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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令他毛骨悚然。
当初白庄还想向洛情学习下,亲手迎接儿子的临世;“年轻”的岳丈便叫他去剖一只鸡;要求是剖开后不能见血,鸡心尤跳。
半个时辰后;白庄带着一身鸡血尴尬地回禀岳丈——不成——若是慢慢来,鸡挣扎不休;鲜血四溅,若是来得快了,鸡便早断了气。
洛情也没意外,淡定地摇头:“你想剖死洛云?”
白庄一声不吭地败退了。
洛情的动作十发麻利,洛云的小心肝咚咚直跳,当洛情的手开始往肚皮里掏时,他再也忍受不了,即使嘴里压着布卷还是放声惨叫,吓得外面等待的一干人心惊肉跳,惊恐地面面相觑,秦湖甚至还忍不住想进来看,被眼疾手快的王二拉住。
最后,洛云拼命挣扎被罗浩一句话给吼回去了:“你想你的儿子断手断脚就尽管动好了!”
一下子,动静全无。
洛云僵着身体,仰面朝天,什么也看不到,整个下半身全浸在麻木里,只觉得自个儿成了空布袋,掏啊掏啊掏……他眼珠子乱转,看着白庄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忍不住好奇地问:“什么样?”
“啊?”白庄神情恍惚,半天才回过神来。
“孩子,什么样?”
“……”
在洛云面前一向口齿伶俐的白庄居然也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冷汗涔涔的木在那儿。罗浩哪会放过这机会,嘲笑道:“是不是下半辈子再也不想碰云儿了?这刀口呀,我跟你说,以后还会往厚了长,最后长成一块隆起来的……”
洛云倒不介意长个疤什么的,只是不喜罗浩这般口气,闻言刚想说些什么,只听洛情的声音响起:“罗浩。”
“嗯?”
“春眠散的效力过了。”
“啊?”
洛云一怔,正想说什么,只感觉麻木感瞬间消退,巨大的疼痛从腹部直接冲至脑后,一下子把他脑子冲得一片空白,他眼前一黑,心一下子提了上来,胃像被打了一拳般,呼痛还没出来,就听洛情一句“打晕他,孩子出来了”,隐约的啼哭声刚进入耳中,就觉得脑后一痛,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半月后,太阳照,鸟儿叫,日头那叫一个刚好。洛云坐在院中,透过尚未枯萎的藤架眯着眼睛看了看天,从睡梦中醒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伸手道:“茶。”
一碗温得刚刚好的菊花茶便送至手中,不冷不热降秋燥清脾胃。
又一伸手:“帕子。”
一方软柔丝巾便覆在脸上,轻轻擦去脸上微汗。
再伸手:“儿子。”
一个大胖小子转瞬送了过来,洛云把孩子举在空中看了会儿,又撇嘴道:“长好快。”
白庄在一边伸手托着,随时防备儿子掉下来砸了爹爹,闻言笑道:“婴儿当然长得快。”
洛云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一转眼间,他便升格做爹爹了。小婴儿闭着眼睛,被举着也睡得极香,粉嫩的脸颊鼓鼓的,像个包子,眼睛却非常微妙地遗传了白庄的,即大又黑,还长得卷翘的睫毛。
回想刚醒来时那铺天盖地的疼,洛云现在还不自觉地直哆嗦,生之前还想着一定要忍着疼,当个好爹,只可惜,一睁眼,一疼,他就只剩哀嚎了。疼得在榻上打滚、捶被子、打白庄,什么招都使了,什么药都用了,却丝毫不减那疼痛。肚子上开了一个口子,还不能乱动,洛情用布浸了药水用力勒着腹部,说是滋润兼保养伤口,却令他又疼又痒,硬挨得痛苦万分。
想到当初罗浩这般“生”他时连春眠散都没有,两个新晋父亲的人也对罗浩和洛情多了几分敬意。
洛云以前还想着是不是多生几个,现下可是打死也不生了!没想到罗浩却一个劲儿地劝说,想多几个孙子,就连罗林都自告奋勇说多娶几个老婆,多生几个。
“不生,坚决不生!”洛云咬牙切齿地在床上挺尸咆哮。
“不就挨一刀嘛。”罗浩吃着零食,不急不忙地道,“就这么忍不了?”
