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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域跟出来,听到他的话,小声问了一句,“猴子?”
袁哲点点头。
侯一凡在电话里骂道,“是啊,晚上十点,老子已经六十个小时没正常吃饭了,周平江个黄世仁,让老子在这里看机器,他就留了两袋干面包,娘的,谁要吃这种东西?”
“得啦,别抱怨了,”袁哲笑道,“等你回国请你去吃满汉全席。”
黎域在旁边小声哼哼,“这个臭猴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才去七个月就在《CELL》上发表论文,以为我没看到?回来请我们吃饭还差不多!”
“嗳嗳,黎学长在旁边吧,我都听到了,”侯一凡嚣张地大叫,“别以为隔十万八千里我揍不了你哈,老子上了火飞回来捶你一顿,叫你再站着说话不腰疼!”
袁哲顿了一下,平静地说,“猴子,你要捶的是我老婆。”
电话那头一下没了声音,过了半晌,侯一凡清两下嗓子,“哥们,美国这边跳蛋挺便宜的,并且个大量足……”
袁哲无语,“国际长途很贵的,你说正事。”
“反正周平江报销,我怕什么?”侯一凡嘟囔一声,接着说,“那个,我刚刚打我媳妇手机,他没接,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你也知道,我这次又没能正常毕业,他肯定挺难受,你帮我去看看他呗。”
“好,正好我要去找他。”
侯一凡顿时炸毛,声嘶力竭地怒吼,“你要找他干嘛?我警告你,那是我媳妇,虽然暂时分居,但我们情比金坚,你是绝对插不进足的!”
“神经病!”袁哲淡定地挂了电话。
80
80、收集证据 。。。
两人跟母亲说了一声,离场去找顾维,刚转出大礼堂,就看到前面一个瘦削的身影正倚在楼梯底下的阴影里抽烟,半长的额发遮住了眼睛,看上去十分落魄。
“顾维?”黎域叫了一声。
对方抬起头来,“你们怎么出来了?”
黎域走过来,在他肩上捶一下,“干嘛不接猴子电话啊,存心急死他?”
顾维一怔,反应过来,“手机刚刚开了无声,我没听见,”说着掏出手机,看着上面十个未接来电无奈地笑了一下,给侯一凡发了条短信过去,望向袁哲,“恭喜啊,毕业了。”
袁哲早在出来的时候就把博士袍扯了下来,此时穿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看上去清清爽爽意气奋发,笑起来,“同喜。”
博士的毕业是有些难度的,因为要至少在核心期刊上发表论文一篇,才可以参加答辩,而侯一凡当初连毕业设计都没做完就跟着周平江去了美国,所以暂时还没有办法毕业。
不过既然已经顺利加入了KH实验室,从那里拿到的学位含金量要比椰子所多得多。
很快侯一凡的电话就追了过来,顾维看了两人一眼,袁哲从善如流地拖着黎域回避,两人走上旁边的楼梯,趴在栏杆上聊天。
此处是椰子所的最高点,正适合登高望远,袁哲望着不远处鳞次栉比的建筑,心下感慨,原来毕业是这样的感觉,既有兴奋又有失落,简直可以说是幸福得纠结着。
黎域促狭地笑,“猴子肯定要在电话里开黄腔,顾维学坏了。”
“理解一下吧,他们七个月没见面了。”
新年的时候顾维本来已经决定去美国与他见面,结果恰逢周平江受邀去德国参加学术论坛,侯一凡作为他的心腹助手,撒泼打滚都没管用,硬是被周平江绑上了飞机。
过完年便再也没有时间,别看周平江说话做事一万个不靠谱,一旦全身心投入研究中,他的认真也是旁人无法望其项背的。
过了一会儿,顾维神色如常地转出来,“你们还有事没?没事去我办公室坐坐?”
黎域点头,“嗯,正好我有东西要给你。”
三个人走去顾维的办公室,路上遇到几个师弟师妹,开心地和袁哲打着招呼,袁哲念书的时候非常照顾后辈,跟大家关系都不错。
进门后黎域谨慎地锁了房门,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顾维,低声道,“当年郑亚峰在农大的情况你都知道,我这边主要是他这几年一些学术诈骗上的证据。”
顾维打开信封,看着里面几家生物公司的财务数据,惊讶,“你这是怎么拿到的?”
