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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大门,林逸飞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有轻微的洁癖,对环境的改变很敏感,更何况这么大的变化,伸手往空中扇了扇,什么怪味道。走进去,脚底黏答答的,低头一看,地板这么潮湿,散发出一种发霉的臭味,天花板上往下滴答滴答的渗着水。林逸飞一阵烦躁,将窗户打开透风,转到卧室里一看,就见墙壁上都是水渍,壁纸也被大片泡烂,有些微的脱落。
回客厅坐下,拿起电话拨给物业,结果电话也没声音,看插口的地方,估计被水弄湿了,线路出现问题,放下电话听筒,因一夜没睡,心情逐步恶劣的林逸飞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
物业在最快的时间赶到,林逸飞指了指地上和天花板,“这些怎么回事。”
来人是个中年微微发福的大叔,看了看情况,对林逸飞说道:“林先生您稍微等一下,我需要去楼上问一下具体的情况再说。”
“嗯,”林逸飞点头,挥了挥手,让他走,他有些头疼,打开柜子给自己倒了杯酒,等物业处理。
小半个小时后,中年大叔重新按响门铃,林逸飞打开门靠在门框上,大叔擦了擦额头的汗,“楼上是对新婚夫妇,去度蜜月了不在,我刚给他们打电话了,拿了备用钥匙进去,原来是水管爆裂了,我先找人去修,不过你家这问题得等他们回来再商量,你看……”
林逸飞抿了口酒,压下有些反胃的感觉,熬了一夜,回到家还不能睡,额头越发疼了起来,心情烦躁,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才关上了门,可是家里的怪味让他更难受,隐隐有些晕眩,一口喝光了酒,去收拾了点东西出去住,出了门才发现没带身份证,住不了宾馆,叹息一声,想想家里的惨状,他实在不想再回去了。
011 暧昧
司徒清一回来,就看到被林逸飞随意扔置在客厅的皮箱,他拖去旁边客房,毫无意外的看到没有动过的床铺。司徒清有些无奈的想,为什么林逸飞就这么喜欢自己的床,不如改天买一张一模一样的放到客房。
司徒清脱下西装,卷起袖子进厨房,虽然古代有君子远厨房这样的名言留下来,不过,生性居家的司徒清并不喜欢外面的食物,偶尔一两餐可以接受,如果天天吃外食,胃里会翻腾。或许正因为这个良好的习惯,林逸飞一个月来他这里住的时间占了大半。
把洗好的米放入电饭锅,调好水,掀开一个炖着汤的锅子,估算了一下时间,用流理台上干净的布擦了擦手从厨房出来,进了卧室,林逸飞毫无疑问的霸占着他的床,司徒清走到床边准备去拿他放在床头没看完的书,却发现林逸飞皱着眉睡的很不安稳,仿佛在挣扎一般,没有清醒时的冷傲样子,半梦半醒显得有些脆弱。
“逸飞”司徒清轻轻地呼唤,拉了拉被子,发现林逸飞一身汗,睡衣都潮湿了,赶紧摸了摸额头,烫的厉害,司徒清赶紧拿来体温计,又倒了杯开水。
“逸飞”司徒清扶起林逸飞,见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眼神迷离,皱着眉头,仿佛有些委屈,司徒清已经许久没见过这样的林逸飞,小时候林逸飞受了委屈就跑去找他,因为父母的事,他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脆弱又敏感,慢慢长大,他却筑起高高的墙把自己围在里面,仿佛拒绝一切,连他都不敢去碰触他的墙。
38度9,司徒清扶着林逸飞喝了些水,帮他换了衣服,半拖着他下楼去医院。等林逸飞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司徒清才输出一口气瘫坐在旁边凳子上,神色复杂的盯着林逸飞,眼前都是换衣服时林逸飞白皙的身体和修长的腿,还有林逸飞宛如彷徨无助的表情。司徒清自问是个冷清的人,从没一个人给他这样的感受,可是林逸飞不行,那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他不能这么对他,死死的握了握拳,硬生生压下了心头的悸动。
“哟~听说冷美人病了?”门口传来一声痞痞的戏谑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高挑男人晃了进来,身后挤着几个眉眼弯弯的女护士,司徒清冷着脸看看他们,又转头看看睡着的林逸飞示意,门口的男人转头将食指放在唇边对护士们微笑,护士们飞了个白眼表示知道了,这才一窝蜂进去看林逸飞。
夏洛宇一眼就认出来司徒清,毕竟这样冷淡的气场不是谁都有的,而且自从知道了师弟喜欢的人,多多少少还是注意了下,冷傲的美人师弟发烧了,又是年轻有为的冷峻律师送来的,怎么着都有点耐人寻味。
夏洛宇晃去司徒清身边坐下,指了指胸口写着名字的工作证示意,见司徒清点头,这才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果然一表人才,不过这气场,离得近了师弟不怕冻伤自己么,见护士们看完林逸飞都出去忙自己的了,这才歪着头说道“司徒清?”
