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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帐出来,叶晟在路边打了个电话,放下电话,他有点奇怪的对初平说:“他要我去跟他当面说。”
初平点一点头:“小晟,我跟你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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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初平从来没来过的地方。已经是九月的天气,女孩子们穿著还很暴露,香肩和玉腿淋漓尽致,混著浓重的香水味和汗臭的空气扑面而来。灯光迷离,让他惑了眼睛。
一个女人路过他身边,巨大的胸部顶了他一下,撩起鹦鹉的头发,朝他一笑:“帅哥,面生啊?没来过吧?小叶,他是谁?”
叶晟笑道:“是丁姐啊,他是我哥。狼哥在不在?”
“你哥?看样子不太像,我说小叶,你也太对不起你妈了。”丁姐取笑,捏了叶晟一把,看看初平低眉顺眼的,像个老实人,也不好意思欺负,便说“狼哥他们在里面等你,快进去吧。”
叶晟赶紧拉了初平进去。z
外面还是白天,里面却只有昏暗暧昧的灯光。男人和女人嬉笑著,毫无顾忌。初平脸上发热,只好低下头不看。
叶晟带著他到了个包间。敲门没人回答,门又是虚掩著,叶晟推门进去,初平一看,脸顿时烧了起来。
里面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抱在一起,一个男人甚至还抱著女人当场做著抽插的动作,女人呻吟著,哭叫著,像是要死去,又像是到了极乐。男人吼叫著,发出不明的声音。这暴力入侵的景象让他顿时变了脸色,想起连连几夜几乎不眠不休的情事,他腿脚有些发软。脸也发白了。
原来在男人身下,会是这麽淫荡羞耻。他想到自己前几天不明所以的屈从,几乎要当场吐出来。
“谁让你们进来的?”说话的是一个戴著墨镜的男人。他一开口,身边娇媚的女人便从他身边离开,扫了他们一眼,那目光中竟有些淡淡的揶揄。
“是狼哥让我来的。”叶晟好像还没看出来,显出十分兴奋的表情,“您是大哥吧?小弟早就听说过您了,小姓叶。”
角落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忽然开口:“小叶,我有让你进来?”y
叶晟满脸惊讶,但马上就反应过来,点头哈腰道:“我知道了,对不起,狼哥,我们马上出去。”他用手肘碰碰初平,示意赶快离开。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简直不把大哥放在眼里。”狼哥冷冷的说,那位坐著的“大哥”也没说话。
叶晟一下子呆住了。b
初平开口:“那你们要怎麽样?”
狼哥笑得有些邪气:“这位先生好像不怎麽懂道上的规矩。”一把小刀不知怎麽忽然到了他的手上,只转了一转,便飞到木质的茶几上,夺的一声,钉了进去。“小叶,你把右手切下来吧。”
叶晟吓得脸色发白,求救地看著初平。初平只好硬著头皮说:“有事好商量,我是小晟的哥哥,狼哥有其他吩咐,我们一定照办,但这个……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嫌残忍当初就别淌这混水。”狼哥冷笑一声。g
“能不能换一种方式,您看……”叶晟心惊胆战地问。
狼哥有些不耐,正示意要手下动手,那“大哥”忽然开了口:“小狼,算了吧,我看就罚他们喝几杯了事。”他转头朝身边的小姐的耳边说了几句,那女孩笑笑,站起来欠身说:“我去拿酒。”
酒马上就取了过来。
澄澄的液体在精装的玻璃瓶子里,发出迷幻的光彩。
那位大哥在鸡尾酒杯里倒了三分之一的威士忌,嘴角忽然露出一丝笑意,把酒瓶放下,加入一点红酒和啤酒,又倒上些白兰地,最上面一层,还加了些可乐。
“那位小叶的哥哥,你来喝吧。”
狼哥有点奇怪地看了大哥一眼。要喝也是小叶喝,怎麽会找上他哥哥。但大哥做事向来有主张,他也就没吭声。
叶晟拉住初平:“哥,那酒有古怪。”
初平没喝过多少酒,但也知道混和酒容易醉人,而且鸡尾酒通常是要搅拌摇晃的,像这样喝的不仅超难喝,还可能会出问题。他望了望那位大哥,只觉得墨镜後面的双眼如同针芒,心里微微一惊,问道:“喝完就可以走了吗?”
“只要你喝下三杯,能走出去尽管走,没人拦你。怎麽样?”
