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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前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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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此光景,一个个也都愣住了。群臣相见,有各种不同的情形,或在殿廷,或在行幄,都知道何以自处,唯有象这样子,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有的跪下磕头,有的想探问究竟,独有一个人抢上前去,瞻视御容,这个人是翁同龢。 
  这一看,一颗心便悬了起来,他伸出一只发抖的手去,屏息着往皇帝口鼻之间一探,随即便一顿足,双手抱着头,放声大哭。 
  这一哭就是报丧。于是殿里殿外,哭声震天,一面哭,一面就已开始办丧事,摘缨子、卸宫灯、换椅披,尚未成服,只是去掉鲜艳的颜色。而名为“大丧”,实非大事,大事是嗣皇帝在那里? 
  大清朝自从康熙五十一年十月间,第二次废太子允礽,禁锢咸安宫以后,从此不建东宫,嗣位新君,在大行皇帝生前,亲笔书名,密藏于“金匮玉盒”之中。一旦皇帝驾崩,第一件大事就是打开这个“金匮玉盒”,但是同治皇帝无子,大清朝父死子继,一脉相传的皇帝系,到此算是中断了!“两位皇太后请节哀!”一直在养心殿照料丧事的荣禄,找个机会到西暖阁陈奏:“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还有大事要办!” 
  这一说,慈禧太后放下李德立进呈的,“六脉俱脱,酉刻崩逝”的最后一张脉案,慢慢收了眼泪,看着养心殿的总管太监说,“都出去!” 
  “是!” 
  太监宫女,一律回避,西暖阁内就是荣禄为两宫太后密参大计。这样过了半个钟头,才见他匆匆出殿,回到内务府朝房,用蓝笔开了一张名单,首先是近支亲贵:惇亲王奕誴、恭亲王奕䜣、醇亲王奕譞、孚郡王奕譓、“老五太爷”绵愉的第五子袭爵的惠郡王奕详、宣宗的长孙贝勒载治、恭亲王的长子贝勒载澂,奕详的胞弟镇国公奕谟;然后是军机大臣、御前大臣、内务府大臣、南书房翰林、弘德殿行走的徐桐、翁同龢、还有个红得发紫,现在紫得快要发黑的王庆祺,一共二十九个,算是皇室的“一家人”。 
  名单开好,荣禄派出专人去传懿旨,立召进宫。这二十九个人,起码有一半还留在宫内,要宣召的,几乎全是汉人,满洲大臣中,只有一个文祥,因为病体虚弱,又受了这“天惊地坼”的刺激,支持不住,回家休息去了。 
  不用说,这是商量嗣立新君。仓卒之间,不知如何定此大计?亦没有私下商量的可能,拥立诚然是从古以来保富贵的绝好机会,但却苦于无人可拥。一个个只是不断在猜测,两宫太后不知道可有看中了的人,如果有了,那是谁?大清朝并无兄终弟及的前例,然则一定是为大行皇帝立嗣,看起来载治的两个儿子,必有一个是大贵的八字。 
  这时的西暖阁,已换了个样子,一片玄素,点的是胳膊般粗的白烛,光焰为门缝中钻进来的西北风,摇晃得不停。也不知是由于严冬深宵的酷寒,还是内心激动所致?只是一个个的身子都在哆嗦,牙齿震得格格有声。 

           ※        ※         ※ 

  就在这象雪封冰冻的气氛中,听得太监递相击掌,一对白纸灯,导引着两宫太后临御,只听见“花盆底”踩着砖地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还能听得“息率、息率”擤鼻子的声音,两宫太后并排出现,一式黑布棉旗袍,光秃秃的“两把儿头”,没有花,也没有缨子,眼睛都肿得杏儿般大。 
  站班迎候的王公大臣,随着两宫太后进了西暖阁,由惇王领头行了礼。慈禧太后未语先哭,她一哭,慈安太后自然更要哭,跪在地下的,亦无不欷殻美帷!
  慈禧太后在一片哭声中开口:“如今该怎么办?大行皇帝去了,我们姐妹怎么再办事?” 
  这一问大出意外,不谈继统,先说垂帘,似乎本末倒置。惇王、恭王和醇王,都不知如何回奏,首先发言的是伏在垫子上喘气的文祥。 
  “邦家不幸,宗社为重。唯有请两位皇太后,择贤而立,然后恳请垂帘。” 
  这意思是在载治的两个儿子中,选一个入承大统,这时恭王才想到,正是该自己说话的时候了。 
  就在皇帝驾崩到奉召入西暖阁的这段时间中,他在军机大臣直庐中,已经跟人商量过,反复辩诘,为了替大行皇帝立嗣,也为了维持统绪,唯有在载治的两个儿子中,挑一个入承大统,所以这时便磕头说道:“溥伦、溥侃为宣宗成皇帝的曾孙,请两位皇太后作主,择一承继大行皇帝为子… 。” 
  他的语气未完,惇王便紧接着说:“溥伦、溥侃不是宣宗成皇帝的嫡曾孙,不该立!” 