司徒清怔了一下,“你认识我?”
“不认识,不过,听逸飞说过。”夏洛宇笑笑
司徒清动了动嘴角却没有吭声。
“他怎么发烧了?”夏洛宇戏谑的看了看他。
司徒清依旧没有吭声,只是一直看着吊瓶里一点一点滴下的药水出神。
夏洛宇见挖不出什么八卦,师弟又没什么大碍,只能起身溜溜达达的出去了。
挂完点滴已经晚上八点多,这时林逸飞早已清醒,请好假回到家里,司徒清又去厨房去煲汤。
林逸飞勾起嘴角一笑,健康的他随性而性感,“清,有没有人说过,你是新时代的好男人。”
司徒清解下围裙,眼底盛着迷惑,“没有,”绕过林逸飞,去客厅倒了一杯白开水,喝了一口,想起来说道:“你的箱子,我帮你放到客房了。”
“哦,”林逸飞走过来,坐在他旁边,右手撑头,斜靠在沙发上,“我现在无家可归了。”
“为什么?”司徒清放下杯子,不解的看他。
林逸飞简单叙述了一下事情,“所以,就是这样。”
司徒清点点头,又问道:“那其他的东西呢?”
“寄放在托物公司,等装修好了,再搬回去,”林逸飞抬头将遮住眼睛的头发撂倒后面,笑眯眯的看着司徒清,问道:“收留我么?”
“你不是一直都有住在我家,”司徒淡淡的点出事实,眼睛眯了眯,取下平光镜,身体前倾过去。
“喂,你干嘛,我告诉你,我会反抗的。。。”林逸飞被吓了一跳,眼神游移,心控制不住的乱跳,为了减轻这种刺激的侵袭,嘴上仍旧笑着调侃。
司徒清掰住他的头,“别动,”仔细的盯着林逸飞的眼睛看起来。
林逸飞眨了眨眼,看着专注的司徒清,这么近的距离,呼吸都喷在自己脸上,带出暧昧的气息,目光下垂,两片薄唇就在厘米间,只要他一个倾身,或者司徒清一个低头,就能尝到禁果的味道,可是,司徒清不会低头,他也不敢上前,所以,林逸飞只能眼睁睁看着距离从一厘米拉长成无数个厘米。
“红点都消失了,你的眼睛好了,”司徒清打破静谧的气氛,说出之前举动的原委。
“。。。哦,”林逸飞闷闷的应了声,转开话题,“那个,汤好像好了。”
“嗯,我去看看,”司徒清站起来,走向厨房。
林逸飞盯着司徒清的背影,失落涌上心头,眼里闪过一抹黯然。司徒清进了厨房,抬手揉了揉眉心,他差点忍不住吻了他,那无限拉进的距离让他毫无抵抗力,想要拥抱他,想要吻他,可是看到他疑惑的看着他,他又不敢去碰触。等司徒清再次客厅时,两个人都已经打理好了心情,刚才的事又很快的掩盖过去。
站在不远处的司徒清,看到林逸飞安静的坐着,是不是因为没有任何声音,为什么,莫名觉得那个身影有些。。。寂寞。。。
今天安排的是个小手术,以教导为主,就是带着新来的实习生进手术室,让他们观察手术过程,以及这中间需要注意的细节部分。
这对林逸飞来说是比做一个十几小时的手术还要麻烦的事情,所以,半天下来,手术并不累,讲的倒有点烦躁。他对手术及其专心细致,却对人的耐心不太好,基本上除了在司徒清面前外,他即使笑,也很假。
从手术室出来,实习医生跟着林逸飞走在过道上,还在喋喋不休的问着一些小问题,林逸飞停下脚步,侧目看了他一眼,“如果连最基本的教科书上的东西也搞不懂,还是去医学院回炉重铸,省得将来祸害病人。”
说完,留下目瞪口呆的实习医生,快步走人。
路过的一位护士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同情道:“习惯就好,林医生就是这样的。”
“不,”年轻的实习医生握拳,“我迟早要让他亲口赞美我。”
这个可能吗?护士仰头想了想,