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行!他狠狠一抹脸,抖着酸软的两腿站起来。
董事长现在一定娇弱地蜷缩在黑暗的小角落里呻||吟,等待着救援……也许正被扒光了拍裸||照威胁,或者被囚禁着OO再XX?!
如此春光旖旎……
不不不不不对!他一定要坚持住!董事长就靠他了!
秘书一握拳,两眼放光,气势万丈地立起,「来人呐!小的们,不管手上有活的没活的都给我放下!整装待发,营救董事长!」
两管殷红鼻血顺流而下。
驻扎在张痕家的保镖颤颤巍巍掏出纸巾递上,「您……您先擦擦」
秘书豪迈地一挥手,摇头,瞬间鲜血四下飞溅,「这是见证吾衷心的第一抹鲜红!」
……
屋里屋外一帮人瞬间撤得干干净净,二楼小房间的门打开,张曦揉着眼睛出来,光着小脚丫子踩在毛绒绒的地毯上,「唔,阿姨,好吵。什么事哦」
「没什么,起来了吗。阿姨来给你换衣服哦~」
「好……」
桃子阿姨眸色一沉,看到窗外冷光一闪而过,脚下一顿,又将视线放回来,眯着眼满脸笑意走上楼。
秘书在办公桌前绕圈,保镖都派出去了,却一个消息都没传回来。他急得脚步愈发的快,突然,停住。
等等,貌似还有一个保镖……
想及此,他哗啦哗啦翻着昨天的人事资料,眼睛一亮,找到了!他拎起电话就打,电话响了没多久就被接起来。
「喂,您好」不出意料,冷冷淡淡的声音从听筒的那一头传来。
「赵延?」
「我是,请问您……」
「董事长失踪了啊————」赵延倏地将手机拿远,以防这极强的穿透力穿透他的耳膜,他想他知道这是谁了。
「你冷静一点」
「董事长一晚都没有回家啊————」
「你冷静一点」
「打了好多电话也没接啊————」
「你冷静……」
「一个!连一个都没有接啊————」嘶吼仍在继续。
「昨晚我和他一起」赵延决定不再多费唇舌。
「你说会不会被绑……你说什么?!」
秘书的大脑瞬间被这句话炸得五彩纷呈眼花缭乱语无伦次,这么快就上手了?!贴身保镖,贴身保镖,果然多了两个字不是盖得的啊!
他的鼻血又有向下挂的趋势,脑海中又开始自动播放小电影……不对!
他猛地一抽纸巾,捅进鼻孔里,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义正言辞道,「那董事长现在人呢,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先去公司了」如果没有半路发现手机不见的话,「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了」(喂说话的时候省略一半是很不厚道的好吗?!)
「那他为什么不接电话」
「也许他没有带」赵延很不厚道地看了一眼躺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
秘书一窒,一口气上不来差点一个白眼就翻过去,恨恨地说道,「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如果你有认真弄清楚对象的话,我现在正在接电话。」
「我是说为什么不用他的手机接,电,话!」焦躁的心情终于在这一瞬间爆发,秘书恨不得将手中的听筒当做赵延的脖子捏断。
「我为什么要用他的手机接电话」赵延理所当然地反问。
「因为它在响!」已经超过了正常人的分贝,也许可以归入噪音那一类,外面工作的员工默契地拿出耳塞,塞上。
「事实上,他开的是震动。」
「……」
嘭!咔嚓!吱——
赵延默默地听着电话线那一头崩溃的声音,按下结束键。
「太过分了!嘤嘤嘤嘤嘤嘤嘤……一个个的……都不想想我都操碎了这么一颗心」秘书捂胸叹息,两眼泪朦胧,忽然一把拉开办公室大门,大有泼妇骂街的架势,「你们!一个个的!都让老子操碎了一颗心!啊?!」
……
风刮过,无人响应。
「呜呜呜呜……」他颓丧地半倚着门,自言自语,「新欢有什么了不起啊,都骑到我头上去了……呜呜呜……老子得宠的时候,你还在穿草莓三角裤跳舞呢!呜呜呜——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呃——」
原本还在呼号的人对上大开的电梯,瞬间被冻成人棍。
「我怎么不知道,公司什么时候变成菜市口了。」
「呃,董事长,您来了哈……」秘书快速给自己解冻,眼珠子一转,谄媚道,「我好担心您啊!」
张痕白他一眼,自顾自往走廊走,对着跟上来的秘书说道,「你知道古时候的菜市口都是干嘛的吗」
秘书浑身一抖,全身的汗毛集体竖立致敬,冷汗狂飙,「那个,您没事就好,那我把保镖都撤回来。」
话还没说完脚底抹油,赶紧着就溜。
「等等!」张痕猛地叫住他,声音仿佛比平常高了一个声调,因此显得有些焦急。秘书闻言,身体自然反应僵在原地不动,不回头就感觉到周围的气温又下降了好几度。
张痕冷声缓缓地道,「你把保镖,都派出去了?!」
「呃……」
滴答。
秘书的冷汗终于顺着脸颊滴下,快速渗入地毯里。
心中有个声音在嘶吼——完了,闯大祸了!