白庄考虑问题比较实际:“再生,往哪剖?”
罗浩答得十分悠闲:“横着切呗,正好一个十字。”
白庄:“……”
洛云怒:“打死也不生!”
“那你准备一辈子不和白庄行房了?”
“啊?”
“雌果之子又不和女人,有葵水算日子什么的,若是你还有生育能力,一行房不又有了吗?我和你父亲不同,生一个就完了,你怎么办?”
“……”
洛云怒火熊熊的眼光看向白庄,大义凛然地娘子立刻道:“无事,你说不生就不生!”
等出了房门,大义凛然的女孩一脸恭敬地对罗浩道:“请爹指点。”
罗浩笑得诡异,背着手望天,心道:我还治不了你这小样!
这般琐事,日子都是一天天的过得平静无波,安宁如无风长空。洛云三四天便能下地走动了,白庄便在种满了葡萄架的院子中做了个藤摇椅,再刻了石桌,以满足“夫君”的一切愿望为已任。
洛云不知道,有时他抱着儿子在院中睡着了,白庄一踏进来,看着他们安睡的身影,只觉得时光停驻,心便化作一汪春水,恨不得把他们全淹了进去。
“不是说雌果之、之子都和爹、爹长得像?”洛云把儿子举起来左看右看,“哪里像我?”
“头发。”
“头发?”
“嗯。”
“头发哪里?”
“……粗细。”
“……”
洛云没好气地把儿子抱回怀里,动了动身子,腹部便传来一阵阵拉紧感,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白庄见状,掀开衣服看了看,道:“还疼?”
“不。”
洛云在罗浩与洛情的指点下,抱孩子已经十分有模有样了,为了怎么带孩子,夫夫俩没少被各色长辈教训,就连老掌门抱孩子都比白庄训练有素。
“你是要我徒孙脖子断掉是不是?给我滚!”
白庄默默地凝视师父抱着儿子跑去各家得瑟的背影,惟有仰天长叹。这谷里本是白家最后的避居地,被白庄独得去了,此时几乎把外面稍有牵连的人全都迁了进来,渐渐有了个村子的模样,老掌门一点儿也不愁没人唠叨。
这小子算是谷中唯一的婴儿,几乎是独占所有人的宠爱,在父亲们手上的日子倒不多。若是想看,白庄还得发挥浑身懈数,顶着无数长辈的斥责抢回来,实在是不容易。
洛云惬意地晃着藤椅,问道:“名字想好了?”
白庄不答反问:“你当真让他姓白?”
洛云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头:“是。”
听出洛云话里的几分决绝,白庄无声的笑了起来,道:“白飞。”
洛云也跟着笑:“飞向哪里?”
“天高任鸟飞。”白庄见儿子醒了,便把他举高,小婴儿似乎感受到奇妙的悬浮感,咧开小嘴笑了起来,“只要够得着,随便他往哪里飞。”
洛云看着有了名字的儿子,微笑起来。
秋日静好,之后是冬天,春去秋来,谷中静谧一如往昔。至于白飞长大后,因为父亲们的期望值过低反而飞得过高,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此时的白庄与洛云只是歇在小院里,沐浴着和煦的阳光,逗弄刚出生不久的儿子,尽享天伦之乐。
人生未必如所期,但总有一途,至吾归处。
作者有话要说:至此,正文算是全部完结了,接下来的番外先是秦湖与王二,然后是父辈们的纠葛,如若哪位看官有想看的CP,便说吧。
番外:落羽之湖
王二觉得秦湖最近在躲着他。
从大皇子行宫脱困以来;秦湖就阴沉了许多,那时候大家都忙忙乱乱的;皇帝大行;各地为政,皇子内斗;整个中原都是一付荒乱景像。他们这一小撮人便忙着收拾眷属与亲人,搬家、挪地方、躲朝廷、处理事务,一桩接着一桩;等一切忙定;适逢洛云剖子,又是一通混乱;等一世安定了,王二的眼前;只剩下一个疏离的秦湖了。
秦湖一直是客气的,虽然不乏江湖气,但王二印象中的秦湖是有股书卷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