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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之春 (箱之春第一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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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孖叶看着陆皑,这曾经占娱乐版一小格如今却稳占头版数天的大少爷,本来可以只手遮天逃过所有控罪,却在庭
上偏执地全部承认的疯子。 

  他没兴趣知道这个人的脑子是如何构造,才故意让自己坐牢,却对他的身体很有兴趣。 

  依照他的经验、或许该说,依照监狱的常规,大少爷的屁洞贞操不可能守得过两天。 

  「在这里,我只能给你个忠告——哼,屁洞记紧洗干净点。」 

  一、菜鸟 下 

  辛可听到哭声。 

  闹鬼了吗?睡得迷糊昏沉的时候,男人只能听到这可能性…… 

  在这见鬼的地方闹鬼有点出奇,连鬼也不想留在这种地方,吓亡命之徒能干什么。 

  因为他太长时间一个人“住”了,一时半刻竟未能意识是室友发出的声音。 

  辛可不知道自己是浅眠的人,但他现在知道了。 

  压抑过的抽泣声,断断续续但不放弃地持续大概一分钟时,辛可双眼发直地看着天花,完全失去了睡意。他不知
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也不想知道,只知道面对明天的非人早起铁定很痛苦。 

  他不想淌这混水,搞什么友谊的戏码。显然监狱不是个结识朋友的好地方。 

  这位出尽了风头的大少爷,又要搞什么把戏突显自己的可怜楚楚了? 

  辛可看着天花漆油剥落而成的白洞,无奈「……让不让人睡啊?」 

  他的声量不少,下面那位大少爷的哭声嘎然而止,比大卫高柏飞更神奇的魔法口令。 

  他知道新来的室友叫陆皑,只是他比较怀念自己独占一房当房皇帝的日子。 

  希望陆皑不是被孖叶的说话给吓到夜里抱着棉被哭了,真是那样的话,搞不好明天要吓到尿裤子。 

  抽泣声没错是停下了,却换不回辛可一走没回头的睡虫。 

  接下来取代的是抽吸鼻子的微细声音,他知道男人尽力了,但任何声响在狭小而且黑暗静穆的空间都像蜜蜂,甚
至带着回音的嗡嗡嗡。他很感激男人的努力,虽然起不了任何作用。 

  这会儿,他的室友因为对环境过于陌生,拿卫生纸的时候呯呯啪啪撞倒好几样东西。 

  只拿他妈的棉被抹抹鼻涕,对大少爷来说是不足够的甚至是折磨。 

  辛可无力的发现这点,拖着同样无力的身躯爬落床…… 

  陆皑正欲粉饰和平,又或是不想与他打交道,而将身躯缩回棉被之内,像只毛毛虫。 

  「喂……」竟然在我千辛万苦爬下来的时候粉饰太平? 

  男人没有回应,一声也没哼,像原本就沉睡般。辛可伸手往上铺的枕头底掏了掏,掏出了巴掌大小的东西来。 

  监狱像学生宿舍般荒谬,晚上十点牢房准时关灯。 

  但并不包括这一房。 

  陆皑没用棉被把眼晴掩起来,所以光亮一来,刚好打在他的眼皮上。 

  他被突如其来的光所吓到,下意识地伸手要挡,身躯往墙边靠「呜……」 

  拇指大小的光点很快降低了,他还没搞清楚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然而那人蹑手蹑脚的爬进床铺内「兄弟,别乱动、别叫、也别大声说话。」 

  这是他的室友,有过一面之缘,但他甚至没看清楚过他长什么样子。 

  在陆皑在暗黑中打量辛可的同时,辛可也在打量他,虽然这位新来的室友似乎只对他手上的玩意儿有兴趣。玩意
儿——小手电筒,违规的东西,在监房中不准出现。 

  他没有蠢到为了孩子的小玩意,而给那群家伙藉口可以强上他。这小东西是上个、也许是上上个旧住客留下的,
藏得很巧妙,狱警检查的时侯不将床铺翻转过来不会发现,一开始他觉得无聊顶透,怎么不是藏一块巧克力(受潮腐
烂也没关系,被陷害也没关系),但现在发觉满好用的。 

