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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蹲在他面前,伸出双手意欲接过被紧抱在怀里不愿放手的残骸。
傻瓜,交给我,让我处理……
夏树哭肿的眼睛对上那双深邃的凝视,声音嘶哑地怯生生发问,
“会被无情丢掉?”他的心仍在梗痛。原来,惜物的心情,不知不觉中已深种……想想当初连保养它都嫌麻烦……真的,想重来一次,重新对待它,呵护它。
傻瓜,垃圾的命运不是只有被遗弃这一种。它会被循环利用,拥有第二次生命。
“分类,回收,重生。”
“透,谢谢你……”谢谢你,总是第一时间出现 ;谢谢你,总是包容我的过错;谢谢你,总是温暖我,安慰我……透真的,好温柔……
郑重接过交来的残骸,收拾遗留在地板上的碎块,包裹进吉他套内。
“去洗个澡,等我。”
他抱着破枝败节,放置在停靠在宿舍楼下的车尾箱里。沉重凝望长达三分钟之久。
十年,将近十年的陪伴,依依惜别,心怀感激。
感谢,一路有你。
明天,分类出钢丝弦、零部件、碎木屑,重新回收,重获新生。它不可能会重生成为一支吉他,它的身体可能会成为其他家具的一部分,在另一领域继续谱写生命的光辉。
深呼吸,取出简易行李包,轻轻关上车尾箱。
回到宿舍时,夏树刚淋过浴,浴室门被拉开时,看着自己的球衣穿在恋人身上,沉重的心情化为一阵清风。这家伙,粗线条却又总会在细节上带给人窝心的惊喜。
“透,今晚……”
“留下来?”几个字没有问出口,透早已了然于胸。
“嗯。”
“透是真洁癖还是伪洁癖呢?”一直埋藏在心底的疑问还是忍不住冲口而出。
傻瓜,是真洁癖,只是在你面前,投降、免疫罢了。
淋浴完毕的透,换上自己的睡衣,洗漱过后,回到睡床上。
1。2M的小床,要挤两位成年人,着实不易。
紧紧拥着怀中人,不给予他翻身的空间与机会。今晚,休想再“推倒”呢。
“好像越成长,看到的世界越复杂。”夏树在枕边呢哝低语,嘘唏不已。
“会怨恨吗?”
“说不会是假的吧,恨得,想揍人哦……不过我想明天就会好起来呢。”
“有时,用真心不一定就能交换到微笑。”
夏树似乎听懂了透的话语。是呢,栗山还是栗山,自己还是自己。不能强求被救赎,不能奢求被改变……
眼睑越来越沉重。
原来……不是睡床的问题,是人的问题……
有透在的地方,就能安心入眠……
连日来缺眠少睡的疲惫,加上痛哭过后的虚弱,他很快便沉沉睡去。
轻轻在额上烙下一吻,呼吸着熟悉好闻的气息,透也渐瞌上眼。
失去,同时得到。
怀抱着乐观感恩的心,总会看到晨曦。
作者有话要说:很心疼的感觉呢,但又能怀抱着希望前进。成长的路不总是平坦笔直吧……
互相疼惜,互相搀扶,总会达到终点。
很感激大家的阅读和支持哦!留言真的好窝心好温暖哪!
要谢谢的人太多啦!魂淡姑娘,蓝姑娘,QYN姑娘,太后姑娘,废柴姑娘 ……哇啊数不过来哪!!
真的真的很感激所有喜欢这个文的朋友哪!嗯啊一想到快要结束啦,就会有种不舍又幸福的矛盾味道哪!
PS,“请与我一起幸福的透”灵敏来自魂淡姑娘呢,嘿嘿!
☆、第三十九章
第二天清晨,透便向宿管员借来工具,把门锁修好,并牢牢加固。
正要出门归还工具时,只见床上不安份的人儿一个翻身,两个翻身……再翻就要掉下床了!