  不该立,该立谁呢?若论皇室的溥字辈,除了载治的两个儿子,此外就更疏远了,惇王向来是想到就说,不问后果的脾气,而这一说恰好逢合着慈禧太后的本意。 
  “溥字辈没有该立的人。”她的声调显得出奇地沉着,“文宗没有次子,如今遭此大变,要为文宗承继一个儿子。年纪长的,不容易教养,实在有难处,总得从小抱进宫的才好。现在当着大家在这里,一句话就定了大局,永无变更。”她指着慈安太后说:“我们姊妹俩商量好了,是一条心,姐姐,是不?” 
  慈安太后一面拿块白雪绢擦眼睛,一面点了点头。 
  “我现在就说,你们听好了!” 
  说着,双眼中射出异常威严的光芒,被扫到的人,不由得都俯伏了。在理应该如此,因为宗社大计,生民祸福,就在她这句话中定局。 
  “醇亲王的儿子载湉,今年四岁,承继为文宗的次子。你们马上拟诏,商量派人奉迎进宫。” 
  话还没有完,肃然跪聆的王公亲贵、元老大臣中突然起了骚动,只见醇王连连碰头,继以失声痛哭,是绝望而不甘的痛哭,仿佛在风平浪静的湖中,突然发觉自己被卷入一个湍急的漩涡中似的。本性忠厚的醇王,一直以为“家大业大祸也大”,如今片言之间成为“太上皇”,这祸是太大了! 
  忧急攻心,一下子昏迷倒地,他旁边就是他的同母弟孚王,同气连枝,休戚相关,急忙上前搀扶,而醇王形同瘫痪,怎么样也不能使他好好保持一个跪的样子。 
  于是匆匆散朝,顾不得慰问醇王,都跟着恭王到了军机处。一面准备奉迎四岁的新皇帝进宫,一面商量,如何将这件大事,诏告天下。 
  有的说用懿旨,有的说应该在皇帝的遗诏中先叙明白。结果决定即用懿旨,也该在遗诏中指明。而新皇帝到底是以什么身分继承皇位,又要先说明白,不然就会象明世宗以外藩继统那样,搞出尊崇“本生”的“大礼议”,遗患无穷。 
  “一定要说明白,新君承继为文宗之子。”潘祖荫说,“这样子统绪就分明了。” 
  “还要叙明是‘嗣皇帝’,诏告天下,皇位由继承大行皇帝而来。”翁同龢说,“这才不负大行皇帝的付托。” 
  大行皇帝临终并无一句话,何尝有所付托,但大家都明白,这是为了永除后患,不得不有所假托的说法,尤其是在醇王震动、大失常态的景象,记忆正新之际,无不觉得潘、翁两人的见解,十分正确。 
  “就这样吧,”恭王作了结论:“承继文宗为子,接位为嗣皇帝。” 
  于是分头动笔,潘祖荫、翁同龢受命撰拟遗诏;“钦奉懿旨”的“明发”,则是军机所掌的大权,他人不便参与,同时也不便由值班的“达拉密”动笔,所以恭王嘱咐文祥拟旨。 
  这样分派定了,一屋子的人分做三处,翁、潘二人与南书房翰林在西屋商酌遗诏,文祥由荣禄陪着在东屋执笔写旨,其余的都在正屋商量丧仪。 
  “我不行!”病后虚弱,兼且受了重大的刺激的文祥,搁笔摇头:“简直书不成字了。” 
  “中堂!”荣禄自告奋勇,“你念我写。” 
  “好吧!你听着。”文祥把座位让给荣禄,自己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略想一想,慢慢念道:“‘钦奉懿旨:醇亲王奕譞之子载湉,着承继文宗显皇帝为子,入承大统,为嗣皇帝。’” 
  写到一半,进来一个人,是沈桂芬,起先诧异,不知荣禄在写什么?及至看清楚是在拟旨,顿时变色,心里是说不出的那股不舒服,同时也有无可言喻的气愤,觉得荣禄擅动“‘枢笔”,是件“此可忍、孰不可忍的事”! 
  然而此时何时?皇帝初崩,嗣君未立,为了荣禄擅动枢笔而闹了起来,明明自己理直,亦一定不为人所谅,说是不顾大局。看起来竟是吃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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