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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庄便把最近的事原原本本地给说了,附加他们的推测,语言颇为简洁,可悲的夏星居然听懂了,眉头皱了起来,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事。
白庄正要再问,夏星做了个阻止的手势:“人多眼杂,会后再说,到时候你们跟我一起走。”
此时看去,夏星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温和模样,冷峻神色之间隐隐带着威仪权势,非是位高权重之人不可有,言语中也丝毫不予拒绝的情份。
见这样子,白庄眼中精光闪过:“师父知道?”
夏星摇了摇头:“有些事不是你所想的那般简单,此时我们情势未明,还是慎重得好。”
白庄也知道,如若对像不是他,夏星才不会这么解释。别看这人喜欢唠叨,可是碰上正事了,从来不是那种会好心好肠慢慢说的人,面上和善,内里可完全相反的。
这人话讲得越简洁,说明事情越不简洁。
当下,白庄也不再说,只是点了点头,心头不禁多了几分沉重——“驯化”洛云之事看来又要再生波折啊……
如若洛云听见白庄的心里话,肯定气得暴走一通才行。
夏星又讲了几句闲话,这才仿佛意犹未尽般走去武眷门的主席了,秦湖和洛云都齐齐吐了口气,王二斜眼看了,笑道:“这就受不了了?”
秦湖酝酿半晌,才挤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就是觉得……和白兄相比,夏少侠真是太黑白分明了。”
王二笑了出来:“你们不知道,老掌门是个喜欢找人唠叨的,夏少侠从小被收入门下,几乎当作儿子养大,练武之余一大事就是陪老掌门唠叨。老掌门不仅自己说,还要听的人也说,若是听的人说不出话来,他就不高兴。一来一去,夏少侠也变成一个小唠叨鬼了。”
讲到唠叨鬼几字,坐在前面的夏星突然转过头来一笑,惹得王二立时住了嘴,脸色发白,等夏星掉过头去,他才吐了吐舌头,一付后怕的样子。
城门失火
作者有话要说:自动更新为什么会莫名其妙不好使……
秦湖奇道:“这么吵的地方,你还怕他听到你的话?”
王二缩了缩脖子:“这可不一定。”
秦湖更惊奇了:“白少侠不是说大师兄论武不如他?”
王二瞄了秦湖一眼,嗤笑一声,道:“井底之蛙。”
这声立时让秦湖黑了脸,嘴一撇,俩人又吵开了。洛云左耳进右耳出,只想着方才白庄与他讲的事。
去武眷门一趟?
别说去武眷门了,任何知道他与白庄间事的人都能令他坐立不安。不管怎么说,男人孕子这种事太过惊世骇俗了,能不让人知道他就不想让人知道,更何况还要去见白庄的师门。
这不就跟见婆婆一样?
一想到这里,洛云就觉得浑身一阵恶寒,忍不住打了个颤,还没回过神来,手已经被白庄握住,关切的话也来了:“不舒服?”
“没。”犹豫片刻,洛云问,“能不去吗?”
白庄自然知道洛云指的什么,没有回答,只是以小鹿般的眼睛般望过来,捏着他的手也不断磨来磨去的,一付委屈讨好的模样。
唉,求你这高手不要做出这种表情行不行?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不过,就算是假的,洛云也无法抵抗,挑了挑眉毛,最终还是扭过头去不说话了,哪里看见身后白庄嘴角一闪而过的笑容。
不一会儿,进场的人渐渐少了,秦湖一眼瞄见决青伴着两个美人进来了,他用胳膊肘捅了捅洛云,洛云再一巴掌打到白庄胳膊上,三人齐齐望去,立刻引来了决青的注意。
“美人泪”微微一笑,手中黑玉骨扇唰得一声合了又张开,冲着三人的方向点了点头,便携美入座了。
洛云奇怪地问白庄:“你们不熟吗?”
白庄摇头。
洛云更奇怪:“那你问他要药时、时,那么理所当、当然的。”
白庄扔过来一个更奇怪的眼神:“给我炼药不是好事吗?”
