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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
让公众参加审议,由制宪会议决定联邦制问题,对列强保持较大的独立性——这就是马志尼的纲领。
13年后,他的愿望除最后一点外都在1848年的宪法中实现了。值得指出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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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定宪法的两个人中的德鲁埃,是马志尼的朋友。
一
“当教士们深受民族精神的影响并按照指导其生活进程的法则忠实地领导民族沿着自然规律前进时,人间就不会有任何权力能超过或比得上教士的权力。但是,如果他们由于错误或出于利害关系,反对那些永恒的法则,如果他们想把人民保持在人民确信其为不良的状况下从而阻碍走向未来的道路,那么他们就会丧失他们所拥有的权力。他们的话引起怀疑,他们陷入其力图保持久远的罪恶所产生的仇恨之中,人民把他们看成敌人。过去,他们靠人民出于信任而给予他们的爱活着;可是现在,信仰和爱戴消失了,他们的活力耗尽了,跟在他们可耻的棺材后面的唯一葬礼是众人的嘲笑和咒骂声。
“爱尔兰和波兰曾经给我们提供、现在仍然提供例证,说明教士和他们保护其权利的人民如何坚强地团结一致的情况。但是,如果教士对人民实施专制统治,其命运又将如何呢?英国圣公会的教士会拯救一个被全国人民唾弃的腐败的贵族政府吗?西班牙的僧侣会出人意外地把合法的唐卡洛斯王子①推上菲利普二世的王位吗?他们会恢复那种使西班牙备受苦难和一落千丈的体制吗?然而,是否在另一个国家里
①唐卡洛斯(1545—1568)
,西班牙王子,国王菲利普二世的长子,与其父有矛盾,1568年被拘留,死于狱中。——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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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侣们在组织上所特有的影响曾更广泛地扩散了呢?可是昨天人们还谈论僧侣的西班牙,明天他们也许会徒劳地从半岛。。。。。。
的一端到另一端去寻找不久前还大权在握的那些人的一点残余。“
这些严肃而真诚的话是一位信奉共和主义的基督教教士拉梅内最近写出来的,他曾以半生精力反对上帝正在激励其追求一个未知目标的那些民族走向自由。有一天,也许是他怀着一个人所能有的全部信仰重新阅读福音书时,他意识到自己错了;他重新考虑了自己的观点,像一个具有高深智力和纯净良知的人那样承认错误。接着,他在罗马仔细观察了自己的偶像之后,回来就变成了一个幻想破灭、性格忧郁的人。他领导了宗教改革运动,这是各国进步人士以基督名义为人民的事业而宣布的。
我们,就我们这方面来说,长期以来感到有必要对瑞士的那部分教士表达相似的内容,这些教士在感情深处是反动的,同样奉罗马和维也纳的命令行事;他们不停地并且显然抱着某项明确的目标反对民族进步,而正是这种进步引导我们的人民用新的方式去获取科学、自由和平等。
今天,处在一个政党的阴谋诡计和另一个政党日益增长的愤怒之间,也许没有人会倾听我们微弱的呼声。我们的言论将像其他很多人的言论一样,无人注意,毫无效果;但是,如果只是为了履行对我们良心的责任,我们也不得不讲这些话。在我们可能过分倾向于以伏尔泰的方式用教士党的名义。。。
使其抱有偏见的党内,有一些真诚的人,他们并不乖张,只是被引入歧途。还有一些虔诚的人,他们的真诚和热情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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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那些诽谤爱国人士和自由主义的人所施展的阴谋诡计服务,他们把爱国人士描绘成一切宗教的敌人,侮辱自由主义具有无政府主义特征。对那些人,我们要奉送几句关于和平与友爱的真诚话;因为他们虽然已经走向反革命的道路,他们在教会里仍旧代表我们惯常尊敬的东西——信仰和宗教感。。
情。另一些人是一贯的阴谋家和反动分子,他们只代表阶级利益和争权的欲望。那些人,我们只能感到不齿。
