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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答案令秦湖半天说不出话来,以洛云朋友的立场,他确实觉得这处置方式算是不合理中最合理的了。更难得的是,白庄的话里明明有绵绵情意,可是行事方法却完全不考虑自己,可算是以身抵命了。
“但若我身死,孩子必须交由师父抚养。”
秦湖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自当如此,我想洛兄应也会答应的。”
他偷偷看向身边之人,只见那张绝色容颜上满是迷惑,几分惆怅与失落更添朦胧之美,令人爱怜。他一看之下居然移不开目光,鬼使神差地问道:“你就甘心?”
“甘心?”杏仁眼转了转,似是不解。
“你对洛兄……不仅是为了孩子吧?”
白庄明白过来,突地嘴角绽开一丝微笑,如春拂大地,那一瞬间令百花怒放也黯然失色,秦湖看得居然痴了。
“不仅。”白庄说了个模糊的答案,“我的感觉一如我的剑,永远不会错。这一切,我心甘情愿。”
秦湖心中突然掠过一丝妒忌,这世间会有谁为了他说一句“心甘情愿”呢?
剖心道意
性命、名声、地位、武功,一切的一切,白庄都愿意赌上。这个天姿纵意、几乎圆满无缺的男儿,愿意为了洛云付出一切。而他素来风流倜傥,不要说男子,让个女人如此为他,却也寻之不得。
秦湖几乎是狼狈而逃,他觉得自己的内心正在被难以言喻的阴气所侵蚀,他甚至不敢再看一眼洛云的脸便慌乱的告辞离去。他自然也不知,洛云此刻有多么震惊。
洛云的功力全失,耳目失灵,并不代表他聋了或者瞎了。秦湖与白庄在马车外离得并不远,说话的声音虽然并不高,但也字字入耳。
白庄对他!?
不,不可能!
洛云第一时候便否决了这个念头,他不相信白庄的情意,因为此时他怀有白庄的骨肉,怎么看也是因为这骨肉的原因多些。
当白庄上车后,便看见了洛云一脸戒备:“为何要支走秦、秦湖?”
白庄眨了眨眼睛:“没有。”
洛云眯起了眼睛,突然道:“你刚才说的,如若我要、要你自尽呢?”
白庄一怔,随即道:“生完孩子。”
面色如常,语气不变。
果然是假的!这种随便的口气,明显是敷衍!
洛云心道,冷哼一声:“你前面不是威胁、胁我?”
“自尽之说,只是在于事情暴露时。”白庄坐下,把长腿搁到洛云身边的位置上,“这是最差的情况。如若事情顺利,你走阳关道、我走独木桥,如何?”
“我的好处难道还是你为我保、保守秘密?”
白庄嘴角一扬:“结巴吗?”
洛云心头恼火,点了点头。
“自然。”
“那这么说来,把事情闹大对我反而是有好、好处的?”洛云气极反笑,“你在我朋友面前说得还、还真是仗义!”
白庄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洛云,他也是自不相让,俩人便像两头倔牛般互相瞪着,直到眼酸流泪。
“我若说我对你有情,你也不信。”
“自然不信!”洛云一边揉眼睛一边道,“哪有那么容易来、来的情!”
“吃来的。”
洛云揉眼的动作停顿了下,以凶猛的眼神瞪过来:“你除了吃还有、有什么?”
“你会做饭,情事也契合,长得不错,武功也好。”白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脸色严肃正经,“我觉得很好。”
“你、你……”洛云指着白庄,身体颤抖,“只为这些身外之、之物就谈什么情?”
“眼见语感,如若这样还唤不起情,那要怎么算情?”
这话问得洛云怔了好一会儿,才讷讷地道:“总要有些感悟或者什么爱恋才对?”
“我时时想着你这算不算爱恋?”
洛云张了张嘴,答不出来。
“我想抱你算不算爱恋?”
