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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她了……”
沈初平刚开始听还有些好笑,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说什麽男人。但又有些悲哀,就是这个孩子,把他给整了。他轻微的叹息一声,季昌彦居然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哭到最後,连沈初平也觉得他可怜,想安慰他,又不知道说什麽。
季昌彦擦干眼泪,恶狠狠地说:“好啊,你像男人,我看你怎麽像男人!”他眼中的恶毒让沈初平心底发寒,想说什麽,季昌彦已经出了门,也不知是要用什麽方法来整治他。
过了一阵,季昌彦回来,手里拿著一个大袋子。先取出一条浴巾将他身上的水擦干,面无表情在袋子中翻了很久,才翻出一条内裤。季昌彦冷冷地说:“这是我给她买的,她嫌不好看,你就穿著吧。”他把那块小到几乎不能遮掩的布料抖了一抖,沈初平脸色已经有点发白。
这是一条黑色内裤,全是蕾丝制成,从正面看便是一整只蝴蝶形状,几乎半透明,蝶腹就是私处所在。他抬起他的脚踝,慢慢往里面放进去。当套过他的小腿时,他已经忍不住有些微微发颤,其实他并不害怕,但这脆弱是不由自主的。
疯了,一定是疯了。他觉得这是一种被控制的脆弱,却又无能为力。
“住手……”他微微抖著,极低的声音,竟然也出现了裂痕。
“住手?不穿衣服你不觉得羞耻吗?还是你要穿著原来的衣服?那已经被我剪碎了。”他笑吟吟,将那小内裤小心别好,包住他欲望的中心。沈初平感到肌肉完全绷紧,拘束在一个小小地方,忽然便生出一种私密的欲望,使他瑟缩了一下。其实他腰身极细,但这本是女子的小号衣物,自然看起来十分拮据。
“季总,我没有……勾引你的女人。”他抖著声音说。这话在这时候说未免像是求饶,但季昌彦的手段他已经见识了,根本不能想象他接下来要做什麽。即使真是求饶,那也似乎没什麽。其实他本不该说勾引的,说两人是清白的也就够了,但情急之下,便照著季昌彦说的什麽勾引了。果然话一出口,季昌彦就脸色微微一变,伸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他左颊火辣辣的疼痛,人无力支撑,便往另一侧倒下去。他简直无法想象怎麽会这麽软弱,心里又是惊讶又是害怕,却似乎有些隐隐的快意。感觉自己的内心似乎变成了两个人,一个在欲望和羞耻之间挣扎著沈沦,另一个却带著讥嘲冷笑,漠视著一切,叫嚣著杀了他!杀了他!……
他前胸一起一伏,几乎按捺不住,只能闭上眼睛。
这是噩梦。马上就会醒过来的。
他这样想著,却已经有些动摇。
季昌彦的声音忽然又十分温柔:“能坐起来麽?”他没回答,人伏在地上,暗暗使了力气,却只能微微喘息。季昌彦揽住他的腰身,将他扶起来,慢慢说道:“反正她甩了我,我也不能要她了,你做我的女人吧。”
沈初平啼笑皆非,却隐隐生出些寒意。他是想借此来侮辱那个喜欢他的“女人”,但那女人到底喜欢的是谁他还不知道。真不知这是不是一场天大的笑话。又有哪个女人会对他这样没钱没权的男人垂青?
