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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大谍战-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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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是什么意思?”杨小蔚尖细的柳眉一扬,“你这话很让人费解,他们就是结了婚也不等于不清白呀。”

张云岫解释所说的“清白”:“就是说,他们……根本没住到一起,当然是‘有名无实’的意思。”

“这不是越描越黑吗?两人都钻进一个被窝里了,还要标榜清白,谁能证明楚天一是柳下惠坐怀不乱?”杨小蔚便问张云岫,“告诉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认为钟鼎变心了、骗你了,你才去大闹的吗?我现在告诉你,钟鼎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听明白了吗?”

杨小蔚怎么能明白?张云岫说的怎么能让她相信呢?张云岫亲口对杨小蔚说过,开业那天鬼子来查夜,看见他们俩睡在一个被窝里。“那都是一场误会。”张云岫急了,把事情全讲了出来,“事后我才明白,那是遮人眼目的,我也问过冯月真大夫,她说两个人一个炕头一个炕梢分开睡,怕查夜的怀疑有假。”

杨小蔚说:“你是说,他们是假结婚,假夫妻?”

张云岫说:“一点儿不错。”

杨小蔚根本不信:“天下会有这样的事?这不是拿人生大事开玩笑吗?为什么要假结婚?在骗谁?”

张云岫当然不好说出真正的原因,还是强调为了遮人耳目。他解释说:“当时西江月出事,也要抓冯大夫,冯月真无处藏身,躲到钟鼎的镶牙院避风。一男一女在一起不方便,朋友就出了这么个主意。你放心,总会水落石出的,我只希望你在没弄明白前不要再闹,那样做,有可能会葬送了你所爱的人,将来你会后悔的。”

杨小蔚低下头不说话了,张云岫这几句话她听进去了。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在奉天时,钟鼎的某些举动曾令人费解,总被蒙上一层神秘色彩,好像总有瞒人的事,莫非他是地下反日组织的人?那他的反常,包括不告而别,包括改名换姓跑到新京开镶牙院、包括假结婚……就都好解释了。

见杨小蔚低头不语,张云岫多少放了心,离开这个话题,有共同兴趣的当然只有张云峰了。张云峰走后,杨小蔚回到大车店,好像少了点什么,她跟张云峰脾气相投。杨小蔚冲张云岫索要张云峰的地址,张云岫说弟弟可能还在路上,有了准地方,再告诉杨小蔚。

张云峰真的还在行旅中,告别哥哥,带着比生命都宝贵的药品,一路晓行夜宿。这一天,张云峰来到柳河县的三元浦,他要从这里进山,把带回来的药品转运到蒙江县那尔轰抗联后方医院去,三元浦是必过的日本兵哨卡,伪国兵也配合值勤,为防范有给养、药品接济抗联,这里的卡子是最严的。

换了长袍马褂装束的张云峰骑着一匹枣红马过来了,柳河地下党联络站还派个“跟包的”(搭档)跟着,俨然是个阔商人。到哨卡时,人们排长队过关,日本兵、伪国兵和宪兵队虎视眈眈地搜查每一个行人,吆喝着:“先验通行证、国民手账,所有行李、包袱都必须打开,东西要全部倒出来。”有人外出带几个包米面饼子也要没收,还要挨几个嘴巴。这还不算,男女要分别进入木板皮搭建的简易棚子里,人人都脱光衣服,一丝不挂,日本人害怕人们在裤裆里夹带私货。

轮到张云峰过关,他先掏出哈德门香烟请宪兵们抽,又不慌不忙地示意跟包的小伙,将马背褡裢里的《皇帝诏书汇成》一本本搬出来,搬了一半,宪兵露出了微笑,摆摆手,示意可以放行,也不用脱裤子了,他说了一句:“这才是良民!”

一个国兵马上讨好地帮张云峰向褡裢装书,帮跟包的搭上马背。

3

新京医大下去“终日实习”的学生陆续返校了,个个晒得黝黑,疲惫不堪。休息了两天,星期一复课。

周一这天,杨小蔚也开始了旁听生的生活,她恰好被编在白月朗那个班,杨小蔚是个自来熟,有白月朗引见,她很快与女同学混熟了。学校院子里人来人往。最引人注目的是本馆大楼正门处新悬上的一块匾,“有教无类”。令白月朗始料不及的是,刻匾时,在张景惠的“有教无类”四个字旁,加了一行字,是用日文写的:为大东亚共荣而苦读。落款是关东军司令梅津美治郎,校匾变成了中日合璧,不伦不类。进楼的学生必须在匾前鞠躬,这块匾引得好多同学观看议论。

夹着刚发的书本,杨小蔚和陈菊荣、周晓云等人走来,陈菊荣羡慕杨小蔚白白净净的脸,说:“瞧这白白嫩嫩的皮肤,你晚来半月,躲过一劫。”

杨小蔚明白:“你说的这一劫是指繁重的体力活吧?”

