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嗫嚅了片刻飘出一句:“因为受伤不严重,所以我……对不起……”
于臻忽如其来的道歉让魏擎苍很是惊讶,他走回去抬起于臻的下巴,吻了吻对方的额头,“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于臻手上的伤口深可见骨,好在没有伤到神经,等他自动愈合就可以了。
就在所有人都放下心的时候,于臻吐了,还呕出一口黑色的血块,急得李女士双腿一软,晕了过去。
场面顿时有些乱,于先生费劲地抱着晕过去的李女士对魏擎苍道:“你先别管你阿姨,先看看于臻!”
魏擎苍点点头,横抱起于臻就往外跑。
路过护士站的时候被一个圆脸的护士叫住:“你干什么呐!”
“他吐血了!”魏擎苍声音有些抖。
“吐血你还抱着他跑!”小护士皱着眉跑过来,往他怀里看了一眼,嘴上机关枪似的数落,“快放回床上!他哪儿不好你都不知道你瞎跑什么喃,颠坏了怎么办?”
小护士在走廊上拨开人给魏擎苍开路,两人又回到病房。
她指着床说:“放回去,轻点儿,然后去叫医生!”
魏擎苍乖乖照做。
一阵人仰马翻的混乱之后,于臻被送入CT室,魏擎苍这才有机会喘口气。
“情况怎么样?”于先生走过来问。
“医生说可能是伤到头部了,先做检查。”魏擎苍靠在墙壁上,摸出烟想起是在医院,就把烟放在鼻子下面闻着解馋。
于先生掏出纸巾递给他,“擦擦汗。”
魏擎苍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接过纸巾,问:“阿姨怎么样?”
“睡着了,她没事。”
魏擎苍点点头。
两人都很担心于臻,没有心思说别的,气氛渐渐冷下来。
在等待里,时间总是过得非常慢。仿佛过了一个世界那么长,门终于被打开了,于臻醒了,见到门外的两人还朝他们笑了笑。
于先生对魏擎苍说:“我去看看你阿姨,于臻就麻烦你了。”
“感觉怎么样?”魏擎苍问于臻。
“恶心……”于臻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适,完全不像一个刚吐了血的人。
之前那个小护士陪着两人去下一个科室检查,边走边跟魏擎苍闲聊,“轻微脑震荡,其他的还需要等片子出来才能判定。”
“脑震荡怎么会吐血呢?”魏擎苍问。
“只是血块,不用担心,要是腹腔出血他没这么精神。”小护士宽慰道,“之前他估计口腔出血,吞进去,这会儿又给吐出来了。”
于臻轻轻皱了皱眉,他怎么觉得这么恶心?
魏擎苍伸手捋了捋于臻的头发,问他:“不舒服怎么不说?”
于臻撇了撇嘴,不情愿道:“我以为是晕车。”
“噗!”小护士笑了,“你真逗,晕车能晕这么长时间?”
一系列检查做完已经是下午了,结果就如小护士猜想的一样是轻微脑震荡,其他并无大碍。
李女士也醒了,拉着于臻的手盯着他的脑袋看了一下午,最后冒出一句:“儿子,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扎羊角辫的事情吗?”
于臻愣了愣,下意识地看了魏擎苍一眼,“妈,怎么忽然说起这个了?”
“我怕把你脑子震坏了。”李女士慈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这是你打小最记恨的事情,要是连这个都忘了可真没救了。”
“……”于臻无奈,“放心,我没事。”
“嗯。”李女士点头,盯着他看了一遍又一遍,忽然转头对魏擎苍说,“小魏,要不你去给他买点猪脑子补补?”
魏擎苍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她,笑道:“好。”
于臻无奈地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地讨论要做什么给他补脑,最后李女士一拍膝盖站起来,“不行我得回去翻菜谱!”
