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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堂。”英彦坏坏一笑,将脸孔凑近他的耳朵做出了最后一击,”如果你不弄干净的话,怎么能让我好好舔你呢。”
“明白了。”有堂掉转头看着他,”是我不好,没有注意到。原来你……积了这么多啊。”
有堂从以前就习惯长时间泡在浴室。就连夏天也可以随随便便呆个一个小时。现在这个季节的话呆上两三个小时也很正常。他好像对英彦买给他的水枪和小鸭子也十分满意,英彦已经听见了他心情愉快的用鼻子哼出来的歌声。
“水的热度怎么样?”
过了一个小时后英彦去看看情形,隔着浴室的门传来了懒懒的啊的一声。
“棒呆了。要一起来吗?”
“在那么狭窄的地方?水都会溢出来的。”
“还是温泉好啊。对了,上了年纪以后去伊豆买房子吧。那里的春天比东京早。”
“是啊。”
一边装着说得很高兴的样子,英彦一边对走廊上的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
戴着灰色帽子穿着同样制服的两个男人蹑手蹑脚走了进来。
“有堂,你正月要怎么过?”
两个人手脚麻利地收拾起了干燥机和洗衣机等等电器。为了掩盖这些响动,英彦故意提高了声音。
“在家睡觉。你呢?要回老家吗?”
“不,老家的人好像都要去夏威夷过正月。所以我也和你一样,好好睡个觉。”
“什么时候放假?反正以你的为人,一定会做到最后一刻吧?”
“正确。我从二十七号开始休息。”
“喂,怎么从刚才起就有点咔啦咔啦的声音。”
“你不用在意。是我在找烤肉的锅子。”
“在洗手间找?”
“好像在搬家的时候塞进去的,吵到你了吗?”
“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从玄关处传来了咔嚓一下,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英彦立刻说道:”又是老鼠!”
“老鼠吗?”
在四十度的热水里面,有堂好像连脑浆也松弛了下来,没有产生任何的怀疑。英彦大大松口气。他把头探到走廊上,对着两个一起搬运洗衣机的大老鼠,嘘地竖起了食指。
“听说在最近的公寓和大厦的天花板里面,就算是新建筑也会有很大的老鼠跑来跑去呢。而且就算是冬天也有暖气,再加上食物充足,所以繁殖得相当厉害,让人无计可施。”
“好像是啊。我们公司也有一次被老鼠咬坏了服务器,结果机器全部当掉,辛苦了好久。太过于依赖数字化也未必都是好事呢。”
老鼠之一从玄关打了个手势表示任务完成。英彦点点头。
“是不是连耳根也洗干净了?”
“噢。连小弟弟根都弄干净了。你要看吗?”
白痴……
“在水凉掉之前快点出来哦。毛巾我就放在这里了。”
最后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说了之后,离开了浴室。他笔直走向了玄关。把原本为了不妨碍工作而放进了鞋柜的有堂的皮鞋重新摆放在了玄关上。然后英彦来到走廊,拔下了自己门前的名牌,进入了电梯。下了一楼后,停在门口的卡车上装着刚刚从房间里面运出来的床和各种电器等等。
天气已经相当寒冷,呼出的气息都冒着白烟。英彦将外套拢了拢,抬头看着公寓。亮着灯光的窗子大概占据了建筑物整体的三分之一左右。位于十七层的他的住所,不,应该说是到刚才为止的他的住所,就属于那余下的三分之一。窗帘和照明器具都摘下了的窗口一片黑暗,感觉上就像是单纯的长方形洞口。
有堂的脸色一定相当精彩吧?就算是他,这次想必也能体验一次惊心动魂了吧?舒舒服服从浴室出来之,无论是刚才还靠过的暖炉,睡过的床,还是应该在洗手间的洗衣机,乃至于电视等东西,全都化成了烟雾一样消失的无影地踪。空荡荡漾的地板上只散落着自己的衣服。一想到只围着毛巾而目睹这一切的时候的那小子会露出的愚蠢嘴脸,英彦就笑到连肋骨都要隐隐作痛。算我拜托你,有堂,你可千万不要因为惊讶过度就那么围着毛巾跑到走廊上哦!
“那么我们就出发去新居吧。”
工作人员上了卡车。
“今天这么突然就拜托你们,真的很抱歉。”
“哪里,能够平安结束就好。如今像先生您这样为了逃避跟踪狂而偷偷搬家的人也不在少数呢。希望能顺利解决掉那家伙就好。”
跟踪狂?
“因为您的搬家比较奇怪,所以我们还以为就是这样。是我们弄错了吗?”