洛云红了脸,眼神四转。
“我想一辈子吃你烧的饭算不算?我想你在我身边算不算?”
马车内一时寂静无声,最后洛云才幽幽地道:“你我皆是男儿。”
“我可以痴迷武艺之名终身不娶,但你若是接受于我,我也不会给你娶。”白庄这话说出来十分熟练,显然不是一日所想,“我们还有孩子。”
“孩子只有一个!”
“义父也可啊。”
“凭什么我要做义、义父?”
“孩子可与你姓。若是不行,我可再生。”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世人之口如、如刀,一旦被发现,我们会有如何下、下场吗?”
“就算我们据实以告,又有几人会信?”白庄的脸色微红,显出几分激动,“也可空立个夫人名头,就说爱妻逝后情厚不娶,世人皆醉,只要不是血淋淋的在眼前,别人生活又与他们何干?”
“你是武眷门掌门的关门弟子,今后武、武林中的第一人!”洛云忍不住低声咆哮,“你、你以为可以为所欲为,不顾世、世俗眼光吗?你、你以为你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吗?”
“为何不能?”
白庄这句话问得极轻,却令空气凝重得无法流动。
洛云瞪着眼前的人,突然有些荒唐的感觉:我这是在说什么?竟然与白庄讨论今后生活?这个孩子一落地,只要他活着,难道不该立刻逃得远远的,从此永不相见!?
真个疯了……全都疯了!
他双目圆睁,半天却只换来一声微叹,坐在位上的身体疲惫不堪,宛如经过一场恶斗般。白庄半跪于他面前,一只手握着他,轻声道:“你恨我吗?”
恨?
洛云歪着脑袋想了半天,道:“谈不上恨,该说是、是怒吧。”
“怒得要杀我?”
“那你先答我,你确定不记得那天晚上的、的事吗?”
白庄举起一只手:“我发誓,确实不知。”
“那就只是怒吧,某方面来、来说,你也是受、受害者。”
洛云很拎得清,他不觉得白庄是断袖就罪该万死,而且白庄不是那种看见男人就发情的采花贼:这一路上他能越来越频繁地感觉到白庄对他的欲望,可是每次在他以为白庄会忍不住时,总是会发觉白庄悄然消失,再出现时便是黑发微湿,显然是浸水去了。
如若白庄愿意赔偿损失,他是非常乐意把怀孕这件事一笔勾销的。在他心里,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无价的,只要有价,自可以赔偿。
他自知所谓尊严与身体,都是因为有着足够的实力才能保存,当实力不存,还谈何其他?
当然,也有人认为尊严与身体要高过生命,可是他不是,比起好死,他更愿意赖活。
他见过太多想活而不能活的人,比起那些人,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所以,他不会和白庄闹着要死要活,反而是坐下来,平心静气地谈谈这事情怎么解决。最好是你满意、我满意,大家都满意,其乐融融。
但是现在,事情似乎脱离了他的控制,往着不可知的结果滑去。饶是洛云怎么想,也没想到自己这脾气居然对了白庄心思。
听了这话,白庄不禁放柔了眼神:“那如若我追求于你,你会恨我吗?”
洛云瞄了眼白庄,突地笑了:“你若是追求我,自然要讨好、好于我是吧?”
白庄一挑眉头,答道:“自然。”
“我说什么你听、听什么?”
白庄过了好半晌才道:“洛云。”
“嗯?”
“我不傻。”
“……”
一次谈话自然谈不出什么结果,白庄也不急,仍旧照顾得洛云细致周到,洛云也不客气,照单全收,一个甜美的午觉起来,往窗外一看,居然已是黄昏。
古道黄土红霞满天。
“出城了?”
接过白庄手里的湿手帕擦了个脸,醒了头脑,洛云爬起身活动了下酸痛的脖子。
“嗯。”白庄照顾人的活儿做得非常合格,令人颇为意外,“下车动动筋骨。”
洛云一下车,立刻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