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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前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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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规矩,慈禧太后有什么差遣,什么人不好派,非得派你不可?” 
  “丁大人明见,”安德海紧接着他的话答道,“宫里这么多人,为什么不派别人,单单挑上我?这有个说法儿,上头有上头的意思,不是天天在跟前的人,就说了也不明白。” 
  “慢着!”丁宝桢终于捉住了他话中的漏洞,毫不放松地追问:“原来你也不过是揣摩皇太后的意思!啊?说!” 
  安德海依然嘴硬:“上头交代过的。还有许多意思,我也不便跟丁大人明说。” 
  “你还敢假传圣旨?”丁宝桢拍着炕几,厉声说道,“你携带妇女,擅用龙凤旗帜,难道这也是上头的意思?” 
  “这,这是我不对!” 
  “还有那面小旗子,上面画的那玩意,我问你,那是什么意思?也是上头交代过的?”丁宝桢有些激动,怒声斥责:“你一路招摇,惊扰地方,不要说是假冒钦差,就算真有其事,也容不得你!你知道你犯的什么罪?凌迟处死,亦不为过!” 
  直到这地步,才算让安德海就范,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终于认罪了:“我该死,我该死!求丁大人高抬贵手,放我过去吧!”说着,人已矮了一截。 
  下跪亦无用,丁宝桢大声喊道:“来啊!” 
  站在廊下的戈什哈有四五个,闻声一起进屋,最后是绪参将赶了过来,直到丁宝桢面前,请个安听候指示。 
  “搜他!” 
  “喳!”绪参将答应着,回身把手一招,上来两名戈什哈,一个如老鹰抓小鸡似的,捏住安德海的衣领往上一提,另一个就解开他的衣襟,亮纱袍子里面,雪白的一件洋纱衬衣,小襟上有个很深的口袋,摸出一个纸包,随手交给绪参将。他捏了一下,发觉里面是纸片,便不敢打开来看,转身又呈上丁宝桢。 
  “哼!”丁宝桢看完那两张纸片,冷笑着说:“太监不准交结官员,干预公事,凭这个,就是一行死罪!”说完,他把那两张纸片揣入怀中,谁也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 
  “跟大人回话,”绪参将报告,“他身上别无异物。” 
  “先押下去,找僻静地方仔细看守。不准闲人窥探。” 
  “是!”绪参将又挥挥手,示意把安德海押下去。 
  “丁大人!”被挟持着的安德海,尽力挣扎着,扭过头来说道:“是真是假,你老把我送到京里一问就明白了。” 
  丁宝桢不理他,等他出了花厅,才向王心安低声说道: 
  “这家伙在做梦,还打算活着回京里!” 
  “大人!”王心安喊了这一声,迟疑着似乎有什么逆耳之言要说。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丁宝桢又对绪参将说:“把另外两名太监提上来!” 
  陈玉祥、李平安都是面无人色,瑟瑟发抖,一进花厅,双双跪倒,取下帽子,把头在青砖地上碰得咚咚作响,然后自己报着名,只是哀恳:“丁大人开恩!” 
  “你们说实话,是谁叫你们跟着安德海出来的?” 
  “是!”年纪大些的李平安说:“是安德海。” 
  “你们俩都归他管吗?” 
  “不归他管。” 
  “既然不归他管,他怎么能指挥你们?叫你们出京就出京?” 
  “回丁大人的话,”李平安怯怯地,但谨慎地回答:“安德海是慈禧太后面前最得宠的人,他的话,我们不能不听。” 
  “那么,他为什么不找别人,偏要找你们俩呢?” 
  “不止我们两个,”陈玉祥插嘴答道,“一共是五个人。” 
  “为什么单找你们五个?”丁宝桢问,“总有个缘故在内。” 
  “这……,”李平安迟疑地说,“想来是我们平常很敬重他的缘故。” 
  那就不用说,都是安德海的同党了。丁宝桢又问:“你们一起来的,共有多少人?” 
  “总有三十多个。” 
  “都是些什么人?” 