“嘿嘿,我的人脉广啊,”黎域得意。
袁哲黑着脸,冷冷地说,“是后宫多吧。”
“我现在跟她们是闺蜜!闺蜜!”黎域急忙表忠心。
顾维狂汗。
黎域熟稔地转移话题,从信封里抽出一叠文件,“这是他获得科学技术进步奖一等奖时的一些材料,你看,这个经济利益的数据是多么离谱,他当他写小说呢。”
顾维明白这里面包含的意义,在郑亚峰身边这么多年,他了解郑亚峰骗取国家科研经费的全过程,编造虚假数据,以此来获取不严谨的小奖项,再靠这些小奖来获取学术头衔,进而拿到国家重点课题,从而拿到大笔科研经费,除此之外还有与名气捆绑而来的社会资金赞助、商业利益等等。
他开始收集郑亚峰的学术诈骗证据以来,一直苦于没有证据,当年郑亚峰并不是完全信任他,有些数据他也是接触不到的。
袁哲对此很不了解,疑惑地看着这两个人,“这么看来,他拿到那些大奖也太容易了吧,难道评委会不会核实报奖材料吗?”
黎域对他嗤之以鼻,“把你放在温室里养几天,你还会希望到暴风雨中去吗?”
袁哲:“呃……”
“你看,你都不愿意,更何况是那些尸位素餐的人呢?”黎域摊手。
那欠虐的模样让袁哲想抽他。
顾维将信封收起来,对二人笑道,“谢谢你们了,不过你们若是再做这种事的话,一定要小心,郑亚峰好像已经知道我们在做的事情了。”
黎域皱皱眉头,“他找你麻烦了?”
“他约了我一次,但是我没去,”顾维淡淡地说,“不过他好像已经向所里施压了。”
“嗯?”黎域想了想,“前段时间国家重点课题的申报上你们椰子所全军覆没,是他动的手脚?”
“我不知道,这个季老没有说,我也只是猜测。”
提到季老,袁哲心下稍安,这个老头子虽然性格恶劣,但绝对是个护犊子的主,向他施压,不止不会使他妥协,反而会激起他的斗志,看来郑亚峰是走了一步臭棋啊。
笑道,“有老师在,一切都没有问题。”
众人知道,季老蜗居这天涯海角一隅,看似对整个学术界影响不大,但是他辈分很高,是个谁都得卖三分薄面的人,并且此人性格恶劣是出了名的,不闹则以,一闹惊人,威力堪称生化武器。
“就是,”黎域促狭地用肩膀撞一下顾维,“你可是他徒弟媳妇,怎么也得罩着呀。”
顾维翻着眼皮看他一眼,凉凉地说,“不比你,是他儿子媳妇。”
袁哲:“……”
两人还要急着回去工作,在W市也只是停留了一天一夜,第二天由顾维开车送二人去机场,相互激励了几句之后,便分道扬镳。
顾维回来的路上又接到侯一凡的电话,将耳机塞进耳洞中,笑道,“你现在很闲?天天打电话。”
侯一凡嘿嘿地笑,“反正有周平江报效电话费嘛,不打白不大,便宜了那个祸害他是不会感激你的。”
顾维酸溜溜道,“你啊,有没有发现你三句不离周平江?”
“哇!媳妇,你吃醋了?”侯一凡惊喜大叫。
顾维气堵,“谁要吃你的醋?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啧啧,媳妇你真是太傲娇了。”
隔着电话,顾维仿佛就能看到侯一凡那得意忘形的小样儿,气得直接笑了出来,“看来你过得很美好嘛。”
“美好个屁啊!”侯一凡叫,“你不知道周平江那个神经病有多疯狂,他竟然带着全组人不眠不休了三天三夜,他大爷的,每人每次只能轮到两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他已经疯了。”
顾维心疼起来,“怎么,你们时间很紧急?”
侯一凡无力地哀叫,“因为他在和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