她俯身在于臻脸上亲了一大口,“儿子你等着,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于臻对着李女士兴冲冲的背影张了张嘴,最后无奈地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来,吃猪脑之前先吃个苹果。”身边传来带着轻笑说话声。
于臻接过苹果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大口,咔嚓咔嚓嚼。
魏擎苍被他孩子气的动作逗笑了,揉了揉他的头发,“轻点儿嚼,小心崩到脑子。”
于臻白他一眼,将苹果翻了个面儿,咔嚓又是一大口。
“你吃着,我去抽支烟。”魏擎苍摸摸于臻的脸,站起来往外走。
魏擎苍站在小花园的角落,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憋了一会儿才慢慢吐出来,烟草的味道让他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他三天只睡了四个小时,却一点都不困,脑子里跟放幻灯片似的播放着过去的种种画面,主人翁不出意料的是于臻。
魏擎苍清楚的记得今天看到于臻呕出那口血的时候自己的感觉,当时他觉得全身的血液瞬间蒸发,手脚都凉了。
那种感觉他从来没感受过,经过这一次也不想再次感受。
又矫情了,魏擎苍苦笑,认识于臻之后他就像孙大圣进了炼丹炉,整个人都重塑一遍。
魏擎苍扔了烟蒂,转身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扬,露出个冷笑。
于臻吃完苹果正准备睡一下,见李波拎着果篮在门口探头探脑。
“李老师?”
李波闻声看过来,“小臻,好些了吗?”
他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自然而然地坐在床边。
若是以前,于臻并不会觉得他的举动有什么不当,但现在他觉得李波表现得太亲昵了。
他往旁边让了让,客气道:“让李老师破费了。”
“哪儿的话,你别怪我这么晚才来看你就好。”李波歉意地笑笑。
“小臻……”李波忽然靠近于臻,伸出手不知道想要做什么,身后忽然响起魏擎苍的声音,“李院长?”
李波动作一顿,尴尬地看着他,“魏总也在啊……”
魏擎苍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这医院就是吝啬,连个凳子也没有,害李院长只能坐床上。”
被他这么一说,李波顿时觉得屁股地下坐的不是柔软的病床,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没事没事,医院嘛……”李波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但在魏擎苍的眼神下,他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我还有事,小臻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李波脸上的笑越发尴尬,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忙不迭地走了。
魏擎苍含笑看他消失在电梯里,转头就冷笑一声,将他带来的果篮扔到垃圾桶里。
“浪费了。”于臻淡淡道。
“你想吃多少,我给你买。”
于臻不想跟遇上李波智商就急剧下降的魏擎苍继续就这个问题纠缠,问:“不回公司没关系吗?”
魏擎苍玩笑道:“有,所以我把损失全部算在你头上了。”
没见过耍赖耍得这么理直气壮的,敌人脸皮太厚,于臻只能用沉默应对。
在医院又住了三天,于臻被获准出院。
踏进家门的那一刻,李女士抱着于臻哭了。谁也没说话,任她痛快发泄。
送魏擎苍下楼的时候李女士很不好意思地开口:“让你看笑话了。”
“阿姨要保住身体,有事儿尽管打我的电话。”
李女士点点头,惆怅道:“于臻的姐姐去世后我就特别怕他出事儿……”
终于提到那个神秘的姐姐了,魏擎苍竖起耳朵仔细听。
“这回要不是你,于臻那浑小子肯定不会告诉我们,真的很感谢你。”
魏擎苍笑了笑,“阿姨别这么见外,虽然这么问很失礼,但于臻的姐姐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李女士叹口气,“没什么失礼的,于可她是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人害死的,这事儿过去很多年了,我和你叔叔还好,就是于臻他……”
“情况有些复杂,总之以后咱别在于臻面前提起她。”
说完,李女士拍拍魏擎苍的手臂,“许诺他们不在,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快回去好好休息,开车开慢些。”
原来于臻的姐姐叫于可,看于臻的样子,他姐姐长得肯定不差。
听李女士的意思,当年于可出事儿后不可能什么消息都没有,要是查一下,说不定就能查到当年事情的经过。
魏擎苍在心里做了打算,拨通电话交代手下的人去收集当年的资料,他方向盘一打,朝着于臻在学校的住处驶去。
日子平缓地过到了春天,于臻伤口上最后一块血痂掉了的那天接到了许诺的告别电话。
他被云南某个剧团邀请在新的舞剧里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那个剧团于臻也听说过,创建人是全国著名的舞蹈家。
从许诺的声音里听得出,他很喜欢这个新工作,于臻也由衷地祝福他。
而林晓旭照例跟吕烨伟在山里种树,他给于臻描绘十五年后卖掉一整片树林的场景。
朋友们都有了新的生活,于臻放下电话,看着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