初平点点头,端起酒杯便喝,也不敢分辨味道,一口气喝了下去。那酒是分层的,看著从他的喉间涌下去,别人都有些难以言喻的迷离之感。
酒刚入腹,他就感到一阵酒气从胃里冲上来。可乐本来是汽水,进了胃往上涌,连带著酒精,将头顶冲得昏昏沈沈。
势成骑虎,初平只能把已经倒好的酒都喝了下去。第二杯下肚,他已经有些站不稳,叶晟看得惊心,冲上来说:“哥,最後一杯我帮你喝了吧。”
手下立刻有一个男人扣住叶晟的肩膀,要把他拉开,他吃痛得大叫,努力挣脱那人,却怎麽也挣不开。
初平皱了皱眉,打个酒嗝,放下杯子,伸手去拉开那男人:“别动手动脚的。”
男人哼了一声,要格开他的手,来势猛烈,初平直觉地按住他,反手一错,那人的後臂已经被他卸下,肩关节脱臼。那人吃痛得惨叫一声,立刻便忍住呻吟,恶狠狠地瞪著他。就在此时,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把枪掏了出来。那位大哥脸上也微微变色。
虽然只在电视上见过,但这冷冰冰的枪口他还认识。初平酒意醒了几分,强忍著翻滚的胃酸说:“我……帮你接上……”
叶晟吓得脸色发白:“初平哥,你没事吧?”
初平摇摇头,捂住嘴,忍住汹涌而出的胃液。口中辛辣苦涩,也不知道是什麽味道,只能强咽下去。
“大哥”嘴角带著淡淡笑意:“喝不了就认输了吧。”
初平看著他,神情镇定如常:“找个好的接骨大夫,否则会很痛的。”他抿了一下嘴唇,将最後一杯酒一饮而尽。喝完之後,他忍不住被口中的辛辣呛咳起来。“这、这是什麽?”
“瓦萨米,有了这个,才叫做‘万法归宗’。”“大哥”的脸上居然有些得意,“别吐啊,吐了就算你输。”
“多谢……指点。”
“敝姓楚,阁下贵姓?”
“免贵,姓沈……”话刚说完,初平眼泪就忍不住流出来,他捂住嘴,将涌上的汁水咽下去,脸胀得通红,像朱砂透过皮肤,英挺的容貌顿时染上了几分情色。
叶晟本想责怪他怎麽把真实姓氏说出来,看到他转身走了几步,脚一软便要摔倒,连忙一把架住,也不敢多说,将他搀扶出去。
那位姓楚的大哥摘下了墨镜,露出一双若有所思的眼睛。
女孩将柔软的身子靠到他怀里,他揽腰抱住,微笑去亲她的脸。“让人查查,这人到底是什麽来历。”
在刚刚走出门的那一刻,初平终於忍无可忍吐了一地,酸水也要呕出来,跟在他们後面负责监视的人哈哈大笑。叶晟手足无措,扶又扶不住,过了好久才拦到出租车,将已经昏昏沈沈的初平载回家。
天色已晚,薄暮骤降,回到他们原来住的地方,已经七点了。
叶晟把初平扶下车,司机因为住的偏僻,要多收钱,叶晟不愿意,和司机讨价还价,初平就靠著他滑下来了。叶晟刚要扶起醉醺醺的男人,已经被人用力推开,他一转头,几个黑西装的男人把初平拖进另一辆车里,叶晟大惊失色,要追上去,一个男人站在他旁边,忽然伸手拦住他,冲著他露出一口白牙:“叶先生,这并非绑架,请不要急著报警。”
“不是绑架?该死的,你居然说不是绑架?”叶晟要去拦人,那车已经开走了,气得他大吼。
男人微笑:“我说不是绑架就不是绑架,有事就去找我们老板,叶先生,告辞。”男人递上一张名片,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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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踩在云端,轻飘飘的,只是胃十分难受,酒水吐了一半,嘴里全是酒气,身上已经被秽物弄脏了,狼狈到了极点。到了地方,似乎又上了一辆车,他睁开眼睛看看,人影全是重叠的,傻笑起来:“小晟,怎麽你打车都会迷路啊?”
人醉起来果真是一件幸福的事,要不也不会有那麽多人买醉。车子停下来,他被扶进屋,有人骂骂咧咧的,也听不清楚,那人帮他脱了衣服,还在骂著。
除了苍蝇嗡嗡叫之外,醉酒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
“小晟,你真罗嗦。”他嘟哝一声,推开那人的脸。
季昌彦气得跳脚,他从来没有服侍过一个人,居然会被人嫌,差点一巴掌就要甩过去,想想还是不要和一个醉鬼计较这麽多,才放下了手。
今天在杜衡的建议下他去看了医生,又怕被人知道,偷偷跑到一家从没进去的诊所,谁知道居然是中医,医生斜著眼看他一分锺,才悠然开口说,最好一个月不要做爱,每天吃药好好调养,以後也要节制,免得肾亏,还开了好几纸包药,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