满头黑线。这家伙平常都怎么过的?!不H果然解决不了睡相问题……
迅速拉过室内的两把椅子,堵住床沿。临时临急凑合顶着,与安藤的办法不谋而合。
整装完毕,透正要离开,传来睡意未醒的低语。如果没仔细听,还以为是梦呓。
“透……等等……”
“嗯?”
“带上《透的作品集》,暂时放在你家哦,我怕被毁了……”
“嗯。”
傻瓜,其实有更好的不被闯不被毁的方法,那就是,和我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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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周三晚,踢完球的透称他没带家中的钥匙,让夏树随他来开门。
严谨有序的自己,又岂会丢三落四漏带钥匙呢?只是,今晚,是处心积虑的特别的夜。
换好家居服的夏树,欣喜进入书房。
书桌上摆放着两支吉他,透常用的那支躺在琴盒里,还有一支全新的被装在琴袋内。
“透……”夏树爱不释手地把它抱在怀里。
“喜欢吗?”
“喜欢!!超级喜欢!!怎么办呢?!透我爱死你了!!”
宠溺地看着欢脱雀跃、孩子气浓重的恋人,透有点不好意思,又佯装不着痕迹地发问,
“喜欢清水这个姓氏吗?”
“哈?那还用说呢,当然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哦!”
透没说什么,含着浅浅笑意修改着手机信息。
这家伙,听不懂话语中的深远意见吧……真是让人头痛呢……
室内飘逸着祥和的温馨,屋外阴暗的角落却映着栗山那张狰狞嘴脸,他正在心中谋划着诡计。
他能轻易得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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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暑假的结束,秋日悄然而至。
暑往秋来,时光流趟,生活似乎和缓平静。
周六,正要出门打工的夏树在宿舍楼下碰到栗山。栗山,就像一只充满敌意的猫。擦肩而过时,夏树被故意碰撞了一下。
以不服输的眼神回应他的挑恤。二人本应不再有任何交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背道而驰,风过无痕。
但夏树没有留意到他身上被潜走了最重要的东西……
同一天,透因要赶设计图,没有外出。
父母要在医院当值,室内本应无人,为什么感觉到有异样的气息?是错觉吗?可能,太疲累了。
对了一整天的设计软件,眼睛干涩。透摘掉眼镜,到淋浴间洗了把脸。
他离开时,一身影来到他的书桌前,把药粉投在他的水杯中,并悄无声息地把一串物件置在桌上。
药粉无色无味,瞬间溶于水中。似乎很满意这份杰作,身影闪到书房门后藏匿起来。
重回书房的透,坐在书桌前,注意到书桌上平白冒出的钥匙,于是执在手里端祥。他认得这串钥匙,夏树常常炫耀那块圈在一起的银色宿舍门牌。
那家伙,来了?
在玩捉迷藏?但又觉得那家伙不会故弄玄虚,透满腹狐疑。
思索其间,喝了口开水,继续画图。
松了松领口,身体越来越热。通风良好的书房平常很少打开空调,在清爽的初秋,竟然倍觉炽热难耐?
有什么不妥?
透紧皱着眉,紧泯着唇。
视线忽然被柔软的双手覆盖。
“谁?”透冷冷质问。
不是他,这样的气息,不是他……
是谁?!
透挥手要拨开他的碰触,但力不从心,使不上劲。意欲站起摆脱束缚,却全身乏力,踉跄跌倒在地板上。
那人顺势爬到他身上。
恶心,肮脏,放开!
看清了他的嘴脸,毫不意外,是栗山。回想起刚才那串钥匙,他大概了解了来龙去脉。
透怒不可遏,怒目切齿地狠瞪着他。
身体喷涌着焦躁的炽热,热血如翻江倒海,积重难返。
他知道被下药了。但他不恐惧,也不妥协。他的目光蕴含着愤怒和轻蔑。
毁了我的琴,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