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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
唐莫稍放开他,径自下了床,一边套着衣服一边往外走,“老师,快起床,去下面跑步。”
骆杨目瞪口呆:“!!!!!”
唐莫稍倚在门边,“老师你不一起?”
骆杨呆滞了几秒,看向窗外的天空,毅然决然地卷着被子躺下了。
唐莫稍没勉强他,静悄悄的出门了。
骆杨睡了回笼觉,精神大好,桢桢已经坐在他的小车里面向他招手了。
骆杨跟忙着做饭的唐姨打招呼,给桢桢个大大的kiss,摸了摸他的头,去洗漱,从卫生间里洗完脸出来,唐莫稍穿着运动服擦着汗回来,刚好撞见。
骆杨指着他:“你怎么穿的我的衣服?”
唐莫稍拿毛巾擦汗,走到骆杨边上的时候,作势要亲他,骆杨连退了好几步。
唐莫稍大笑着越过他。
骆杨瞪他,今早被他耍了两次了!
吃早饭的时候唐莫稍给他盛粥夹菜,“老师,爱心早餐。”
骆杨垂下眼。
唐莫稍这个人,在唐姨面前一点都不矜持,一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
也不知道唐姨知不知道些什么。
吃完早饭,骆杨要去班里,唐莫稍跟在他后面。
“你不是八点多才上班?”现在才七点多一点。
唐莫稍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骆杨看着唐莫稍的样子,有些不平衡,这家伙穿着西装怎么就那么帅呢,反观自己,好像就少了点什么。学校也太抠门了,到现在还没给老师换新的装束,还是老样子。
骆杨和他在楼下分手。
学校可没有什么地下停车场,教师公寓前面停了许多辆车,还有就停留在四周不挡道的地方。
分手前,骆杨再次打量了唐莫稍那辆骚包的车,思索再三,说:“你能不能换一辆?”
唐莫稍一把车停在这里,马俊那对车会发光的眼睛就会看见,他认识唐莫稍的车,这不,一下子就知道唐莫稍住在自己家了吗?
再说了,这教室公寓里出现这样豪华的车,随便走过都会引人注目。
唐莫稍坐进车里,摇下车窗,“我的财产还要包养你啊,只够买这一辆车了。”
骆杨被他说得脸一红,转过身没理他,夹着书本去教室。
唐莫稍的车从他身边停下,“老师,要不要载你一程?”
骆杨作势踢了踢,“你快点走!”
就几分钟的路程,哪里需要坐车。
骆杨上午最后一节没有课,给唐姨打了电话说不回去,让马俊带着照看班里的学生。根据郑榛同事给的地址,坐公车去郑榛所在的宾馆。
郑榛在市中心一家的一家宾馆做前台,在辞退保姆之前,就是24小时工作制,上24小时的班,再休息24小时。
郑榛已经好几天没有消息了。
骆杨找到那家气派的宾馆,问了前台几个漂亮得体的小姐,她们一致微笑地告诉他,“我们是刚来的,不认识郑榛。”
郑榛同事的电话号码已经停机,他知道她的名字,却被告知已经辞职了。
骆杨才知道这家宾馆最近辞了很多人,大部分的员工都是新招的。
骆杨又找了经理,胖胖的经理从其中一间房子里出来,还在系着皮带,满头的油光,听到郑榛二字,颇为不耐烦地说:“郑榛?”
骆杨心下一沉,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那个油光满面的经理终于将皮带系扎实,甩着他的大手说:“辞职了,前几天就辞职了,别来我这里找人,晦气。”
辞职?!那她这些天都在哪里?电话不通,家也不回,难道孩子也不要了?
这又跟晦气有什么关系?
