟律砚勋一夜情,到他侵入他的生活,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之前没办法想象的。“这跟‘健太郎'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是一个不敢对自己坦承的人,所以我本来很讨厌你。但是,两年前的八月,有一天下雨,中午吧,我住的饭店在你工作的饭店附近……”
“你不都住馨仪那儿?”
“那次回来,是工作,没办法住馨仪那边。”
“哦。”
“然后,我看见你跟小孩子打架,我本来因为这样更讨厌你,但是一看见你抱起全身是血的‘健太郎',我就知道我错怪你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好象有印象……我把那只小狗送去兽医院,之后再去要看它,医院的人就说它被领养走了……原来是你?”白郡尧现在才知道律砚勋这么有爱心,平常看他酷酷冷冷,跩得让人想扁下去的模样,原来他有一颗柔软的心啊。
“我本来就有爱心了。”律砚勋看穿白郡尧神情表露的意义,不高兴的说,试图扭转他在白郡尧心中那恶霸的形象。
“然后呢?你不会因为这样就对我一见钟情了吧?”白郡尧怎么也想不到,一时的善心大发,竟为自己招来这只大色狼……
“当然不是。”律砚勋抬高下巴,以行动说明他也是很有格调的。
白郡尧赏他一拳,“快说!”
“你这么想知道,是不是有点爱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