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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萧莫凌因为腿间的不适，走路的姿势有些生硬和别扭。让褚艾的目光立刻落在了萧莫凌身上，褚艾犹豫片刻，便向萧莫凌小跑而来。
萧莫凌也不想招惹褚艾，刚想转身回避，却不料褚艾叫住了他：“萧莫凌，我跟你谈一谈！”
萧莫凌今天做的傻事可真够多。在褚艾提出意见后，萧莫凌居然又是点头默许了。
于是，两人来到下午茶店，气氛有些尴尬的维持着。
原本萧莫凌希望这场谈判能尽快结束，今天萧莫凌准备把论文上交，争取参加学校的欢送会……
“我们休战吧，我想和你谈一个条件。”褚艾干净利落的说道。
萧莫凌无精打采的点了下头，继续喝着面前免费的冰水。
因为萧莫凌担心褚艾对自己耍花样，所以没有点任何的冷饮和甜点，而是亲自到后厨接了一杯冰水。
水是个好东西，不仅解渴，更不容易掺杂其他成分，一旦存在异常，很容易叫人一眼识破。
褚艾自用和萧莫凌对视而坐后，便注意到萧莫凌对自己的提防与恶意。如今对自己的提议更是爱搭不理。褚艾清了清喉咙，继续说：“我知道你喜欢褚林泽，我可以帮你。”
“那你的要求就是让我远离你褚炎凉喽？”萧莫反问道。
“没错。”褚艾信誓旦旦的说：“只要你答应大二毕业后离开这个城市，我愿意撮合你和褚林泽。”
“你要我离开这座城市，那我还怎么和会长在一起？”萧莫凌的语气中充满对这次谈判的怀疑和否认。
“我会让父亲给你开一张大学毕业证，之后让父亲把褚林泽调到他市作为交换生学习，到时候我会再让父亲给你写一封推荐信，你拿着信不愁在医院找不到工作……”褚艾这边已经万事俱备，只欠萧莫凌这位“东风”了。
“就凭这个也想打发我？你未免把我看的太过于廉价了吧？”萧莫凌倒不太在乎那封推荐信，只是就算和褚林泽一个城市，估计褚林泽也不会答应萧莫凌吧。
褚艾似乎早就料到萧莫凌会拒绝自己，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萧莫凌，道：“这里是70万，你先拿着，以后的三年里我会每个月都给你5万。如果你确定好了的话，我会再给你在那座城市选一栋房子，也是交三年的押金。”
“褚小姐你还真是破费了啊。因为我这个麻烦动用了这么大的财力。”萧莫凌把支票退给褚艾，没有接过的意思。
褚艾咬咬牙，又开口道：“我在英国有一辆保时捷卡宴，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卖掉，换做现金……”
“不必了小姐。”萧莫凌没想到褚艾会为了褚炎凉牺牲这么多，猛然间改变了对褚艾的一贯看法，徒增了一番好感。“给我毕业证书和推荐信就好，我可以自力更生。”
第三十八章：一个人浮沉
萧莫凌和褚艾妥协了。
等一周后的暑假毕业，萧莫凌会带着回忆离开这座城市，离开这个学校，离开褚炎凉。
就算自己和褚林泽真的没机会，但萧莫凌我不想继续和褚炎凉有交集。因为褚炎凉是一个会让人上瘾的男人，萧莫凌怕再爱上不该爱的人，到头来一场空，什么都没有，可就亏大了。
于是，萧莫凌回到了离别许久的家中。
推开门后，扑面而来的是迷眼的灰尘，还有不经人住的霉味。整座房子中静的令人有些压抑，萧莫凌却早就习惯这种孤独的生活了。
家里似乎被盗了。衣柜抽屉里的东西都被翻了出来，衣物、纸张杂乱的扔在地上。可能是劫匪没有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还给萧莫凌一个凌乱的家便离开了。
也对啊，萧莫凌本就没什么钱，独自在这人群中浮沉了十多年，从一个几岁的稚嫩男孩，长到了可以自力更生的成年人。
萧莫凌几乎尝尽了生活中所有的苦，却不曾感受到什么是亲情。
其实没有亲人不仅仅很孤单，你要忍受每天回家迎接你的寂静，你要习惯每天清晨跟你问好的凄清。但这种无牵无挂，并非是坏事。至少不会有人抓住你的把柄吧？
萧莫凌看着熟悉的环境好久，才蹲下来一点一点的收拾起面前的狼藉……
忽然，萧莫凌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破旧的玩具熊。
它真的很破很破。黑色的毛绒外套布满灰尘，并且有许多暗黄色的棉花从破口露出。
