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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大谍战-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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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就选择他对面的座位,用《大同日报》挡住自己的脸,上了车始终在看报,只偶尔看梁父吟一眼。

梁父吟发现了他的目光,他先发制人,搭讪着说:“去哈尔滨?”

那人说:“去做点买卖。你呢?”

梁父吟说:“去探亲。”

又没话了。梁父吟站起来,向厕所走去,他走了几步,回头看,那人正在探头探脑地张望。

梁父吟进了厕所。他并没大小便,他要试探一下那人的反应。弯腰从锁孔里向外看,戴礼帽的人果然跟过来,就守在厕所门外。

他皱起眉头,这证实了他的判断,那个人是特务。他放水冲洗了一下,洗洗手出来,对那人笑笑说:“请。”

那人倒是进去了,既不尿尿,也并不锁门,梁父吟故意走到车厢连接板处,那人慌忙跟过来,却发现梁父吟在点火吸烟。

梁父吟对他笑笑,那人也只好尴尬地冲他一笑。

6

去往建国大学的路已接近郊区,隔很远才有一盏路灯,马路上很少有行人,路灯把树影投到马路上,黑黝黝的。

从三马路逃出来后,杨小蔚无处可去,首先想到去找表哥梁父吟,却发现梁父吟住的小楼前后不时有行迹可疑的人出没,楼窗黑糊糊的,一丝灯光都没有。她想到这时候找梁父吟可能会有麻烦,便决定去建国大学找张云岫。她一个人快步走在出城路上,碰上鬼子巡夜车过来,她就停下来,躲到行道树后观察一会儿再走。

她很顺利地在上晚自习的教学楼里找到了张云岫。张云岫一见了杨小蔚就埋怨了:“正不知你跑哪去了,学校你也不回,到处找不到你。又怕你贸然去找梁父吟,撞在枪口上,无论如何你千万别再去找你表哥了,梁父吟到很远的地方出差了。我担心你这么乱闯会出事的。”

杨小蔚忽然哭起来。张云岫反倒怔了,不知她哭什么,问:“你出什么事了?”

杨小蔚又不肯说,一直沉默着,流泪不止。

看她一副疲惫样,张云岫要给她找个地方,叫她先休息一下养养神,天亮再说。杨小蔚却坚持要回医大去。

张云岫很惊讶,说:“你还敢回学校去?”

杨小蔚说:“我不放心床铺底下的药箱啊,就是我不回去,也得派人把箱子偷运出来呀!”

张云岫却说:“不用了。日本宪兵队的人已经查抄了那箱子。”

杨小蔚大惊失色,心咕咚一沉,自责地说:“这不是全完了吗?我辜负了表哥的重托呀!”

张云岫安慰她:“好在日本特务什么也没翻着,那不过是一箱子书。”

“一箱书?”杨小蔚大为惊骇,“我不信,这怎么可能!谁会开这么大的玩笑?那里明明装的是西药,我亲眼见过的呀!”

反正现在告诉她也无妨了。张云岫这才揭开谜底,她在医大门前下三轮车那会儿,张云岫就把箱子偷梁换柱了。这当然是转移日本人的视线。

杨小蔚吁了口气,又惊又喜,又埋怨不止:“真是神不知鬼不觉,连我都蒙在鼓里。早告诉呀,可害苦我了,叫我担心了这么多天。”

“现在你总该明白处境了吧?既然敌人已经去查抄过你的箱子了,医大还回得去吗?”张云岫说。

杨小蔚忽然觉得好凄凉,说:“那不是无家可归了吗?我在新京认识的人有限,除了钟鼎和表哥梁父吟,就没地方可去了。”

张云岫说:“这两个地方你都不能去!梁父吟已经离开新京,想找也找不到了。钟鼎那儿,更是绝对不能再去。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甚至有点残酷,可难也得忍痛切断这条线。这可不是儿戏。我是为你好!”

杨小蔚一抖,马上想到钟鼎出事了。张云岫告诉她:“钟鼎被捕了。”

这一来,杨小蔚反而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这她能理解。不管谁入了狱,都得斩断关系,谁知道他叛没叛变啊?

张云岫说:“被日本人抓去,不敢保证人人守得住节操,当年西江月不就是例子吗?”

怎么拿西江月跟钟鼎比?杨小蔚心里七上八下地没底,就试探地问:“钟鼎不会当软骨头吧?”

张云岫一脸严肃,说:“这正是我必须禁止你与他再见面的原因。”

杨小蔚不由得想到了此前钟鼎的种种反常,却又不相信那最严酷的现实,无论如何不肯承认他真的会是软骨头。

张云岫反问她:“你与他接触最密切,你没发现他有反常之举吗?”