“也差不多了。该怎么说好呢?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无声无息不知不觉杀进里面,惟我独尊一样把别人家弄得一团糟。这应该说是……”
“蟑螂吗?”
卡车朝着新居的方向开动了。所有的行李都会由他们帮忙打点,最近的搬家公司服务还真好啊。自己连一个箱子都不用动就已经万事大吉。那么,接下来就让自己去好好见识一下那张可笑的面孔吧。
英彦吐着白气,再次仰望着漆黑的窗口。
虽然主要的荧光灯已经摘走了,但是玄关和厨房的室内灯还能工作,所以房间并不是完全漆黑一片。有堂的鞋子还整整齐齐放在玄关,并没有穿过的样子。
看来自己认为他会慌慌张张围条毛巾就跑出去的预测是失误了,虽然有一点失望,英彦还是进入了房间。地板上有一层灰尘,那上面的袜子的痕迹让他有些在意。
脱衣所的灯亮着没有关。英彦探头进去看了看,湿漉漉的擦脚垫上只是落着衬衫而已。湿的脚印从那里横穿过走廊延伸到了房间的入口。英彦捡起了湿了的衬衫,轻轻推动了半开的房门。
灯光消失了。在没有窗帘的朝南的窗子上,反射着外面的若干灯火。一边让眼睛习惯着黑暗,英彦一边缓缓环视着室内。原本感觉那么狭窄的一居室,在没有了家具后也是出乎意料的宽敞和寒冷。墙壁的钩子上孤零零地挂着有堂的大衣。窗口是一片黑蓝色的昏暗。而在那正中间就是个白色的大块。
白色是缠在头上的毛巾的颜色。有堂上半身还是保持着赤裸,英彦所能看见的只有他蜷缩起来的宽阔脊背。他就那么面对着窗子,好像茫然若失一样动也不动。英彦的心脏跳了一下。有堂的样子和他所预测的反应完全不同。没有火的房间室温已经下降得相当冷。他摘下了墙上的外套,接近了那个背影。
将大衣披上了那个人的肩头后,有堂缓缓扭动脖子,转过了头来。英彦的心跳得更加厉害。因为男人在黑暗中的眼睛,好像因为湿润而闪动着光芒。
但是,他没能确定这一点。因为在下一个瞬间,男人就好像野兽一样扑过来,把他压倒在了地上。赤裸裸的厚实的胸膛压迫着他,嘴巴也被紧紧地堵住。眼镜被撸了下来。没有了遮挡物后,有堂的嘴唇更加肆无忌弹。
好痛苦。没有什么见鬼的兴奋,只是单纯的痛苦。他用拳头捶打着对方的肩膀,口中塞满了唾液,然后又流进了喉咙。被夹在冰冷坚硬的地板和厚重身体之间挣扎着,呻吟着,英彦真心抓住了男人的头发,用了几乎可以拔掉头发的劲头撕扯着。有堂就好像驱赶烦人的苍蝇一样,摇了摇脑袋,大大的手把英彦的双手拘束在一起。将他按在地板上,试图再次堵住他的嘴唇。
“有堂!别闹了!”
好不容易将有堂压倒在地上,试图改变姿势逃脱出去的英彦,被有堂将手环绕到了脖子后面,反而被拉倒盖在了躺在地上的有堂身上。而有堂翘起了舌尖,毫不厌倦地一而再再而三地舔着英彦的口腔。英彦紧紧闭住了眼睛,连睫毛都颤抖了起来。但是,有堂开始执着地攻击英彦的耳垂,耳朵被拉了起来,尖尖的舌头伸进了耳洞,英彦终于主动松开了紧紧咬着的嘴唇。他的脖子解除了多余的紧张成分,自然而然地依偎上了有堂。于是有堂也好像因此而安心了一样,逐渐消除了凶暴的感觉。原本应该拉扯的手和手,不知何时已经是手指和手指缠绕在了一起。
“呼……”舌头和舌头混合着唾液在口中纠缠不休。品尝着彼此粘膜的所有部分,嘴唇贪婪地一次又一次改变着角度。有堂侵犯着英彦,英彦也侵犯着男人……舔,吸,咬……
脑海一片空白,密接的下半身的欲望逐渐抬头。不过这是和早上的生理反射类似的东西,当然还不能就此操之过急。抱在一起的有堂的身体也显示着同样的反应。就在地板上打着滚让头发和皮肤蹭来蹭去的期间,接吻也逐渐平稳了下来。
又随波逐流了。想到了后面的事情,英彦叹口气。原本不是打算好好惩罚他吗?虽然在头脑的角落某个声音一直在提醒着自己,但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