洛云:“……春眠散呢?”
“决青说还要过阵子,材料应该齐了。”
洛云点了点头,便不再过问。
历时一个时辰,偌大的会场终于坐得差不多满了,异宝会开始的时间也到了。只见中央圆台上一个穿着小厮服的人上来,高声唱道:“吉时已到,请孙家老爷启吉。”
这启吉,也就相当于“说两句官场话”,通常都由在场德高望重之人担任,这场子是孙家的,自然也是孙家家主来担任。
洛云只见到一个头发花白,连走路都要人搀扶的老头儿走了上来,弓腰呵背,满面皱纹。上来之后,老头说一句,身边搀扶的人便唱一句,老头的话听不见,搀扶的人倒是中气十足。
他靠向白庄,问:“谁?”
白庄瞄了一眼,报出两个名字:“孙材,孙放。”
“哪个?”
“孙放是孙材的孙子。”
勉强压下笑意,洛云假装严肃的道:“孙材看起来不、不会武?”
“听说早年还行,不过后来自觉实力无法精进,便转尔经营家族去了。现在老了,更不行了。”
洛云联想到夏星,便问道:“你师父有三徒?”
白庄似乎早知道他要问什么,张口便道:“我功夫最好,不过,这武眷门是大师哥的。”
“为什么?”洛云有些不解。
白庄弯着眼睛对他眨了眨:“你觉得武眷门是干什么的?”
这个问题白庄曾经问过一回,洛云当时的回答后来想想自己都觉得傻,此时再被一提,便上了心,陷入沉思之中,等回过神来,启吉已经过了,开始有人捧着宝物上台了。
异宝会,最初的雏形是皇家给用来笼络一些不便入朝,却有功于朝廷的布衣人的赏赐大会,朝代更替之时,赏赐对象当然大多是江湖客了。之后,国泰民安,岁月平稳,异宝会消失过几年,等重新出现,已经变成了江湖客之间的自娱自乐了。
各家、各门、各派或者各人都可拿出自视珍宝,可换、可卖,也可炫耀,只有一样,不许抢夺。异宝会时间不定,有连续三年举办,最长消失过十年,每次都由有实力的大家大门来主持,安全问题自然是重视之极。凡是在异宝会私自动手的只要一经查实,便是头上顶了罪,不仅是落了主家的面子,更是遭了无数江湖客的记挂。
老子都安安份份的呢,凭什么你坏规矩啊?
在这种心理下,一旦私自动手的被抓出来,重则丢命,轻则也要被扒掉一层皮的。是以那天对秦湖的诱捕也是一击不中便远扬,如若不是洛云的事不宜张扬,肯定是要上报孙家查证的。
孙家的异宝会与上一届之间差了二年,不多也不少,足够引起不少关注了。
有人迫不及待的捧着宝贝上了台,那是一方砚台,自有感兴趣的去看。这时候坐前台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像洛云这般位置靠后的,伸长了脖子、瞪酸了眼睛也看不清台上那人手里捧的砚台有什么特别之处。
眨眨眼睛,洛云懒散的靠回椅背上,道:“看不清。”
“所以我才说无聊。”白庄也跟着叹了口气,“不好玩的。”
想到先前的问题,洛云道:“武眷门,是不是与……”他指了指天,“有关?”
白庄蓦地转过头来,眼中精光乍现,很快又消失无踪,小声道:“为何如此想?”
没想到引来白庄这么大反应,洛云心中不由升起几分戒备,在脑中把答案过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后才凑到白庄耳边开口道:“归鹤堂,惹不起,要雌果的,先帮之追杀,欲抢回,失败了。你师父,得了雌果,所以,你师父,不俱那人。能吓到,归鹤堂的,江湖中没有。若是江湖人,怎么也能,一拼,不会像这般,堂主亲自,上门赔罪。再加上,你曾说,另一个,用雌果的,合武眷门,白家,也无法抵挡,所以,武眷门,背后是天。”
白庄一直凝神听着,听到这里转过头去,与洛云极近的对视了片刻,突然道:“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洛云一怔,随即拉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