杨小蔚回答得不够理直气壮,她说:“没、没有啊。”

张云岫肯定地告诉她:“钟鼎是叛徒。”尽管杨小蔚已有了最坏的心理准备,这话从张云岫口中道出,还是让她震惊、战栗。张云岫告诉她:“在岭南28号刘家烧锅开会前,已经发现有大批日本军警宪特穿了便衣混在附近,果然,七点一到,敌人就动手了。抓走了几十人。”

杨小蔚还想辩解:“去开会的人那么多,怎么一定怀疑是他干的呢?”

张云岫告诉她:“其实,早就怀疑他了,弄药品,这是难度极大的事,他那么轻易地弄到手,这本身就可疑,更何况,你到镶牙院接药那天,敌人也出动了很多便衣,你一直被人盯着,所以没动你,是在等着钓大鱼。”

杨小蔚很担心,问:“咱们没受损失吧?”

张云岫说:“因为原来只是怀疑钟鼎,并没有确凿证据,这次是真开会,也是试探,但预备了两个方案,发现情况不对,马上通知人撤,但还是有两名同志被捕了。钟鼎是叛徒,铁板钉钉了。”

杨小蔚低头半晌,她忽然想到报纸上的一张血淋淋的照片,那是同党处决西江月的,那是决不手软的。难道钟鼎也是这样的下场吗?她觉得脊背直冒凉风,她问张云岫:“他们想怎么处置他?”

张云岫说:“现在想处置也处置不了。他在敌人监狱里。”

杨小蔚又有点幻想问:“既然他投敌了,敌人怎么还会抓他?”

“那不过是演戏,他叛变不是在这次被捕,而是去张景惠公馆看牙那次。这次刘家烧锅事件抓他,其实是日本人掩护他。光抓别人,不抓他,不等于宣告他是告密者了吗?日本人才故意鱼目混珠,掩人耳目。”张云岫把推断的结果告诉杨小蔚。

“如果是是这样,我估计,宪兵队迟早得放也。”杨小蔚有些心寒。

张云岫点点头,“只要放他,就更证明他是叛变者。”

杨小蔚扭过头去,借着淡淡的月光,张云岫看见她满眼是泪,牙齿把嘴唇都咬破出血了。

7

“东满之星号”票车豪华专车里,穿梭般进来几个餐车上的服务生,摆上了八个碟子四个碗,还有红葡萄酒。

一切摆放停当,侍从才请坐在沙发上听收音机的张景惠过来用消夜。张景惠起身,看了看餐桌,说:“去请白小姐。”

少顷,小原二郎拉开房门,送白月朗过来。张景惠说:“来,大长的夜,吃点夜宵。”白月朗摇摇头说:“我不饿,不想吃。”

张景惠便劝,“人家做了,你好歹吃上几口也是赏脸啊。”

白月朗只好入座。侍者斟了酒,退到一边,张景惠端起酒杯与她碰了碰,说:“我做梦也没想到,能和大明星一起出来走走,到东边道匪窝视察,这是脑袋别在裤腰上的活,玄乎。可有你陪着,就一点都不害怕了。”

白月朗笑着说:“我更没胆。”

张景惠说:“漂亮女人避邪,你知不知道?”一边说一边给她舀了一勺鹿血糕,说:“女人吃了大补。”又夹起一块切出花来的东西,不知是什么肉,黑糊糊的,就回头大声喊厨师,叫报菜名。

侍者忙问站在过道上候着的厨师们,一个胖领班忙躬腰进来,说:“总理老爷,这道菜叫斜切。”

张景惠说:“斜切?这叫什么玩意儿?”他这人,以嘴大吃八方自诩,什么菜没吃过?可从来没听说过正切、斜切的。莫非凡是斜着切的肉就叫斜切?

领班居然陪笑答“是”。

“这叫什么话?”张景惠可不是好唬的,他说,“斜切是刀工、刀法,难道不管驴肉、马肉,凡是斜着切的都叫斜切吗?”

领班斜了白月朗一眼,附在张景惠耳边小声告诉他:“是牛鞭,只有牛鞭斜着切才叫这个菜名,斜切是为了出花,叫红烧牛鞭不是不好听吗?才起了这么个菜名,师傅传下来的。壮阳、大补。”

张景惠大笑,夹了一块放到口中嚼着说:“嗯,有咬头。”刚想夹一块给白月朗,却又收回筷子说:“哎呀,不能给你,这是壮阳的。”一边说,一边把这块又扔进自己口中。

白月朗扭过头去看车窗外,很尴尬。

张景惠说:“香,好,壮阳。”他回头看了一眼在过道站班的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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