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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过来”
我本来以为我上句话出口他一定就会吼我了，没想到他软了语气，我特惊讶的盯着他，却突然看见，那个男孩子脸上表现出来的惊讶远远超过我
张扬拍拍他身边的位置，我却极不甘愿的走到我起先坐过的地方，那个男孩子已经深埋下了头
我心里堵的慌，心想，去他妈的奇怪沉默
“你们不说话就不说话，干嘛强着要我也在这儿陪着你们诡异的不说话？”我不满的嚷
张扬说“没谁叫你不说话”
这明明就不是我说不说话的问题，我心说你们一人俩人都这么怪，叫我说什么，我特不满的盯着他，他像没看见，转头看着那男孩儿叫了声
“南秋”
我忙闭上了嘴，南秋？这名字好好听，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叫的声音我听着更别扭，凭什么对别人就那么温柔？
“求你别说”那叫南秋的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张扬，不知道什么时候儿，脸上都挂了泪水“我都……看见了”他哽咽的说
这唱的哪出？
我此时不想坐在这儿也不喜欢坐在这儿；烦乱着用双手撑在沙发边沿踢了踢腿
张扬不因为他的眼泪和祈求的语气而打住，他看着我说“这是我爱人，乔巧”
我看着张扬一哽，不知道这种情况我是不是要跟那个南秋打个招呼
“我都知道了”他还在哭
张扬有些难以言说的盯着我，我也看着他
“南秋是……”
我继续盯着他
“我以前的……”
“学弟”
不等张扬说完，南秋接上了后面的话
我讪讪的垂头，不可否认的是，我心里有点怒气
“他是我以前的恋人”张扬又把话重复着说完
我用眼尾扫了南秋一眼，见他有些吃惊又有些怨恨的盯着张扬
“嗯”我把头垂的更低，心说，早就知道了，心里有些愤愤的不平，为啥你之前的爱人就能找上门来？我就一点都不知情，甚至张扬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他的这种往事
虽然，我知道那已经成了他的过去，我应该大度，但真到这时哪里能大度的起来
好突然；我心想；我和他，张扬更在意谁？我是不是该考虑这个？
他们的以前我不清楚，张扬跟我在一起，有没有我的哪里有类似南秋的方面？
我发觉脑子很乱，想回房，又怕他们单独在一起会有什么事儿，可我坐在这儿也怪异，我还不高兴
最终，我长长吐出一口气，决定给他们点空间让他们自个儿聊，但也不用躲的老远，那个叫南秋的突然的找上门来了，一定是有话要跟张扬说的
我说了句不舒服，就往卧室走了，就在我握上卧房门把的时候
身后的南秋有些惨淡的笑着说“看到他从那个卧室里出来，我就知道你们的关系了”
我打开门的手一停，难怪他之前见我那副鬼样子，还急着要走，不想理他们，我一推门就进去了
“这些年你还过的好吗？”
“不好”
张扬的问句刚落下，南秋就迫不急待的答
好难过，好害怕，好烦躁
我关了门，精神恍惚的走到床前，猛的扑在床上，动都不想动一下儿
我努力的回忆着我跟张扬从认识再到同居，这之间的一点点碎片都不想放过
我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爱我？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确实有点犹疑，我觉得跟张扬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大的惊心动魄，恋爱对我来说，是什么样儿的？我突然觉得不太懂
以前没有过这种经历，找不到可以借鉴的地方
想到这，我突然觉得我嘿亏，凭什么他都恋爱过了，也不知道有过多少经验而我却完全没有？
他也不像我坦白这些经历，虽然我也忘记了问，可能在潜意识里，我一直认为张扬跟我是一样儿的，我甚至从来没有想起过，他或者和我不一样
今天我猛然间清楚到我们的不一样，让我觉得害怕
他们还在外面聊，我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但从南秋的表情来看，他还喜欢着甚至爱着张扬
不知道他们以往怎么分的手，会不会是在被迫的情况下？
张扬会不会在我和他之间做选择？
这一切一切的未知，让我突然有想哭的冲动，可是我却憋着死不想哭，因为刚才看到那个南秋哭了
就这点爱哭我跟他都是那么的像，突然间，我打心眼儿里憎恨我这种软弱爱哭的性格
从没这么恨过
