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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脏剧烈收缩了下,整个身体都跟着缩紧。
是么?不知道。
或许是,或许不是。
如果是的话,那这些年来又是怎样熬过来的?
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他的一点点不经意,就可以让我遍体鳞伤?
他用棉签小心翼翼除去血迹。
【你听谁说的?】
【你告诉我的。】
【我没说过。】
他沉默。
上完药,他额头轻抵我侧肩【安~真的是你告诉我的。】
我仔细想了想,真没对谁说过这种话,更别提会对他这种从不关注我的人说这种话,道【我以为你的记忆里,没有我。】
【还记得以前有次你手指被门夹了,跑去老爷子那里哭了一整天。】他搂紧了我,哽咽道【可现在,疼了痛了你都不哭不叫了。】
【当初怪我太任性不懂事。】想到原先自己原先居然那么娇气任性,不由好笑。
【小骗子,又不说实话。】他抬头,用手轻点额头。
【实话,我说的都是实话。】
【那告诉我,这旧伤是不是因为老爷子……?】
【为谁,已经不重要了。】我打断了他未出口的话。
在他眼里,我和老爷子的关系已经被定位在不清不楚暧昧关系。
我不想听。
【怎么来的?】
【枪伤。】我看向他眼睛。
他知道我有意回避回答他的问题。看着狰狞的伤疤,他的眼里满是疼惜。
【早就不疼了。】我无所谓地说道。
【真的?】
【恩。】
【瞎说!】他微怒,低头,掠去我的唇。
四唇相贴,我惊得说不出话来,瞪大双眼。
他的唇,有股淡淡的清甜。
他才松开,修长的手指覆上我眼睑。
视觉看不见,听觉更加灵敏。
我能听到,他喘气的声音,不大稳,有些急,紧挨着我的胸膛,上下起伏得厉害。
【凌…苍?!…】意识飘飘然,我快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这是梦。
【我…我好像,有些不对劲。】他用几不可闻声音说道。
那天,他对我说,三天别出门。
门口又开始有人看守。
他不见了三天。
第四天,门口的人不见了,小冉来了。
一进门小冉就飞奔过来,还塞给我一份报纸,嚷着要我看。
报纸上,我看到凌苍,还犹豫法院的公告书,还有几个关键字【夏安】【谋杀冤案】【清白】。
小冉一直说【小少爷!你看,你快看。】
他很激动,叽喳叽喳的像只麻雀。
【看到了。】
【你再看清楚点。】他非要把报纸贴到我眼前。
【和你又没关系,高兴成这样?】
【你管我。】他嘟着嘴道。
真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开始抬杠斗嘴了。
【既然这样,那我可以回公司正常上班了。】我看了看时间,早上十点,还来得及去公司。
【你呀,就知道工作。不过,萧峰已经在下面等你了。】他推着我下楼【快去吧,我今天做顿好吃的庆祝下。】
【总不能让我穿睡衣去吧。】
走到楼下看到了那惹眼的火红色跑车,跟他的主人一样,招摇。
【上来吧,送你过去。】这次萧峰看到我,居然主动友好和我打招呼。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我打开车门,坐进去。
【算是吧。八字还能倒着写。】
开了一段路,他道【夏安,我特么就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以前有什么冲撞的地方,别介意。】
【萧峰,吃错药了吧你。别吓我。】他这样说话让我浑身鸡皮疙瘩。
【这几年,难为你了。】驾驶座上方的后视镜折射出他认真地表情。
【喂】我拍了拍他的肩,【你还是别说话好了,专心开车。】
【丫的!闭嘴。】他难得说人话还被我打击,爆了句粗口,在路口拐弯故意猛打转向盘。
一不小心,我头撞上前面座椅的后背。
【死性难改。】我摸着撞痛的脑袋,对他挤眼表示不满。
我不在的几天,办公室被搬到了凌苍的对面,这么大的房间,我还真不习惯。
跨过过道,我敲了凌苍办公室的门。
连续六七声没有人答应。
门是虚掩着的。我便推门进去。
原以为他是看材料看得太投入了,谁知推开门不见人影,只看见办公椅上,放着他的西装外套。
他应该在里面休息室,我推门进去里间的休息室,凌苍躺在床上,睡着了。
床边,是坐在轮椅上的宁纾,静静守着。
听到推门动静,宁纾望了过来,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我别出声。
合上门,我走回对面自己的办公室。
不一会儿,便有人推着宁纾进来了。
【他需要休息。你别吵他。】宁纾的嗓音一贯很温润,就如他的琴声。
【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在自己的公司呆着?】
【这两天两家公司一直开展研讨会,我本来就应该在这里。】他说话的声音,多了几分成熟和咄咄逼人。
他特意强调道。
研讨会需要进房间商讨?
