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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怼余温。
“花花,你喜欢鱼头吗?”米灵迫不及待问。
花开望天,“他是我哥,我俩是兄弟情。”
“‘介意的不是他被你操,而是你操他。’”米灵贼笑,“吃谁的醋呢?”
花开双颊火红,烫得可以煮鸡蛋。
“还不承认!”米灵咄咄道,“我的男权崇拜者,见过老鱼头这种集男权象征于大成的人物吗?”
花开崩溃,一直不敢想不敢放任不敢面对,也一直告诫自己是崇拜是尊敬是爱戴是感激,忽然全都变成上辈子的事。
“做梦都在想他……”他说,喜气洋洋地说,“是的,我喜欢他!”
“果然有奸/情!”
管逸的瘦高身形出现在他们视线范围,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大踏步而来。
“你们的谈话内容我都听到了。”
两人一时大意,午饭后待在小会客室消食,聊得兴起,竟而没发现有人潜入。
米灵跨前一步,“管子,还敢登门,不怕鱼头剥皮抽筋么!”
“我又不找他,探望朋友不行吗?”管逸看着花开,秀气的眼睛含着复杂而怪异的神色,长眉轻轻挑起,“恭喜你,花花,堕入爱情地狱。鱼头的确是伪娘控,口味独特,一般人受不了。”
余温倚在摇椅上,微合双眸,耳根子忽然发热,心念一动:“谁在想我?”唇角掠起笑意,又忖:“小开吗?”
书房门缓缓推开,徐展犹豫着是否进来,担心打扰到他休息。
“你是朋友,是兄弟,不是奴仆。”余温打开眼帘,“手链拿来了?”
徐展走上前,将一串沉香木手链递给他。
“视频中洁戴的就是它,读大学时,我送给她的定情物。”徐展眼睛湿润,“余哥,谢谢你。”
余温摩挲手链,细细观瞧,十八颗珠子每颗刻着一张和尚脸,形态各异,栩栩如生,乃是十八罗汉。
“很独特,也很别致,见过它的人,应该都能留下深刻印象。”
余温转过脸,面向电脑屏。
两张照片并立,左边是洁,右边是花开。
☆、妥协
绝大多数人眼里,花开是只软萌受,喜欢被照顾、被宠爱,唯有和他谈过恋爱才知道,其实他也喜欢照顾人、宠爱人,崇尚互补型关系,而且很敢爱。或许不敢恨,但一定敢爱。
人的一辈子基本不会只爱一人,哪怕处于婚恋中,也会发生对外人产生好感的事,这很正常,也很健康,真实而鲜活的人性,谁都避免不了。只是好感归好感,纵容它滋长蔓延,就会演变为掉节操,节操一地一地掉,幸福二字怎么封笔?没有安定,没有稳定,哪来幸福之根。
道理很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花开一直对自己严格要求,过往的经历和教授的教诲,使他比同龄人更易形成较为正统的爱情观。所以,他清楚自己对余温的好感很危险,翻找各种理由借口,让它停留在好感层面,自以为做的还算成功,可惜命运之神偏要跟他过不去,种种不着痕迹地推动,最终将那颗情苗拔出地面。
一朝破茧,覆水难收。
纵然对徐展还念有旧日情义,纵然对余温的怪癖心怀忐忑,他也管不住自己了。
爱情有时就像毒品,越吸越上瘾,不吸毋宁死。
教授的原话:“余温是世上唯一能让你获得幸福的人(theres no one but yw who can let u find out your happiness)。”
该不是指鱼头才是我的归宿?
“让你获得幸福”含有“帮你获得幸福”、“给你幸福”双重语义,太狡猾了!魂淡,你也欺负我!
花开忿忿不平,同时又惊喜莫名。教授是余温的博士生导师,可能知道他的特殊嗜好,这种情况下,依然说出这番话……
OK,就这么定了,我当变装伪娘!当不来学,学掉!
就像找到一个强大支撑,他再次迈上敢爱之路。
他不知道,他的这个决定将掀起多大波澜,滔天巨浪挟带毁灭之力,一生为此改变。
花开主动和管逸交换联系方式,想从他嘴里多套一点情报。余温把个人隐私看得极紧,不到时机成熟绝不表露,何况抱着成全他和徐展的心思,岂肯说实话?