不想跟他一样，什么什么都不想跟他有相似之处
31
31、过往 。。。
我趴在床上；看到一只小小蚊虫飞过来停在了我的手指头边，我本来想把它弄飞，没想到一不小心，手指头正戳在它身上，将它戳成一堆蚊泥
我一怔，不禁感叹，生命好脆弱
起身在床头抽了张纸擦了擦指头，我继续躺在床上装死
我的自卑总能在不经意间冒出来，然后就像洪水一样的把我吞噬，让我一点儿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我突然想到了我的小时候，我和妈妈相依为命被人家追着喊是没爸教的孩子，以及妈妈时常在夜里为我缝缝补补的弱年，还有已经在监狱里关了十多年的爸爸
想着想着，我就什么也不知道的投入了黑暗，直到一个温暖的心口贴在我后背，相贴的皮肤，灼的我难受
现在已经是秋天了，我抬了抬眼皮，眼前只能看到张扬围在我脖子前的手
他手指头修长好看
除了大拇指外，每个手指头的背面在连着手掌的第一节上都有一团儿很长的绒毛，也可能是叫汗毛
记得最开始注意他的手形
那是一个冬季的早上，我顶着一张惺忪的睡眼出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有些忧郁的张扬，一句话不说，手上夹着一根儿香烟
当时还记得，他身旁摆了一盒儿黄灿灿名叫‘天子’的香烟盒
他对着烟尾深吸了一口，然后慢慢吐掉，抬眼见我看他，就很平常的问了我一句
“抽烟么？你”
我对着他一努嘴说“抽烟的人都弱暴了，猥琐暴了”这是那时我们学校男生抽烟给我的印象，那时最讨厌的就是下课上厕所；特别是大便；不知道要蹲茅坑上吸多少二手烟进身体里，最后一句话我没说，他抽烟的样子很帅气
只是，他听我说完那话后，第一反应就是夹烟的手指头微抖了一下，我甚至看见了他抽嘴角的反应
我对他说“抽烟不好，害人害已”
他点点头，突然戏谑的笑着看我“我自杀，慢性自杀”
我当时狂汗“没这么严重吧？”
他脸上挂着俊朗的笑容说“我活腻歪了”
当时的我觉得他在跟我开玩笑，而且他也确实在后面补了一句他开玩笑，但现在想起来，我总觉得那不像是开玩笑
然后，他那只修长且夹着香烟的手就让我留下了深刻的记忆，甚至比他那时忧郁的神情还深刻
不觉得，我轻叹了口气
“醒了？”他在我身后问
“嗯”我翻了下儿身子，想从他怀里抽身出来，他不放手，只是搂的更紧，我认命的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好难过
我忍不住问他“张扬，你在我之前谈了几次恋爱？”
他用脸轻轻蹭着我的颈项蹭了好久才反问我“我们在一起几年了？”
我不解他干嘛这么问，还是老实答“三年”
他把我从他怀里转过身子，我扭不过他，但还是不想看他的脸，因此把头往他脖子下面缩
他轻顺着我的头发，那种姿势很暧昧，但此时我却能感觉到，他只是顺着我的头发，没有别的想法
他说“总结这几年，我就真没能给你信赖和安全感吗？”
“你想说什么？”我贴在他脖子上问话有些闷闷的；却无碍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轻微麝香味儿刺激我的嗅觉神经
“你先想清楚了，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我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大声反驳他“明明我先问”
他只是静默的躺床上双眼直视我，让我无处可躲
与我对视数分钟，他毫不留情的揭穿我说“你在怀疑我，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我……”
“不要对我撒谎”
盯着他有些严肃及复杂的眼神，我突然有些心虚，有些愧疚还有丝生气和伤心，太复杂了，见他皱了眉心，眼里流露出一种不被信任的悲伤也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
我想说不是这样，却吼不出口，他又说“之所以从来没有跟你讨论过这件事情，就是我知道你会有怎样的反应，所以每回我都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总觉得，我们在一起时间长了，你对我就放心了，坦然了，信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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