到底是谁的灾难(二)
「给我把他们全部找回来」张痕的声音犹如在冰窖里冻了一个月。
秘书哆哆嗦嗦掏出手机,抖得如同帕金森晚期,号码也是好几次都摁错。
张痕不耐烦地皱眉,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劈手就把他的手机拿过来,三秒后,他缓缓拿下贴在耳边的电话,脸色又更加阴沉了一分。
秘书战战兢兢站在一边,咕咚咽下一口唾沫,声音在凝住的空气中显得分外清晰。
张痕眸子一抬,被掩盖多年的锋芒乍现,惊得秘书想往下咽的第二口唾沫也哽在半道上,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张痕直接把手机往他脸上砸过去,冷声道「找到尼克。不然……」
他没说不然如何,秘书更没敢想不然如何,他悔得肠子都快青了,只希望这尊贵的小少爷千万千万不要出什么事,这样至少还能给自己争取一条全尸……
同样后悔的还有张痕。
他不该忘了带手机,不该去买醉,不该去赵延家,更不该让宝贝去念什么该死的幼儿园!
「该死!」张痕懊丧地一拳擂在桌子上,指节绷紧发白,红木发出沉闷的回响,而张痕,却似乎连疼痛也感觉不到。
他从同意桃子阿姨接送儿子那天起,就要求她必须时时刻刻保持在开机状态,可刚刚试探性地打过去,居然已经关机……听到机械女声的那一霎那他只觉得兜头一盆冷水浇下,凉的彻骨,他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但几年来的磨砺已经让他设想了最坏的结局。
张痕眸色一沉,快速站起身,像是想起了什么,在昨天堆了一摞的文件中翻找起来,随即一把抓过电话,对着赵延的资料,毫不犹豫地拨打过去。
刚送完外甥的赵延慢吞吞在去公司的路上晃荡,冷不丁挂掉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赵延漫不经心按下接听,还未开口说话,对方的声音就直接传来。
「有在幼儿园门口看到我儿子吗」
这个声音他很熟悉,从昨天到今天一直跟背后灵似地缠着他,可即使是酒醉后的失态,张痕的声音也是一贯骨子里带着冷清的,不像现在。
赵延下意识一个急刹车,多年的经验已经让他很熟悉现在这种情况。
「怎么」他不自觉蹙起眉。
张痕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秘书撤走了他身边的保镖,保姆的手机……关机。」
赵延只停顿了一秒,紧接着一把拔下耳机,按下免提,把手机扔到副驾驶座上,松开刹车,油门加到底,手握方向盘一把往左到底,动作一气呵成,往来的路飞驰而去。
「不要挂电话。我现在回去找。」
「……好」
副驾驶座上的两只手机安安静静地靠在一起,赵延没有说话,只是专注地看着沿途的情况,张痕也没有开口,安静的车厢里只有清浅的呼吸声,静静地交错。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
于秘书是,于张痕也是。
秘书眼睛盯着张痕紧紧闭着的大门,耳朵时刻注意着电话和手机是否有响动。
而张痕,只得抓着听筒安静地听着,对面时不时会传来喇叭声和刹车声,每当这时,他的心脏就是一缩。
「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