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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大概是洛云有生以来说得最流畅的一句话了。
“我也不记得了。”白庄也是满脸迷惑,“不应该。”
“你不是武功、功盖世吗?为何会被暗、暗算?”
“你不也一样?”
“我不同?”
“哪里不同?”
“哪里都不同!”
“师、师父……”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张林觉得再不开口的话,这俩人恐怕是要打起来了,“我看到了。”
俩人一起迅速回头,在两张严厉面孔的注视下,张林开始发汗胆怯,却仍旧撑着胆子说道:“那天晚上洛少侠先来的,要了间上房,进房后就再没有出来。您是和一些少侠一起来的,在大堂坐着吃饭,吃完后其他人走了,您要了间上房,因为是我带的路,所以我记得很清楚,您的房间就在洛少侠旁边。”
白庄回忆了下,问:“晚间有可异状?”
张林瞬间脸红了,惹得洛云一脸狐疑:“怎么?”
“有猫叫声从房中传来。”
洛云和白庄于□都不是初哥,微一思索便明白过来,不约而同地面无表情起来。
张林跟了这些日子,早把俩人摸了个一清二楚,以前那些印象中的大侠形像早就崩塌了,此时一见这俩人面无表情了,便知道八成是尴尬了,聪明地岔开话题道:“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了,徒儿没功夫,大声打斗并没有听见,有没有人去过那就不知道了。”
白庄点了点头,洛云眉有忧虑,俩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这事太古怪了。
如果这是个阴谋的话,是谁弄这么个无聊的阴谋来?
要害洛云的话,凭着那毫无知觉的夜晚,直接一剑不是来得痛快。要害白庄的话,让他把药自个儿吃了,岂不是即便捷又不着痕迹?
怎么也想不通啊!
白庄奉行的就是想不通就不想,看了眼眉头紧锁的洛云,难得地开口安慰:“饿。”
“吃死你!”洛云火了。
“你不饿?”
不提还好,一提洛云也觉得腹中空空,无奈地翻着行李,还真摸出块在前一个住宿地儿自制的肉馅饼,瞄了眼白庄,慢悠悠地塞进了嘴里。看着白庄盯着他手里的饼咽口水的样子,心里爽翻了天。
乐极生悲就是指的这种情况。
洛云嘴里的肉馅还没咽下去,就觉得眼前一黑,一片巨大的阴影已经扑了过来。
难道白庄要为了一块肉馅烧饼杀人!?
他脑中刚划过这个念头,整个人就已经被白庄压在了身下,同时一股细微的破空声从头顶上方窜了过去。不能提气防身的他耳力大失,自然是没听见这箭声。
俩人都没有喝叫的兴趣,洛云脚一踢,篝火边的水罐立刻倒下浇灭了火,周围陷入一片黑暗。张林没有叫喊,十分沉静,这令白庄甚为满意。
三人都保持沉默一动不动,洛云提起一只手,在白庄胸前写着字:几人?
白庄比了四个手指。
杀?
白庄又摇了摇头,片刻后,他缓缓地直起身,吐出口气:“走了。”
一击不中即远扬。
“刺客。”洛云把嘴里的肉馅咽下,“高手。”
“找你的。”
洛云苦思冥想了片刻,道:“想不出。”
“记不起来?”
“太多了,不知道是谁。”
“……”
难得白庄也有无语的时候,他低头看着皱着眉头的洛云,猛然意识到洛云正躺在他的□。刚才扑来时没有多想,此时一见,这姿势实在太过撩拨人,令他顿时血气下涌,□上升。
最重要的是,洛云此时还无知无觉,正在排查着追杀他的可能是谁。他本来就坐在铺位上,被推倒后躺得也很舒服,白庄跪在他身子两边并没有压着他,根本没意识到这个姿势如何暧昧。
洛云是幸运的,因为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妥。
白庄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慢慢附□,一只手拨过洛云的脑袋,借着昏暗跳动的火光看着手下这张明朗的年轻脸庞。
这样的气氛,再意识不到什么就是傻子!