“季总,你弄错了。”他小声说,有些费力。
“我没弄错,你本来就是个女人啊。”他冷冰冰的,手上下摸著他的胸前贲起,说道,“你的杯子虽然不高,但已经够大,乳沟虽然不深,但摸起来带劲,屁股虽然不够圆,看起来也不像会生的样子,但夹起来是一等一的爽。”他一边说到什麽地方,一边摸就摸到什麽地方,面容却不带一丝感情。
“我没有碰你的女人……”他低声说著,一边暗暗惊奇自己声音里的软弱无助,一边已经软软的瘫在他身上。
这的确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沈初平明知十分不合时宜,却忍不住去想季昌彦在把他所有的女人弄得筋疲力尽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帮她穿衣服,上身靠在他怀里,一切由他一双手代劳。
胸肌当然不可能完全塞进周长不够的罩杯里,那带子也是绷得极紧,几乎快要绷断。此时,季昌彦已经在给他穿小洋装。
这绝对是个噩梦。
他有点恍惚,白色的裙子已经套到身上,这裙装是中号,但对他来说已经十分小,他几乎快透不过气来。季昌彦取出一顶红色大波浪假发要给他戴上。
这分明就是季昌彦用来扮成女人骗他的那顶。
血液忽然之间燃烧起来,他猛地挣脱了季昌彦的怀抱,只跨了一步,就被滑裙子勾住,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他咬牙向前爬行几步,却已经被季昌彦按住,翻过来,握紧拳头殴打他的腹部。腹部本是最柔软的地方,季昌彦的拳虽然离他所见的铁拳相去甚远,但毕竟是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沈初平只被打得酸水也要吐出来,只能慢慢蜷缩著。
季昌彦打了一半,便停了手,冷冷说道:“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他走出去,取了一支新的针管,打了药剂,一针刺在他手臂上。
药效一下就发作了,连舌头都已经麻木,这药量似乎更多了些。
季昌彦东翻西找,居然还弄出一个化妆盒。给他打了粉底,扑了粉之後,季昌彦的表情便慢慢温柔下来,眼底还带著一丝宠溺,动作也不再粗鲁,几乎可以说是精心细致。
这真是一个令人心寒的变态。沈初平身上不由冷得彻骨。此时妆已经画完了。季昌彦欣赏一阵,脸上露出了微笑,将他从地上拖起来,让他正对著面前一块大镜子。
镜中一个俊美的少年身侧倚靠的,赫然是一个浓妆女子,依稀看得出这女子眉目清晰,与他一般无二,却带著掩饰不住的颓然无助。季昌彦心底忽然涌起一阵温柔的怜惜,柔声说:“初平,你真好看,做我的女人吧,我会对你好的。”
浑然没有季昌彦精致纤细的容貌,这张脸孔尽管虚弱无力,也是棱角分明。他心里气得发抖,却不敢有丝毫作色。他知道,若是眉间稍稍露出些微反抗,季昌彦恐怕就真的把他完全变成女人了。
连他这样的男人都可以当成女人,这人是真的疯了。沈初平想著,脸上却露出顺从的意思。他忽然发现,能做出这副样子,自己心里有一半是在害怕,另一半,却是对他暴力手段很明显的臣服。
他微微悲哀了起来。
季昌彦也不再拖著他,只是慢慢将他搀扶著走出浴室。他脚下浑不著力,其实还是像在被拖著走,但季昌彦却似乎态度有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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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外面是一个隔间,穿过隔间,便到了一个办公室。办公室里还有一个小门,竟是通往一间卧房的。他不由得去想总经理和他的情人们都在这里干了些什麽好事,脸上一热,便想起刚才在会议室里发生的一切。以季总旺盛的情欲来看,没有人会说他不是男人,大概是因为季总没有男子气概。
他当然不知连季昌彦也在困惑这个问题。其实他在别的女人面前并不是这样,而是像所有的少年一样对女性憧憬,性爱也是如同膜拜的单纯,後来司空见惯,也不觉得上床有什麽了不起。季昌彦刚开始除了想报仇,玩票的兴致居多,打算把他上过之後绑在会议室里,让他极端羞耻之下辞职,并多方阻断他的生路,让他在这个城市活不下去。但不知怎地,事到临头,又下不了手。
季昌彦知道自己是已经有些疯狂了,不然不会把一个男人不厌其烦地上了一次又一次,他把这归罪於第一次被女人甩掉的尊严扫地,在损害另一个男人尊严的基础上重新建立起来。其实他知道,他只是想尝尝男人是什麽味道。
现在做完了,他又有点後悔。虽然他什麽也不怕,但要是真的把人逼到绝路,他三两拳下来,自己也会没命。
放更是不能放的,杀又有点舍不得,似乎还没有玩够,现在只能拖著了。
他找了一台相机,将他翻来覆去地拍了几遍,还仔仔细细地对著他的脸。
他紧紧抿著嘴唇,脸上红潮毕现,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屈辱,连嘴唇也是微微发颤。
真是可怜。
季昌彦想著,却隐隐有些兴奋。他把照片传到电脑里,扩大数倍,床单上劲瘦刚韧的躯体,似乎带著一点淡淡的粉红情欲,光是看著照片,他就已经兴奋得发抖。他将文件加密,又发了一份到邮箱里。合上电脑,又去摸沈初平的身体。
“甜心,真是爱死你了。”他呢喃著亲吻他的背脊,又忍不住从下面探手进入他的洋装下摆,触碰他的臀瓣。因为季昌彦的需索无度,蜜穴无法闭合,只是微微蠕动著。
季昌彦只是摸,就已经觉得欲火高昂。他兴奋地大叫一声,扑上他虚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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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了。
沈初平才刚刚开始有些松弛的神经又绷紧起来。这一次他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