花开很希望余温不再退缩。
“小开,我爱你,做我老婆吧。”对,就是这句话!本来无所谓谁先告白,爱就说出口,大家都是男人,有啥不好意思的。但这次必须被动,我是伪娘,半女人,得矜持点儿,如果能诱使最强大的菲勒斯亲口求爱,喵的,多么激动人心,我会哭的!
余温尚未开口,他便找到泪点,提早酝酿泪意。
小米无事不生非,说道:“鱼头的自制力我就不赞扬了,要让他表白,真不是一般的难啊,准备充足,多管齐下,把他逼入绝境才有光明。花花,你趁早学会怎么做一个伪娘。”
管逸说:“不错,外表女人味十足,内心不失男儿本色,是他酷爱的类型。米小丫,你晓得他的初恋是谁?”
“琰姐!”米灵顿足,“怪不得,怪不得,初恋最难忘啊!”
花开问:“琰姐?”
“上海摩天控股董事长,摩天财团掌门人。”管逸说,“我老子的集团,别看是上市公司,有三分之一的股份握在摩天手里,在摩天大大小小的控股企业中只属二流。墨琰绰号‘女王’,中国第一女强,作风泼辣,心毒手狠,大学毕业不久执掌摩天大权,短短十年时间,将财团资产翻了两番。旗下对冲基金实力雄厚,凭借强大的影响力,传说可以向任何一个外汇储备不足一千亿美元的国家发动货币战争,是国际金融市场的超级巨鳄。”
花开咋舌:“我干不来女王的活。”
“真是女王,鱼头多半不要你了。”米灵扮星星眼,“他要的是花花小公主。”
花开巨恶,感觉做伪娘压力好大。
管逸说:“明儿周六,你们白天到我酒吧来,我给花花试女装,看看效果如何。”
米灵说:“咦,鱼头喜欢花花,你不吃醋了?还有,不是号称爱上花花么,肿么又帮他钓鱼头?”
管逸冷笑:“以为他俩搞上了才大喝干醋,原来只是YY,吃醋干嘛!花花迟早是我的,别以为鱼头的要求容易达到,四年前,我花了多少功夫,栽在最后一关上。”
花开脑补管逸穿女装的样子,可能不比自己好看,但更有女人味,他的眉眼媚色十足。
“最后一关很难过?”他惴惴问。
管逸说:“艰难之极,极少有人迈得过那道坎,又疼又难受,上厕所都不方便。”
花开骤然一惊,想起江湖上流传已久的一句话:欲练神功,引刀自宫。
妈呀,鱼头喜欢太监?
可把花开愁惨了。他的相貌扮女人本不在话下,气质神韵完全不像,每个夸他好看的人,很少把他和伪娘联系一起,他也忌讳被人当成妹纸,穿戴打扮颇多注意。是以,叫他学练女人味,足以要掉小命,若再引刀自宫……
老子不活了!
难怪鱼头心儿有爱口难开,理解万岁啊。
晚上回家早早挂Q,微信通知余温:爷不爽,快点来哄!
余温回:今晚没空,喝茶局有请,乖,明儿补。
喵的,等你有空补哄,我都愁死了,不如烧纸。
花开抓耳挠腮,烦躁,这个门进进,那个门出出,拎一瓶拉菲,跑到露台,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秋风轻拂,那株酷似命运图中所画桃树,身上爬满斑驳的黄点,树头齐齐往下耷拉着,一如他愁眉苦脸的样子。
“二花,我的命好苦哟。”花开抚摸树干,唉声叹气。
自从在余温家住下,他就特别钟爱这株桃树,取名二花,护理勤快,善待有加,可惜春天才是桃花盛开时节,要看花景,只有等到明年。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明年我还住这儿吗?
想到第一次见余温的情景,想到第一次进他家门的情景,想到和他共进晚餐的情景,想到QQ上两人一天天熟络起来的情景……
花开心中柔情无限。
他舍不得余温,舍不得这个家,舍不得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回到电脑旁,他导出两人的聊天记录,从头开始,一字一字看。
“都走三天了,消息全无,平安与否?顺利与否?见到徐展没?”
“一切安好,人已见到,交给我。”
“今天吃什么的?”
“外卖。”
“很好,保持!”
“嗅到阴谋的味道,你在得瑟什么?”
“有没有想念我的厨艺?”
“绝逼!”
“我要认你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