洛云不敢动,他很清楚□上升时身下有一具扭动的躯体是何等诱惑,只得僵着身体,任由白庄的大手在他脸上抚摩流连。
那手和他一样粗糙,满是老茧,手指却比他更灵巧,因为鞭子柔软,靠的多是腕力,剑则是靠指力。手指抚过他的唇时,居然像是灵蛇般拨开嘴唇,往他口中钻去。
洛云正准备一口咬断那手指时,一声怯怯的呼唤传来:“师父……”
这声低唤惊醒白庄,他身躯一震,眼中恢复了清明,迅速离开了洛云身上。
这一夜,洛云腹饱暖和,睡得十分舒适,白庄肚饿又逢□骚扰,早上起来时脸青唇白,被他结结实实嘲笑了一通。
路途平坦,天气逐渐暖和,一路南下,逐春而去,倒也有几分趣味。除了听到越来越多的“流言”令洛云备感压力外,其他倒也不是不能接受,更重要的是,一路上所有费用都由白庄支付,他乐得逍遥自在。
很快,余杭城那巍峨的城楼便遥遥相望了。
入城时,守门的士兵一见白庄便满脸堆笑,大开方便之门,只是向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多看了几眼,心中猜测着这是不是那位“又美又高手又能生的卫夫人”。
余杭是武眷门的根基所在,自然流言传得最为凶猛。传闻中洛云已经成了“生得如同天仙般”,举手间“败了白庄的师父”,三年给白庄“生了三个儿子”的人了。
白庄显然也有些受不了这些消息,进了城就躲进了马车,与洛云俩人大眼瞪小眼中。
“悔了吧?”洛云冷笑。
“悔了。”知道洛云指的是什么,白庄老实回答,“师父误我。”
“有补救的方法?”
白庄倒是老实:“想不出。”
洛云头疼:“你来何事?不重要的话就、就闪人吧。”
白庄考虑片刻,点了点头:“你歇着,我办完事我们就离开。”
“我去找吕仙。”
白庄意味深长地瞄了洛云一眼,淡然道:“我办完事找你。”
知道这是余杭城,算是卫云的地头,要找自己应是轻而易举,洛云也没在意。马车在一个人流稀少的街拐角停了下来,白庄跳下车很快就消失不见。
那一瞬间,洛云心中“逃之夭夭”的念头可谓是波涛汹涌。
只是,一想到半夜的折磨,他顿时一阵寒颤,对车外的张林道:“找吕仙。”
故友
张林为人十分机灵,不一会儿就打听到吕仙所在,驾起马车赶了过去。这吕仙虽然是江湖中人,却如一般医生般在城中开了个诊堂,还标了明价。只不过,江湖人就是江湖人,这神医只要是看不顺眼的,直接一句“不治”,任你说破嘴皮子也无用。
这种举动当然会惹恼不少人,但在武眷门下,小米小虾也翻不起风浪。至于大米大虾,用白庄的话讲,“神医也是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暗自感叹一句,洛云就听见外面张林声音:“公子,到了。”
拉了拉身上的连帽大氅,确认一般人不可能看出来后,洛云才下了马车。吕仙这儿常有江湖人出入,虽然他这打扮看起来极为可疑,可在吕仙这儿却是如鱼得水。
吕仙脾气古怪,平民百姓也不喜欢来,那些重症的都是请家里去也来不了,诊堂里倒是清静得很。洛云进去后发现整个诊堂空无一人,连个招待小仆也没有。
不用他开口,张林已经主动开口了:“请问吕神医在吗?”
一连喊了几声,才有脚步声匆匆从后堂出来。
先露面的是个年若古稀的老人,稀疏的胡子与露出大片额头的头发,除了那仿若寿星公的光洁额头,老头的脸全部覆盖在密如蛛网的皱纹之下。
洛云现在不敢妄动真气,却还听得出老头的脚步十分稳健,而跟在老头后面尚还有一人,脚步极轻,显然是高手。没想到后面那人才一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