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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为没什么反应,吴真倒是一脸茫然,老师看到他的表情,笑的非常灿烂,“他没跟你们说吗?那一定是想给你们个惊喜,你们是他的?”
“哥哥”,吴真回答。
小老师带着他们从体育馆拥挤的学生中间穿梭而过,“池涛成绩很好,这几年代表学校参加的比赛取得很多荣誉,我们学院的优秀毕业生,就评上他一个。”
沈为还是那样淡淡的笑容,小老师看到他,脸有一点红,“池涛平时很不爱张扬的。”
观礼台在体育馆场地中央,临时设的一排排座位,他们俩向远处看,池涛穿着方帽子的学士服,跟其他许多毕业生站在一起。
吴真拿出衣兜里的徕卡M8,沈为撇下嘴,“大师就用这个拍?这可是池涛一辈子一次的事。”
吴真也笑笑,“大师靠的不是器材。”
他忽然转过镜头,对着沈为的脸,“你挺上镜的,沈为,再瘦一点就更好。”
沈为转过头不看他,线条俊朗的侧颜如同雕刻,很难用语言形容,沈为的容貌,而人寻味。
俊美?英俊?硬朗?深沉?似乎是,又似乎都不是。
典礼一步步按步就班的进行着,沈为忽然很想笑。
他发现,他和吴真在一群真正意义上的家长,一群热泪盈眶的中老年人中间。
转过头,吴真也在看他,两个人同时笑出声来。
家长?他们?
吴真轻咳一下,故作正经的说,“严肃点,我们是家长。”
沈为哈哈的大笑声,引人侧目。
非纯真年代 上部 第23章
(二十三)
车在酒店门口停稳,吴真转过身对池涛和沈为说:“我还约了人,就不跟你们吃饭了。”
沈为嘴边浮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是看戏的表情,不过,这又怎么样?
打开车门,沈为一脚跨出去,池涛看着吴真,欲言又止,手搭在车门把手上,却迟迟不把车门打开。
吴真叹一口气,“就这样吧,沈为回来了,不是很好吗?”
沈为头也不回地走进酒店大门,池涛透过车窗看了下,视线又回到吴真身上。
吴真这次是真被他瞻前顾后的样子逗乐了,“快下车吧,让他等着,总不太好。”
池涛没说话,只是咬了下嘴唇,他推开车门的时候,吴真敛了笑:“再见,池涛。”
车在路上,吴真拨通钟意的电话,“订机票,下午或者晚上的都行,Richard那个活,我们这就出发。”
“但是,Model和造型师的档期,都在三天之后。”钟意回答。
“这组片子不是在山上拍吗?我们先去,就当避暑。”吴真笑了下。
温度已经接近沸点,是时候,加上最后一把火了。
吴真再回来,已经是七天之后,洗完澡,刚出浴室,门铃叮叮咚咚地大肆作响。
披上浴袍,吴真把门打开,刚看清来客是谁,他的肩膀便被池涛猛推了一把。
吴真向后一个趔趄,他站稳脚跟,池涛沉着脸闯进来,“你去哪了?”
“出去拍外景。”
“我找了你一个星期!”池涛的红着眼睛,满脸的愤懑和委屈。
“小涛……”吴真露出意外的表情。
山上没有手机信号,但不等吴真解释,池涛又逼近他一步,直视着吴真的眼睛,池涛声色俱厉,“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说走就走,是吗?”
吴真抬起手,想要摸池涛的头,但池涛的速度更快,他一把擒住吴真的胳膊,“你总是这样!以前是,现在还是!走就走了,你还回来干什么?”
池涛的力道很大,吴真的腕骨几乎要被捏碎了,他苦笑着倒吸一口气,又听池涛喝问道:“你以为,人都跟你一样,没有心的,是吗?”