  「唏,别紧张,这只是个手电筒……」辛可将手电筒的光较至最微弱,在他面前摇了摇,是毫无攻击性的小东西
,而不是什么掌心雷型小手枪。 

  「我当然知道这是手电筒,先生,因为刚往我眼晴猛照。」 

  辛可愕住了。 

  男人,这个像哑巴般只说过几个单字,令人怀疑他的嘴巴只会几说「好、是的、长官」的男人,竟然拖着哭过后
沙哑的破嗓,对他作出抗议。 

  这句足以让他呆怔住,看来陆少爷没有他想像中脆弱。 

  本来打算用以嘲讽他的句子现在烟消云散,辛可将手电筒的光点调低一些,看似温暖却冰冷的橘光映出陆皑的脸
。男人有一张端正清秀、却算不上很好看的脸,笑起来大概是阳光俊逸的线条,但现在没法确认,因为他的双眼浮肿
、还带些湿润。 

  尽管刚才丢脸的哭过,甚至被目击蠢样,陆皑的反应并不像受惊小动物。 

  他给辛可的感觉,只得一个形容词:干净。 

  他很干净,当然没有新犯进来的时候是脏兮兮的,但他甚至比外头上班赚钱养妻活儿、准时吃喝拉睡的人,更干
净。那是散发出来的特质,他只能如此形容。 

  拥有这种特质很可能吸引一些有母性爱的女人,但在这儿绝对是他的不幸。这儿没有女人。 

  因为室友的手按得很低,以致室友能尽情地浏览他的脸孔,但他却无法观察回去。 

  陆皑为这不平等的待遇感到焦躁,很快又察觉在这儿,有罪跟没罪、警官跟罪犯、老鸟和菜鸟要求平等待遇简直
荒谬。 

  因此,他只能看见室友在黑暗中异常闪灿的眼,他的眼挺大像对黑色水晶,当中带点手电筒的橘光,看上去似乎
温柔暖和,像能伸手抚摸般真实……事实上,他不知这样的相对无言要持续多久。 

  被人像街市挑上等猪肉般打量着,令他浑身不舒服。可能这位室友只打量了他两秒,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却他觉
得像一世纪般久…… 

  手电筒的微弱光芒突地熄了,房内回复漆黑。 

  辛可的身躯离开了床铺一点,陆皑以为他准备回到上铺,铁床嘎吱两声,男人回来,一整卷卫生纸像凭空变出来
,丢到他的怀中。 

  辛可觉得还真是他妈的浪漫,刚入狱第一晚,他们用手电筒互相认识。然后他又不知那条根不对劲了,去管他的
死活,也许因为是陆家少爷吧,他还有以前当上班族的该死服从性。 

  彷佛驳斥他的想法,浪漫告一段落。 

  陆皑没有接受室友偶尔为善,他再度拉高了棉被,这次蒙住了头。于是失去交谊作用的外交大臣,沿着隆起的被
铺滚落地上,发出钝重的可笑几声,拉出一条不短的白带…… 

  「没人教过你卫生纸要节省点用吗?」 

  天知道这鬼东西是配发的。 

  哑巴室友缩回他“安全的壳”里面,辛可把脏了的卫生纸卷回去,反正还可以擦屁屁。 

  被无端吵醒,然后被始作俑者搁在一边不理的感觉超不爽。辛可看见对边牢房模糊的人影,他们都睡得正甜,打
呼声百里外都听得见。 

  辛可再无睡意,他肯定平常睡惯高床软枕,第一晚睡陌生床铺的陆大少也是。 

  于是他赤脚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想要从他嘴巴中挖出什么「陆皑,犯鸡奸罪的名门大少爷,看你那副德性八成
想说自己是冤枉的吧?」 

  不过连鸡奸未遂也冤枉的话,也不止在男人的尊严上刮一刀而已,实在令他想大笑。 

  被窝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彷佛一开始就没活人在里面。 

  辛可忽然想看看他不同的的表情、反应,于是他对那团隆起的东西说「我跟你说个秘密,陆皑……」 

  秘密这耸动的标题也没法勾起那人的丝毫关心,新室友像一具死尸,对什么都没所谓了。 

  辛可接着说下一句「我是冤枉的。」 

  良久,棉被上出现了两根修长的手指,将被子拉下来,只露出一对眼睛。 

  无机质的眼睛在暗夜中显得粮目,里头写着震撼、些许的怀疑、不可置信。他不会开口询问辛可的故事、何以入
狱的经历,也许那是个很精采刺激的故事,又也许他只是说谎不眨眼、杀人无数的积犯,他不在乎。 

  总之,为了这样一句话,他想再看这个人。 

  辛可轻易地在一片黑中寻找到他的视线。 

  他看见那双静寂如潭死水、毫无生气的双眸深处,燃起了小小一簇的火光,非常好看。 

  *「孖叶」——手铐的通俗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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