萧莫凌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买过这样的一个玩偶。看样子年份也不久了吧。可能是小时候，自己把它遗放在家中某个角落，如今又被翻了出来。
捡起小熊后，萧莫凌才发现熊的身下压放着一个小木盒。就像那种寻宝游戏的小木盒子，盒子的锁头已经年久失修，并且被贼强行打开。这种小木盒装不下什么贵重的东西，顶多是卡片或者照片一类的。
果然，萧莫凌打开盒子后，发现盒子里有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有一个女人，一个美的倾国倾城的女人。
女人手捧着一束郁金香，扎着一个马尾，一身那个时期专属的连衣布裙。虽然朴素，但给女人平添一份淡雅之气。仔细看来，那女人似乎与萧莫凌有几分相似之处。
“妈妈……”
萧莫凌记得这个女人，正是自己妈妈年轻时的样子。虽说已有十多年不曾谋面，但萧莫凌怎么可能忘记这张脸！记忆中的女人要比她年老几分，不但没有被岁月带走容貌，反而外加了一份成熟。
可萧莫凌记得，就是这个女人，抛弃了刚刚出生的他。
直到八年后，这个女人从孤儿院中把萧莫凌接回来。起初萧莫凌以为妈妈是来救他的，因为那里的所有人都跟可怕，那里即是孤儿院，也是精神病院。
久别重逢后，女人给萧莫凌买了一套新衣服，还有那个小熊。
萧莫凌以为苦日子到头了，却不曾想，当天夜里，雷雨交加的晚上，他听到女人和别人的谈话。
即便那时萧莫凌年幼无知，仍从他们的对话间听出了女人是缺钱，才把萧莫凌领回家，并准备买给人贩子。
于是，等女人挂断电话后，萧莫凌“失手”将女人从楼梯上推下。
那一幕似乎又浮现在萧莫凌的眼前。萧莫凌苦笑一番，抱着那个小熊，走到当初妈妈倒下的地方，缓缓的躺下后，萧莫凌闭上眼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冷冰冰的地板就像当初妈妈冷冰冰的尸体，那时萧莫凌在警察面前拉着妈妈的手大哭……
不知不觉，困意笼罩了萧莫凌。当萧莫凌醒来时，发现差不多是黎明时分。东边的天正蒙蒙的发亮。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疼地方，也许是睡地板着凉了吧？
萧莫凌伸了个懒腰，把屋子重新收拾一遍后，估计着到了上学的时间了，便锁上门去了学校。
窗外屋檐下，那个破旧的小熊被萧莫凌丢弃在角落依偎着。
第三十九章：都是一个人
Know it is always sad， why should you be passionately devoted。
【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梦醒时分》】
今天萧莫凌的状态很不好，大抵是昨夜着了凉，今儿发烧了。
虽说正值盛夏，但萧莫凌却冷的坐在教室发抖，头也是昏昏沉沉的抬不起来。熬过了上午，下午也就好说了。
刚刚去了医务室，量了温度计后，萧莫凌才知道自己是低烧，医物员劝萧莫凌买一点药服下，萧莫凌却委婉拒绝了。学校这种黑心的地方，价钱一定要比外面会好几倍。
萧莫凌倒不是贪图那点小便宜，而是因为实在没钱供自己无谓的浪费。
所以，萧莫凌拖着带病的身子，颤颤巍巍的从学校出来，在药房买完药，刚刚出来，便遇见了陪“女友”散步的褚炎凉。
萧莫凌一直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头都没抬的从褚炎凉身边擦过。
而看到萧莫凌的褚炎凉，却不怀好意的叫住了萧莫凌。“萧先生这是病了吗？”
“小感冒而已。”萧莫凌应付一句，心里却巴不得赶紧回家，别无趣的充当他们的电灯泡。
岂料，萧莫凌刚想快步离开，便被褚炎凉拉住了手。“萧先生如果感冒了就要尽快吃药，病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萧莫凌试着甩开褚炎凉紧握的手，挣扎一番过后也就失败了。只能客道的回答说：“不必担心我，不会落下什么病根。倒是我怕传染给你们两位，先行一步了。”说罢，萧莫凌示意褚炎凉松手。毕竟是在大街上，二男一女并不能引起注意，但如果是两个男人牵手不放就未必了。况且褚炎凉的言外之意就是别让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