  于是李平安和陈玉祥查对着报明各人的身分,除了安德海的亲属和下人以外,从车伕、马伕、到剃头、修脚的,流品甚杂。这些人将来都可以发交属员去审,丁宝桢就懒得问了。 
  押下那两个太监,又提审黄石魁。宫里的情形,他不会清楚,问到安德海出京的经过,却答得很详细,道是早在四月里,就有出京之说,但一直到六月下半月,才忽然忙了起来,那些跟随的人,大半都是黄石魁去找来的。 
  “安德海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人?”丁宝桢不解地问。 
  “因为,”黄石魁答道,“小的主人,喜欢闹气派。” 
  丁宝桢认为他答得很老实。不安分的人,多喜欢来这一套,包揽是非、招摇跋扈,即由此而起。接着,他又问起黄石魁如何假充前站官抓车,所得到的答复,也能令人满意。初步的“亲审”,到此结束。 
  这时臬司潘霨、济南府知府、首县历城县知县,都已闻信赶来伺候。丁宝桢只传见了首县,把安德海等人发了下去,严加看管。其余臬司和济南府一概挡驾,因为他在没有跟文案商量妥当以前,不便对掌理一省刑名的臬司有何表示。 
  回到“宫门口”签押房外的厅上,已设下一桌盛撰,但丁宝桢无心饮啖,把文案们都请了来,说明案情,征询各人的意见。 
  “宫保,”有人这样答道:“我在屏风后面听着,有一层疑义,提出来跟宫保请教。安德海的随从中,有天津的一个和尚,说是愿意回南,安德海喜欢招摇,带着他一起走,也算是做好事,这在情理上讲得通,然而,何以有绸缎铺和古董铺的掌柜,而且各带一名伙计随行?其中怕有隐情。” 
  “这话说得是。”丁宝桢深深点头,“我还觉得安德海带那些太监,必有作用。他本人胆大妄为,跟他来的那五个太监,总有明白事理的,难道不知道太监不准出京,犯了这个规矩,非同小可,就不顾自己的祸福,贸贸然跟了他来?” 
  “是啊!”王心安建议:“我看还得严加拷问,真相才会大白。” 
  “问不妨问,无须用刑。”丁宝桢这样表示,随即派了一个差官到历城县下达口头的命令,设法问明实情具报。 
  历城县的知县也很能干,把陈玉祥、李平安二人隔离开来,个别询问。话里套话,终于摸到了底蕴,刘同意和王阶平都是跟着去做买卖的,只是性质正好相反,一个卖,一个买。有珠宝要带到江南去卖,所以带着古董铺的人去估价,以免吃亏;又想从苏杭等地,买一批绸缎运到北方销售,这自然要请教绸缎铺的掌柜。 
  珠宝是从那里来的呢?陈、李二人虽不肯说明,但从话风中可以推想得到,是窃自宫中。丁宝桢接获报告,大起戒心,他只要杀安德海,不愿兴起大狱,现在牵出一件宫中的大窃案,可能是几十年的积弊,如果认真究办,株连必广,而未见得会有结果,于公,非大臣持重处事之道,于私,只会惹来麻烦,徒然挨骂。 
  因此,丁宝桢决定把这陈、李二人的这一段口供,连同从安德海身上搜出来的那两张纸片,一起销毁。但木本水源,推论到底,无非安德海的罪状,益见得此人该死! 
  “安德海罪不容诛!”他神色凛然地说,“决不能从我手上逃出一条命去。我想,先杀掉了他再说。” 
  这真是语惊四座了,彼此相顾,无不失色,“宫保,”有个文案提醒他说:“不论如何,安德海决不会无罪。等朝旨一下,他就是钦命要犯了,交不出人,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我就是不愿意交人。地方大吏,象这样的事,该有便宜处置之权。” 
  “说得是。不过出奏的时节,有‘请旨办理’的话,既然如此,就不能擅自处置了。” 
  丁宝桢略一沉吟,慨然说道:“我豁出去了,就有严谴,甘受无憾。” 
  大家都认为犯不着为了安德海,自毁前程,苦苦相劝,丁宝桢执意不从。谈到后来,泰安县知县何毓福,越众出座,向上一跪说道:“大人,我有几句话,请鉴纳。” 
  “有话好说,不必如此,请起来!” 
  何毓福长跪不起,“大人,”他说,“照我的看法,安德海一定处死。到了该明正典刑的时候,却提不出人来,绑到刑场,这是莫大的憾事。” 
  这一层,丁宝桢不能不考虑,同样一死,逃脱了“显戮”,便是便宜安德海了。 
  “而且,可能有人不以大人此举为然,只是义正辞严,不得不依国法处置,如果大人不依律办,岂不是授人以柄,自取其咎。”何毓福又说:“大人,恕我言语质直!” 
  这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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