骆杨点头哈腰:“请问您知道情况吗?我实在是有急事找她。”
里面的房间有女人喊了一声,那经理摆摆手,“前几天来了个有钱的客人,看上她了,第二天就跟人跑了。”他看骆杨还想再问,摆着手:“行了行了,多的我也不知道,就这么多。”他推着门,转过头来看他,“小伙子,奉劝你一句,郑榛那样的女人,不值得。”
骆杨一听,觉得不对,火气有些上来,倒也不至于出手打人的地步,还想问清楚,那经理早就钻进房间里,关上了门。
骆杨看向周围的人,那些女人窃窃私语,看到他的逡巡,个个散开走了。
骆杨给郑榛打电话,关机,她只好发短信。
郑榛的QQ、MSN、微博全部都没有更新,最后一条微博还是一个星期前贴上去的桢桢的照片。
这个信息畅通的年代,手机一关,好像就再也找不到一个人了。
他只好找后勤部的那些个老员工,去问有没有认识郑榛的,那个有钱的男人又是谁。现在的宾馆都是实名制了。
只有一个大婶,说认识郑榛。
骆杨跟她说了情况。
那大婶说:“这姑娘好啊,就是看不清人,你说那李氏的公子能看上她那样的吗?人什么样的女人看不上,她就是看不清啊看不清。”
骆杨抓住重点,“李氏?”
大婶摇头:“现在也没什么关系了,那小公子被她骗了,连着宾馆里面的员工大部分都被裁了,我要不是老板的远房亲戚,也早不在这里了。”
骆杨皱眉:“被骗?”
“郑榛骗了人家的钱。”那大婶好像不好意思起来,“你不是郑榛的……”
骆杨摇着头:“不是不是,我是她朋友。”
“前段日子郑榛看起来心情不好,问她也不说,然后就出了这档子事,那小少爷咽不下那口气,面子上挂不住,就向老板施压,这不,现在知道他被骗的人都被开除了。”
骆杨脑子里乱糟糟的,“那您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还能去哪?就跟她前段日子认识的那个坏男人跑了呗……”
就是骗了郑榛的钱的坏男人?
“您知不知道她会去哪里?”
那大婶笑着:“你是她朋友都不知道,我哪能知道哟,小伙子你是找不到她的,等着她来找你吧。”
总不能家也不回吧?
骆杨见再问下去也没有结果,既然她是骗了什么李氏公子的钱,那么那位笨蛋公子一定会找她,他问了大婶李氏是哪个李氏,暗暗记住。将自己的号码给了大婶,要是有情况,随时联系。
他又担心起来,跟那个骗了她钱的男人在一起,还有有权有势的人在找他们,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骆杨还没出宾馆,就接到马俊的电话。
班上出事了。
隔壁班的学生跟他们班级里的王秦棋在厕所里打起架来了。
且不说为什么在厕所这种不雅观的地方打架,问题是两个人不是一个班里的。
打架就像打仗一样。
你要是班级内部战争吧,那就是内部矛盾,一个班主任就能解决了,但是两个班级的,就好比两个国家,这马上就上升为国际问题。
特别是隔壁搞出了名难搞的班主任。
骆杨赶到办公室,办公室里面该到齐的都到齐了,隔壁那个全校为数不多的女班主任之一的办公桌被围的水泄不通。
马俊看到他回来,将热水端给他,“普通打架,嗯,两方都不说原因,据说你们班的那小子先动手的。”
看热闹的老师给骆杨让出道来,骆杨盯着隔壁班伤的比较严重的小孩子几秒,心里想着怎么做,转身把王秦棋给领到自己办公桌前,盯了他几分钟,脸上没有伤痕,他稍稍放心些,“你伤到没有?”
王秦棋咬着嘴唇,小孩子长得白白净净的,清秀的一张脸此时看起来也是无精打采灰头土脸的,他摇了摇头。
骆杨轻声问:“为什么打架?”
王秦棋咬着嘴唇不说话,骆杨又仔细打量了他,说:“你转个身,走两步给我看看。”
王秦棋依言转身,走几部又走回来。
骆杨沉吟,好像腿有些不便,伤到腿的话,问题不大,他点了点头,“你先回教室吧。”
王秦棋抬眼看他。
骆杨喝了口茶水:“你先回去。”
隔壁班的蔺班主任不乐意了,“骆老师,就这样?”说着把他们班嘴唇破皮眼角肿着的结实的小伙子推到他面前。
骆杨看了眼,确实挺严重的,那小孩看起来壮壮的,又高,怎么就打不过看起来瘦弱无比的王秦棋呢?要么是被偷袭了,要么就是心虚。
看王秦棋的表情,应该是有难言之隐。
骆杨给王秦棋使了个颜色,让他回教室。再来专心地对付蔺大班主任。
A中的女班主任很少,班主任这个工作强度很大,有不成文的规定,女性一律不当班主任,但是还是有的,全校加起来不超过四个,个个都是女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