吴真霎时怔住,但下一秒,他用了全部力道将池涛推压在墙壁上,不需要思考,紧紧地封住了池涛的嘴。
他的动作过于激烈,牙齿撞的生疼。
舌尖强势地挑开齿关,不容拒绝地侵入池涛的口中,只是几秒钟怔忪后,池涛的唇舌毫不认输地回袭他。
呼吸交融在一起,喷洒在两人的鼻间,越来越急促,但他们仍然疯狂地噬咬着彼此的唇舌,谁也不愿意放开。
越过客厅,两个人一路纠缠到卧室,变换角度地忘情交吻。
衣物早已在缠斗中扯落褪尽,两副年轻精实的身体赤裸地胶着在床上,小腹紧密贴合,坚硬如石的欲望紧贴在一起抽动,摩擦。吴真的喘息声就在耳边,池涛激动的喘不过气来。
这样的梦,池涛不知道做过多少次,少年时代,他的迤逦梦境,全是吴真。
温热的手掌将两人的坚挺一起握住,上下套弄,吴真热烈而缠绵地吻着他,嘴唇的热度那么真实,这一次,终于不再是幻象,是吗?
他渴望吴真那么久,他曾以为已经成了过往,现在看来,只是暂时蛰伏,从来没有真的放下。
现在,吴真回来了,他却,爱上沈为了。
池涛的鼻中一酸,温热的湿润浸在眼眶中,似乎就要滑落,吴真的嘴唇温和地落在他的眼帘上,绵绵密密地轻啄吸吮。
再见吴真,池涛的感情似乎就要分裂成两半,他一直提醒他爱的是沈为,但吴真的影子就像是一个挥之不去的执念。
吴真爱护他,如父如兄,在他最痛苦的时候,慰藉他的,只有吴真。
吴真陪在他身边,对他没有要求,存在感平凡如空气,五年前是,回来后还是。
这七天的分别,让他再一次领会了缺氧的滋味,正如五年前,吴真离开之后一般。
他疯了一般地找吴真,他不能再失去他一次,双臂紧紧圈住那具曾让自己思慕成狂的身体,“吴真?”池涛听见自己的声音微颤。
吴真的吻细碎地落在他的脸颊边,“我在。”
像是确认似的,池涛又唤出一声:“吴真?”
“我在。”吴真的声音也有了一丝颤动。
捧着吴真的头,池涛再次激烈的吻他,嘴唇密不可分地胶着在一起,至少此刻,他不能和吴真分开。
池涛曾见过Eral,他曾看见吴真为Eral伤神,曾听见吴真为Eral辩解,明明是他和吴真相识在先的,如果,吴真也能爱上一个男人,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他?
顺着吴真的手,池涛的手心触到两人的坚挺,他的,吴真的,温度灼热,他甚至能感觉到血脉的跳动。
套弄中,顶端有粘滑的清液渗出来,吴真在他耳朵边上舒服地轻叹一口气,神情迷醉。他眼中的吴真一直是温和冷静的,他曾幻想过,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欲望贲张的吴真。
池涛激动得无法自持,这样的吴真,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压在身下,进入他,贯穿他,彻底撕开他的平静外衣,让他在自己身下呻吟喘息。
这样的梦,他做过很多次。
池涛收拢手臂,他把吴真抱得更紧,他环住吴真的身体,想要翻身在上,但吴真不容反抗地压住他,力道大得惊人。
“池涛,我要你。”吴真在他耳边呢喃,声音沉醉,带着情色的低哑。
湿润的手指伸入他身后时,池涛僵了一下。
吴真在他耳边细细点吻,“五年前,就想要你,但那时候,不敢把你带进这个圈子。”
这样的吴真让他无法拒绝,池涛的身体渐渐放松,吴真的手指小心地进入他的身体。
池涛看着吴真,痴痴凝望。吴真低下头继续吻他,缠绵缱绻。
池涛的身体被慢慢拓开,吴真缓慢而坚定地进入他。吴真的喘息声很重,汗水从他额头上滴落下来,他并没有急着动作,等着池涛适应他的侵入,温润的嘴唇落在池涛的眉心,吴真略略抬起头,深深看着他。
没有开灯的房间,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床上,月光下,吴真清俊的面孔上,寻不到任何瑕疵。
吴真的眼睛深邃,池涛从没有见过那样的眼神,深情,沉醉,专注。
只要被看着,就能感觉到被深爱,是唯一的爱。
吴真也是爱着他的,是吗?他怎么能说吴真没有心,如果吴真曾对他那样渴望,该是带着怎么样的疼惜和爱护,才能一直只是如父如兄般地陪伴在他身边,一直隐忍。
这样的吴真,值得他永世不忘。
池涛再没有其他的念头,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今晚,他要得到吴真一次,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
吴真的嘴唇再次缠绵地落下来,池涛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