我们必须把涉及当前的一切问题搁在一边;我们不在意一时玩弄的阴谋或局部的小小侵害,这些是事先容易觉察到的。
最近法国发生的政变在我们当中不会没有反响。
罗马、巴黎、圣彼得堡、维也纳和柏林结成了同盟,它们是一条锁链上的众多环节,是一起发射邪恶闪光的一堆堆火焰,时而单独发射,时而共同发射,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看到它们联合闪烁的火光。命令一旦发布,整条锁链就会活动起来。因此,对于所有那些在夜间策划而又未充分实现的卑鄙阴谋,是根本无需惊奇的,除非它们以假象获得人们重视,否则也将在夜间烟消云散。
我们不得不说,如果单纯从政治方面考虑,这个问题似乎是不值得我们认真对待的;同样,一些地方报纸就此问题展开的激烈辩论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就我们来说,我们在政治上不承认教士党,也不承认旧教党或天主教党。我们认为,只有两个党,即进步党和反动党。它们是由各阶层、。。。。。。
各种礼拜仪式、各种派别的个人组成的。
但是,无论阶层、礼拜仪式或派别都不应使那些搞宗派活动的人免受惩罚。政府有权管制和镇压任何个人势力,只要它扰乱社会秩序、肆意践踏法律或不受公法(一个国家全体居民应该遵守的联合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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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的约束,从而在事实上违背公共福利。但是,在行使这种合法权的范围之外,特别是在目前情况下,除了充分和完全的自由权利,除了每个公民的自由权利和每个人有发表意见(不管它们是否反动)的自由权利,除了自然得到公法认可和支持的一切行动所享有的自由权利,没有也不可能有任何法规。在种种理论和事实目前所处的情况下,关于宗教信仰和宗教组织的每个问题都是有关公法和自由的问题。只要一个派别或任何宗教社团的行动和主张不超出它自己的章程范围,或者不触及社会的民法,你就无权干预。目前,政府只能干预那些直接违反现行法律的行动。其他问题属于思想范畴,是关于信仰的问题。要改革信仰,传播事实真相,用其他报纸对付狂热的教派报纸。
不要阻挠爱国志士的工作,不要用不公正的怀疑,对外国宫廷的要求的无耻和懦弱的屈从、显然安于现状的态度阻碍爱国志士的前进道路。要保护而不要害怕出版自由,也不要有其他恐惧。让罗马教皇任意选择那些愚蠢、无知和脱离时代的人去担任主教吧:他们除了加速罗马教皇权力的崩溃而外又能起什么作用呢?让耶稣会会士和搞宗派活动的其他派系举止阔绰地外出旅行吧,让他们召开会议、撰写蹩脚文章、出版不堪卒读的愚蠢小册子吧。
让他们各行其是去吧。进行迫害只会使他们有冒充受害者的借口而抬高他们的地位。进行迫害将使他们狂妄自大,然而他们的著作、会议、挖空心思进行的阴谋都不能为他们的派系赢得胜利。
旧的天主教信条正在死亡:让它作垂死挣扎吧!
对它的致命打击不会来自约束性的法律,而是来自某种闪烁着真理光芒的思想。你们可能制定的一切规章和限制条款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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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得称为一种思想派别。
因此,就政治问题而言,我们赞同特罗克斯勒在巴登会议期间所阐述的意见,如果我们记得不错的话,他的意见后来得到一家给予日内瓦进步事业以有力声援的日报的支持。
我们指的是《中欧报》。
有一种想法总有一天会使教会和国家的权力协调起来或者毋宁说一致起来(我们至少对此毫不怀疑)
;但是,在各国的思想和良知认清这一点之前,在政治思想达到宗教观念的高度和神圣性之前,在真正的社会统一建立之前,宗教权力和政治权力应当自由地并尽可能彼此独立地在不同范围内行使。它们各自的活动不得发生冲突,因此不该互相干涉。每一方都有权与它喜欢的人交往,从它喜欢的方面得到激励,酬谢它选中并承认其为宗教解释者和良知支配者的那些人。只要宗教团体不超出宗教活动的范围,它们就有权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采用他们认为合适的方式通过口头和文字宣传他们的信仰。我们并不害怕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