【欢迎经常光临。】
【那是自然。】他笑道【话说,签约仪式那天你的表现,真是精彩。】
【不演得像那么回事,又怎么能换来今早的头条?!】我蹲下身,和他平视,让他更好地看清我此刻的表情。
不过,他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仍可以面不改色地笑【可他依旧没有选择你,就算你再耗上一个八年,和三年。】
【但显然也不会是你。不然又怎么会让你一个人独坐轮椅!呵呵~】我看到他握紧了的拳头。
宁纾说对了,但他说漏了。
从十岁起,我为凌苍,耗了一个五年,一个八年,再一个三年。
执着静候了五年,才有了能够出现在他身边的机会,接近他。
不离不弃追求了八年,死缠烂打不死不休,也没换他一个正眼瞧我。
苦苦撑了三年,监狱里的绝望期盼和撕心裂肺的痛,也没等到他的一次探望问候。
如今,我耗不起了。
哪怕一年,我也耗不起。
他不爱我,我有什么办法。
难道要我拿把枪逼他么。
我胆子小,做不来。
宁纾还和当年一样,面容清秀,惹人怜爱,也是和原先一样,做作,让我讨厌。
虽然我搬到凌苍对面,可这些天,都没机会说上话。
新产品在研制,宁纾已经成了这里的常客。
每每想找凌苍说个正经事,都没机会开口。
刚刚商讨完关于市场的试点计划,大家散会出来,宁纾突然从轮椅上摔了下来。
之后便被他的属下人送去医院,凌苍也匆匆跟着过去了。
那时凌苍面色凝重。他在担心,比担心任何人都担心。
之后便是几夜没回。
小冉问我凌苍去哪里?不回家和我们一起过年么?
我说他忙。况且,这里不是他的家。
小冉说这儿的房子是他买的,怎么不是他的家?
我说他还小,不懂。
宁纾的腿不知是什么缘故不能走路,这次看样子是腿的毛病又犯了,因为凌苍那天虽然很担忧,但很镇定,那这样的场面,他应该碰过不止一次。
凌苍对我是完全放心,自从上次我从海边度假回来对他的态度改善后,他便对我放心了,完全放了我自由,他以为,剩下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如今每过一天,我就画一个圈。
充分利用每一天,把手头的这个项目做完。
我留下来的唯一理由就是兑现对老爷子的承诺,不想欠着。
眼看就到了大年二十九,明天是大年三十。
外面的鞭炮声,震聋欲耳。
小冉说要不要把凌苍。叫回来。
我说他要陪一个人,很忙。
小冉说,陪谁?
我说上次你说的那个漂亮男孩。
小冉说,凌苍怎么可以撇下我不管不问!
我说我可以自己管自己。
小冉说你就因为管不了自己所以才要有人管,要不夜里怎么常常坐到天亮!
我说偶尔睡不着。
小冉说那为什么每晚都睡不着!
我答不上来,因为每次都从梦里惊醒,所以晚上我都开着灯睡。
这和凌苍没有关系,一点都没有。
是那些隐藏在我细胞里融入血液的毒份子在作祟。
我快要控制不住它们了。
☆、危险的包裹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喜欢就收藏吧~每晚九点,不见不散!
明天就是大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