“那还用说,挨点累还在其次,我最受不了的是毒日头。”陈菊荣指指脸,又撸开袖子叫她看胳膊,“看吧!都晒成黑炭一般了,脱过两层皮了,简直黑得掉地下都找不着。”

周晓云说:“就你话多。”

她们也站到了校匾下,陈菊荣一吐舌头,“孔子的话怎么和大东亚共荣联上了?这不是风马牛不相及吗?这是中日大拼盘!若在饭馆里,这道菜该叫杂烩。”周晓云四下看看,拉了她俩一下,生怕被人听见告了密,那就惹麻烦了。

这时,值日生日系女学生丸山洋子神气地走过来,冲她们喊:“要鞠躬,这是校训匾!”

没办得,周晓云等人只得对着匾鞠了一躬。陈菊荣鞠躬的度数最低,见丸山洋子走了,她开始埋怨白月朗:“真是没事找事,跑到总理大臣那请来这么一块匾,又多了个鞠躬的地方,如今念书啊,腰太硬了还真不好办,最好安个轴承,转动起来灵活。”周围几个女学生全乐起来。

周晓云训斥她:“就你俏皮嗑儿多!”

只有杨小蔚欣赏她,“她才思敏捷。”

陈菊荣也挺喜欢杨小蔚,说:“你到我们班旁听,是找对地方了。”

周晓云说:“白月朗安排的,能不安在咱们班吗?杨小蔚新来乍到,你可别客气,既然白月朗特意安排插到班上的,有什么困难尽管说。”

说起白月朗,陈菊荣觉得脸上有光,那可是新京医大的校花呀,连日本人校长都高看她一眼。

当她们来到成绩揭示板前时,见揭示板的玻璃橱窗里贴满秋忙假日作文范文,题目却一律是《法场纪事》,有日文的,也有中文的。许多学生路过这里都驻足观看。

杨小蔚看了几眼,很觉奇怪:“这是作文展览啊?怎么四个年级一个命题,千篇一律都是看杀人的感想?”

周晓云告诉她来龙去脉:“上次在法场杀人,文教部下令,把全市国高和各大学学生都拉去看,回来叫每个学生都写命题作文。还不是说感想,让学生恨反满抗日分子。张景惠不是明说了吗?杀鸡给猴看。我们这个班是唯一的特例,给我们代作文课的日本老师不错,他就没让咱这个班写,压根儿像没当那么回事。”

若是中国教员这么做,很正常,日本教师就难能可贵了。杨小蔚不觉对这个教师肃然起敬,“他胆子太大了,太有正义感了。会不会招祸呀?”

“他没事。”周晓云告诉她,“这位日系教员对中国学生很好,很仁义,他叫尾荣义卫。若不是日本教师,你借他俩胆也不敢这样对抗啊。”

杨小蔚很感慨道:“日本人里也有这样正直的人,很不容易呀。”

然而受到中国学生夸奖的尾荣义卫却并不轻松,他势必为自己的特立独行付出沉重代价。果然,他被叫到副校长办公室里。

丸山彻二副校长坐在沙发里,尾荣义卫被松本宽代带了进来,尾荣义卫已经看到松本宽代在作文展示板前与丸山彻二嘀咕了,早知为此事找他,但还是问:“校长先生找我吗?”

丸山彻二显得很客气,请他坐下,问他:“尾荣君,秋忙假里终日实习过得愉快吗?”

尾荣义卫坐在对面一把圈椅上说:“很好,还就便去看了开拓团的几个旧友。”

丸山彻二说:“那很好啊,学生的假期作文都收上来了吗?”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尾荣义卫说:“收了。还没来得及全部批改。”

松本宽代问他:“怎么不见你班学生的范文张贴出来啊?”

尾荣义卫说:“我选送了几篇佳作,不知为什么没被教务处看中,并没张贴到橱窗里。”

丸山彻二装不下去了,口气有点咄咄逼人了,问:“你送上待选的作文是上面布置的作文题目吗?”

没等尾荣义卫回答,松本宽代抢先训斥:“文教部和校方三令五申要求必须作《法场纪事》,尾荣君为什么不执行?”

尾荣义卫早准备好了辩解辞,他说:“强令学生写杀人观感,有害无益,那会戕害学生的心灵。就是把学生拉去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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